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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牛皮吹破天,还是有真材实料的!我一个亲戚得了个怪病,治了三年也没治好,要不让他来这家医馆瞧瞧?”
还有人探头探脑往里瞧了瞧,问道:“这位专治疑难杂症的郎中在哪儿,也让我们开开眼界呐!”
秋红一指宝婉晴说:“这位就是!”
那人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扭头对旁人说:“是位年纪小小的娘子。”
“走吧走吧!肯定没戏。难不成她从出娘胎就开始给人治病了?”
边上人拉着那人就要走。
宝婉晴起身,扬声道:“且慢。“
见几个人立定了脚,宝婉晴继续道:”方才是谁说他家的亲戚得了怪病,治了三年还没治好的?既然没人治得好,何不让我给他瞧瞧呢?治不好,不过依旧是不好;若是治好了,那岂不是你们好,我也好?”
先前开口的人便接上宝婉晴的话头说:“小娘子说得也有道理。待我回去,便同我亲戚商量商量。若他肯,我自然带他前来;若是他不肯,我也没辙啊!”
宝婉晴拱手为礼:“那就有劳了。我先申明一点,你亲戚的病,不管医得好医不好,我都不收费。毕竟是开张接诊的第一例病人,算是给他的优惠。医治好了,还望大家给我传个名,感激不尽。”
这人听宝婉晴说得这样好,连连点头:“成成成。我这找他说去。”
这群人前脚才出了医馆的门,那个黑瘦汉子便拉着同宝婉晴应答的人道:“你真要把你亲戚带来这家医馆?虽说她不收费,但要是让你亲戚病情恶化了,那又怎么算?你要想仔细喽!”
那人搔了搔头:“这个我也不晓得。但人家既然敢挂出专治疑难杂症的牌子,想必总有两下子吧?哎,我还是听听我亲戚的意思再行事,关键要他愿意啊!”
到了下午,那人也不知道怎么游说的,真把他得病的亲戚给带到了宝婉晴的医馆里。
宝婉晴笑得眉眼弯弯说:“先生还真是有信之人啊!”
这人的亲戚算是个小老板,自称姓严,个子挺高,就是瘦成了一把骨头,面黄饥瘦,倒象非洲难民似的。
宝婉晴请这位严老板坐下,照例的把脉、舌诊,接下来请他自述一下病情。
严老板愁眉苦脸地说:“大约三年前,我一个姻亲家请客。席间我兴致很高,结果喝了个酩酊大醉,于是姻亲就让人扶我到花厅里住下了。到了半夜,酒热发作,把我给渴醒了。我又不好打搅别人,就在石槽里舀了一碗水喝下肚去”
他一边说,一边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忍不住就犯恶心,脸上一付苦相,喉咙里呃呃作声。
他赶紧站起来,东张西望想找个地方呕吐。
秋红反应快,赶紧递给他一个木盆。
严老板低下头想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亲戚便帮他接着叙述:“我这表哥喝完水接着睡下了,第二天起来一看,哎呀不得了,石槽里头全是小红虫,在水里头扭来扭去,怪吓人的。他心里陡然一惊,立时便觉得有一股气凝结不散,心腹里好象真的有蛆虫在爬一般。”
严老板自己抚着胸腹顺了半天气,算是缓过来了,又把话头接过来说:“从那以后,我就不敢吃东西。一吃东西,总觉得肚子里的蛆虫在捣乱。食物咽下去,没多久就会反胃呕吐。唉,找了不知多少医生、郎中,没有一个能治好的。瞧瞧,我都瘦成什么样了!快成人干,骨头架子啰!”
说着,他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严老板自忖这样下去,寿命肯定不长了,所以格外伤感,眼睛里更是蓄满了泪。
他亲戚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劝说道:“这位小娘子专治疑难杂症,说不定她有办法治好你的病哩!”
两人齐齐拿眼睛看着宝婉晴,眼光满是期待和渴盼,巴不得宝婉晴点头说声能治才好!
宝婉晴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很明显,这个严老板的病因主要在于怀疑,也就是俗称的疑心病。
所以,哪怕他那夜喝下的水里并没有红色蛆虫,他依然会因为心理因素,而产生那样的症状。
这病用话来开解是没有用的,心病还需心药医。宝婉晴有了主意。
“你这病要治疗其实不难。不过现成的丸药我这儿没有,药店也没处买去,还得我现制才行。这样吧,明天你来取药就是。”宝婉晴淡然地说。
严老板一听,黯淡无神的眼睛里简直能冒出小星星来:“真的?小娘子是说我这个病能治好吗?”
宝婉晴嗯了一声:“没错,能治好。”
严老板兴奋地跳了起来,抓住他亲戚的手说:“你听见了吗?我的病能治好?我还以为没多少日子好活了呢!毕竟这个病拖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太痛苦了。”
他亲戚微笑着道:“那就好,那就好!表哥,我也巴不得你病早些好呢!”
