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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撄宁不解。方暨白为何问也不问一句,就要撵她走?
“我们大人忙着呢!现在没功夫见你。”袁彻又道,“有什么事儿,你等晚些用午膳的时候,往前走两条街,那里有一家面馆,在那里请我们大人吃一碗牛肉面再说。”
原是这么回事!撄宁不由得心下一松,暗自腹诽一句:这个袁护卫,怎么说话还大喘气呢!可把她吓得不轻,以为方暨白不肯见她……
离正午约略还有一个半时辰,闲来无事,她想了想,便往仪鸾司的方向走了去。
她想请沈隙和王摄,帮她一个忙。
回仪鸾司的路上,她却被东宫朱辰殿阴茹越身边的宫娥茯苓给拦下了。
“阴良媛叫我来问问卓司徒……不,现在应当尊您卓校尉了。”茯苓笑了一下,接着道:“阴良媛让我来问问您,可有想到为她脱罪的法子?掖庭局逼得紧,皇后也亲自到过东宫,所有罪证都指向阴良媛,她除了抵死不认,都快要撑不下去了。”
“这才一天一夜的时间,她们就逼得这样紧了?”撄宁话如自言自语,思忖着,太子妃她们这是想早日“结案”,以免夜长梦多,这才要把阴茹越往死里摁啊。
如此看来,她更得加紧时间了。
“茯苓姑娘,”她忙道,“你现在回去告诉阴良媛,就说我想见太子妃一面,但不能是男扮女装,看她能否安排?”
“您想见太子妃?”茯苓却是反问一句。
撄宁轻点下颔,随即噙笑问:“怎么?你有法子。”
“太子妃每月初八都会到大相国寺礼佛。”茯苓道,“明天,恰是初八阿!卓校尉想见她,这不正是时机?”
撄宁心中一喜,同时也感到了几分诧异,“太子妃竟然信佛?”
她以为只有那些上了年纪的人,才会亲近佛祖。像太子妃萧氏这种浑身是戾气的小年轻,便是想与佛祖亲近,佛祖也会将之拒于门外的。
“不过是求子罢了。”茯苓讥诮地笑了一下。
这就能理解了。撄宁豁然开朗,随即道:“那茯苓姑娘回去就与阴良媛传一句话,叫她放宽心。解铃还需系铃人,明天一过,自有柳暗花明之时。”
茯苓听得糊涂,倒没有追问,只管答应下来,并保证会一字不落地传话给阴茹越。
她离开后,撄宁更是加紧了回仪鸾司找寻沈隙和王摄的步伐。
仪鸾司内,沈隙和王摄见了她,都很意外。
“不是说往后逢双日你才会回来?怎么昨儿来过,今天又来了?莫道是在五兵营呆不惯,挨人欺负了?”沈隙开玩笑道。
“我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撄宁也不绕弯子,直言道:“这些天,去皇城里各大赌坊转一转,看能不能结识一个外号叫做‘铁山寒’的人。”
听言,沈隙和王摄相觑看了一眼。
“铁山寒?”沈隙听着这名字,就觉得奇奇怪怪的,不禁问,“是什么人?你找他做甚?”
“是个黑户,无名无姓,官府认为,他是玉伏堂与外人做买卖时,专门负责牵线搭桥,从中牟利的。”撄宁解释道,“可奇怪的是,即便官府有这样的认定,在过去的几年里,军巡院抓过他十一次,他却似有通天的本事,每一次都全身而退了!”
“竟有这等事?”王摄听了唏嘘不已,“也就是说,官府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嗯。”撄宁点头,还道:“既是如此,用官府里那套对付他,自然是行不通的,所以我想请你们两个帮帮忙,去赌坊里结识他,试着跟他建立一些交情。后续之事,再徐徐图之。”
“事成之后,你要如何报答我们?”沈隙傲慢问上这一句,便是答应要帮这个忙了。
撄宁不禁高兴是笑,道:“你们想要什么,只管说,只要是我办得到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
“这件事,可要知会李司教一声?”王摄却有所顾虑道,“我们常去赌坊,若是被他知道,恐怕……”
“这个嘛……”撄宁笑了一下,“先瞒着他吧!等到哪天他发现了,把你们从赌坊里揪出来,或许对你们成事有帮助。”
沈隙和王摄皆是会意。
撄宁看一眼院中日晷,见时候不早了,忙与二人做辞,赶着去面馆见方暨白。
她步履匆匆,走得又疾又快,心里想着许多事,刚出得仪鸾司,拐进一条巷道时,不免与一个高大结识的身躯撞了个满怀。
刚想说“对不起”,抬眸却是瞧见,对方不是别人,恰是从北郊溪峡谷回来的李为止。
“急急忙忙做甚?”李为止眉宇微蹙,不无紧张问,“发生何事了?”
“没事。”撄宁忙摇头,道,“我来看看阿将他们回来没有。”
李为止狐疑地看她,有些不信。
“脑子里装的事情太多,适才没注意看路……”撄宁忙做解释,忽而抬眸,摆出一副自责的样子问:“我没撞疼您吧?”
