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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她不能飞翔,我便是她的翅膀。”
我听完了他全程的骑士宣言,我的心很痛,从那一天起,他成了我姐姐的骑士,一个发誓用性命守护我姐姐的人,可是我怎么办,我的骑士又在哪里。
我甚至不敢相信他把我的发卡真的送给了仙德尔莎,甚至他们两个都那么高兴。
“不过我喜欢。”
“你喜欢就好。”
那是我的发卡!
我无法止住心中悲切,躲在宫殿的一角,独自哭泣,没被任何人看见。
可这总还有一个好处,扎贡纳斯可以在皇宫随意进出了,我能够天天看着他了。
虽然他每天陪着仙德尔莎的时间比较多,但只要我能偷偷的看他一眼,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知道他每天完成工作后,喜欢躺在皇宫外的野花坪,看着天空直到第二天早上。
野花坪里种着很多从人类世界移植上来的花草树木,他们称它为卑贱的物种,但我却觉得它们很漂亮。
特别是春天花开遍山野的时候,在花丛里驰骋是最快乐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没有忍住,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就在野花坪:“扎贡纳斯。”
“娜塔莎?”扎贡纳斯很意外,“你真的是皇宫里的人啊,我听仙德尔莎说起过,她有一个妹妹,你真的是她妹妹?”
“是,是吧”
“那你过得可真不像样啊。”
我忽然哭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十多年挤压在心头的委屈在他面前瞬间崩塌,就像在他面前我没有一点防备心一般,我能够全身心的相信他,相信他的每一句话。
我把我那么多年所经历的一切不快与悲痛通通吐了出来,在他怀里整整哭了两个小时。
那一晚只有我和他,还有漫山遍野的鲜花。
扎贡纳斯很乐观,他听完后只是笑了笑:“别哭了,你要说惨,我还比你更惨呢,想那么多做什么,来,跟我来。”
“啊?”我止住泪光。
“我带你到第三层耍耍。”扎贡纳斯笑得很开朗,“我保证第三层有你想象不到的惊喜!”
“可我不能随便到第三层。”
“偷偷的。”
我去了,我不得不承认,他不是很会安慰人,但他却真的很会玩,我在第三层见识了我这一辈子没见识过的东西,赌博,喝酒,马戏,把翅膀捆起来跟着秋千荡来荡去!
那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光,每天晚上都能跟他到第三层去玩耍,每天晚上他都能变着法的逗我开心。
时间越久,我对他便爱得越深。
无法遏制的深。
我终于决定要告诉他我的想法,哪怕这个想法是那么的不切实际。
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他,我喜欢他,哪怕到死,我都喜欢他。
那是个大晴天,我在皇宫的后花园找到了他,他站在无忧树下。
无忧树,从第七层延伸到第五层的皇宫,被丝奎奥克女神的光辉庇护着,只要靠近无忧树,便可忘却烦忧。
“扎贡纳斯!”我忘乎所以的飞过去,就像所有的小姑娘一样。
可扎贡纳斯的神情也很紧张,他忽然把我拉到了跟前:“娜塔莎,你来得正好,我要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但你不能告诉别人。”
他贴得很紧,我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喷到我脸上的热气,我的脸很红,心跳得很厉害,他的脸也有些红,说话的时候吞吞吐吐。
他把我堵在无忧树下,紧张又颤抖的说道:“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好喜欢仙德尔莎,我今天要跟她表白。”
我愣了,当时整个人站在无忧树前失去了知觉,他喜欢仙德尔莎,他要跟仙德尔莎表白,我把几乎要脱口而出“我也喜欢你”几个字咽了回去。
他有些害羞:“嘿嘿,没想到吧,我也想了好久了,你不能给你姐说哦,你说过我们是朋友。”
我嘴角在抽搐:“我,我”
“你说我要怎么才能跟她表白呢,哪个姿势才最帅呢?我要不要亲她呀?”
“你所有动作都很帅,你的表白,让人无法拒绝。”
“真的吗,我有那么优秀?”
“你可以让人爱到无法自拔”
可这个时候仙德尔莎来了:“扎贡纳斯,你在跟谁说话呢?”
他一把将我推进了无忧树底:“躲起来,别说话”
我忽然大哭起来,靠在无忧树前无声的哭到声嘶力竭。
背后传来的情话就像刀子一般一刀一刀割在我心头。
“我喜欢你”
“唔”
我哭到全身无力,抱着肩膀瑟瑟发抖!
那一刻,无忧树也跟着我在颤抖,红色的树叶如下雨般纷纷而落,天空静寂,所有荆棘鸟无声的飞翔。
“我带你到第三层耍耍。”
“偷偷的。”
“作为我的女人,我有义务让你见识见识这世界上真正的快乐。”
“谢谢。”
啊,无忧树啊,求求你带走我的忧愁吧,我现在心好痛,真的好痛,我要扎贡纳斯,我要他啊!
