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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阴崇焕,自然不会让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就在翡翠和撄宁一前一后跑出去的那一刻,他便大喊一声“拦下她们!”
此刻,三五个奴子冲出来,正是将二人团团围起来的时候。
阴崇焕裹着一件枣红色大氅走了出来,蹲身看地上纠缠在一起的二人,饶有兴致问:“两位小娘子……”
撄宁适时摘下自己蒙脸的薄纱,并故意咧嘴笑得老大扮了个丑,使得阴崇焕的话立时打住了,犹如吃着美味儿拨到了一条虫子。
“阴七公子,”撄宁重又将脸蒙上,方才与阴崇焕说话,“这奴子姿色还不错吧?”
“是个奴子?”阴崇焕眉毛一挑,继而仔细打量,笑道:“姿容卓越,不错!”
“送你了。”撄宁爽快道。
“二娘子!”翡翠鹿一样明亮的眼目瞪得大大的,在某人眼里,倒更显出几分可爱。
“带进去。”阴崇焕一声命令,几个奴子便一拥而上,将翡翠往屋里拖拽而去。
“不要!不要……”
翡翠惊恐的挣扎声,于撄宁听来是那样的苍白而无力。
阴崇焕还不忘谢过撄宁美意,并问她,“敢问你是哪家的娘子?”
“里头那奴子做了错事,我就以此为诫了。实在丢人现眼,还望阴七公子莫问我出处。”撄宁委身做辞。
“也罢!”阴崇焕急着玩弄新入手的猎物,也就没有多问。
撄宁听着屋里翡翠的哭喊声和求饶声,绝然离去。
来到浣雪楼外头,凝香和萩儿已带刘九阴找到了这里。
“二娘子!”萩儿第一个看到了她,忙奔赴上前,关切道:“您没事吧?”
撄宁摇了摇头,目光投向一身松懈的刘九阴。
“奴等去浣雨楼一通好找也没找到您的踪迹,可吓得不轻……”萩儿喋喋不休,直至被凝香拉扯了一下衣袖方才住了口。
刘九阴走上前,眼神不耐地看了撄宁,不无责怨道:“既然没什么不得了的事,把我喊来做甚?无端扰了我的雅兴。”
“怪我高估了某些心怀不轨之人。”撄宁委身,略表歉意。“刘公子能来寻我,我不胜感激。”
“既然没什么事,那就此别过。”刘九阴转身,悠然自得地走远了。
湖心亭上,还有几位小娘子正等着他呢!
“二娘子,”凝香听着浣雪楼内隐隐的哭喊声,不禁上前,问,“发生何事了啊?翡翠去哪儿了?”
“在里头。”撄宁答了一句,脸上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凝香萩儿皆是莫名。
于撄宁而言,事情却没有就此结束。处理了自以为聪明的奴子,接下来,也该给她那行事低劣的主子一点颜色看看了。
“浣雨楼在哪儿?”她问。
“在那边。”萩儿指了一个方向,还告诉她,“大娘子和好几位贵女千金都在那儿。”
撄宁顺着萩儿手指的方向望了一会儿,终于迈开了步子。
浣雨楼内,卓青瑶正得意洋洋与大家分享自己与太子相识相知相爱的故事,沐浴大家歆羨的言语与目光。
不过,表面上看她是乐在其中,实际上,因为翡翠还未回来,她是有些心神不宁的。
算算时间,也该她出动了。
她终于开口,对阴家九娘子道:“坐得久了,倒有些累了。不如阴妹妹带我们出去逛逛园子,赏赏菊?”
有人附和,一行人便纷纷站起身来。
却在这时,卓青瑶猛然瞧见撄宁毫发无损从容不迫走了进来!她生生地吓了一悸,脸色也变了变,半天才挤出一个热情的笑容,向撄宁招了招手,“二妹妹,你怎么才来?我正要去找你呢!”
可包括阴九娘子在内的所有其他贵女们,分明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反应。
撄宁走至卓青瑶身边,噙笑解释,“来时走错路,看到姊姊随侍左右的奴子……长得很好看的那一个,叫翡翠的。我看她进了浣雪楼……”
“什么?”阴九娘子惊叫出声,“浣雪楼可是我七阿兄寻欢作乐的地方!”
她咬了咬唇,看着卓青瑶,不无担忧和歉疚道:“长得好看的进去,恐怕是出不来了……”
卓青瑶脸色铁青,却不是因为自己折了一个奴子,则是因为撄宁竟然没有落入她的圈套!
而作为主子,她不能不去浣雪楼一趟。
所有人都跟着去了。
原本这样的场面,正是她计划内的事,只是她带着诸位贵女去看的,可不是自己的奴子,而是自己的亲妹妹。
直到这一刻,跟在撄宁身后的凝香和萩儿方才知道,适才发生了一件多么可怖的事儿!