“要是真的能好,我该怎么感谢你啊?多亏了你帮我寻着这个郎中。”严老板摇着亲戚的手,有些语无伦次。
第73章 米饭也能治病()
“真能病好,要谢也该谢这位小娘子才对嘛!”严老板的亲戚倒并不居功。
秋红插嘴道:“严老板的病要是医好了,还请帮我们安康医馆传个名,帮我们晴娘子传个名就是啦!”
严老板点头如鸡啄米:“那是一定的,那是一定的!”
严老板和他的亲戚告辞而去,宝婉晴让秋红去煮一小锅饭,自己则准备药材。
秋红满心的疑问,因为现在根本没到饭点。再说了,晴娘子要用晚餐,自然回宝府的迎曦院嘛!
不过宝婉晴的嘱咐,她向来是不折不扣执行的,所以就去了后院的厨房。
饭做好了,宝婉晴让秋红直接端进自己的小屋里。
这小屋是为了方便宝婉晴平时休息,而特地隔出来的两间屋子。收拾得清清爽爽,简简单单。
外间有点象书房,整面墙的书架,一格一格摆满了书;宽阔的书桌上,除了笔墨纸砚,也堆了好些书。
里间则是卧房,简单的床铺,也没有花里胡哨的摆设,一眼看去,让人猜不到是女子所居。
秋红把饭送进去,也不晓得宝婉晴是不是要吃,所以还是添了双筷子。
这也没下饭的菜蔬啊,所以秋红还是多嘴问了句:“大春叔特地买了些卤肉熟食,晴娘子可要用一点?”
宝婉晴扑哧一声笑:“不用。这饭不是我吃的!你去忙你的吧!”
秋红只好退下,猜不出宝婉晴在折腾什么。
严老板第二天一大早便来了医馆取药。自打听宝婉晴说他这个病能治,人显得精神了好些,再没有那种无精打采,随时都要倒下的神情。
宝婉晴拿出一个纸包,告诉他:“这里头的药丸,回去后,你一气服下。不过呢,服药的时候,得在个黑屋子里。”
严老板连连点头,嘴里应着是是是,然后双手接过纸包,倒象捧着仙丹似的,一脸的肃穆之情。
宝婉晴继续道:“药服下之后,肚子会有些许不舒服。所以,须得先准备好便器,里头搁上水,明白了吗?”
严老板心想:这小娘子还真神了,居然知道这药吃下去肚子会不舒服!
他赶紧答应了,便要掏银子奉上。
宝婉晴笑道:“这病还没治好呢!你急什么?何况我事先已经说过了,治好了也不收诊费的。”
严老板咧咧嘴说:“那怎么好意思呢?”
宝婉晴摆摆手:“毕竟我这个医馆新开张嘛!口碑是慢慢做出来的。”
又叮嘱严老板说:“泻下的大便要仔细观察,才知道这个药药效果如何,是轻还是重?到时记得告诉我。”
严老板惟惟喏喏地应了,捧着那纸包药丸,欢天喜地的去了。
秋红看着严老板的背影,还有些担心,心神不定地问宝婉晴:“晴娘子,你真能治好他的病么?都病了三年哇,而且,你好象没用多少药材嘛!”
这开门红要是没打响,往后怕是更不敢有病人进门了吧?
“不用担心,山人自有妙计。”宝婉晴笑眯眯地回答道。
话是这么说,秋红还是担心得一夜没睡着。
第二天再去医馆,秋红就有些坐立不安的,不时抬起头拿眼睛往门外看。
而晴娘子却表现得平静淡定,只顾看手上的一本医书。
过了晌午,医馆门前也没啥动静,秋红忍不住就叹了口气。
宝婉晴看了她一眼问:“好端端叹什么气啊?”
秋红摇头:”没事没事。“嘴里说着话,眼睛不受控制地又往门边瞟去。
这一看,她不由得咦了一声,站起来热情地迎上前道:”严老板,你来了?昨儿药吃了,可觉得有效果啊?“
严老板双眼放光:”有效有效,太有效啦!小娘子,你那几十粒药丸啊,真好比仙丹呐!“
宝婉晴还是那付云淡风轻的模样:”严老板坐。秋红上茶。“
秋红唇边的笑仿佛要溢出来似的,一叠声地应了,小跑着去拿茶壶和茶盏。
严老板兴奋地说道:”小娘子说的一点也没错,药丸服下去,我的肚子就叽哩咕噜响个不停。好在事先已经准备好了便器。等泻下之后,我仔细观察秽物,发现里头夹杂了许多红蛆。我就说嘛,那次喝了石槽里的水,红蛆入了肚,怪不得我会生病!那些庸医,一个也没本事将这些红蛆给弄下来,积在肚里,情况自然越来越糟。“
宝婉晴点点头:”如此说来,这药已经将严老板肚里的红蛆打得差不多了;再服一付,应该就能去除干净了。喏,纸包内的药丸,和昨天的服法一样。记得继续观察,隔一天再来吧!“
严老板此时巳将宝婉晴奉若神明,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接地纸包,道谢不迭。
隔了一天,严老板又出现在安康医馆,脸色好了许多,人似乎也不象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