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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了定神,对着姜毅颔首,终究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上了马车。
茉莉看自家姑娘伤了心,她一时间也很是自责,原以为是个机会,没想到安王会是这个态度,连面都不肯见,也足见他对自家姑娘是无心的了。
“姑娘”茉莉突然有些心疼,都是她的错,连状况都搞不清楚便撺掇姑娘来次,如今将事情搞成这样。
乔笙却突然笑了,握了她的手认真道:“不是你的错,我该谢谢你,有些事早些看清了,未必就是一件坏事。”他不肯出来见她,也足以表明了他的态度,她又何苦再痴念下去?
其实这样也好,若非早早知道他对自己无心,她怕是还要一直这么等下去,到头来苦的还是她自己。
茉莉看她说的洒脱,但到底是自幼伺候在她身边的,岂会不知她这是在安慰她,姑娘的心只怕很苦呢。
“姑娘说的是,其实,安王也不见得就是最好的,姑娘有才又有貌,将来肯定会有个真心疼你爱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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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乔国公府,乔笙被乔老夫人给叫了去。
乔老夫人看她脸色不太好,关心的拉了她的手询问:“你这是怎么了?”
乔笙坐在老夫人跟侧,笑着道:“没事,可能是昨日淋了雨的缘故吧。”
乔老夫人关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倒是没有发烧,不过待会儿还是要请大夫过来看看,免得拖久了伤身。”
“是。”乔笙乖巧地颔首应下来。
乔老夫人怜爱地摸着她的头发:“你父亲早故,母亲这几年吃斋念佛,不理凡尘俗世,你自幼在祖母身边长大,祖母拿你当心头肉,自然舍不得你将来受一丁点儿的委屈,你的亲事我也是千挑万选的,不敢有丝毫马虎。可你怎就再此事上这般执拗呢?”
乔笙听得不免心酸,将脸埋在老夫人怀里:“祖母,笙儿让您忧心了。”
老夫人拉起她,认真看着她那双如云似雾的双目:“那你告诉祖母,你到底是怎么想到,你素来听话,也是个有主意的,你不愿意的事祖母素来不勉强于你,可婚姻大事不能再拖了,你可明白?”
乔笙握着老夫人的手,语带哽咽:“笙儿只是想再陪祖母几年。”
老夫人抬手帮她擦着眼泪:“你这孩子,好端端的怎么还哭了,你舍不得祖母,祖母又何尝舍得你呢?可祖母年纪大了,若不趁着现在帮你找个可靠的人家,将来我若咽了气,凭着箬姐儿她娘,又岂会当真愿意让你嫁的好?”
见乔笙不说话,老夫人又继续道:“今儿个魏宁伯府的人来提亲了,那宋子墨是个好的,模样品性也都不错,祖母甚是满意,不过碍于你之前的态度,祖母也没急着给他们准话,单等着你拿主意。”
乔笙点头:“是,笙儿会慎重考虑的。”
难得见孙女松了口,乔老夫人也很满意,点了点头:“如此便好,你身子不适便回去歇着吧,待会儿我让人请了大夫给你诊脉。”
第63章()
很快入了九月;可佟湛依旧不知所踪;丞相府上下表面看起来平静;可每个人都为了此事担惊受怕着。
近日来邵珩来了月事;最初三天疼的厉害;每日里躺在榻上动弹不得;到了第四日方才觉得稍稍好些。
这几日乔第倒是来探望过她;两人谈起乔笙,她方才知道,近日来乔老夫人的身子每况愈下;乔笙为了不让老夫人担心自己的终身大事,答应了与魏宁伯府二公子宋子墨的亲事。
原本邵珩觉得乔笙和安王既然两情相悦,必然是还有希望的;如今亲事都定下来了;怕是没什么转圜的余地,她也只能默默祝福她能够幸福。
亲事定在明年三月份;只剩下六个月的时间了;安王对此却不闻不问;似乎浑然不在乎的样子。
或许他们二人当真无缘吧。
乔第走后;邵珩想着乔笙和安王之间的事难免陷入沉思;既然安王是这样的态度;其实对乔笙来说,嫁给宋子墨才是最好的吧?
乔老夫人疼她,这宋子墨既然是老夫人中意的;必然也是十分不错。
正兀自想着;雪鸢着急忙慌的跑来:“郡主,陛下亲临,长公主和老爷要您速速去门口迎接呢。”
邵珩刚喝了一口茶水,如今听了这话,还未咽下的蜜枣姜茶“噗”的一声,尽数吐了出来。
“陛下怎么来了?”好端端的不在皇宫里做他的皇帝,非要跑出来晃悠什么?这岑栩也真是的,她不就是这几日来了月事没有变被子吗,还跑到人家里来了。
朱雀没想到自家主子如此大的反应,便道:“古往今来,天子御驾亲临官员府邸也是常有的事,长公主与陛下有姑侄之情,更是在情理之中,这也彰显了陛下对长公主和老爷的重视,郡主应当高兴才是,这是怎么了?”
