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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落在奔流不息的金河之上,溅起无数的浪花,奇怪的是金河的水并没有上涨多少。
“十八长老,你想要问什么,就直接开口好了,我们又不是外人,用不着欲言又止的拘束!”
站在金河边上,淋着大雨,望着河面上泛起的浪花,法海头也不回的对着身边的铜十八说道。
铜十八问道:“住持,我不明白,以你的实力,应该一开始就可以降住那女鬼,为何要等到后来才出手呢?”
法海看了一眼铜十八说:“你很不错,有这份眼力,在世间谋一份差事应该不难,为何要出家做和尚呢?”
法海没有回答铜十八的问题,反而问起他问题来了。
铜十八也不隐瞒,有些嘲讽的说:“其实在我为当土匪之前,还是一位秀才,只是命运捉人,先是被退了婚,后来在赶考的路上遇见了大虫,若不是铜一他们相救,恐怕我早就化作了肥料,滋养着一棵不知名的野草,后来想一想,自己文采一般,又无人照应,在仕途恐怕难以再进一步,倒不如当一个土匪自由快活,便留了下来,后来遇到老住持,便当了和尚。”
法海又问道:“可曾后悔当初的选择?”
铜十八笑了笑,道:“当初的选择绝对是明智之选,这些年我也见识了不少,当初若是离开寨子,恐怕早就死了,哪有现在的我,不仅有吃有喝,还有一身武艺,我这一生不枉来一遭了。”
法海笑道:“你倒是看的开呀!”
然后又看了看铜十八怀里的酒坛子,说:“这女鬼有现在的下场,也是她自己选择的后果!”
铜十八虽然不解,但是没有开口询问,他知道法海还会说下去。
果然法海继续说道:“当初一见面,贫僧便看出这女鬼有大气运,有大气运之人,可不是那么好杀的,要想杀死大气运之人,必先磨掉其气运,但事情的结果往往是,先把自己磨死,最后不仅没有磨掉对方的气运,反而增长了对方的气运。”
法海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可能听说过,这个世上有很多人,先是命运坎坷,一路挫折,一露面不是得罪这个,就是得罪那个,然后被人追杀,最后不仅没有成功追杀成功,反而不停的给对方送宝贝,助长了对方的实力,最终覆灭了自己,这些没死掉的人都是有大气运之人,每当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冥冥之中总有一种力量,保住他们的性命。”
说到这里,法海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微微上扬,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说:“贫僧不认为自己能够消灭这女鬼,说不定,她没散,贫僧却先死了。
所以,贫僧嘴开始的打算是和解,并没有下杀手,只是在深井中重创了她一下,没有想到她的实力不仅没有下跌,反而道行还增长了不少,其凶狠也跟着增强,若在放任下去,恐怕为祸一方,贫僧这才将其镇压,留待以后再做打算。”
铜十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法海也没有再说什么,带着铜十八过了金河,回到了金山寺,先把装有女鬼的酒坛存放在宝缘殿。
大雨下了整整三天,方才停歇,天一放晴便是万里无云,天空碧蓝如洗。
第三天一大早,周老爷就上了金山寺,同时来的还有不少工匠,他们都是周老爷请来建造佛塔的。
周老爷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眉梢还有难以隐藏的喜意,法海一看就知道他的孩子没有事情,法海在看看周老爷头顶的气运,已经淡薄如线了。
在接来下的交谈中,果然验证了法海的猜想,只不过让法海没有想到的是一番折腾之后,动了胎气,周夫人提前生下来孩子,而且还是周老爷想要的儿子,但是周夫人却因失血过多而去世。
法海突然之间明白,孩子生下来不是没有代价的,不仅付出了周夫人的性命还有周老爷的气运。
气运孕养命格,命格聚拢气运,两者是鸡与蛋的关系,很难说明谁先出生,两者总是在寻求某一个共同的平衡点。
也就是说,高贵的命格能够增强气运,强大的气运能够提升命格,可若是两者相差极大,弱者会微微增强,强者会慢慢削弱,最终在中间达到一个平衡点。
简单通俗来说,就是气运弱,命格贵,则气运会增强,命格会变贱,直到两者相配,反之亦然。
法海可以想象,周老爷恐怕之后会破财,甚至会丧命,但法海不会管周老爷的破事,他心中对周老爷的行为处事,颇为不喜。
周老爷在金山寺也没有多做停留,履行了之前的承诺之后,便匆匆而去。
虽然周老爷极力的隐瞒府上的丑闻,但还是传了出去,对周府的名声可谓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渐渐的周府的生意越来越不顺,周老爷的家产也大幅度的缩水,当然这都是后话。
现在金光城中人们议论最多的除了周府之外,便是金山寺,都说金山寺里面来了一位得道高僧,有大神通,能够降妖除魔,原本已经被人们遗忘的金山寺又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线当中,来往金山寺的香客也逐渐多了起来,为此,法海还让铜一他们轮流在金河上摆渡,接送来往的香客。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钱财的支持下,一个月的工夫,一座不大不小的佛塔便在镇压九头蛇妖的宝塔前面,矗立而起,这个地方是法海千挑万选的地方。
