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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自己的地盘上,居然还冒出这么一个不听她指挥,不看她脸色行事的外来者。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啊!
宝夫人没少在宝永安跟前进谗言:“那个黄毛丫头,还真把她自个儿当碟菜了,在咱们宝府,倒有些横着走的架式呢!你是没听见她说的那些话,真能活活把人气死!”
“她说什么了?”宝永安陪着笑脸问。
宝夫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慢慢把上次斗嘴的一节又告诉了,又道:“你倒是说说,这野丫头的银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我怎么总觉着来路不正啊?”
宝永安干笑道:“夫人就别同她计较了。一个乡下呆了十几年,也没有人管教的野丫头,呃,那乳娘一看就是没知没识的,你还能指望把她教得同名门闺秀一般?至于银子的来路,这个我确实要好好盘问盘问她。”
“就算她银子的来路没问题,难道不应该由家里的长辈保管吗?现在撒漫花用,别到时候赖在咱们家不走,连出阁的陪嫁还要咱们为她操心!”宝夫人撇着嘴说。
宝永安老就摸透了宝夫人的性子:她看得上的人,再渣也是好的;她看不上的人,就踩得比脚底泥还不如!
宝婉晴不管怎么说,如今也证实了是他的亲生女儿不是?将来出嫁,当爹的出一份嫁妆不应该吗?
可他被宝夫人压制惯了,当面还真不敢说出反驳的话来,只和稀泥地说:“我晓得了,到时候同她说去。”
宝夫人盯着宝永安看了一会儿,才幽幽地说:“哎,你真相信那野丫头是你的骨肉?我怎么觉得她没有一个地方象你的?就她那个泼辣性子,难不成是遗传自她娘的?”
宝永安有些尴尬地道:“我也不想相信啊!可事实不是摆在眼前吗?其实说起来,她也不象她娘。因为她娘一点也不泼辣,倒是温柔。”
宝夫人听见宝永安说亡妻温柔,心里就不舒服,冷笑着说:“看样子,你十分地怀念留恋对不对呀?”
慌得宝永安连连摆手:“哪有这回事?我,我只是将婉晴同她的娘作个比较罢了!”
宝夫人横了他一眼,恰巧徐嬷嬷进屋,才算是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宝永安得了机会,赶紧出了屋子。
宝夫人才问徐嬷嬷:“安排你做的事,做得怎么样了?”
徐嬷嬷压低了声音道:“回夫人的话,一切都在照计划进行。相信用不了几天,就能看到效果了。”
宝夫人勾起唇角微笑了一下,缓缓点头说:“跟我斗,她还嫩了点儿!”
碧空如洗,一行大雁排成人字形飞过,正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
宝府的后花园,姿态各异的菊花正在争奇斗艳;宝雅佩身着雅致的鹅黄衫裙,象只玉蝴蝶似的,在花丛和人群中穿行。
今儿个,是她邀请各府千金闺秀举办赏菊会的日子。
就凭着宝雅佩是李阁老外孙女这个名头,前来赴会的人就个个家世不俗。
其中,李阁老的嫡亲孙女,号称东晋国第一美人的张慧如最为引人注目;此外,王御史的大千金王妙儿也以姿态婉约无双而受称赞;中书令家的小才女左无瑕则以诗才备受推崇。
花园内一片衣香鬓影,欢声笑语。
宝婉晴做为宝雅佩的堂姐,有幸也在被邀之列。
原本宝雅佩是十二分不情愿让宝婉晴参加的:她觉得这么个无名之辈的堂姐,既不能为自己的赏菊会增添什么光彩,也不能让那些名门千金高看一眼,说不定出丑抹黑了呢?那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无奈,宝夫人执意要求宝雅佩,一定要让宝婉晴参加。
宝雅佩没奈何,这才勉强请了宝婉晴一请。
说实话,宝婉佩并不明白她娘的用心。
第59章 突发情况()
其实宝婉晴根本就不想参加什么赏菊会,她懒得应酬那些名门贵女们。
这样的场合,没有一个不是想着艳压群芳,突出自己的!自己何苦去做陪衬的绿叶呢?
再说了,论起治病救人,宝婉晴是当仁不让,但那些妆饰呀,诗呀、词呀的,还真不是她的强项。
连宝雅佩都没看出宝夫人的良苦用心,宝婉晴又不是宝夫人肚里的蛔虫,自然更猜不出。
她还有些奇怪呢,宝雅佩为啥这一回会好言好语地邀请自己?
虽然宝婉晴不在乎宝雅佩在背后编排自己不识抬举,但在乳娘的耐心劝说下,她还是勉为其难的成了赏菊会上的一员。
宝雅韵看见宝婉晴倒是挺高兴的,一下子就把她娘叮嘱的话给抛到了九宵云外,和宝婉晴聊了个不亦乐乎。
趁着空隙,宝雅韵便一个个将与会的闺秀们介绍给宝婉晴听:“看,这是我舅家的表姐张慧如,你觉得她美吗?她可是号称咱们东晋国的第一美人呢!”
