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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向阳!”
全然不管顾自己身体的伤势,白不易用尽全身的气力去为岳向阳传渡,试图唤醒他。
方才被白不易保护的那些修士,在见此情状之后,纷纷围挡在其身边,圈起一层环形的保护。
“真是无聊的游戏。”
北堂酆的一句沉沉低语,却不禁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勾起一弯弧度,北堂酆竟笑得诡异起来,在那双眼中,红色的血丝满布。
“没有人会活着离开。这边也好,那边也好。”
挥剑割破自己的小臂,北堂酆利用罚罪,启动了血祭阵法。阵法启动,天空瞬间殷红一片,是为血祭的阵图。
所谓血祭,乃是以此阵法为中心,除了御剑人,方圆十里内的生命全部都将会化为这把魔剑的祭品。
“早知道你们这般无用,我便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
北堂酆哑声道,冷漠地看着会场的一片狼藉。
而本是角斗一片的会场,在看到此般狠毒的阵法启动之时,皆是停下手来,人尽慌作一片。
第147章 仙盟盛会(八)·相思()
“不!……教主……不要!”
西冥教的邪教徒皆是受了震惊一般,疯狂祈求着。几位冲到北堂酆身旁的企图阻止的人,均是在瞬间被魔剑腐蚀殆尽。
没有什么人比他们更清楚,北堂酆是位多么残忍的人。不论怎么请求,都是没有用的。死亡,在北堂酆决定的那一刻,便是被注定了的。
天空中,血祭阵的图案越来越广阔,颜色也变得越来越猩红。
“……”
看着几乎已经发狂的北堂酆,黑段心里意外的平静。能作为革命的一份子死在这里,也挺好。
累了这么久了,一切也该结束了。黑段深呼一口气,闭上了眼。而这时,身边却传来白煦的一道莞尔之声:“果然,西冥教是信不过的。”
“你在说什么?”黑段蹙眉看向白煦,内心忽的一阵不安。
“可不要忘了,我擅长的,可是阵法。”白煦的笑容慢慢消失。此时神情冷肃的他,反倒是与黑段记忆里的他重合起来了。
白煦,一直以来最擅长的便是阵法之术。
当初把罚罪魔剑用传送阵传去西冥的,正是白煦。
今日将西冥教的人一次性接转过来大开杀戒的,也是他。
因为精通阵术,白煦在其他方面便显得弱些。但为了保密自己阵法精通的这件事,白煦几乎尽可能地避免着在一切地方进行修炼的比试切磋。
“想布阵出逃?”黑段冷哼一声。
“那倒不是,”白煦勾起一抹笑,那抹笑,冰寒到让人窒息,“逃?多无趣。”
这一回,黑段没有阻止他。
一道不同于血祭阵的阵光闪烁,在会场中心,北堂酆的面前,阵的中心,出现一道身影。
“北堂望舒!?”
北堂酆几乎是咬着牙喊出的这道名字,遂而又怒目瞪向一旁的白煦。
“是我要来的。”
北堂望舒迈步向前,目光坚定走进北堂酆。
“远离我!听到没有!走!”
北堂酆嘶声怒吼几近抓狂,天空中的阵纹开始出现闪动。
“我曾试着阻止过你,但我失败了。本是对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直到有了它。”从怀中掏出那枚新制的小小的埙,北堂望舒苦笑,“虽然可能还是我在犯傻,但这次,我信你的最后一次。用生命作赌注。”
“北堂望舒!”北堂酆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双眼因怒而愤懑到通红,执于手中的罚罪共鸣般的颤抖。
似乎是两把剑在对话一般,岳向阳手中的惩戒也随之共鸣。与此同时,执剑的岳向阳睁开了眼。
见这人苏醒苏醒,停止渡气的白不易心终是一安,眼前一黑,身形不稳了一瞬。
“不易,你怎么了!”
岳向阳搂住已经极度疲惫的白不易,见他唇色苍白,才发觉在他的左肩膀之上,深深地插着一把短刀,只剩剑柄露在身外。
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疼,岳向阳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疼到好似撕裂一般。他恨不得自己能代替此人承受所有的伤痛。
抬眼纵观现下的情形,岳向阳几乎是带着哭腔地怒吼:“北堂酆!你哪里还算得上是个人!”
