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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符,阜霞门也有。
在对方怒目之下,她嘴角轻扯,只是定眼瞧了男子一刻道:“有没有,是不是,拿不拿,自不用你说。”言毕,她直接越过此人,就走入院中。
相比之她的不疾不徐,男子龇牙瞪目,似不敢相信他这么直白讽刺,她都沉得住气,还是说,这只是她故意掩盖自己心虚的说辞?
他握紧双拳,手背上青筋迸现,弯弯曲曲十分恐怖。
一旁,纪越峰的守院仙仆退后几步,垂下首来,将自己掩到树荫下,大气也不敢喘,仙长们的争执,又哪是他们这样的小人物能干涉的……
苏谷仪进了纪越阁,就听到前方屋中传来一道女音,只听对方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此事如果不是元须子受意,万符阁又怎会屡次进犯,幸而师兄未将令牌交出去,否则他们更无所顾忌。”
这是胡宁长老的声音。
她听了,掩住眼底的异色,有些明白了半个多月前元须子的来意。
随后,有一道苍老之音响亮一咳,就没了下文。
程长老突然沉声道:“进来。”
原来三位长老都来了。
一念及此,苏谷仪压下心里的思绪,也不迟疑,推门而入。
阁中,三位长老坐于三方,下首两人是胡宁长老和程长老,睿真长老在上首,她一入内,三人的目光就齐齐看了来。
于此同时,在右手不远处,还有一道视线。
苏谷仪快速瞟了一眼,就看到在三位长老的下方,还立着一个年轻的男子,那人一袭深紫色长袍,相貌俊逸,头戴玉冠,眉目温和,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只是在看到她的瞬间,男子脸上忽然覆上了怔色。
是他?!
苏谷仪心中震动,三年前梧桐镇夜里遇邪的经历,在她心中猛然一晃而过。
月夜下,那人浮空站在一柄长剑上,数道灵符在他的手诀下,灵活无比地将阴灵困住,灭去,直至消亡。
正是那时所见,让她对散着金光的灵符,产生了深深的敬畏,更是对那些所谓的隐世仙人,有了情不自禁的向往,直到她踏入了道途。
这个始终在她记忆里留存的“仙人”,在那之后,再无所见,她早就猜过他是不是池霄门,万象门,或者万符阁的人。
怎料他们同在阜霞门,却三年里始终未见一面。
此时再看他身处于此,苏谷仪心头大动,只是三位长老正望着她,就是有无数想法,也不得不先压在心底。
她上前几步,有意忽略开那道夹着惊疑的目光,对睿真长老等人道:“弟子有事要禀。”
睿真长老听了,却想到什么,眼神一冷,转而望着苏谷仪时,又覆上了一层慈色,道:“你不必担心,我阜霞门就算再不济,也不会将自己门中弟子推出去,由那些人去践踏凌辱。”
他如此一说,胡宁长老和程长老均是为此颔首。
长老们以为门中有传闻,她特意为这事来?
元须子来门中,原来不仅是为了那什么令牌,还和她有关联?
此时再看三位长老的神情,她心上一动,马上想起了睿真长老那天在尘云殿外,拉着脸冷眼看着元须子甩袖而去的场面。
三位长老能这么护她,不外乎她是符炼师,在这世道下,是仙门极为稀罕的存在。
而这是其中一方面,又不尽完全,她在他们几人脸上,也看到了几分真切地维护之色。
要不是无可奈何,长老们怎么会让自己门中弟子陷入困顿?何况虽说她成了符炼师,至今为止却还未彻底让阜霞门弟子在万符阁的人面前扬眉吐气。
长老们硬是承了万符阁的欺压,也分毫未表露对她的不满,她说不上十分感动,但也对他们生不出抵触之心。
苏谷仪眼睑微抬,扫过睿真长老等三人的面孔,含笑道:“长老误会了,我并不是为此而来。”
胡宁长老眸光一闪,道:“那是……”
她在嘴里的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苏谷仪双手一动,两只手一拖一覆,双掌之内,突然现出厚厚一叠黄纸。
那黄纸上绘着青墨的色泽,从睿真长老,胡宁长老和程长老三人的角度看去,隐隐流动着极淡的金光,似有似无,又好像活的一般,极具灵性。
三位长老望去的一瞬间,俱是双目瞪得滚圆,睿真长老灰白的胡须,此时都随着他欲言又止而不断颤抖。
“灵符?!”程长老失声一叫!
伴着他低沉的嗓音,睿真长老和胡宁长老同时回过神来,他们眼里爆出极致耀眼的色彩,那是惊喜到了极点的状态。
看着长老们高兴的样子,苏谷仪也并不掩藏,将手里的那叠约莫半尺之高的符纸往前一举,道:“这是弟子这些日子炼的镇杀符,其中六百道下品,一百道中品……”
她正说着,程长老已“哗”地一声站了起来,顷刻间就欺身上来,一把接过了那叠黄灿灿的灵符,激动不已地在手中翻看。
只是一息,他陡然长大嘴巴,道:“这这是……”
第102章 102灵符()
在六百道下品镇杀符之中,有十二道灵符同样金光内敛,可是上面所写符书却与镇杀符不尽相同。
定眼注视,一股破伐之气迎面扑来,让程长老满脸错愕。
睿真长老和胡宁长老不明所以,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怎么?”
