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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回身坐下。
皇帝望着子神:“你跳的很好,朕很满意。”
子神道:“多谢陛下夸奖。”
皇帝说道:“嗯,——把你的面具摘下来,朕要看看,你是何模样。”
少王雅风再度起身:“皇上”
皇帝一怔,转头看向他:“雅风?”
雅风道:“陛下,子神是春神之子,之所以戴着面具,是因春神尊贵,又为了驱邪给福之用,是以历来规矩,子神的春宴,必须戴着面具。因此这面具,以雅风来看,不可摘。”
皇帝沉思:“这个朕倒是忘了这一节了。”
皇帝旁边的太监见状,低低说道:“皇上是天子,天子跟春神之子,自没有这么多忌讳的,少王爷,您一心为了家国是好的,不过皇上既然有这个兴致,那么想必春神也会体谅的。”他笑嘻嘻说完,又看君无忌:“御皇子说呢?”
君无忌笑道:“我正好儿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雅风心思缜密,担忧的也有道理。”
皇帝点头,未置可否,雅风还想说话,承俊王起身,含笑道:“雅风,不要坏了陛下的兴致,陛下是天子,见春神之子,又有何干系?”
雅风皱眉,便看向子神。
皇帝便笑道:“好既然如此,子神,你揭开面具罢。”
子神抱拳:“遵命。”
他抬手,去解脸上那狰狞怪样的面具,正在这时侯,身后远处,那先前的礼福宫内,有人轻声一叹,道:“开始罢。”
有无数的烟火,冲天而起,五颜六色的光华,璀璨绚丽,将天上的星月之光也比了下去。
就在漫天光华之中,子神将面具摘下。
她缓缓地抬头,面具后的脸,白玉无瑕,双眸,却比烟火更朦胧,比星子更璀璨,比明月更皎洁。
因舞过激烈,那白玉的脸上,兀自带着汗滴,双眸更如在水中浸润过一般,看得人心都醉了。
身后的漫天烟火,三千光明,尽成了她的陪衬。
皇帝定定地望着阶下的子神,半晌,无语,最后才点点头,说:“好,果然是好,来人,赏。”深深地看一眼阶下之人。
春宴未完,君无忌发现,少王雅风不见了。
好像早在子神领赏离开之后,少王停留片刻,也便跟着离席。
君无忌只是浅笑,举杯去拜贺帝后。
“你站住!”雅风沉声喝道,望着前头那个窈窕身影。
秉娴脚步不停,依旧往前而去,这皇宫的地形,她曾经极为熟悉,此处偏僻,少有人来
雅风见她脚步不停,心中火起,加快步子追上去,将她的手腕一握:“兰秉娴!”咬牙切齿地出声,素来温和淡然的脸色,变得严厉,暗影中双眸泛着怒意。
秉娴被他攥住手腕,身不由己住脚:“少王爷,有何吩咐?”笑笑地,眼波却冷冷然地。
她丝毫不惧。
雅风低头看着她的熟悉面容,本是有满心的话,一时却不知要怎么说,但不说却更古怪而尴尬,不由自主只道:“你为何要假扮春神!”
秉娴道:“原来少王爷是为了此事,原本要上场的春神伤了,我是替她出场的,有何不妥么?”雅风道:“伤了?怎么会如此凑巧?”秉娴道:“少王爷不信,自可以去问。”雅风道:“你”
秉娴用力一挣:“少王爷,若没其他的事,我该离开了。”雅风握着不放,秉娴皱眉挣扎,雅风见她挣得厉害,忍无可忍,将她手腕向上一拉,把人往后一推,便推在墙壁上,道:“兰秉娴!”
第70章 虞美人:曲阑干外天如水()
“兰秉娴!”雅风骤然发怒,低喝一声,声音低沉威严,双眸亦透出怒色,目光低垂,逼视秉娴。
他动手极快,手的力道又极大,牢牢地钳着秉娴手腕,向上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秉娴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被他气场所迫,略觉窒息,抬眸对上雅风的眸子,怔了怔,才道:“少王爷这是做什么!”
雅风望着她故作冷淡的脸,道:“我不管春神是因何不能上场,也不管你是为何竟能替她上场,你可知道你此举会带来什么后果?”
秉娴转开目光,道:“不管是什么,我自己一力承担,何劳旁人操心。”
雅风气道:“你!你现在还跟我说这种话?”
秉娴道:“不管怎样,先请少王殿下放手!叫人看见了”
“我不管!”雅风遏着怒意,道:“我放开,你便即刻走了是么?为什么你偏偏要到皇上面前来,你也该知道,或许皇上不记得你的模样,但是皇后呢?倘若她认出你来,又怎么办?又或者被皇上知道你是女子,你这是欺君大罪!”
“我原先还顶着谋逆之罪,又何必怕什么欺君之罪?”秉娴冷冷一笑,“皇后还记得我么?别说是两年,就算是一年,经历过我那些事,也会变成另外一个不同的人,方才,你看皇后认出我来了么?”
