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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自己精心调制的野味之后,两位和尚毫无形象的躺在石头,慵懒舒适的样子,一点都没有逃难的样子,反而像是出来度假的富家公子。
渡仁拍了拍自己圆鼓鼓的肚子,说:“这个日子真舒服,怪不得别人愿意信佛,却不愿意出家,红尘俗世,如此美妙,谁愿意在古刹之中过苦日子!”
这两位和尚荤素不禁,杀人的时候也毫不手软,看见美女也不掩饰内心的欲望,出家人的清规戒律从来没有放在心头,不知道是真性情,还是披着僧衣的假和尚。
法海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头,说:“要是能够长出头发来,贫僧就去还俗!”
渡仁说:“对,还俗,在看见墨小姐那一刻,佛爷我就想要去还俗了!”
法海说:“咱们两个去还俗,是不是有点对不起咱们的师父和白云寺的栽培啊!”
渡仁说:“好像有一点,那咱们就先不还俗了,再等等,等到有人接班的时候,咱们就功成身退!”
两个人在大石头上煞有其事的说了说自己的理想,然后就睡着了。
等两位和尚醒过来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了,橘红色夕阳,挂在青山之顶,群山沐浴在一片橘红的光芒之中,如同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轻纱,很美。
哒哒的马蹄声从大道的另一头有节奏的传过来,伴随着马蹄声,还有铜铃悦耳的响声。
法海和渡仁两个竖着耳朵倾听,感觉人数不少,猜测应该是一支过往的商旅。
两位和尚琢磨着要不要找个理由搭上这支商队,也好少走一些路,少品尝一些幸苦。
还没有等两位和尚想好用什么理由搭上商队的时候,商队已经出现了,准确的说这不是一支商队,而是一支运送棺椁的队伍。
队伍的人没有两位和尚想的那么多,大约十多人,二十多匹马,领头的是一男一女,脸上都围着一层纱巾,看不清容貌。
身后跟着十多人,围着棺椁,沿着大道快速的前行。
这一队人,来到法海平行的位置便停了下来。
那对男女也看到了站在石头上的两位和尚,女子从马上下来,从马鞍边上拿了一水壶,走到法海所有的龙门位置去汲水。
龙门一点都不像门,反而像是一座石桥,这边一块大石头,另一边大石头,两位大石头靠在一起,下方有一圆形的石洞,清澈的河水就是从这石洞中流过。
女子摘了面纱,洗了脸,补给了水,又从河滩下走了上来,站在龙门上,对着法海渡仁喊道:“两位法师,请问你们可知道这附近可有露宿的地方?”
女子没有戴面纱,露出容貌,中庸之资,谈不上多漂亮,可也绝对不丑,但贵在气质,可能出身军伍之家,一身勃发的英姿,引人入胜。
看到这位女子,法海不由的想到了戴怡,忽然之间,不怎么明确的旅行,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法海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去见一见戴怡,是分还是合,都得当面说一声,这样不声不响的不相见,法海总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
因为想起了戴怡,法海心情有些不佳,说道:“天地之大,若是心安,随处可歇,若是心恐,天堂亦不可安稳。”
女子皱了皱眉,她感觉到法海有一股敌意,她坚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法海,为何第一次见面就有毫不掩饰的敌意呢?
女子说:“你话里的意思是说,我心生不安,心里有鬼,做了亏心事?”
法海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女子冷哼一声,没有理会法海和渡仁,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拿着水壶,走到大道边上,对着同行的男子说了一句什么。
一位莽汉,策马从队伍中走了出来,站在大道边上,大声说道:“嘿,那秃驴,你说什么话呢,我们大小姐问你话呢,你好好回答就是了,到底哪里有扎营的地方!”
渡仁斜睨了那莽汉一眼,法海根本没有理会他,盘坐在大石头上,开始打坐。
莽汉还想说什么,那位和女子并排的汉子,挥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了,然后略有深意的看了看河边上的痕迹,说:“都别说话了,下马补给饮水,然后出发!”
十多人果然默不吭声,默默的下马,走到河边,取水,然后再上马,带着棺椁走了。
等人走远了之后,渡仁对着法海说:“佛爷我怎么看着那棺材有问题呢?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才会对美人说出那样的话,就怕对方给我们带来麻烦?”
法海睁开眼睛说:“当然有问题,没有问题谁用麻绳沾墨结网罩住它?”
渡仁睁大眼睛说:“你是说里面躺着一个粽子?”
法海说:“是不是粽子不好说,反正不是一个好东西。”
渡仁说:“这玩意不一把火少了它,还留着它干什么?”
法海说:“也许前些日落了大雨,没有遮伞,雨水流进脑袋里了呗!”
渡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望了望天空,说:“最好不要下雨,我们两个可没有带伞,万一雨水落进脑袋里,那该如何是好?话说这女子,佛爷我看着怎么就有一种熟悉感呢?这天还没有下雨呢,佛爷我怎么就犯糊涂了呢?”
