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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阵仗,引来了好些城民赶来围观,还冲着我们指指点点,可绕就是热闹成这样,也愣是没能逼得云府之内的人敲门。
“表哥,你看看这,分明就是瞧不起你呐!!!”我添油加醋地冲着君期道。
一听罢此言,君期整个人便怒了,脚下踹门的动作,是愈发地凶狠了。
这时,喜婆捏着血红色的丝帕,迈着三寸金莲,欢快地扭着腰肢便过来了,附在我的耳旁大声地道:“君夫人,赫添姑娘让你过去一下”
然后,这位喜婆又笑眯眯地对着君期道:“不知道新郎官是想要在这里生事,还是想要娶我们赫添姑娘啊???我们赫添姑娘可说了,再耽误下去,这吉时,可就要白白地错过了!!!”
听罢此言,君期立马命人收了手,巴巴地跑到了轿子前,情意绵绵甚至还有些低声下气地冲着赫添连声道歉,随后,便潇洒地翻身上马。
赫添伸出手来,通过帘子拉扯着我的手,小声地对着我说着:“妹妹,你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你不必再为我劳心费神了,这些,都是我的命,我坦然受了便是”
“姐姐,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那个云颉,总该痛痛快快地给你一个交代啊,就这样对你说是有情还无情,说是无情还有情的,真的是很过分啊”我愤愤地说着,气得血液逆流,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这辈子,全是我一厢情愿罢了,他从来都没有对我有过半分心动‘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前尘往事断肠诗,侬为君痴君不知’”
“姐姐,说不定,那个云颉,下一刻就会赶来的啊”
“可能,我永远都等不到了吧”赫添故作轻松地说着,尾音却是绵长,听起来,明显就是哭腔,“妹妹,他既然有意与我不见,那我又何必硬要多去打扰呢,他放过我,我也应该放过他了,再纠缠下去,在他的面前,我仅剩下的那么一点点脸面,恐怕便要全部都丢得干干净净了吧”
“姐姐,我”
还没待我吞吞吐吐完,赫添便厉声对着喜婆道:“时辰不早了,赶快起轿吧!!!”
“起轿!!!”喜婆挥着帕子冲着轿夫道。
下一刻,轿子又开始摇摇晃晃地被众人簇拥着往前走,吹吹打打的声音再度沸腾起来。
“夫人啊,现在,该怎么办啊???”贾贵一脸的急切。
“这个云颉,实在是忒过分了,不把他弄出来说个清楚明白,我实在是替赫添姐姐咽不下这口气啊”我一面说着,一面愤愤地冲着云府大门口便走去。
我一把扯开徐成,大力地敲打着门,弄得拳头上红肿了一片,疼得眼泪不受控制地狂流不止。
“夫人,你冷静啊”贾贵死死地攥住了我的手腕。
“今日里,倘若这个云颉再这样不闻不问下去,那赫添,肯定会想不开直接寻短见的啊就算这个云颉不喜欢赫添,好歹也要帮着她解开心结啊”说不定,只要云颉帮着赫添解开心结,赫添的痴心梦,便会一下子崩解垮塌了呢。
想到这里,我手下不仅更是来了力气。
“云颉,这样说不清道不明,躲起来当缩头乌龟,有什么意思啊?!!云颉,你滚出来啊,云颉!!!”我扒着门缝,扯着嗓子冲着里面狂呼着,可这呼应我的,除了这呼啸的北风,此外,再没有旁的。
“呵呵呵呵呵呵,既然不开门,那就别怪我动用点小手段了贾贵,徐成,你俩,去找着干柴和油过来”
“夫人,找这些干什么啊???”这两人伸长了脖子,异口同声地说着。
“当然是——要火攻了!!!既然他云颉不仁不义,那我就用不仁不义的手段对付他,让他也好好尝一下这滋味”我扯着唇坏笑着,见到面前木头似的杵着的这两个人,我的脸瞬间便黑沉了下来,厉声斥责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去不得,实在是去不得啊,夫人,你还是消停一会儿吧,免得给公子招惹麻烦”徐成苦口婆心地冲着我说着,却被我狠狠地甩过去一个无比凛冽的大白眼,他识趣地乖乖住了口,摆出了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子架势,用双手叠放在嘴巴上死死地捂着,委屈巴巴地瞧着我。
贾贵扯着我的袖子将我拉到一旁,“夫人呐,火攻,可是万万不妥啊,人家可没有给我们君府难堪,可是我们君府却这样对待他们云府,实在是有些欺人太甚呐”
“放心,我使用的,是火攻中的烟熏,不会真的把整座云府给烧着的”我得意洋洋地笑着。
下一刻,徐成弄来了干柴和油,贾贵弄来了羊肉,辣椒粉,椒盐和孜然,然后我们三人便开始架上火开始烤全羊。
火开始熊熊燃烧着,然后贾贵从中抽出一根柴,灭了火,凑到了云府的大门口,接下来,一股子浓郁的烟,便开始以不可阻挡的架势逸进了云府中去,徐成也照样学样,前去帮忙。
