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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边的笑意更浓:“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你倒是无耻的很坦荡。”
檀九重点了点头:“毕竟没有人可以担保能够喜爱一个人一生一世,”他的眼神在瞬间也有些飘忽,而后归于寂静,重道,“但是现在,我只爱你。”
一阵风吹的急,雨串倾斜乱打,凌乱浮生,似水上飘萍。
幽暗的牢狱,灯火昏暗,秉娴望着暗狱之中缩在角落的人。
听到动静,里面之人狠狠地抖了一下,而后探头看过来。
灯光太暗,看不清面孔,只听她迟疑地叫了声:“是谁?”
秉娴站住脚:“你过来看看,就知道我是谁。”
冷冽的声音,看似陌生的人,玉娘慢慢地起身,向着这边走过来,终于将秉娴的脸看清楚:“你”仍旧不认得,皱着眉定定地看,“这位军爷,我们曾在哪里见过么?”
望着对方冷然的眼神,忽然又有些害怕:“是不是公主叫你来杀我的?不不,我要见公主!求你让我见公主驸马爷”
“二娘。”秉娴望着浑身发抖的女人,轻声唤道,“你当真,不认得我了么?”
一声“二娘”,女人双眼瞪大,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军爷你不是来杀我的么?”
“我为何要杀你。”秉娴问道。
女人畏缩了一下,又求:“如果不是来杀我的,可不可以劳烦军爷,跟驸马爷说一声,救我出去?”
秉娴道:“我为何要救你出去?”
女人呆了呆,定定打量秉娴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后退一步:“你你是谁!”惊呼出声。
“我是谁,你当真不认得了么?”秉娴一笑,“是啊,你该不认得了,你以为我早就死了。”何况,近三年的时光,世事皆非,人面也非昨日。
昔日那个娇柔可人的贵小姐,如今一身凛冽霜寒,目光似清冷的刀光。
“你你是大、大”玉娘结结巴巴,而后道,“不你不是,她已经死了!你你”
“为什么。”秉娴垂眸,淡淡问道,“为什么要诬陷我爹爹,我只想问你这一句,他并无对不住你之处,你为何要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玉娘一路退到牢房深处,身子靠在壁上,兀自不停地发抖:“你你真的是秉”
“回答我的问题。”
“救我出去秉娴,救我出去!”她忽然反应过来,眼中透出希翼的光,语无伦次地叫,“真的是你么?你没有死,太好了救我!”复冲上来,手握着栏杆,望着秉娴。
“回答我的话!”秉娴抬头,大声喝道。
玉娘一惊,而后目光瑟缩说道:“我你说什么,我不懂”
秉娴道:“你不说是么?那么你就烂死在此处罢。”转身欲走。
玉娘猛地探身过来,伸手抓住秉娴袖子:“秉娴!娴娴!不要走你不是最心慈大度的么?为何这么冷淡的对我?你爹爹不在了,我就是你最亲的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秉娴转头,咬牙切齿道:“最亲的人?你是害死我爹爹的人。”
玉娘摇头:“不是的是他们逼我这样说的我是迫不得已的,秉娴,我是为了自保啊不然我跟容嫣都要死,就算我不那样做,他们也会另外找人”
秉娴道:“是谁找的你?”
玉娘道:“驸马不,是公主指使的。”
秉娴道:“除此之外还有。”
玉娘眼神迟疑,片刻说道:“我我本来不知道的,后来后来才听人说,好像此事,皇后娘娘也有份参与的秉娴,你看,你爹爹得罪的都是贵人,我们惹不起的,除了保命,还能如何?相爷他也不想我们枉送性命的。”
秉娴深吸一口气忍住眼中泪:“不要提我爹爹。”
玉娘死死地抓着秉娴的胳膊:“秉娴,你怎么这样打扮?你能救我出去是不是?求你救我出去”
秉娴定了定神,重看向玉娘:“皇后为何要害我爹爹?”
玉娘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公主是因为恨相爷不愿意娶她”
秉娴道:“你还知道什么?”
玉娘道:“你救我,救我出去!救我出去我就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秉娴,你不知道这些年来二娘多想你还以为你死了如今见了,实在太好了。”硬生生挤出几滴泪来,做擦拭之态。
秉娴看着她惺惺作态,道:“玉娘,你以为我真的是来救你出去的?”
玉娘肩头一震:“秉娴你你别恨我,我一介女流,又懂什么?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啊,这两年,我也一直都于心不安着。”
“跟驸马厮混,口口声声说爹爹是罪人,就是你于心不安的方式么?”
玉娘眼睛猛地瞪大:“你你怎么知道”
秉娴冷笑:“若向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玉娘的手不停地发抖:“我、我也没办法,我是被他所迫,只好趋附而已秉娴,你别记恨我,你千不念万不念,还有容嫣啊,想当初我不那样做,容嫣也会死的!”