到底是心心念念记挂之人,望着鼓上子神宛如天人的舞姿,雅风已经有不好的预感。
一直等她下了那巨鼓之后,雅风更是一直提心吊胆,到她出声之时,他心中便霍然落实那一分的侥幸不信。
而她摘下面具那时候,他的目光极快转向皇帝皇后,生怕被看出什么端倪来,天可知,他心中紧紧地绷着那根弦。
可是两人只是面露惊诧之色,并无他色,他才微微放心,但说到底,她这种举止,又何异于飞蛾扑火。
“秉娴,不管如何,你不该这样冒险。”敛了三分恼意,他仍想理智相对。
“少王爷,”秉娴垂眸,“我的事,跟你有何干系?你才不该为了我如此冒险。”
雅风一怔,秉娴冷冷道:“方才在御前你阻止我摘下面具,便已经惹得皇上不快,以后切勿再做如此傻事。”
雅风默然,却又涩声说道:“以后?”
秉娴道:“你觉得,经过今夜,皇上以后会不再召见我么?”
雅风的身子一颤:“你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秉娴道:“你最好不要知道。”
雅风忍无可忍,道:“兰秉娴!”
秉娴道:“别再叫这个名字,此处虽然偏僻,但保不准隔墙有耳,殿下是个谨慎的人,如果真要害我的话,大可直接去跟皇上皇后说,我就是兰家余孽!”
雅风只觉得有人在自己心上用力刺了一枪:“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秉娴道:“殿下什么也不用做,听说殿下要跟并肩王家的小姐成亲,那小姐必定是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更胜当年兰秉娴殿下以后便同她琴瑟和鸣两厢厮守就是了,其他人的事,只当陌路人而已,何必关心?”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不像是平日里的那种偏向中性化的朗声而语,却是个轻轻悄悄的女子之声,于这样寂静阴沉的深宫中听来,仿佛是幽闺女子,正在相别情人,从此之后便两相隔断。那声音,于温柔微伤之中,带着一股冷静绝然。
“我不是这个意思。”字字都印在他的心上,雅风痛心彻骨,偏偏无法出口,“那件事”
“具体如何我不想听,也不是我操心的范围。”秉娴打断他,道,“如今的我,自顾不暇。”
雅风道:“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为什么偏要跟着大哥,你跟着大哥也好或许有朝一日,我可以将你要回来,但你为什么要假扮子神,你可知道,假如你被人认出来,我、我有可能永远没了机会”
“从来我跟殿下就没有机会了。”秉娴心中又何尝好过,却只是昂着头,道,“早断了早好,殿下该明白,何况,殿下如今已经要定亲了”
“你怎么还不明白?”雅风的双眸也泛了红,“我是一时赌气才应承的,这件事还未曾定下。”
秉娴又是一惊,却又极快地说道:“殿下多大的人了,赌什么气?婚姻大事,又岂同儿戏?殿下还是早些定下罢,并肩王家的小姐,是玉都里数一数二的名门小姐了,正是殿下的良配。”
“我不许你这么说!”雅风咬牙道。
秉娴看他一眼,无声垂了眸子:“为何不能这么说?其实我还要先恭喜殿下一声望殿下同心上人双宿双飞,从此就别”
眼前光影一暗,是雅风压下来,被气得发抖的双唇,重重压在秉娴唇上。
秉娴被压得紧紧地靠在墙壁上,反应过来后便用力挣扎,雅风一手擒着她手,一手揽住她的腰,令她死死贴在自己身上。
秉娴奋力挣动,长腿向前踢出,雅风却向前侵了一步,腿无意间竟横入了她的双腿之间,死死地将她嵌在墙上一般。
秉娴浑身发热,却出不了声,雅风的唇压在自己唇上,他的身上,是一种极为清爽干净的味道,干净地让她浑身发抖,连每根头发梢也似在战栗地尖声大叫。
好似将人拥入了怀中,她还着如云白裳蓝色勾带的子神服,雅风望着,有一种莫名的血热之感,在体内极快地肆意流窜。
雅风的舌尖侵入进来,狠狠地勾住秉娴的舌,像是渴了许久,用力地吸吮着,秉娴想叫,却又想哭,泪顺着眼角流下来,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喜悦。
缠绵而悠长的亲吻,以他略微用力地在她唇上一咬结束,却并非终止,雅风望了秉娴一眼,看着那双盈盈的眸子:“我心里想跟她双宿双飞,琴瑟和鸣的只有一个。”
他情不自禁地在她颤抖的唇上又吻了一下:“就是我面前这个。”
眼泪复又奔流而出,秉娴强忍着,哽咽却坚决道:“不是!”
“我说是就是!”雅风怜惜地看着她饱满的红唇,这人,说着谎话,唇在颤抖,看起来可怜又可爱,他心里是恨她的,可是又爱她,大概恨同爱就是相伴而生的,或许他有多恨,就有多爱。
“娴”他轻轻地呼唤,目光也有些朦胧,“我爱你”手轻轻地摸过她的脸颊,擦去她的泪,深深看一眼她有些悲伤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