若现在在浣雪楼的是她们二娘子,大娘子再带这么多人前去,众目睽睽之下,她们二娘子便是守住了清白也恐怕百口莫辩!结果,无非是破罐破摔嫁给阴家七公子,如此方能将这桩丑事变成两家人的喜事……
至少,大娘子一定会促成这样的结果。
第019章:撕破()
一行人抵达浣雪楼,只闻丝竹管乐之声,不闻男女欢好响动。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阴家九娘子阴茹越将阴崇焕唤了出来,质问他是不是犯浑,把人卓家大娘子随侍左右的奴子给睡了。
阴崇焕两目都是醉意,一时半会儿地倒不知自家妹妹说的什么话。
撄宁站了出来,提醒他道:“阴七公子,就是两刻钟前进来的那个奴子,相貌好看的那一个。”
“噢——”阴崇焕恍然若悟,“我想起来了,就你……送我的那个奴子……呵呵呵,不错,相当不错……还是个处……”
“七阿兄!”阴茹越简直觉得丢人现眼,忙红着脸制止了他说胡话。
“阴七公子怕是酒喝多了。”撄宁笑了笑,道,“不是我送你的奴子,是她自己进来,说爱慕公子来的。我想拦她,也拦不住。”
“对对对!正是如此……是她爱慕本公子,主动投怀送抱来的……呵呵!”
没有人会关心一个醉酒的色胚子说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大家只关心一个事实,那便是阴家七公子阴崇焕,当真把卓家大娘子卓青瑶随侍的奴子给睡了。
卓青瑶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与撄宁争执,到底是翡翠投怀送抱,还是撄宁把翡翠拖进了浣雪楼。毕竟事实如何,只要撄宁开口,她谋害亲妹的恶名就会传扬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闷亏,她只能默默地受了。
“那她人呢?”阴茹越又问阴崇焕。
阴崇焕指了指屋里,“被我弄得太兴奋……昏过去了。”
阴茹越一听这话,一张白净的脸憋得更红了。她只觉头前没拦着大家找到浣雪楼来,是自己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好在这个时候,卓青瑶脸色难堪道:“事已至此,也只能将错就错了。只是……”她看向阴崇焕,“我那奴子打小就在我身边伺候,往后成了阴七公子的人,还望阴七公子好生待之。”
“噢……呵呵!”阴崇焕已醉得摇摇欲坠了,根本没把卓青瑶的话听进去。
“卓大娘子请放心!”阴茹越忙做保道,“我一定会让我七阿兄好生对待你那奴子的!”
卓青瑶点头,牵强地笑了笑。
她可是太子相中,要入宫做贵人的!她近侍的奴子,竟出了这等见不得人的事,不仅她的奴子失去了前程,她的脸面,也不知往哪儿藏了……
她有一种奇耻大辱的感觉。
离开浣雪楼,她就忍不住对撄宁摊牌了。
她再无往日做姊姊的虚情假意,恶狠狠质问:“是你把翡翠送进去的是不是?”
既然她以真面目示人,撄宁也不必隔着那层窗户纸了。她直视着卓青瑶,反问道:“难道不是大姊姊杀鸡不成反蚀把米?”
“你……”
“怪只怪翡翠长得好看了些,”撄宁打断她,“又加上受大姊姊庇护,她打扮得跟一般人家的小娘子无异,比起现在的我,阴七公子自然更喜欢她了。”
“我明明叮嘱了她不要踏进浣雪楼!”
“详尽的你还是等她醒来,再当面问她吧。”撄宁不愿多说这些没用的,只是讽刺道:“大姊姊害人的心足够龌蹉,伎俩却是低劣了些。来日若真进了宫,可要收敛些。若非万无一失,切不可轻易出手,以免丢了性命。咱们卓家,还盼着大姊姊你光耀门楣呢!”
卓青瑶早知撄宁是个刺儿头,头一次与之争锋相对,她竟发现,自己根本怼不过她那张嘴!
她巴掌大的美人脸,青一阵白一阵,难看极了。不知道的,大概要以为她病了。
“大姊姊可还有对付我的招数?”撄宁接着道:“大姊姊时间可是不多了,有什么招数,还得尽快使出来才是。”
“你等着!”卓青瑶果然口出狂言,“即便我现在处置不了你,来日我进了宫,也一定要你好看!”
撄宁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那就看大姊姊你能不能得到太子恩宠了。不然,你的手恐怕伸不到宫外来。”
“走着瞧!”卓青瑶满腹决心,傲然离去。
撄宁敛了笑,不免陷入一阵思虑。
原本卓青瑶入了宫门,将来她也嫁了人,一个在后宫勾心斗角,一个在外头相夫教子,该是不会有交集的。现在卓青瑶一番话,倒让撄宁生了一个念头。
不能让她进宫,不能让她有任何反咬自己一口的机会!
萩儿远远瞧见前面人多的地方发生了骚动,仔细看清楚之后,便小心翼翼上前,禀知撄宁道:“二娘子,好似阴家长孙拿着那幅画终于露面了,您要不要现在过去?”
“嗯。”撄宁回神,轻点下颔迈开了步子。
凝香在后面,用胳膊肘捅了萩儿一下,用极细的声音道:“你适才看不出二娘子在想事情?竟就上去打搅……”
“是吗?我倒没看出来……”萩儿没心没肺,“不过想事情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