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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左相已经六十有余,已经是满头白发,钱越刚走进书房门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钱左相就对着他挥手,随即起身负手走在窗台前,那被光线印的清晰的满脸皱纹,透着无限的箫凉。
“越儿,当年先皇在世时,为父倒是有幸与先皇对坐畅饮过几杯,为父记得,当年先皇站在瞭望阁中看着脚下繁华云都时,说的一句话,为君者,民拥也,为我北夜国谋福,使我北夜永世昌盛,是朕最终的夙愿,当时为父心中也因此澎湃,激起万千豪心,也确实半辈子,履行着先帝的夙愿,只希望我北夜百年基业,能延绵不朽。”
钱越沉默的看着自己父亲,钱左相与先帝说是君臣,实则也是友人,先帝遇到许多事情都会与钱左相商量,说是先帝在时的肱骨不为过。
然而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的圣上在位十余年,虽说没有将钱左相撤下,但却是处处防备的。
毕竟当年的事情,若说最清楚的,肯定就是钱左相的,而钱左相当年,也是拥护当今皇上继位的一人。
“你三弟他,现在如何?”
“三弟现在情绪稳定,知道自己的腿能恢复后很是积极的配合治疗。”钱越交代着,随即犹豫了一下:“父亲,凌王妃说”
若是当时的太医在三弟受伤的时候动了手脚,那谁又能保证,这摔马不是有人故意设计的?毕竟三弟从来天赋不凡,这马术更是一等一的。
“为父知道了。”他轻声一声叹息,仰头朝窗外的一侧看去,那边,就是宫规深严延绵不绝的繁华深宫、
“都说君心难测,伴君身侧,时常不是谨慎小心,多做少言,食君禄办君事,无论身处何位,都不要忘记自己的职责,这是为夫一直教导你兄弟二人的,你可记得?“
“儿子记得,只是当今圣上,却未必能容得下我钱府。”钱越虽然依旧隐忍,但语气的愤怒却很是明显。
其实他向来不屑于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所以早期时才违背左相的意愿去闯荡江湖,直到钱泉出事,他不得不回来承担起家族责任。
因为钱左相从小教导他很快就取得了小小的政绩,随即就成了少傅,但却总是遭到若有似无的人为难,现在想来也算是明白了,这是上面那人的意思。
毕竟现在钱左相年事已高,不久之后就可告老还乡了,上面那人既然想要将钱府抹去,自然不允许钱府还后继有人。
“为人臣者,君让臣死就得去死,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我钱府繁荣几十年,确实已经够了。“钱左相倒是一直表现平静。
“父亲,你的意思,就这么算了吗?”钱越微微握紧了拳头,很是不忿。
“知道为父当年,为何会选择拥护当今圣上继位吗?”钱左相反声问道。
钱越摇摇头,钱左相随即示意他将门关上,随即走到书桌后的柜子前,移动了一本书,随即他放墨台的位置就陷了下去,露出了一个暗格。
而里面,是一份明黄色的皮纸。
钱左相看了片刻,才伸出双手很是恭敬的取了出来,眼里露出怀念之色。
“这,是当年先皇留给我的手谕。”
手谕?钱越看着那皮纸,心里难免好奇,里面,会写着什么。
很快,钱左相就给他解除了疑惑。
“当年,先皇很是宠爱凌王的母妃凝妃,所以连凌王出生所赐名讳都是凝妃的谐音,而凌王也对得起先皇的这份宠爱,从小就天资聪颖超乎同龄人,让先皇是喜爱不已。”
“但这份宠爱难免遭到人的眼红,所以凌王从小就遭受大小暗杀无数,而凝妃,则是在凌王五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
“因病?”钱越呢喃了一下二字,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凝妃可是二十年前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美人,世上女子的姿色根本无人能与之比拟,据说见过她的人都是难以忘记其美貌,更是为之倾倒,当初要不是南宫国与北夜一战北夜险胜,先皇根本不可能娶到凝妃。
“凌王八岁的时候就主动要求要入军历练,当时皇上很是反对,但当时凌王的师傅也很是赞同,所以也就勉强同意了,给凌王配了许多影卫暗自保护着,凌王从那以后除了在军营,就是去他师傅那里学艺,在十二岁前都未回过云都。”
“直到先帝重病才归,那时在军中已经建立了好几个战功,先帝多次在为父面前笑着称赞着凌王,但心里却是心事重重,毕竟,那时的诚王也就是当今圣上在朝中势力稳固,元家也是多方笼络,另一边祟王野心勃勃,两王相争可谓及其热闹,而远在边境的凌王则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大家都以为皇上已经忘了这位曾经疼宠百般的十二皇子。”
“但为父却知皇上最佳继位人选一直是凌王,只是那时的凌王朝中势力微薄,又是年幼,要立自然是困难重重,为保凌王后世荣贵,就不顾众人反对立他为第一亲王。”
这些钱越记了事也是知晓一二的,那时朝堂一片反对,但皇上意志很是坚决,而凌王却是一直表现淡然,侍奉在先皇左右,直到先皇仙逝,而那片反对之声却是莫名平息,这第一个认同他这亲王的,还是当今圣上呢。
“那父亲现在的意思是?”
