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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看着小女孩纯真的脸,有些怀疑自己对好和尚的定义。
第二天三个人收拾好行礼,城门一开,便出城了,小女孩不会骑马,坐在马背上由渡仁牵着马,法海也牵着马走在前面,小女孩坐在马背上,回头瞭望郭北县,神色复杂,有不舍,也有伤痛,可以说是百感交集。
两只脚赶路总比四只蹄子要慢的多,从早上到日落也不过走了八十里路,夜晚找了一个建在路边的庄子。
庄子的名字很普通,也很常见,叫做马家庄,像这种只有三十多人的庄子,在大唐帝国很常见,这个世界很危险,到处都是妖怪猛兽,单个人类的力量,显得非常的渺小,不足以在这个世界安然的活下去,且不说那些有道行的妖精鬼怪,就算是一些普通的野兽都会要了人的命,只有抱团在一起,才能活下去。
马家庄的位置很好,在两座大城之间,来往的行人商旅很多,打尖住宿的人也不少,马家庄的人生活还算过得去。
马家庄依山而建,分为三个部分,靠近道路的一层用来吃饭,中间一层给来往的行人商旅住宿,最后一层则是马家庄人自己住宿的地方,如同一个夹心饼干一样。
马家庄四周的围墙很高,也很结实都是用石块夯实而成,刀剑难伤,里面房屋虽然算不上豪华,但胜在精致,想当初建这座庄子的人必定是位有才之人。
法海三人赶到的时候,庄子外面已经挂上了大红灯笼,灯笼应该有些时日了,颜色已经退掉了,有些陈旧,里面的烛火映照出来也显得有些惨淡,晚风轻轻吹过,挂在大门两侧的灯笼也跟着晃悠悠的,像是对过往的人招手。
庄子门口站着两位老人,岁月在他们的脸上清晰可见,但是一双眼睛精光闪闪,精神头不错,看样子还会一些武功,一人接过法海和渡仁递过来的缰绳,另一人则把三人引向庄内。
穿过门,走过一个宽敞的院子,便来到了大堂,堂里摆满的八仙桌,整列有序,一点也不显得拥挤,没有坐满人,但是人也不少,除了跑堂的伙计,粗粗估算大约有三十多人,从位置和神态上看,应该是两伙人。
法海三人找了一个遮风的地方,随意的点了一些饭菜,虽然现在已经到了阳春,但是这夜里的山风还是蛮冷的。
安顿好之后,法海开始打量这堂里面的人,七个人坐在东南方向,一身灰色的紧身服,一桌子的菜,还温了一壶烈酒,一边吃喝,一边诉说着离家之苦,应该是跑生意的商人,只是不知道做的是什么生意。
另一拨人大约三十人,统一的黑色武服,束着发髻,身配武器,虽然在吃吃喝喝,吵吵闹闹,但是每一个人都非常的警觉,眼睛的余光总是在盯着大堂里面其他人,在墙边上还靠着一把旗帜,法海看的清楚,上面有四个大字,四方镖局。
渡仁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群走镖的人,双眼中涌出浓厚的兴趣,想要过去搭讪,却被法海一把手拉住,说:“看着他们警惕的样子,想来这一趟镖是非常贵重的东西,你平白无故上去和别人搭讪,容易让别人认为你图谋不轨,出门在外,还是不要惹不必要的麻烦!”
两个小和尚的举动已然引起了镖师们的注意,警觉的镖师已经把手按在了刀把上了,渡仁偏过过看到了这些镖师的举动,嘴角微微抽搐,默不吭声的转过头去,等待饭菜上来,再也不提过去混个脸熟的想法。
两个没有出过寺门的小和尚没有听说过四方镖局,但是身在红尘之中的小女孩却听说过四方镖局,甚至可以说是如雷贯耳。
小女孩和胖和尚的关系已经有所改善,看见胖和尚郁闷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这四方镖局可是数一数二的大镖局,局内的镖师个个都是好手,而且每一个镖师出门在外都是出了名的谨慎,所以镖局成立几十年,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丢过镖!”
几十年在洪洪大流中虽然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人来说,就是大半辈子,甚至是一辈子,所以这是一个很长的时间概念,法海和渡仁都感到惊讶。
小女孩接着说道:“我父亲常说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出门在外除了自己之外最好谁都不要相信,他们大概就是如此吧,即使我们都是半大的孩子,但在他们眼中也是一个潜在危险,所以他们拔出刀子架在我们脖子上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胖和尚一脸吃惊的看着小女孩,感叹道:“你真是一个混江湖的好苗子!可惜我们白云寺不收女弟子,不然佛爷我一定收你做徒弟!”
