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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翩然离去……
口 口 口
客栈内
吴越与祝赛朱九珍邓安平四人聚在一问客房内。
那是真人,并非简松逸,神枪谷鸣,摘星手房四海,七手伽蓝余凤叟所易容改扮。
“唉!”
吴越禁受不住心头郁闷和毒性发作之苦,发出一声漫长的长叹。
朱九珍苦笑道:“护法,属下三人也不比你好受,失去一身功力,连一个三岁玩童均可置属下等死命,这种日子委实索然无味!”
吴越摇首叹息道:“本座自认阴险狠毒,对付异己每以受尽精神折磨,使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料两个女流之辈狠毒比本座尤甚,真是报应不爽。”
祝赛冷冷说道:“後悔无用,听说我等已离开了翠云谷於去向总坛途中,不如想一妙计设法使本门中人知情来救。”
“别做梦啦!”无影刀薛瑜一步跨入房内,目注吴越,神情似笑非笑道:“这么做死得更快!”
吴越道:“阁下是指桂中秋!”
“桂中秋固为其中之一,尚微不足道,而是你们令主亦派出甚多高手,搜觅你吴护法及桂中秋下落,一并杀之以绝後患。”薛瑜冷冷一笑道:“老朽相信四位能视死如归,但死得未免不值。”
吴越道:“这话在下不信!”
“信不信由你。”薛瑜说出所闻所见,言毕拂袖走出房外而去。
“看来他的话一点不假了。”吴越长叹一声道:“陈锦洪鲁宏达两位护法也来了,还有天罗七魈与斧魔灵霄亦现踪迹,七魈与斧魔他们一个本座都惹不起,何况还不止这些凶邪,桂中秋委实手眼通天,居然能搬动这些凶神恶煞。”
“钱能通神。”祝宾道:“桂中秋有钱,自然请得动他们!”
邓安平道:“护法,不如和司徒老夫人妥协吧!”
“如何妥协!本座真不知道散功之毒解药配方。”
邓安平摇首苦笑道:“护法真是当局者谜,属下看来司徒老夫人母女未必真中了散功之毒?”
吴越闻言不禁呆住,诧道:“她们为何要这样做?”
“那是掩人耳目之计。”邓安平道:“她们目的志在救出司徒白,护法,我等须以权衡利害轻重为是,属下猜测护法必知司徒白囚处,也必不在总坛,司徒白又非什么重要人物……。” ·
吴越心中一动,道:“这办法可行么?”
“绝对可行!”邓安平道:“只要袒诚相与,不存任何欺诈,属下相信司徒老夫人必赐以护法解药。”
吴越黯然一笑道:“本座岂能不知与司徒老夫人妥协尚有几分生机,但令主决不容我等生路,是以犹豫不定。”
邓安平笑道:“置之死地而後生,属下认为护法武功才智无一不高,堪为一门宗主,桂中秋胆敢背叛必有所恃,护法被逼至此,有何不可背叛,属下相信护法才智卓绝,因势运用,纵横连衡,或重获合主器重,至不济亦可分处抗礼。”
吴越道:“邓坛主太看重我吴越了。”
祝宾道:“护法,千万再不能犹疑自误,试想身为首座护法,在本门中除令主总护法外,位居第三号人物,请问护法见过令主是何形貌?”
吴越苦笑了笑道:“非但本座未曾见过,而上总护法亦未曾目睹令主是何形像,江湖中传说令主乃鬼影子阎白枫,是耶非耶,本座心中仍是疑问!”
朱九珍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等不过是走狗而已!”
吴越心意一定,颔首道:“好,在下听从三位就是,但司徒老夫人未必就能听信在下之言!”
“事在人为,司徒老夫人也不能不听信,趁此良机先救出司徒白,司徒老夫人还有何话可说,不过……。”邓安平道:“权衡定夺还在护法而已。”
吴越颔首道:“容在下熟思深虑,兹事体大,不宜草率从事。”
此刻,简松逸正与司徒老夫人和紫凤司徒婵娟晤谈。
司徒老夫人道:“真难为公子了,老身委实心中委实耿耿难安。”
简松逸道:“老夫人与令嫒目的端在如何救出司徒老前辈,在下也没做什么,为此抬爱不实汗颜,其实在下他有目的,志在找出劫掠长江镖局的主凶!”
老夫人叹息一声道:“难!外子说不定墓木已拱,就是尚在人世,也心智丧失,救他安然出险,恐属不易,听小儿言,他们令主真面目至今无人见过,欲找出其人恐难於登天!”
简松逸微笑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有其人在,在下必使他无可遁形!”
司徒婵娟嫣然一笑道:“小妹相信公子有志事竟成,不过目前已陷身维谷,进退两难,只怕难以应付!”
简松逸道:“有老夫人及姑娘在,在下何惧之有?”
司徒婵娟咯咯娇笑,目注老夫人道:“娘,您瞧,公子在说笑了。”
薛瑜在室外唤道:“公子,可容老朽晋见么?”
简松逸道:“请进!”
薛瑜迈入室中,抱拳行礼。
司徒婵娟道:“老前辈不必多礼,其实晚辈已瞧出来了,为防眼目计不得不如此,连公子也要向前辈执弟子哩!”
