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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的厉害,不过这会儿好了点,没有那么疼了。”邵珩回答。
邵宋走过去:“把手伸过来我看看。”
邵珩乖乖递过去让他把脉。
屋子里安静下来,都屏息看着邵宋帮她在后脑扎了好几针。
待针拔出来,他低头看着榻上躺着的妹妹:“现在感觉怎么样?”
邵珩静静感受了几息,脸上顿时有了笑意:“还是三哥厉害,不疼了!”
岑栩也松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邵宋的肩膀:“幸好还有你,关键时刻宫里的御医没一个顶用的。”
邵宋却摇头:“我也没诊出浔阳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头疼来的突然,让人生疑。虽然如今不疼了,可治标不治本,唯有找到病因、对症下药才可痊愈。”
长公主问:“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头疼的这么厉害,浔阳长这么大也没如此过。”
邵宋想了想道:“无端端头疼的这么厉害,御医诊断不出所以然来,连我也瞧不出病因,陛下不觉得很奇怪吗?这症状很像是”
邵宋后面的话没说完,不过大家都明白了。这恰恰是中了巫蛊之术的反应。
不过,邵珩和岑栩两人也是知道原委的,怕是与那蚕丝被的破损有关。至于关于蚕丝被的事究竟是否与巫蛊有关,那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他这几日无端端梦到的那些离奇画面
看来,他得仔仔细细将此事查查清楚了。
第104章()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了;安乐郡主见邵珩好多了;便上前嘘寒问暖了一番;又见长公主在此;知道若是打扰了人家母女叙话恐惹人厌烦;便告辞了。
回到昭华殿;安乐郡主想到表哥一门心思扑在邵珩身上;看都不肯看她一眼心中气闷,眉头都拧成了一团。
凤姨安慰她:“郡主别急,来日方长;这浔阳郡主的病看上去可是不轻,连邵公子都说瞧不出病因来,可见其来势汹汹;能活多久还不一定呢。”
安乐郡主想着方才在碧霄阁听到的话;思索着问:“凤姨,邵公子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怎么长公主和表哥的脸色突然就变了?”
凤姨道:“该是巫蛊之术;我年幼时村里有个宫里出来的嬷嬷;听她说过这个。自古以来;巫蛊之术都是宫中禁忌;不过背地里仍有不少娘娘们为了争风吃醋擅自使用。其中有一种便是扎一个布偶;上面写上你恨的人的生辰八字;用针去刺布偶且诅咒的时候,现实里的那个人也会跟着痛。且这种病御医们根本瞧不出来。”
安乐郡主听得一脸惊讶:“真的有这么神的东西吗?那浔阳郡主会不会就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受了诅咒?”
凤姨道:“谁知道呢;不过;如果真的有人那么恨她,要帮郡主除掉她,那不是很好吗?”
安乐郡主抿了抿唇:“我没杀过人,也没想过要浔阳郡主死。她这个人还是蛮好的。”
凤姨看着她,想了想问:“郡主想做皇后吗?”
“我”安乐郡主的耳根子顿时红了,低着头没有说话。
“郡主可知道,心慈手软的人是做不上皇后的位子的。自古以来后宫都是你争我夺,那些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大都是踩着无数人的尸体上位的。郡主连一个浔阳郡主都不肯杀,又如何对付今后的三千佳丽?”
看凤姨谈起这些时格外认真,且说的有模有样,倒让安乐郡主生了几分困惑:“凤姨,为什么你好像很懂这宫里的生存之道?你以前不会在宫里待过吧?”
凤姨眸中神色微变,旋即笑道:“全是以前听村里那个老嬷嬷说的,我自己哪儿曾见过?不过方才那些话我可是真心同你说的,郡主若想站在高位,就要放在心上。”
安乐郡主点头:“我知道凤姨是为我好,我记下了。”她一脸真诚地说着,袖里攥着帕子的手紧了紧。
这凤姨是个生意人,虽然如今跟着她,可到底人心隔肚皮,再加上她之前险些被她送出去接客,她对凤姨一直都是有防备的。
可任凭她怎么处处留心,她终究不太能摸透凤姨这个人。如今她说起后宫之事来头头是道,她说是听人讲的,可她莫名的不相信那些说辞。
或许,这凤姨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吧?她执意要跟她入宫,会不会有别的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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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珩的头疼暂时缓解了,为免太皇太后担心,天一亮她便去了长乐宫给太皇太后请安。
岑栩下了朝忙着处理谭萝依的事,便先回了御书房。
康顺禀报道:“回陛下,谭萝依不堪忍受重刑之苦,已经招了。谭萝依是安乐郡主带进宫来了,原本被安排在昭华殿做了个不起眼的洒扫丫鬟。昨日她是趁着御书房侧门的侍卫快要换班时状态松懈,打晕了侍卫,这才潜入的御书房。”
岑栩眉头一蹙:“安乐郡主?”