我终于明白扎贡纳斯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我,而我在他眼中,一直只是朋友,他的心在仙德尔莎身上,从未离开。
幽楼立在皇宫左边苍白之巢的悬崖边上,通体黑色,皇宫中有禁令,一定不要靠近幽楼,那会让你永恒的堕落。
我曾经问过一些老人,为什么不能靠近幽楼,他们告诉我,那是上古时候封印恶魔之王卡萨斯的镇压塔。
卡萨斯是和恶魔神做交易的恐怖之人,只要愿意付出,能够从他那里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
在一个狂风骤雨的夜晚,我推开了幽楼大门。
里面很黑,黑到看不清一点一滴。
我有些害怕,步子迈得很轻,我低声的呼喊:“卡萨斯?”
可没有任何反应。
一道闪电忽然炸起,将周围的一切映在我眼前。
堆积如山的尸骨,无限蔓延的黝黑阶梯,伸到遥远的视线尽头,阶梯上满是骸骨,骷髅,残渣。
就在脚下,竟然踩着一双折断的翅膀。
“啊!!”
我害怕极了,尖叫着疯狂逃窜,可幽楼大门却突然被关了起来。
我在门前疯狂的敲打,疯狂的呼救,可都被淹没在了暴虐的狂风骤雨当中。
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我身边,他很高大,高大到我只能抬头仰视。
我很害怕,整个人蜷缩在墙角:“我错了,我不该进来,求求你放我出去!”
“哦?”尖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咯咯咯,小姑娘,我认识你,你叫娜塔莎!哈哈哈哈,可怜的落寞的天怒二公主!哈哈!”
那身影忽然化作一只蝙蝠在我身边飞来飞去:“可怜的孩子,女皇的位置被夺走,连自己心爱的人也保护不了!”
他又化作一只巨狼站在了满是骨头的阶梯上,啃掉一颗头颅:“你看看,我知道,我完全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你姐姐去死,你想要你母亲去死,你想要把扎贡纳斯夺回到你的身边!”
“不!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不你想的!”卡萨斯终于化作本来的模样,一个巨大的人身怪物,后背长着一对宽厚的黑色翅膀,“你只是还有所谓的良知支撑着你,来吧,跟我交换吧,想想看,你小时候,那个老女人怎么对的你,想想看,你的姐姐有没有一次为你想过,想想看,现在扎贡纳斯还在你姐姐的怀抱里,哦呵呵呵,甚至可能还在接吻呢。”
卡萨斯又成功的把我逼哭了,我抱着肩膀,躲在最黝黑的角落:“不,我不想。”
“来吧!”卡萨斯翅膀一振,露出了刻在幽楼地面的古老图腾,蓝色火焰从图腾里升腾而起,“这是我从恶魔族带回来的恶魔图腾,它能跟恶魔神交流,只要把你的血滴进图腾,说出你的代价,你就能获得所有想要的东西,包括生命!”
“来吧,说出你的所需!”
“不”我已经哭得有些无力,“不,求求你放我出去。”
门骤然大开,卡萨斯狂笑着:“去吧,在外面的世界,你会知道在我这里的温暖,总有一天你会选择把血滴进图腾,我等你”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卡萨斯,最后我疯狂的逃出了幽楼。
可卡萨斯说的没错,我在苍白之巢再也感受不到一点点温暖,哪怕太阳打在头顶,我感觉都像在寒冬腊月。
我感受不到热,也感受不到冷,我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
后来,我把更多的时间浪费在幽楼,卡萨斯的火焰能让我感受到在外面感受不到的温暖,我甚至觉得,他比所有人都要关心我。
恶魔族进攻的那天,我在幽楼渡过,窗外的厮杀激不起我眼中一点涟漪,死吧,与我何干。
天怒族人,女皇陛下,你们都去死吧。
“卡萨斯。”我笑了起来,“为什么恶魔族明知道打不过还要攻上来。”
卡萨斯倒挂在幽楼穹顶:“他们是为了我,因为我是恶魔族之王,没有我,他们就没有灵魂,可我出不去,丝奎奥克的神力封印了我,他们也进不来,因为他们不是天怒一族的对手。”
“可他们为什么打了这么多年还要来?”
“因为他们牵挂我,你看,哪怕是恶魔族,也是有感情的。”
我的眼睛有些木然:“也有感情吗?”
后来我知道了这一战之后扎贡纳斯生了重病,我有想过去看他,可每当天空掠过荆棘鸟的时候,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是仙德尔莎的人,我,别做梦了吧。
后来又听说仙德尔莎用他的眼泪把扎贡纳斯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我也只是随意的笑了笑。
他们成了天怒族人当中的眷侣,有些时候我也会看到他们从天空中飞过,也摇头感叹一句:“为什么我不是仙德尔莎。”
仙德尔莎多好啊,天怒一族的长公主,天怒一族下一任女皇的继承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