宝婉晴令人不易察觉地打量了张慧如几眼,老老实实地承认道:“确实是挺美的。五官精致,气质高雅,连身材也好。就是所谓的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施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的那种美女吧!”
宝雅韵咕咕地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会说她不美呢!”
宝婉晴睁大了眼睛说:“为啥我要说她不美?我眼睛又不瞎。”
宝雅韵正了正脸色道:“我大姐就喜欢鸡蛋里挑骨头,挑了我表姐好几个毛病出来。”
“哦?挑的什么毛病?”“宝婉晴来了兴趣,紧着问。
”嗯,我大姐说表姐身上有一种淡淡的狐臭味;还有,她说表姐牙不够白。“宝雅韵毫不隐瞒地合盘托出。
”真的吗?“宝婉晴有点可惜,这样的美女有狐臭,总是件令人遗憾的事情。
宝雅韵倒是实话实说:”其实,我并没有闻到表姐身上有狐臭啊!难道大姐的鼻子特别灵敏些?“
”不过,大姐也只在我跟前提过一次,想必不会随便告诉别人吧?“宝雅韵添了一句。
毕竟表姐是自家亲戚,且是张阁老的嫡亲孙女,作为外孙女的宝雅佩,又哪里好意思拆自家人的台?
传到舅舅、舅母耳朵里,她还好意思去张家走亲戚?
宝婉晴心里跟明镜似的:兴许就是宝雅佩妒忌张慧如呢?一个女子长得太美了,在不如她的女人眼里,本身就是一桩罪证!
她一边听宝雅韵谈笑,一边吃着桌上摆放的精致点心和可口的水果,一付自娱自乐的样子。
可是没多久,宝婉晴便觉得浑身瘙痒。
虽然她强忍住不去抓,但不免坐立不安起来。
正要起身向宝雅韵告辞,宝雅韵诧异地看着宝婉晴道:”晴姐姐,你怎么了?为啥你的脸突然肿起来了?还有一块一块的红斑,好吓人啊!“
宝婉晴吓了一跳,忙不迭地问:”是吗?我只是觉得哪儿都痒哩!我还是先回去吧!“
她心念急转:难道食物中有毒?应该不太可能。因为这么多名门贵女聚集在此,谁敢轻易投毒?
而且她亲眼看见宝雅韵也在食用她吃的那些食物啊!
那是食物过敏?
也不对,宝婉晴吃的食物,都是她一向喜欢的,平常没事,此时倒好端端过敏?说不通啊!
宝婉晴一边想着,一边脚下迈步,打算离开花园。
迟不迟、早不早的,宝夫人出现在宝婉晴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宝夫人看着宝婉晴的脸,先是惊呼了一声,然后大声道:”我的天啊!婉晴,你的脸怎么成了这付样子?好吓人啊!“
这一声惊呼,引得散落在花园内的贵女们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看向她们。
有的跟着娇滴滴呀了一声;有的则掩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还有的将纤纤素手按在胸口处,有气无力地道:”怎么会这样,太恐怖了!“
宝雅佩只觉得血往头上涌:她早就有预感,这个野丫头肯定会想方设法搞砸她的赏菊会的。没想到,竟然是以这种出丑的方式来恶心大家!
宝雅佩皱着眉头,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宝婉晴跟前,用厌恶的口吻说道:”宝婉晴,看看你自己这付丑样吧!你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呆着,还不快些滚回你的窝里去?“
宝婉晴感受着周围众人异样的目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什么她身受的瘙痒,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出来?是不是有人精心操纵的?
如果真是有人操纵,到底用的是什么法子?
一心思索,宝婉晴竟是忘了反击宝雅佩恶毒的话语。
反而是宝夫人嗔怪地看了宝雅佩一眼说:”佩儿,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对你堂姐说话呢?“
轻描淡写地责怪了一句,宝夫人的眼光重新回到宝婉晴身上:”晴儿,看你面部浮肿,发红发光,且有红色斑块,难不成,难不成“
她欲言又止地露出一付谈虎色变的模样,转头对徐嬷嬷耳语了一句什么。
就见徐嬷嬷拔下头上的发钗,动作迅速地上前一步,趁宝婉晴没注意时,用发钗挑起她的衣袖,身子向后缩着,眼神又害怕又厌恶地看了一眼,颤声道:”夫人,难道这真的是麻风病?“
”我见过麻风病人,到得后来,眼歪嘴斜,走路跛脚,皮肤溃烂,真是太可怕了!“她退了好几步,又喘了两口气,才把话说完整。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手上的发钗扔了。
众贵女们齐声惊呼,各自象看见瘟疫似的,顿时就离了宝婉晴八尺远。
其中左无暇已经六神无助地对丫环说:”麻风病可是会传染的呀!我要回家了!“
她一出此言,边上的王妙儿顺势赶紧向宝雅佩告辞;其他的贵女们也纷纷仿效。
不大的功夫,原来还热闹非凡,佳丽云集的花园,便冷冷清清,一片萧瑟。
宝雅佩又尴尬又烦恼,还不得不对众贵女们陪着笑脸说话。
那位东晋第一美人张慧如却没有急着走。
她柔声对宝夫人说:”二姨不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