邵珩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高兴,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觉得太过突然。那朱雀姐姐咱们走吧。”
邵珩说着起身要走,朱雀拦住她:“姑娘要面圣哪能如此装束?待奴婢和雪鸢尽快帮姑娘更衣梳妆,如此方显体面。”
邵珩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一件秋香色的家常裙衫,因为这几日在榻上躺着的原因,墨发也未曾真正梳理。她觉得朱雀说的有理,便也没推脱,任由她和雪鸢二人帮自己摆弄。
将身上那件素雅的裙衫换掉,着了件橘红色折枝堆花刻丝通袖长裙,颜色鲜艳,又是暖暖的色调,让人瞧上去耳目一新。发髻上斜插一支镶红色滴珠的银质蝴蝶簪,耳垂上挂着一对绿竹耳珰,衬得她越发明媚动人,娇俏可爱。
邵珩看着自己的衣服皱了皱眉:“朱雀姐姐,这衣服会不会太艳了些?”她平日里只有跟着她娘参加宴会的时候才会这般打扮,待会儿若让岑栩瞧见,会不会觉得是她刻意的?
朱雀道:“面见天子比姑娘以往参加宴会要隆重许多,自然该这般打扮的。时候也不早了,这会儿陛下的御驾只怕就要到了,咱们也快快过去吧。”
邵珩也知道时间可能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大门口。
邵丞相、长公主、邵安、邵宋、邵瑾几个人已经在等候了,邵珩小跑着过去:“娘,陛下来了吗?”
长公主看她冒冒失失的,无奈叹息一声,目光看向不远处。
邵珩顺着她娘的目光看过去,却见前方的宝盖马车已经缓缓使了过来,没有御辇和仪仗,可见是微服出来的。
在她慌神之际马车已经驶至丞相府门口,邵丞相带着全家人叩首跪拜。
出人意料的是,马车里走出来的除了岑栩以外,居然还有太皇太后和舜王母子二人。太皇太后一身鹅卵色蝠纹便服,面容慈祥地被岑栩、舜王搀扶着走下来:“好了好了,快快请起吧,今儿个哀家觉得在宫中烦闷,便想到阿宁这儿来走动走动,哀家也好些日子没看到阿珩和阿瑾了。”
看到是太皇太后,邵珩起身后最先跑了过去,挽上太皇太后的胳膊:“太皇太后,您怎么一声不响的便来了啊,浔阳正想着过几日去宫里看您呢。”
太皇太后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子:“小机灵鬼,亏你还能想起哀家来。”
太皇太后亲临,长公主也格外高兴,笑着道:“太皇太后和陛下快请里边坐吧,外面风大,莫要吹了身子。”
邵珩和邵瑾姐妹二人搀扶着太皇太后入了厅堂,自始至终不曾看岑栩一眼,岑栩的脸色有些阴沉。他几日不曾看到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故而才说动了太皇太后过来看看,如今看来倒是生龙活虎的,并无什么大碍。
不过这丫头倒是能装,在人前就跟不认识他似的。
入了大厅,太皇太后和长公主似有说不完的话,邵珩和邵瑾姐妹二人便陪在太皇太后身旁听着。岑栩和舜王则是由邵丞相、邵安父子几个陪着下棋。
邵珩因为身体不大舒服,坐了一会儿便辞了太皇太后要回自己的蒲凝院。太皇太后了解情况后也知晓她月事里格外磨人,便也不敢让她久坐,只说让她回去喝了蜜枣茶早早歇着。
邵珩应声离开,刚到了自己的院子,蓦然发下耳房后面一道墨色的身影闪过。
那身影太过熟悉,她险些叫出声来,又想到岑栩和太皇太后如今再此不能声张,她定了定神,神色平静地对着身后的朱雀和红鹦吩咐:“我想一个人在院子里待会儿,你们先下去吧。”
红鹦有些不解地与朱雀互望一眼,转而问道:“郡主不是身子不舒服吗,不早些回去歇着?”
邵珩道:“我现在觉得好了些,屋子里太闷了,我待会儿再过去,你们先去帮我煮些姜糖水备着。”
朱雀和红鹦应声去了,邵珩这才急忙环顾四周,见没有旁人,她长舒一口气,径自去了耳房后面。
“湛大哥,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我爹娘还有佟嬷嬷找你都找疯了!”邵珩一见到佟湛便忍不住问道。
一个多月不见,佟湛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眼睛布满了红丝,整个人憔悴了许多,邵珩皱了皱眉头:“你怎么还喝酒了?这几天你到底”
话还未说完,她已经被他抱进了怀里。他的力气很大,箍得她一阵喘不过气来,脸颊也憋得通红,下意识便挣扎着要推开他:“湛大哥,你”
“别动。”
邵珩整个人有些怔,却听话的果真没有再动,就那么僵硬着被他抱在怀里。
佟湛闭了眼睛紧紧抱着她,鼻间是她身上独有的幽香,让他舍不得放开:“我只想这么抱着你,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邵珩被他的反常搞得有些懵,只下意识问道:“湛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这几日在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如果你受了委屈就告诉我,我去告诉我爹还有我二哥三哥,让他们统统为你出气。”
佟湛突然笑了,在她耳边低声问着:“浔阳,如果我被人欺负了,你会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