小女孩不说话,一脸嫌弃的看着胖和尚,那意思不言而喻。
第二十八章 运尸将()
渡仁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世上不乏奇人异事,有些人就天生耳目聪慧,恰巧东南角那边就有一个人,名叫霍开阳的人,耳朵天生好使,虽然不能做到正真意义上的耳听八方,但是比之常人也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霍开阳一听是白云寺,那是和尚庙啊,脸色一动,低声在其他同伴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向渡仁这一桌走来。
“三位好!”霍开阳的声音很浑厚,中气十足,光听这声音就知道他有一副好身体。
霍开阳一起身,法海就注意到了,暗自打量,只见这霍开阳身上萦绕这一层淡淡的黑气,不仅他身上有,他的同伴身上也有,头顶之上有一束淡淡的白光,法海琢磨过一段时间,也明白头顶上那束代表着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和命格,表明他都只是白身平民百姓,命格一般,若无变数,这人定是一生活在被统治阶层,难以大富大贵。
待霍开阳走进,法海问道一股淡淡的腥臭味,这种味道很熟悉,不久之前还闻到过,那是尸气。
尸气只有死人身上才有,一般活人身上没有这种气息,只有如火一般的阳气,而且即使活人身上沾染了尸气,也会被阳气冲掉,根本不会长时间保留,除非是特殊情况。
“施主有礼了!”
霍开阳原本以为这三人当中是以为年纪比较大的胖和尚为主,没有想到居然是一个小和尚站起来和自己说话,暗道自己看走眼了。
“小师父有礼了!”霍开阳再次抱拳施礼道:“在下霍开阳,楚郡青阳县人士。”
法海虽然有些讨厌这些繁琐的礼节,但还不得不还礼道:“贫僧法海,这位乃是贫僧的师侄渡仁,这位是周二珂!”
法海介绍完身边两人,就静静的看着霍开阳,他知道霍开阳过来不是简单的大声招呼,肯定有事情要说。
果然不出法海所料,霍开阳轻轻咳嗽了一声来掩饰尴尬,说:“在下有一件事情想要请小师父帮帮忙,第一次见面就贸然请小师父帮忙,是非常失礼的一件事情,但性命攸关,不得不厚颜相求,还望小师父慈悲为怀,救救在下!”
法海不动声色的说道:“恐怕让施主失望了,贫僧年纪幼小,才刚刚踏入佛门,只是机缘巧合,辈分稍微高一些而已,其实并无高深佛法,实在是难以帮到施主!”
法海不知对方深浅,也不知对方来历,但从身上气息来推断,定于死人有关,这类人最难缠,因果极大,恐怕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正被恶鬼追着索命呢,还是别沾染最为妥帖,所以直言拒绝。
霍开阳连忙道:“小师父先别忙着拒绝,请让在下把话说完!”
这个时候,庄子里面的伙计把饭菜送了上上来,五道菜,单凭简单的油盐,就能做到色香味俱全,就知道这庄子里面定有大厨,可惜的这里人多眼杂,法海要注意影响,不敢明目张胆的破戒,不然定能尝到更好的人间美味。
这一桌的动静也引起了镖师们注意,停下手里的筷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们,法海见霍开阳的样子,知道赶也赶不走他,只好让他坐下来慢慢说,顺便想办法敷衍过去。
霍开阳润了润嗓子,组织一下语言,慢慢的说道:“三日前,我们兄弟七人,遇到一位算命先生,他说我们怨气缠身,近期恐有大灾难,需要找一个高僧为我们念诵经文,然后配上秘方,方能化解我们身上的怨气。”
在一旁吃的正欢的胖和尚一听什么算命先生,立马放下手里的筷子,咽下口中的食物,道:“贫僧看施主也是一个精明之人,怎么会去相信一个过路的算命骗子呢,先生算命不过靠着察言观色,然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已,当不得真,算不得数!”
法海在一旁看着胖和尚激动的样子,心中倒是理解胖和尚为什么会如此的激动,胖和尚渡仁原本出生一个富裕之家,一日一位算命的先生从门前路过,恰巧被渡仁的父亲看见,请进了门算了一命,这一命算的就把渡仁算进了白云寺。
那算命先生说渡仁八字硬,克父母,克兄弟,乃是十足十的天煞孤星,只有把他送庙里由佛祖菩萨镇着,才能保家人平安。
开始的时候,渡仁的父亲也是不相信算命先生的话,只是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不得不相信算命先生的话。
先是渡仁的哥哥掉进河里,差点淹死,后是渡仁的妹妹从高台上摔下来,摔断了腿,就连渡仁的母亲也莫名其妙的生起了病,渡仁的父亲终于狠下心,把不到四岁的渡仁送到千里之外的白云寺,让他在那里出了家,十多年过去了,一封书信都没有来过,好似没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一样。
所以渡仁特别的痛恨那些走江湖的算命先生。
霍开阳对着渡仁笑着说道:“小师父说的对,人的命运捉摸不定,不是一般人所能窥探的,江湖中那些算命先生大多数都是骗子,可这次我们遇到的那个算命先生可就不同了!”
霍开阳抿了抿嘴唇继续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以为他是一个骗子,玩的江湖老一套,先唬后骗,后来发现是我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