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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也不必走的。”撄宁忽而叹息一声,“公主让你一直跟着我,不过是想确定我真的离开皇城远远的了,对我,也并无恶意……我想逃,纯粹是因为不想有这么个人跟着我罢了。”
她顿了顿,不无讽刺地又笑了一下,接着道:“其实,我若想回去,无论把我送到多远的地方,我还是会回去啊。”
詹庸听言,收回了目光,神情略显出几分局促,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却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撄宁察觉到他这种反应,不禁问,“我说的不对吗?莫道是公主还给了你其他任命?”
如此随口一问,却问出了詹庸脸上一刹惊愕非常。
她问到点子上了!公主对詹庸,还有其他任命。
撄宁敛去笑意,紧看了詹庸,一本正经,又问:“怎么?公主对你,当真还有其他任命?是什么?”
第252章 :监守()
詹庸张了张嘴,就要说出口了,想想却又话锋一转,问:“你觉得我为人若何?可招人生厌?”
撄宁诧异地看着他,忽而做笑,反问道:“若非招人生厌,我岂会三番两次地想摆脱你之束缚?”
听言,詹庸的神色陡然变得黯然,似是撄宁的回答,狠狠地打击了他。【。m】
见他如此反应,撄宁竟觉得自己回答得太干脆了。她想了想,忙解释一句,“其实,换做是谁跟着我,我都会烦的,与你为人若何,并无干系。你嘛,内冷外热,倒像极了我们李司教。”
詹庸听言,不由得面露了一点喜色。
半晌沉默之后,他兀地抓住了撄宁的手。
撄宁大吃一惊,挣了挣却未能挣脱掉,不禁惊恐地看他。
“公主对我的命令,其实是让我在离京千里之外的地方留下来,陪你共度余生。”
“……”这是撄宁万万没有想到,但只要一经说出来,她就绝对相信的话。
这种事,绝对是她的姊姊李令月做得出来的!
所以,詹庸早就知道她是女儿身了。怪不得,他会避开她洗浴和如厕。自己洗浴和如厕不避着她,则是因为早就将她当成了要与自己共度一生的女人……
“我在皇城,在我詹家,已是个病故之人。”詹庸接着道,“原本,我没必要与你说这些,只管遵照公主的命令择一时机要了你便是,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将是我的妻子。之所以与你说这些,是因为……这一路来,我发现能娶你为妻,也许并不吃亏……希望你和我一样,能心甘情愿地嫁我。”
撄宁又惊又恐,回过神来终于使出吃奶的力气,挣脱了他紧抓着自己因为常年习武而生了茧的大手。
她后退几步,想了想问:“若我不是心甘情愿,你将作何打算?”
詹庸立时明白了她的心意,不由得脸色一沉,斩钉截铁道:“公主之命,不可违背。”
撄宁就知道,会是这样的dá àn。早知他还背负着这样的使命,无论如何她也要趁他生病撇下他的……但愿此刻,还来得及。
她猛然转身,试图夺门而出。
然而,詹庸的能耐,远大过于她的想象。便是拖着还未好全的身骨,也能敏捷下床,并飞身而起,率先到门边,将屋门关上并上了门栓。
看着他仿佛初见时冷漠无情的样子,撄宁顿时生了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她步步后退,他步步逼近,终于一把抓住她,并将她按倒在了床侧。
“别!”撄宁惊呼一声,“别过来!”
她悄然摸到了葛郢送自己的麻醉暗器。
最后一根针了!一路来她都没有舍得用,此时此刻,她已别无选择。
扣下机关,银针飞出,詹庸却灵活地避开了去。她的世界顿时陷入一片混沌。
她完了!
“对不住了。”詹庸说罢一句,当真欺身而上,要脱撄宁的衣裳。
撄宁紧紧护着,急道:“便是夺了我的清白,我也会逃!你今日若是夺了我的清白,我保证,只要有机会,我一定杀了你!”
“我不会给你机会。”詹庸冷声,一把将撄宁的双手扣在了她的头上,随即伸出另一只手,轻松地解去了她的腰封。
“李令月没有告诉你我是谁吗?!”
“我不必知道。”詹庸继续手头动作,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是她亲妹!是天子与皇后十五年前偷龙转凤抛弃的公主!”
詹庸的动作,终于滞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撄宁,思虑到公主李令月对她的“格外关照”,不由得将她的脸和李令月的脸重合了。
这样一想,还真有几分相像!
他放开她,直起身来,沉默片刻之后,不禁紧看了她,问:“你所言当真?”
撄宁坐起身,仓惶地整理好衣衫,方才平复心绪。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详尽地说给了詹庸听。
她也说出了自己的愤怒和不甘心。她甚至直言告诉詹庸,“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回去的,回到那个地方,讨回一个属于我的公道!”