康顺道:“确切来说是安乐郡主身边的那位凤姨。这胡一凤年轻时候曾在宫中做过几年宫女,后来出宫嫁了人,刚生了个女儿,她那生性好赌的丈夫便将她的孩子给卖了,还整日将她打个半死。
胡一凤不堪忍受,便从家里逃了出来。后来去谭家做了谭萝依的姨娘,和谭萝依有母女之情。谭萝依长大些以后,她心系自己的女儿,便离开了谭府。当初谭萝依与雁王勾结谋逆,陛下射了她一箭,她死里逃生,便去投奔了胡一凤。”
岑栩脸色阴沉着一语不发,周身散发的寒气逼人。
墨了许久,他冷冷吩咐:“传安乐郡主和胡一凤!”
不多时,安乐郡主和胡一凤便赶了过来。
安乐郡主一身桃粉色襦裙,纤肢细腰不盈一握,墨发绾作流仙髻,耳垂上挂了一对儿红珍珠耳珰,衬得她本就白润的肤色透着霞红,精心打扮之下颇有一股小家碧玉的清新之感。
她轻移莲步上前几步,对着龙椅上坐着的岑栩盈盈叩拜:“安乐见过表哥。”
岑栩瞥她一眼便移开了,如鹰的双眸直直盯向她旁边站着的胡一凤。
胡一凤被这一记目光盯的有些发寒,隐隐觉得有些许不安。
自从入了宫,她想尽办法让安乐对陛下上心,绞尽脑汁想撮合安乐和陛下在一起,为的便是将来可以借着安乐为谭家报仇。可萝依那孩子是个急性子,根本不听她的计划。
她从今天早上便一直没有找到萝依,也不知她这孩子去哪了。就怕她没耐性,自己闯出什么祸事来。
她正想着,岑栩冷不丁又道了一句:“把昨晚上的刺客给朕带上来!”
胡一凤身子一颤,绝望地闭了眼。
侍卫们带了身着囚服,被打的浑身是伤的谭萝依进来,毫不客气的在她腿弯处一踢,她直接便倒了下去。
待看到旁边站着的安乐郡主和胡一凤,蹭着过去扯住了安乐郡主的裙摆:“郡主救我,救我啊!”
安乐郡主早就惊得有些懵了:“是你刺杀表哥?为什么?”想到这女人居然对表哥动手,她觉得心中有些恼怒。
见谭萝依不答,安乐郡主又打量着她的脸:“你左脸上的红色胎记呢,怎么没有了?你不是说天生的,去不掉吗?你在骗我?你是谁?”
岑栩淡淡看着安乐郡主:“她是你带进来了,安乐不知道她是谁?”
安乐郡主抬头对上岑栩那双幽深阴沉的双目,整个人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脊背一阵发凉。
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表哥明鉴,安乐真的不知道。”说着转首看向胡一凤,一双如杏的大眼睛此时布满水汽,楚楚动人,话语里却带着恼怒的质问,“凤姨,你不是说小萝是你的侄女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一凤闭了闭眼,什么话也没说。陛下既然传了她和安乐郡主过来,只怕萝依是什么都招了
岑栩径自从龙椅上起身,阔步走了过来,垂首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谭萝依:“当初既然让你捡回一条命,你不知本分做人,反和胡一凤精心谋划,想要杀了朕。如今新罪旧罪并罚,你觉得朕会怎么处置你?”
谭萝依自知是躲不过了,反倒镇定下来,抬头直视岑栩:“你不是答应我,只要我招贡便让我见安王吗?安王呢,我要见他!”
岑栩眸中的阴骛更加明显,恨不得当场把她掐死:“到现在还敢在朕面前提安王,你把他害的不够惨吗?”
“我要见安王!”谭萝依继续道,“我曾经给他下药,他却清高的不肯碰我,这些年想必吃了不少苦头吧?陛下难道不想知道如何解毒?”
岑栩想到皇兄因为自己的隐疾受尽折磨,终究对谭萝依的话存了一丝希望,咬牙切齿地吩咐:“传安王!”
谭萝依眸中带了一丝欣喜,一颗心跳的飞快。若在死之前可以再见一见他,也算无憾了。
安王来的时候拄着拐杖,如今走起路来比以前平稳了许多。
他一身月白色袍子,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高大的身子笔直地站立,背着日光,周身散发这儒雅与矜贵。
看到地上的谭萝依,他握着拐杖的指节白了几分,随即走了进去:“陛下。”
岑栩摆了摆手,康顺忙亲自搬了罗汉椅让他坐下。
安王端端正正坐在罗汉椅上,眼睛目视前方,黑白分明的双目里没有焦点,一张俊美的脸平静的瞧不出一丝情绪,丝毫不曾再看谭萝依一眼。
安王的隐疾一直都是秘密,为免此事传出去损了安王声誉,岑栩先屏退了安乐郡主和胡一凤等人,只留下安王、谭萝依和自己三个人在大殿之中。
岑栩一双眼如锥子一般直视她:“你想见安王,如今见到了,若想再耍花招,朕会让你生不如死。”
谭萝依突然仰天大笑:“我落在你的手上,不耍花招就能活命吗?”她说着,突然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走到安王跟前,勾勒出一抹浅笑,“永远都不能再碰女人的滋味儿不好受吧?想治好吗?娶了我,娶了我我就告诉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