“……”
“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爱!你根本只是被野心控制了头脑的杀人机器!愚者之私却自以为是智者之志。还教主呢!不论是站在什么位置,你都不配!”岳向阳怒喊。
“……”北堂酆收紧了握着剑柄的那只乌紫的手。
而在这时,一阵悠扬的埙声徐徐婉啭而起。
会场之中,北堂望舒正轻合双眸,淡淡地吹奏着一支同年的曲目。似高似远,如幻如实。
是相思曲。
可已为时尚晚。
天空之间,殷红的血色已是达至最浓,明明尚是白昼,天色却宛如进入了黑夜。一道道血色闪电而下。
北堂酆像是被操控了一般,机械地抬起了执剑的手。
北堂望舒的眉头蹙起,埙声愈发变得紊乱。岳向阳手中的惩戒之剑试了控制一般地不住抖动。
“他是在……召唤我吗?”岳向阳看着手里的剑。严肃了表情,岳向阳对着白不易道,“反正横竖都是死,让我上吧。”
“……向阳。”
“不管最后会变成什么样,你一定得记住,”岳向阳笑了起来,一如白不一第一次见到岳向阳时的模样,“我超爱你。”
“……”
一动不动看着岳向阳的背影离开,白不易忽觉脸上一道温热,抬手擦拭,竟是泪。
在这时,北堂酆的手作势就要挥下,而岳向阳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挥剑迎面上前……
“轰隆隆……”
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聋。
仙盟盛会的会场,一道血柱一般地赤红色光柱穿破森林,久久镇伫,方圆几十里的人们,见状都不觉寻色看去,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而这件事,中原各仙门也一致对外封存。
“巨大的红色光柱”,直至三年后的今天,也依旧是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猜测的话题。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云梦仙门,岳向阳端着一块刻着生辰祝福的糕点来到白不易面前。
“三年前刚知道你生日的时候真是吓了一大跳,想着这日期怎么已经这么近了。”岳向阳玩笑似的指责道,“你也是,都不不主动告诉我的。”
“因为没有过生辰的习惯……”
今年是有岳向阳陪伴的,第三个生日。也是第一次,有父亲在身边的生日。
那日,仙盟盛会上,岳向阳的罚罪之剑自是不抵集世人之夙怨的罚罪魔剑,但意想不到的,确实这一击,让北堂酆在恍惚间看到了北堂望舒的身影。
“活下去。”
在引除阵法反噬于生的时候,北堂酆只说了这样一句话,是对着北堂望舒说的,但只有岳向阳一人听见。
再后来,便是一番惨不忍视的景象,巨大的血祭阵法加压在了北堂酆一人的身上,瞬间将他扒皮抽骨,绞磨粉碎。
一道巨大的血柱冲破天际,释放出了魔剑之中所蕴含着的全部邪瘴之气。
罚罪魔剑褪去了锐色,变成了一把普通的宝剑,剑柄之旁,挂着一枚竹编的小小的鞠。
第148章 落定(一)·生辰()
“爹爹!我回来了!”
一道略低哑的声音传来,门口现出了一位少年的身影。
少年十四五岁的模样,一双少年气的眼炯炯有神,嘴边噙着的笑总看上去坏坏的。
一对儿大大的狐耳在其脑袋上兴奋地抖了两抖,毛茸茸的大尾巴在其身后不断摇摆着,少年的手上,两只半死不活的山鸡正绝望地倒挂着。
此少年正是白秋月。
因为狐妖族的生长速度与人类不同,虽然只过了三年,但白秋月已是成长为了这般模样。
“我早上怎么说的?”岳向阳板着脸色质问。
白秋月本是一脸兴奋,见岳向阳生气便无辜地低下了头来,尾巴也收夹了起来,“爹爹生辰,早点回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岳向阳质问。
看着岳向阳训人的样子,白斩风在一旁不禁吐槽,“当初你这么皮的时候,怎么没个人来教训你?”
“谁皮了!”岳向阳反驳回去,“我可一直都是楷模标杆啊!是吧魏叔叔。”
见岳向阳忽地把话锋丢给了自己,魏安只是颔首笑着道:“挺好的,少年,应该这样的。”
白不易莞尔,静静享受着这一派其乐融融。
至于白不易的母亲,其依然处于闭关状态,毫无音讯。
但事实上,白清芸已经不在了的这件事,大家心里多少都有数,只是无人戳穿提及罢了。
三年前,北堂酆死后,冒顿碧玺坐上了教主之位。在这期间,冒顿碧玺与岳向阳的共同出谋划策,终是再度将西冥的各个产业发展起来。
中原在两年前,前皇驾崩之后便由李枭继位,而至于皇帝为何忽然驾崩,这之内便是只有他们内部知情了。而辅佐于新皇之侧的,便是夜尚卿。
岳向阳知道夜尚卿向来责任心强,且一心前朝,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新上任的皇上是用了何种办法,才将夜尚卿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不过与朝中之人相熟,倒是给了岳向阳极大的用武之地。
去年,在岳向阳的建议下,冒顿碧玺主动请缨,来到中原请求归顺与统一。
从此,中原与西冥大同。冒顿碧玺也被封为冒顿单于,代管西部。
中西因此往来变得密切,西冥的经济得到了持续有力的发展,人民的生活也一天天好了起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魏安才能坐在云梦仙门的居室里,为白不易庆生。
“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会了!”白秋月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