暗合地支中的寅、午、戌和天干之中的丙、辛之数,合为八宫之中的艮宫,组成火局,可以天地无形之火,镇压万邪。
佛塔高九层,造型古朴,并无过多可以赘叙的地方,里面空间亦不大,只能容下十来人,每层塔壁上留有七七四十九个龛位,大小正好能够放下一个常规的酒坛。
法海亲自挥笔,在佛塔上写下镇邪塔,第一位住客自然是那位有着大气运的女鬼。
第九十七章 故人上门()
天一旦晴下来,那就要晴上好一阵子,在昊日连续的暴晒之下,金河的水居然也没有降下去,金河里的水似乎和天晴或者下雨没有多大的关系,仿佛独立于天地之外。
今天轮倒铜八当值,在金河上面接送来往的香客,铜八也看过不少的女人,但从来就没有一位像这样的吸引人的眼球。
成熟的润味,丰满的身段,精致的容颜,特别是脸上那么人心痛的忧虑,着实引起了铜八的怜爱,让他网开一面,没有等到渡船坐满,便单独的把戴怡给送过了河,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几句,山上的路不好走,要小心。
昊日顶在正头顶上,光芒万丈,浩浩碧空千万里,不沾一片云彩。
等见到法海的时候,汗水已经把戴怡的衣衫打湿,一身淡蓝色的稠衣贴在身上,更加的暴露了她那傲人的身材。
戴怡一见到法海脸上就荡出一抹幽怨,用嗔怪的眼神望着法海,颇为委屈的说:“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
法海赶紧把拉拉扯扯的戴怡带进自己的院子,金山寺接待香客已经不需要法海亲力亲为了,铜十七和铜十八足以应对。
山上有凉爽的西风,从金河面上吹过来,带着丝丝的凉意,从人的皮肤上掠过,清清凉凉,像是调皮的小孩儿。
法海一脸茫然的看着戴怡,说:“女施主,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贫僧,贫僧记忆力不差,寺里藏经阁里的三万三千套经书都背下来了,可不曾记得亏欠于你呀!”
戴怡不管不顾的拽住法海的手臂,整个身子几乎黏了上去,带着几分撒娇几分无赖的味道说:“你就是亏欠我了,你就是亏欠我了!”
法海心里暗暗纳闷,这姑娘也太自己来熟了吧,翻遍自己的记忆,也就同路不到一个月的交情,应该没有到这样不分彼此的程度呀!
法海推脱不了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的戴怡,只好仍由她拽着自己的胳膊,说:“你说贫僧亏欠你了,不知贫僧在哪里亏欠你了,你好歹也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呀!”
戴怡脸上带着调皮的笑意,说:“你哪里都亏欠我了,不行,我要补偿,我要补偿!”
法海默念一句阿弥陀佛,说:“先不说贫僧没有亏欠你,即使亏欠你了,贫僧一穷二白,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补偿你!”
戴怡脸色一正,站在法海面前,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法海说:“这么说来,你承认你亏欠我了!”
法海说:“贫僧没有亏欠你!”
戴怡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说:“法海,你无赖,你就是亏欠我了,我们相遇之后,我对频繁示爱,你也没有拒绝我,让我心存幻想,继续投入对你的感情,到最后已经无法收回对你的感情了,你现在倒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就像拍拍屁股不认账,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你当本姑娘是什么人了!”
法海认真的想了想,自己的确没有明确拒绝戴怡的示爱,好像还在暗中享受一般,这个的确是自己的不对,不过也没有她说的那么夸张吧!
以法海对戴怡的理解,典型就是事业型的女孩,以事业为重,其他的都可以抛开不谈,包括感情,所以法海肯定,戴怡对自己的感情觉得没有她说的那么夸张,她之所以把自己放在坑位上,恐怕是想引起自己的愧疚,然后好开口说事。
法海猜到戴怡大概是有事情想要求自己,但是法海就是不开口说破,非要等着戴怡自己去说,这样也从某一个层面强调自己没有亏欠她,不然以戴怡的商业天赋,必然以此为借口把法海压榨干净。
法海挺了挺自己的胸膛,站的笔直笔直,说:“贫僧乃是出家人,在贫僧眼中,众人平等,贫僧对众人报以善意,众人回报贫僧善意,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所以贫僧不是很理解女施主所说的什么示爱,或许是女施主自己理解错了!”
戴怡眉毛一挑,伸手指着法海的鼻子,道:“你、、你、、很好,法海,你真的很无赖,我戴怡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