她睁着一双桃花眼,就这样直勾勾地看人,倒叫李为止不敢回视。他忙撇开视线,闷声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那我先回去了。”撄宁躬身做辞,要走。
“既然来了,就一起用午膳。”午间太阳热辣,李为止倒不愿她到处乱跑。
“不了,我约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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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又一次哄娃睡觉跟着一起睡着了,11点才陡然惊醒……还有2章,我继续去写,大家明早来看吧,嘤嘤嘤。
第161章:面馆()
李为止一惊,不禁问:“约了何人?”
“五兵营新认识的。”撄宁未免说实话他还会问长问短,耽误她去见方暨白,这才随口撒了个谎。
“那,你去吧。”李为止终是任她走了,回看她急急离去的背影,心里头却有些不是滋味。
离开仪鸾司,她就不再是从前那个任由得他打骂和管束的司徒了。她会结交越来越多的朋友,见识和眼界,也会越来越宽广。
这其实是好事儿。但他,很奇怪,就是觉得失落啊!彷如自己细心呵护成长的花儿,就要被别人采摘了去一般。
撄宁急着赶路,对他在背后的注视,自是浑然无觉。
所幸,来到袁彻说的那家面馆时,方暨白还没到。
面馆临街,环境不错,打扫得也干净,生意看起来却不怎么好。做面的是一对年迈的夫妻,一个擀面,一个下面,动作颇有些迟缓。待到一碗面好了,放入一大把牛肉切片,再撒上一些小葱和香菜,送到客人跟前,前后需得两刻钟之久。
撄宁扫视零星几桌客人一眼,心想,来这儿吃面的,定都是性子极好的。
“方大人,您来了!”老夫妻突然停下手中动作,热情地冲着门口唤了一声。
他这一声唤,其他客人也都纷纷回头,与走进屋的方暨白打招呼。却只是随意地打招呼,并不拘泥于礼节,就好像见到的不是一个官,而是一个普通的朋友。
反倒是撄宁起身,恭敬地迎了过去。
“这位小兄弟等的,原是方大人。”男老一边擀面,一边瞧了撄宁一眼。
方暨白示意撄宁在角落里一方桌子入座,袁彻则是走到老夫妻那里,拈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随后道:“早上没吃,今天我的那份儿,要双倍的面,双倍的牛肉。”
“袁护卫直说您一个人要吃两碗便是。”
“……”
听着老夫妻与袁彻的对话,撄宁不禁发笑,很快也融入到这个人人相熟的环境之中。
“说吧!找我有何事?”方暨白脸上露着笑,一如既往的随和。
“有关玉伏堂的。”撄宁道,“大人,您对玉伏堂了解多少?以您之见,外面一直传的,说玉伏堂与朝中势力很有可能有牵连的话,有几分真假?”
“玉伏堂的案子,一直是军巡院主理的,大理寺倒从无涉及。”方暨白摸了摸胡子,笑道,“我对此,也知之甚少。”
“虽然玉伏堂的案子从未落到大人这里,但依着大人的性子,闲暇之时能不琢磨琢磨?”撄宁也笑了,笑得颇有几分狡黠,随即又奉承道:“只要是大人您随便琢磨琢磨的事,定也能琢磨出些名堂来的。”
这时,袁彻拿了一碟花生米走了过来,与二人同桌,坐下了。
方暨白没有回撄宁的话,反倒问她:“听袁护卫说,你在五兵营中垒营担任一营校尉?莫道是铲除玉伏堂一事,交由你来做了?”
“是啊。”撄宁道,“正赶上东宫有人使用玉伏堂的毒烟,想要害我性命,索性就一起查了。”
“想要查清玉伏堂的底细,我倒有一句忠言。”方暨白道。
“您请说。”
“与军巡院右军巡使崔渊携手办案。”方暨白说这话时,眸光特别的亮。他还道:“这些年来,就算朝廷不说,崔渊也一直在关注玉伏堂。他手上掌握的东西,定比你们中垒营掌握的要多得多。”
又是崔渊!
撄宁不禁苦笑一声,告诉方暨白道:“这次朝廷虽让我们中垒营与军巡院协同配合,但大人您也知道,中垒营和军巡院的关系,协同配合并不容易。昨儿我让人去军巡院取一些有关玉伏堂的案卷,崔大人便说了,要我拿有价值的东西去换……”
“他之所言,也不无公允。”方暨白笑笑道,“那你便拿出些东西,去跟他换好了。”
“我是有这个打算的。只不过我初来乍到,一时半会儿的,能拿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与他换去?”撄宁表现出一脸的无奈。
“他性情如此,你也不必急于一时。”方暨白劝道。
“我倒可以给你提供一条有价值的线索。”袁彻突然插话。
“快说来听听。”撄宁不无期待地看向他。
“若说玉伏堂与朝中大势力有牵连,首个要查的,不是端王府就是镇国大将军府……”
“无凭无据,休要妄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