“越儿,你可是觉得,为父还要为君则威,选择平息此事不了了之?”
钱越没有回答,他父亲忠诚一生,思想古板保守,可谓是一等一的好臣子,他记得当初母亲身体越来越差的那段时间,他都还一直奔波朝事,鲜少陪伴在母亲左右,因而他心底,不是对父亲没有芥蒂的。
“当年大家都知先皇没有立传位遗诏,而当时的祟王因为犯事被贬,诚王一时声威无皇子能及,行事果断沉稳,确实是比较合适的继承人,而凌王那时太过稚嫩,为父自然得为北夜大局着想,拥护了诚王继位,所以没人知道,先皇是立过遗诏的,而这份遗诏,就在为父手中,这遗诏上皇上心仪的继承人,还是凌王,而事实证明,先帝他的眼光,确实没错。”
说着,他看向钱越,随即将手里的手谕放在他面前,使得钱越一惊。
“父亲这是?”
“如今北夜内部混乱,外戚坐大,当今皇上在许多事情上都难自主明智决断,这需要一明君主持大局,凌王羽翼已满,只差一个契机和合适的身份,凌王妃两次于我钱家有恩,得谨记才行,为父老了,一切都得靠你和泉儿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几大将军()
“父亲,儿子明白了。”
钱越心中一动,抬眸看着钱左相满头白发和脸上的皱纹,心里莫名一酸,父亲,他真的老了。
另一边,冷旋随着青衣到了第一楼的包厢前,记忆猛然回笼,记得之前她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是在这间包厢里听到北夜凌的声音,她向来对声音的辨别度不大,所以并未觉得这北夜凌和北陵的声音多么相似,现在想来,当时他的故作神秘,想来就是为了躲着她而已。
这男人,倒真的会装。
走进包厢内,却发现里面坐着的不是一道身影,而是五六道,她脚步微微一顿,还是掀起了门帘走进去。
“参见王妃。”
视线还没落定,就被齐刷刷的一声问候给惊了惊,抬眸一看,就见五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面前恭敬问候,但眼睛却一直在偷偷打量着她,眼神里带着好奇窥探之色,但并不觉得不舒服。
她当即看向了首座安然坐着的北夜凌,北夜凌眼角弯了弯,随即走到她旁边揽住了她的腰:“钱府的事情如何?”
“可以治。”
“辛苦王妃了。”他柔声说着,随机伸手将她被风吹下的细发给放到耳后,随机将她冻冰的手包裹在掌心:“不是说了,出门多穿些?”
“没事,现在天色回暖些了。”
两人虽没交谈几句,却使得身后几个人从头到脚都是颤了几颤,他们瞪大着眼睛里面难以置信,这当真是凌王吗?却在北夜凌回过头来的片刻低下头,一个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都显得乖巧不已。
“这几位,是曾经营下几位将军。”他现在手里并没有虎符,除了黑骑军,算是受损没有掌握兵权。
“末将百猛,见过王妃娘娘。”
“末将卢窟贺,见过王妃娘娘。”
“”
北夜凌话音一落,几人就开始一一介绍,声音都是嘹亮的如军演汇报一般,气势恢宏,身上皆是正气凛然、
冷旋不由正了脸色,也端正的行了个礼:“各位将军客气。”
“好了,你忙了一上午想必也饿了,先坐下,菜本王已经让人安排好了。”北夜凌揽住她的腰就往桌边坐去,又倒了热茶放在手边,随机吩咐黑衣让人将包厢内的地龙加热些。
“各位将军,也坐下吧。”她喝了茶润了润嗓子,见几人还站着不由开口。
“没事,他们一会还要军务需要处理。”他们没说话,旁边的北夜凌先替他们解释好了。
什么时候,他们有军务了?几人面面相觑,随即就受到北夜凌凉凉的眼神,瞬间改口。
“是啊王妃,我们还忙,就不打扰王爷王妃用膳了。”
说完,就一溜烟的出了包厢。
“你,怎么会与几位将军一起?”如今正是关键时期,如此举动,岂不是惹人怀疑。
“他们吵着想看看王妃找来的,看来军中确实比较闲散。”北夜凌语气颇冷,他的王妃,是他们能看的吗?
“你别担心,本王行的端正,就要看他们,有没有本事将这件事给扳歪才是。”
“是啊,王爷如此智谋,当初,不是把我耍的团团转的嘛?”
听着冷旋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北夜凌瞬间警惕了起来,伸手拿起桌上的绿豆糕放在冷旋嘴边:“王妃尝尝看,这第一楼的绿豆糕可做的极好的。”
冷旋听着他讨好的声音,还是给面的吃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