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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娴点点头,道:“方才喊叫有刺客的人,可是慕容兄么?”
慕容初对上她双眸,道:“正是我。”
秉娴叹了口气,慕容初道:“蓝兄心中可有难解之事?”
秉娴苦笑道:“若非你那一声,我已经命归黄泉了。”
慕容初道:“王府皇宫,这些地方本就是龙潭虎穴,说不定哪一处会有机关重重,也说不定哪个人会包藏祸心,当真要步步为营,小心的很。”
秉娴听他淡淡说出这一句来,心中已经通明,方才必然是慕容初发觉端倪,因此才跟了来,及时出声救她一命只不过,他说的这句话,也可将他包括在内,谁知道他出手相救,是为了什么?
秉娴便只做不知状,道:“慕容兄所说,真正是金玉良言。”
慕容初道:“这些都是我厮混着见惯了才知道的,蓝兄你初来王府,有些不明,我多嘴说一说,你听听便好,咳,想我同蓝兄初初相识,便是如此惊险将来还不知要如何。”
秉娴道:“人生无常,你我又非神仙,只能挣扎捱过当下,不必思量更多,也是无用。”
慕容初哈哈大笑,道:“我说蓝兄对我的脾气,说话的调调也跟我相似。”
秉娴道:“这便是所谓的一见如故了?”慕容初又笑,他笑起来,倒颇有几分光风霁月的味道。
正在相谈甚欢,外面有人道:“小娴!”秉娴听到这个声音,面上的笑极快隐没。
慕容初看秉娴一眼,也起了身,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有人进了门来,面上略带焦急之色,却正是少王雅风。
慕容初行礼:“属下慕容初,见过王爷。”低头下去。雅风看他一眼:“请起。”慕容初起身,垂手站在旁边。
此刻秉娴也起了身,慕容初行礼时候,她也矮身下去,正要口称少王,却被雅风一把扶住,上上下下看她一会儿,道:“无恙么?”
秉娴心中酸涩翻滚,嘴角却露出笑意:“托王爷的福,还没有死。”
雅风眉头一皱,打量她面色,却见那双眸子,朦朦胧胧地,似有无限雾气,被他一望,便垂眸看向别处。
雅风将心中言语咽回去,回头看了慕容初一眼,道:“听闻你先发现刺客的,做得极好。”慕容初道:“多谢王爷,不过是属下该做的。”
雅风点点头,又看秉娴,道:“你跟我来。”
秉娴道:“属下”雅风已经走出一步,闻言回头,沉声又道:“跟上来。”
秉娴咬了咬唇,道:“遵命!”
出了慕容初的房中,才发现外头还恭候着许多人,秉娴扫了一眼,见是几名侍卫头领,其中还有奉剑,两人目光相对,各自若无其事转开。雅风在前,秉娴跟在后头,再往后便是奉剑同众侍卫,一群人跟在雅风身后,穿堂过院。
两边同样侍卫林立,雅风一概不理,昂首阔步而过。秉娴跟在身后,见前方有数名侍卫垂手等候,见雅风到了,齐齐跪地行礼:“属下等向少王爷请罪,已经搜过了府中,并无贼人踪迹。”雅风点点头,有人将房门推开,雅风迈步进去,道:“蓝贤进来,其他人等着。”
奉剑正欲入内,闻言身形一僵,就看秉娴,秉娴反倒冲他笑笑,果真迈步跟了进去。
门在身后被拉上,雅风脚步不停,一路望内,秉娴叹了口气,放眼看似是书房,陈设布置,古朴典雅,两面书架,摆放着各色瓷器,书籍。
里头雅风道:“进来。”秉娴只得也跟着入内,刚迈步转进了里间,便有一只手探过来,将她抱住。
秉娴一怔,挣扎道:“少王”
雅风将她拥住,却不言语,只是紧紧地将人禁锢在怀中,不肯放手。
片刻,秉娴若有所悟,才道:“少王爷,我没事。”
雅风缓缓地松开手,低头看她一眼,却又叹息一声,转身看向别处。
两人之间,久久沉默,秉娴起初还能撑着,渐渐地觉得腰间一阵阵痛,不由地伸手轻轻地揉了揉,这一动,雅风却又看见,将她的手一拉,低头去看她腰间。
雅风伸手一按,秉娴忍不住低低呻吟了声,雅风一惊,道:“伤到此处了么?给我看看。”试探着去解秉娴的衣。
秉娴按住他的手:“没什么大碍,只是撞了一下,不劳王爷”
雅风反握住她的手:“让我看看。”
秉娴皱了皱眉,看雅风的脸,却见他眉间拧着焦急之色,在先前却是罕见的,双眸之中亦满是担忧,秉娴道:“伤到这个地方,不大好看。”声音软软地,透出几分无奈之意。
雅风顿了顿,道:“怕什么,你我不是早有婚约在身的么?本该早就成亲了的。”声音也放得温和起来,秉娴听得心头一痛。
雅风将她的腰带解开,秉娴眨了眨眼,略有些紧张。雅风将她衣襟层层打开,缓缓掀起来,露出小半截细腰,曲线曼妙,勾人心魄。
而在那玉肤之上,却有一处,撞得青紫肿起,中间一点,渗着血丝。
雅风看过了,又去看其他之处,未曾察觉其他创伤才放手。
秉娴见他认真之色,便唤道:“雅风。”
雅风抬头看她:“嗯?哪里有伤,要跟我说。”
秉娴却摇头道:“你若是厌我,一定要同我说。只要你说一句,或许,只一个眼神对我,连说都不必,我就会自己离开。”
雅风身子一震:“你说什么?”声音亦带几分严厉。
秉娴道:“我是说真的,雅风我知道,你很为难所以我也才想改换男装,不露身份,也不至于给你添太大麻烦,但我知道,总有”
“是谁跟你说了什么?或者”雅风望着秉娴双眸,心中转念,陡然而寒。
他的手一松,秉娴的衣襟散开,她急忙将衣裳掩起。
雅风探手,按住秉娴的手:“小娴。”
秉娴抬头看他,眼中却已经朦朦胧胧地,是泪氤氲。
雅风温和看她:“你知道先前,我是怎么救回你的么?”