云府外的整扇门,差不多被熏得漆黑了一片,可绕就是这样,府内还是没有传出来一点点的动静,这让我禁不住怀疑府内的人是不是一夜之间全部都搬到了别处,只剩下这么大的一个空壳子。
羊肉的味道愈发地浓郁,我用匕首割下来一块肉,然后热情地冲着贾贵与徐成招呼,让他们吃完了再去继续作乱,也好先补充一下体力。
我三人围着火刚坐下,手中捏着的肉还没来得及尝一口,熟料,突然海啸似的直接就来了一场泼天大水,将我们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心凉,那堆柴不仅被惨烈地扑灭,反而还被水冲出去好几米远。
我们三个落汤鸡,你望着我,我望着他,他再望着他,皆蒙了一脸,北风那么一吹,忍不住玩着牙齿齐齐地打起了冷战。
“夫人,这水,分明就是从云府里泼出来的啊他们这,实在是太过分了,阿嚏,实在是太过分了”贾贵一面愤愤地说着,一面重重地打着喷嚏。
“夫人,我们还是先回去换个衣服,然后再来继续纠缠吧”徐成哆哆嗦嗦地冲着我说着,不断地往手上哈着热气。
“不不不,既然他云府有人,还把我们弄成这样,趁着物证还在,当然是要继续同他们纠缠下去了,毕竟,这种事情,凭靠的,是气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嘛”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可不是这样用的,夫人真是会扯歪理”徐成小声地嘟囔着。
“徐管家,你说什么???”我明知故问道。
“我说夫人实在是太英明了,不仅饱读诗书,还懂得活学活用呢,甚是让我等钦佩啊”徐成极尽勉强地冲着我笑着。
罢了罢了,这大冬天的,还被人强泼了一身的水,在冻成冰棍之前,我也懒得同他多做计较了。
接下来我建议用个爬墙计,徐成以要为我们把风为由,拒绝参与,然后我同贾贵便哆哆嗦嗦地一人踩了徐成的一边肩膀,爬到了墙头上,还没有来得及在墙头上稳住身子,一只只长矛,突然就冲着我们射了过来,然后我同贾贵,便一个重心不稳,一齐狠狠地跌在了地上,顺便,还成功地砸在了徐成的身上。
我同贾贵捂着腰连连哀嚎着,徐成的嚎叫声更是此起彼伏,生生地将我们两人的声音,全部都给压了下去
第156章 非人哉()
嚎叫了良久之后,许是再也没了气力,徐成的声音便逐渐消减了下去,但他却是一脸活见鬼的神情,脸上的肌肉不断地疯狂抽搐着。
我同贾贵,一人蹲坐在一旁,心虚地赔着笑。
“徐管家,是这云颉太过卑鄙,动不动就使用下作的手段,来对付我们这些正义之士,你可千万莫要恼,莫要气,今日里,我非得把那云颉给弄出来,抓花他那斯文败类的脸,以此,来为你,狠狠地出了那口恶气”我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大义凛然地说着。
“夫人呐,还是不要再折腾下去了,你,是斗不过他们的,再这样折腾下去,就只会丢人现眼,把自己连同我们,都给搞得狼狈不堪”徐成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从他的那副神色中,我瞧出了他对我的智商表露出的那简直就大喇喇到不加掩饰的鄙夷。
“夫人,这云府戒备重重,我们还是先回去,换了衣服,再从长计议吧,若是被生生地冻死在这里,可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上算得紧呐”徐成一件郑重头头是道地说着。
事到如今,恐怕也只有如此了,不能用激将法逼出云颉,也只能盯紧赫添了,万一她再一个受不了情伤直接自杀,所有的故事,必然会推倒了重来,那我之前所做下的一切努力,恐怕全部都要化为泡影付诸东流了吧,或许,回到那个什么破君府之后,君漠那混蛋会有什么办法呢
“那我们还是先赶快回府,然后再从长计议”说罢,我蹭蹭蹭蹭蹭蹭迈着小短腿便冲着君府一路火速跑去,而贾贵则忠心耿耿地跟在我的身后,就这样撇下了被冷水结结实实地给浇了个彻彻底底的羊肉,以及那堆焦黑焦黑的柴,以及被我俩的重量给砸得不轻,在地上扶着腰打着滚儿全力嘶嚎的徐成
此时,花轿恐怕已经早早地赶回了君府,估计此刻,赫添同那君期,正在各自的房间歇息,等待着下一刻在喜婆的主持下拜天地,完成那所谓的嫁娶之礼。
整个君府差不多被那简直就能够沁出血来的红绸,给完完全全地包裹了起来,远远地看上去,就像是被血海浸泡了一般,火红火红的一片,几欲能够生生地刺瞎我的眼。
由于大批大批的贵客聚集在正门,等着侍卫查验喜帖,顾虑到我好歹也是这君府名义上的夫人,为了避免让他们瞧去了自己这幅落水狗似的狼狈姿态,加以嘲笑一番,于是乎我同贾贵便绕到了后门,灰溜溜地进了府。
换罢衣服之后,那对新人还没有正式出场,我一面极尽勉强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