薛瑜不禁抖肩哈哈大笑道:“佩服,佩服,司徒姑娘玉雪聪明,可惜……。”
司徒婵娟道:“可惜什么?”
薛瑜几乎失口走漏,笑道:“恕老朽暂时卖一关子,姑娘日後便知,老朽谈正事要紧。”
遂说出吴越等人有意背叛相助救出司徒白。
简松逸笑道:“被逼如此,不得不尔,在下定要使他心服口服,不过藉他之助可收事半功倍之效,其实吴越也未必真知司徒老前辈的藏处?”
老夫人不禁一怔,诧道:“公子何以知之?”
简松逸略一思忖道:“在下仅不过猜测而已,但愿不尽如在下所料!”
忽间隐隐传来大喝道:“五位要找什么人。”
语声似由头进厅内传来。
简松逸向薛瑜微微一笑,搜搜同地掠了出去。
只见五个身着一袭葛黄大褂,短及膝下,宽大无朋,却又奇瘦如竹面目森冷的汉子,露出又瘦又黑的腿骨,神状甚是可笑。
乾坤醉客夏衡迎面拦着,眯着一双醉眼,面露不屑之色。
居中一人冷森森说道:“咱们要住店!”
“满啦!住不下啦,五位请走别家吧!”
“谁说的,咱们是住定了,快腾出一间房,去!”
“不行!”夏衡一瞪双眼,威棱逼射如电,厉声道:“你们如不听话,我老头可要撵你们滚 !”
那居中怪人右臂倏指,袖中忽射出一道黄光匹练袭向夏衡面门而去。
夏衡哈哈大笑道:“冤崽子,也敢在老夫面前撒野。”伸指一抓,竟将那道匹练黄光抓住,不退反进,左掌已平压在怪人天灵盖上。
其余四怪人昆状面色忽变,意欲出手抢救,猛感後胸脊骨如中尖刺,只听传来森冷语声道:“别轻举妄动,不然,管教你们五个躺在这里!”
果然收效,四个怪人噤若寒蝉,木立如鸡。
夏衡左手五指抓着一柄晶黄锋利雪亮的短斧,打铸精巧,风磨钢渗用寒铁,犀利无匹,当暗器嫌大当兵及嫌小,却在那怪人身上,不但当暗器用,而且用来当兵刃,夏衡反覆打量了那柄小斧两眼眼,似爱不释手,竟收入怀内当战利品。
其余四怪人身後却站定得是匡残彭纶。
简松遥恢复了原有形貌,与无影刀薛瑜飘然走出。
薛瑜淡淡一笑道:“不料灵霄多年不出,还是当年毛躁脾气不改,耍什么威风,摆什么场面,派出这些徒子徒孙丢人现眼。”
蓦听客栈外随风传来一个炸耳欲聋语声道:“尊驾少冒大气,灵霄五个徒儿虽不成气候,却受灵某之嘱不得无故伤人,所以反为你等所制,若放手拚搏,鹿死谁手则尚未可知咧!”
薛瑜哈哈大笑道:“灵霄,你唠叨了半天,尚未言归正传,你派出五个不成材的徒儿来此无是生非为何?”
斧魔灵霄传声道:“你们之首可是吴越么?”
“错了,我等也是为了追踪吴越而来。”
“尊驾以为灵某是三岁小儿,三言两语就可骗过的么?”
“谁骗了你,何况我等亦未必惧你,各有所需,你收了人家三万两,只需割取吴越项上人头便算交差,我等非取得那册武功秘笈不可!”
灵霄似极为震惊,噫了一声道:“尊驾怎么知道三万两白银的事?”
“天下没有永远包得住的秘密,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兄弟知道你灵霄决不是为了区区三万两银就劳师动众,而是别有所图,未必也是为了武功秘笈而来,其实兄弟也无把握,因为蓬莱双魅,飞天蝎子姜翰林,酆都天罗洞主,大内高手,武林正派高人,黑道凶邪,还有桂中秋那天鹰帮令主等等无不闻风而来,那一方也将成你灵霄头痛棘手对头,你真以为如此容易么?”
灵霄传声道:“尊驾请赐告姓名来历?”
“不用了,兄弟非友非敌,如是为了缪正东之死有所迁怒,不如日後作个了断,敬告灵当家,慎防天罗七魈暗算,危在眉睫,小心为是!”
“好,灵某再问一句话,吴越现在何处?”
“吴越尚在五百里外,他狡滑如狐,是否择径莱山尚无法—知道,灵当家的,听兄弟之劝,小心天罗七魈!”
薛瑜说时目光一示意夏衡匡残彭纶三人。
夏衡收回印在怪人天灵盖上手掌,喝道:“去吧!别让老夫再瞧见你!”
匡残彭纶亦闪了开去。
五个怪人寒着一张脸,一言不发,转身捷如鬼魅闪出店外而去。
只听得斧魔灵霄传来一声:“谢”字立即寂然。
多臂魔神彭纶道:“少侠,灵霄性情多疑,决然不信薛老之言,不如趁机除之,彭某昔年曾与灵老怪有过一段过节,正好藉机清偿。”
简松逸微笑道:“彭老与灵霄若有宿怨,在下理应竭尽棉薄助彭老除此武林大恶,不过此时
此地并非所宜,我等责难任重,人力薄弱,能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