詹庸就坐在她身侧,紧蹙着眉宇,许久许久沉默无声。
“所以,”撄宁看着他严峻的侧脸,郑重道:“不管你对我姊姊有着怎样的衷心,不管你多么顽固不化,我都会走,想尽一切办法。”
詹庸方才回看了撄宁,同样郑重地告诉她,“公主对我有再造之恩,我这条命,也是公主捡回来的,所以,不管怎么样,不管你是谁是何来历,我都不可能违抗公主之命。”
“詹司教,你就不能同情同情我,怜悯怜悯我吗?”撄宁以为,他不是这样冷漠无情的人,听了她的事,至少会考虑考虑放过她,熟料他竟是这么快,就斩断了她的希望。
詹庸站起身来,提了剑往门口走了去,揭下门栓之时,用后背告诉撄宁道:“你说你也是公主,我信。我不会再强迫你,但我,绝对会盯紧你。想逃,恐怕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他走出去,将门合上,撄宁方才长吁一口气,卸下防备。
还好,詹庸是尊重她公主的身份的,不会再对她乱来。
这样就够了,这样,就算是他对自己身世的怜悯之心吧!
接下来一路,詹庸对撄宁看管得更严了,就连睡觉,也要绑着她。然而,撄宁似乎变得比以往还要安分,看起来并没有逃离的打算。这反叫詹庸不安,唯恐哪一刻她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了。
一直到了千里之外的距离,撄宁也没有要停留的打算,还是继续往北边去。
这一去,又是两千里路途下去了。开春之时,二人抵达了边界之城喀斯城。
想着这一路一望无际的原野、自由奔跑的牛羊马匹,还有草原上盛开的野花,詹庸终于不再随着撄宁,决意在此地安家。
“北边征战,再往前,就没有喀斯城这样的太平去处了。”
想着喀斯城离大周边界也不过几百里地,撄宁爽快地答应了。
“想去战场投靠李大将军,得先摆脱我。”她端了什么心思,詹庸其实一清二楚。
听言,撄宁并不意外。
她看着他,笑了一下道:“那你可要把我看好了。”
唉,生病了
第253章:突转()
撄宁的目光看向周围,很快走到一间贩卖药材的店里。见得一位四十来岁的掌柜,她便施了一礼。
詹庸眉宇微蹙,不明所以紧跟而至。
“客官买药?”掌柜的见来人衣着不凡,忙出得柜台,恭敬相迎。
撄宁噙笑,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一边在店里转悠,一边打听,“掌柜的,北边征战以来,这喀斯城可还太平?您这儿的生意可还好?”
“客官是打南边儿来的吧?”掌柜的满脸堆笑,“客官有所不知,自从与突厥人打了仗,我军与突厥敌军虽各有进退,这大半年来,喀斯城倒是尚未受到侵扰。不过,好些人都往南边跑了,倒少见像二位这样从南边往这里来的。我这店里的生意,自然也不景气,不过城里几个大夫需要,我才勉强混口饭吃。”
“那你这些药材,都是打哪儿来的?”撄宁又问。
“有些是从南边的城镇收上来的,也有的是我和我那伙计从山里采的……我那伙计今儿不在,就是去采药了。”
撄宁轻点了下颔,忽而目露精光问:“老板,我若想买了你这药材铺,多少钱能成?”
“啊?”掌柜的吃惊不小,不由得愣住了神。
撄宁身后的詹庸眉毛也惊跳了一下,不禁上前一步,张口要说什么。
撄宁却是接着道:“买了你的药材铺,我再请你做这里的掌柜,二百两银子,你觉得可够?”
“……”掌柜的也并非贪财之人,但二百两银子,买下他这药材铺,却是绰绰有余的。他回过神来,有些不可置信问:“您真要买我这药材铺?这位公子,您莫不是开玩笑的?现在这个时候,指不定哪天突厥人就打过来了……”
“哪有拿银子开玩笑的。”撄宁笑了笑。
眼见这掌柜的就要应下了,詹庸忙将撄宁拉至一旁,问:“你要买这药材铺做甚?”
“你要在此安身立命,总要有点事做吧!不然我们两个,如何过活?”撄宁一本正经,话语里分明有十分的认真。
听得“我们两个,如何过活”的话,詹庸的心跳骤然少了一拍。但他又不信。适才还说无论如何会逃走的人,却如何突然改变了主意,要跟他在此安身立命,还自主积极地要做生意讨生活?他实难相信。
“公主给我的,足够我们在此买一处不错的宅子,安稳度日。”以防不测,他决定从一开始就阻止这桩他看不懂的买卖。
“便是如此,我们两个成天大眼瞪小眼的,岂不无趣?”
听言,詹庸心中更是有些惊慌。撄宁字字句句说的,皆是一家人的话,让他又窘迫又不安。
撄宁瞅见他的耳根都红了,忽而凑近了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