秉娴怔了怔,道:“什么?忽然说起这个?”
雅风问道:“真个不知么?”
秉娴呆呆道:“不知道。”雅风望着她懵懂之态,伸手捧住她的脸,缓缓地吻落下去,将她的泪一点一点吮去,秉娴身子阵阵发抖,想推开他,又无力。
雅风俯身,在她耳畔轻声道:“不知也好,让我告诉你,便是这样”低头将人一抱,便吻上她的唇。
雅风从来未曾亲近过任何女子,当初见她第一面时候,做梦也想不到,她就是他朝思暮想之人,是他心心念念的兰秉娴。
先前在大牢里,檀九重道:“少王爷也说过,知府后院的梅树,那香气怎能穿得那么远不是梅香,而是人。这个人,少王爷还曾问过,那夜从少王爷眼皮底下溜走的小兵,叫做什么来着?”
蓝贤,兰秉娴。——她从来天生身怀异香,绝色无双,他怎会不知?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或者在他心中,总有些担忧,芥蒂,宁肯那人是死了。
但
一直到听闻他自缢,他整个人似空了,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彻底地散了。
原来想象是一回事,亲眼所见了的,又是一回事。
前去见她的时候,雅风脑中全是那名曾“来历不明”的女子,他初见她的客栈之中,她站在桌边,护着那少年,他遥遥一看,对上她的眸子,那样宛若有魔力的双眸,盈盈然地,如天上星子坠落其中,他不是未曾见过美人的,却没见过如此颜色。
他有心救她,她分明是走过来了,给他无限希望,却偏又推开他的手,那句“下贱之人”,像是通红烙铁,死死地按在他心上,滋滋生疼冒着烙印的烟气,从此铭刻。
那种香气,缭绕不去,一直到了磬城,雪里红颜,倾国倾城。
她垂眸独立,仿佛雪中红梅,天地之间唯一的一种色相,色香。
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人啊。
——从以前,到现在。
一颦一笑,每一句话,她朦胧的眼神,带伤带恨,带着绝望,先前他不知道,如今尽数理会明白。
先前的兰秉娴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模模糊糊地在他心底牢不可破,但如今,她有了身子,有了色香,有了幽怨眼神的看,凄艳红唇的笑,掷地有声的仇恨,不用宣之于口的决然,以及那缭绕不去令人迷醉的女儿香。
她仍旧是独一无二的兰秉娴。
她终于从他的梦里走出来。
他不能忍受,再度失去。
第40章 念奴娇:更看今日晴未()
情欲就像一簇火花,骤然迸发开来。
雅风从未尝过这么香软的唇滋味,想含入口中细细品味,又恨不得一口吞入腹中才得安稳,尝到嘴里的甘甜好似是迷药,极快地旋遍他的全身,令人身不由己地躁动战栗。
手在侍卫服上游走,探到那敞开的衣襟处,摸将进去,迫不及待地撕扯来那些碍事之物,触手温香娇软,他不敢用力,怕捏坏了,又想要用力,怕脱手逃了。
因冷或者紧张,秉娴微微颤抖,雅风几乎无法喘息,脑中一片空茫,偏又如此心甘情愿地,似从高空坠落,痛且快。
“雅风”轻声一唤,雅风睁开双眸,面前花容,朱唇嫣红,那双眸之中更似要滴出水来一般,又羞又怕地看他,半掩的衣襟,凌乱的裹胸,微微露出里头雪色同樱红,隐隐地,他的手方才仿佛有碰到什么
那脸色顿时如同要滴出血来一般,雅风站在原地,几乎不知要如何是好。
“对不住”半晌,六神归位,雅风叹口气,替秉娴将衣裳掩起来,“我”却不知怎生解释,一时意乱情迷?轻薄非礼?一言难尽。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浅尝辄止,却更让人心存向往,但却又知道,不是此刻。
秉娴垂头:“别这样说毕竟,我们曾经”
她未曾说完,不知是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