“或许你们都死了,倒是好的,”秉娴说道,“或许我们都死了,反而是好的。”
她用力一挣,将玉娘的手甩开:“你死了这条心罢,我不会救你,本来我还想来亲手杀了你!”
玉娘被甩开,有些不可置信,忽地叫道:“你说什么,你”
秉娴看她,玉娘叫道:“我知道了,怪不得今天公主到的时候九爷也在场,容嫣曾跟我说过,九爷对你很是上心定然是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下贱法子,让他帮你来害我的你这贱人!我一早就知道你是这样冷血无心的!”
秉娴不怒反笑,道:“是啊,我是冷血无心的,是被你们逼的。”看了玉娘一眼,迈步往外就走。
玉娘扑在栏杆上,万念俱灰:“兰秉娴,你给我回来!你不救我是么?好,我要对公主说,对驸马说,对皇后皇上说,你还没有死你会被千刀万剐的贱人”尖利的声音,在暗狱之中回荡。
秉娴头也不回地到了外头,桌子边儿上,檀九重道:“这女人无礼的很,怎么不杀了她?”
秉娴将头转开一边,檀九重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下不了手,妇人之仁”若有所思地轻笑。
秉娴仍旧不语,檀九重叹了声,话锋一转,悠悠说道:“不过,其实我也不愿让她的血脏了你的手。”他一抬手,身后一个影子闪身而出,望内而去。
秉娴转过头来目送那影子,檀九重道:“她是必死的,对公主来说,她不仅犯了忌讳,而且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留不得,你也知道的。”
深深的暗道尽头,忽地传来一声惊呼,而后缓缓骚动,极快地便归于沉寂,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秉娴呆呆站着,见那领命而去之人悄然回来,对檀九重行礼道:“主人,已结果了。”
檀九重淡淡道:“嗯。”
秉娴忽地觉得此处憋闷异常,双脚像是定在了地上,垂着头,低低道:“我有话问你。”
檀九重看着她,欲言又止,只道:“出去再说罢。”
第66章 醉垂鞭:细看诸好处()
雨雾濛濛,出了暗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檀九重道:“你若是不急着回去,就陪我一会儿罢。”秉娴道:“好。”
檀九重唇边露出笑意,被人半扶半抱着上了马车,秉娴也一并入内,本以为他会不规矩,谁知道竟连动了没动,只是望了她一路。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地方,檀九重重坐了轮椅,秉娴也下了地,见此处似是闹市,却不知道究竟何地,夜幕之中,隐隐传来鼓乐之声。
两人入内,秉娴道:“这莫非是你金屋藏娇之处?”
檀九重哈哈一笑,道:“不是。”
外头如红尘嘈杂,难得里头竟别有幽意,这处不大,放眼看去,只是有座两层小楼,旁边高高矮矮地几间房子,廊下挂着灯笼,在风里微微摇晃。
“汪汪!”秉娴刚望内走了几步,便听到里头有一阵熟悉的犬吠声。秉娴一怔,向着声音来的方向看去,黑暗之中,有一道影子极快地跑出来。
那影子跑到秉娴身边,顿时便直立起来,前爪扑在她的身上,极为亲热地将头在她身上一蹭,而后用力地舔她的手。
正是檀九重养的那只“小天真”。
秉娴喜出望外,那脱口而出的称呼却又缓缓压回,虽然想将它推开,手却忍不住在狗儿头上用力摸了一下。
檀九重在身后看着这一幕,此刻说道:“它好像真的格外亲热你。”
秉娴不语,手在小天真颈间挠了几下,又摸摸它的头,才将它用力推开。
小天真被推得滑开,又想冲上来,檀九重唤道:“小天真,过来!”
那狗狗才不情不愿地又跑到檀九重身边,檀九重摸摸它的皮毛,说道:“见色忘义嗯?”却并非是呵斥口吻了,只带一些嗔笑之意。
两人一狗,缓缓地望内而行,檀九重示意,身后推轮椅之人悄无声息退了,檀九重问道:“先前你想问我什么?此处湿气重,不如进屋罢。”
秉娴道:“不必,这里凉快。”
檀九重便不再多言,只看着她:“嗯”
秉娴道:“当年的事,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发生的,你可有话要对我说么?”
檀九重歪头看她:“你想知道什么?”
秉娴道:“我只知道是长公主,皇后,还有驸马一家,我只不知道,你是谁的人?或者说,你也是跟他们一样?”
灯笼的光昏黄,让他的脸看起来有几分柔和,眸子在黑暗之中,也化成暗黑的颜色。
檀九重道:“我是长公主的人。”
秉娴道:“这么说,你是奉她的命令前去的?”
檀九重道:“是。”
“那除了这三方,还有谁参与其中?”
“并无。”
秉娴凝视他的双眸,却见他的眸子平静无波,毫无异色。
秉娴想了会儿,便又问道:“长公主跟驸马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