第二百五十一章 风起()
法海和渡仁是两位言而有信的和尚,说晚上在这里过夜,就真的在这里过夜,没有打算赶路。
昊日还有没有落下去,月亮就已经升了起来。
天空中有很多的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抬头望去,天空格外的高。
可能是下午睡的太足,两个人都没有睡意,一个在打坐,一个在打拳,小溪边上顿时变成了一个演武场。
天空中偶尔有一两道黑影飞过,不知道是夜归的鸟,还是觅食的蝙蝠,树林依然安静,只要偶尔之间有一两声虎啸或者狼嚎。
忽然之间干净如洗的天空涌出了大量的黑云,遮住了月光,遮住了星光,像是一把巨大的伞撑在头顶,远处其他的地方依然是金黄的月光与闪亮的星光,这里仿佛从一个光明的世界中分割来了。
渡仁停下拳头,法海睁开了眼睛,抬头望着天空中浓的发黑的黑云。
渡仁说:“这是真的要下雨了吗?”
法海没有说话,皱起了眉头,望了望远处的月光星光和青山,然后看了看自己所在的阴影之处,说:“哎,你说佛祖他老人家是不是真的还活着,看见我们两个不守清规的徒子徒孙,心中怒火中烧,所以要教训教训我们两个,不然怎么一出门,就麻烦事不断呢?”
渡仁看着在黑夜中显得异常明亮的火焰,说:“本来还不觉得,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么一层意思,你说要不要我们两个找一个寺庙,好好的拜一拜!”
法海说:“可以考虑考虑!”
两个人虽然说着苦闷,但脸上并没有什么担忧,这是一种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忽然之间起风了,风吹的火苗乱窜,吹动九环禅杖叮铃铃的作响。
渡仁看了看九环禅杖,问道:“是不是棺材里面的拿东西爬出来了?”
法海看了看天空中的黑云,说:“应该还没有爬出来,爬出来了,就不关只有风,应该还有雨!”
渡仁眨了眨眼睛看着法海,法海说:“这里有一条龙脉,本是钟灵锦绣之地,灵气氤氲,被晦浊之气冲撞,翻滚升空,与晦浊之气混为一体,变成了黑云,对这龙脉的大不敬,一旦正主出现,龙脉必定会有反击,龙出则风起雨落!
现在只是起风,没有下雨,棺材的里面东西肯定是没有爬出来,应该是撬动了棺材板,泄露气息,才引来这样反应。”
渡仁问:“说的挺玄乎的,不太懂,那个娘们能够搞得定吗?”
法海斜睨了渡仁一眼,说:“你心中已经有数了,又何必来问贫僧,你想要去救她,那就去吧,贫僧又不会拦着你!”
渡仁被看穿了心思,难得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天空下起了雨,雨水落到树叶上,哗啦啦的响,雨滴落到河面上,溅起无数的水花。
从天空中落下的雨水,带着刺骨的寒意,即使法海和渡仁两个人撑起了法罩,还是能够感觉到雨水中的寒意。
略显柔弱的小草,在雨水的打击之下,卷曲了身体,匍匐在地面上。
法海说:“走吧,再不动身,连尸体都不用收了!”
樊雨蝶和哥哥樊逸豪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南疆的战场上找到了爷爷的尸体,爷爷樊凯是大唐帝国军队中的一位偏将,驻守在帝国南疆,古滇国冲过来的时候,樊凯成了第一批牺牲的军人。
樊凯对樊氏兄妹非常的疼爱,小时候,总是把兄妹两个人抱在怀里,任由两个小家伙,拔自己心爱的花白胡子。
樊凯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老当益壮,带兵经验丰富,所以依然留在军队中发光发热,在家的时间不多,留给兄妹两个人的映象除了慈祥,就是和蔼,还有对自己兄妹百依百顺,在闯祸的时候,总是护着自己,不让父母惩罚自己。
在兄妹两人心中爷爷樊凯的地位无疑高处了父亲,兄妹两个曾十次南下,终于在万骨窟中找到了樊凯的尸首。
兄妹两个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悦,因为爷爷樊凯的尸首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古滇国大王是一位炼蛊高手,侵略大唐帝国,也是为了炼蛊,甚至可以说他为了炼蛊已经疯了,对自己人都没有什么顾忌,更何况还是敌人。
所以樊凯被下了蛊,也不知道是活者的时候下的蛊,还是死了之后才下的蛊,死去了十多年了,但还是没有腐烂,丢在万骨窟里面,被尸气死气晕染十多年,早已不是一具普通的尸体了。
毕竟是疼爱自己的爷爷,明知道带着尸体不妥,但是情感还是压制住了理智,准备把爷爷的尸首带回家安葬,落叶归根。
在路上为防意外,在棺材四周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