此话问的是程长老,两人目及所致而是苏谷仪。
苏谷仪不由恭敬道:“正如长老所见,这十二道灵符并非镇杀符,而是弟子新炼的黑砂符,此为破符之符,专破下品灵符所设符阵,弟子技艺浅薄,还不足以多加炼制,费力数日也只有十来道,想来关键之时定能用上,所以交由长老。”
她“细心”地解释了一遍,既然是十来道,她自然有所保留。
三位长压根不会去咀嚼其话中之意,听到这十二道灵符乃是破符之符的黑砂符,纷纷脸色一喜。
尤其是程长老,无比痛快道:“好!好得很!刘权个老贼,纵容万符阁弟子破了我阜霞门在怆州仙庙的御灵阵,断去我仙庙的香火不说,还伤了我门中弟子,看老夫敢不敢用此符也破了他们的符阵!”
近些日子因灵符之短,三位长老在另外两大仙门以及万符阁面前,几乎抬不起头,万符阁专挑着他们的软肋,任由阁中弟子欺凌阜霞门弟子。
程长老说的,想必就是刚才她在院门口听来的事了。
看见那几百道灵符,三位长老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从此以后,阜霞门与万符阁孰强孰弱,还不知道呢!
灵符给他们带来的惊喜,一扫之前屋子里沉重的气氛。
睿真长老长叹,捋着下颚的长须,十分满意地对苏谷仪道:“你交出这几百道灵符,对仙门实有大益,本座身为长老,理要赏罚分明,你有什么要求不妨说来听听?”
苏谷仪交握在身前的双手一紧,长老主动开口,哪还会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她沉吟了一会儿,道:“说想要之物,弟子暂还想不到,但长老要是允许,弟子希望随时都能出入山门。”
她三年未回梧桐镇,要是有这个机会,就不愁不能寻回去看看。
此话一出,就遭到了程长老的反对。
“不行!”
睿真长老呵呵一笑:“就这件事本座不能应允,我门中与万符阁交恶,就是其他弟子出山也要多留几分心,何况你现在不同以往,更不能将自己置身危险里,你可懂得?”
也就是说,门规就是门规,不能有这个特例了。
她本来就只是试探,能与不能,知道了最终的定论,也没有那么失望,苏谷仪只点头应下,面上平静,心中却想着,只要成功筑基,就不用再受约束了。
三位长老为灵符又惊又喜之时,一直在边上一声不响的刘元满目惊诧!
他看着面前这个沉静的少女,脑中浮现起了昔日那双灵动而又明亮的大眼,那时的她又瘦又小,这才三年不见,就长得典雅明丽,要不是五官还与当初相仿,他差点认不出她。
这丫头竟还有符道天资!又是何时入的道?他记得很清楚,那时她仙根分明已损伤……
越是如此想,刘元的一双温润的眸子里,就有了更多复杂之色。
……
从纪越峰上出来时,苏谷仪还在回味刘元看她的神情,她微微一笑。
原来他就是睿真长老大弟子,刘元师兄。
曾经的“仙人”,现在成了师兄,不得不说这样的因果,颇为奇妙,现今再见一面,她没了当初的那份天真,随着修为的提升,心境也逐渐跟着成熟起来。
她失笑摇头,飞鹤扑腾着长长的双翅,在杂务堂所在的峰头停下。
半个多月前她在此挂了务职,现在说不定已经有了结果。她迈着步子入内,站到案前时,姓黄的男子看着她,欲言又止。
苏谷仪一看,就有了猜测。
果真,对方为难地捧出一样东西摆到她面前,尴尬道:“这是还给师妹的金珠。”
她目光所至,二十枚金光闪闪的珠子在案上滴溜溜地转动,一颗挨着一颗。
“这是什么意思?”苏谷仪蹙眉。
姓黄的弟子面有难色道:“师妹的杂务可能是不太容易,实……实在没人能接。”他垂目说着,又快速将她瞅一眼。
她挂的务职,足有三十枚金珠,这可不是小数目,怎么样都不至于到无人可接的地步,要么,就是没人愿意接了……
这会儿,杂务堂内还有不少弟子进进出出,苏谷仪来取灵物,管事弟子却不能交物,反而原数将金珠退回,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什么务职这么难?入了杂务堂还有能做不了的?还是三十枚金珠这么多!”有弟子小声道。
有人低声嗤道:“三十枚金珠的杂务,又不是什么珍宝,怎么可能做不了,只是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