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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冒顿碧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取代了北堂空涯的事情……不过自己确实也有着北堂空涯的记忆,想要装成这个人,并不算难事,而且现在看来,装成是北堂空涯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
岳向阳飞快的转动大脑后,挺直了腰板站稳,故作严肃道:“嗯,我回来了。”
周围的黑衣人也尽数围来,见到岳向阳,分分下跪致礼:“教主!”
岳向阳点了点头,虽然被这么多人敬着很是骄傲,但多少还是有些惶恐,毕竟这些人,个个都是武功高强,修为颇深的高手。
“仙……仙人?”那车夫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意识到什么似的立即垂下了头。
“教主恕罪,我等接驾来迟。”冒顿碧玺道,“教主现在还在和云梦仙门的人同行吗?”
“是。怎么了?”岳向阳依然故作冷静。
“既然教主记忆已经恢复,那就请与我等回到西冥吧。”冒顿碧玺一副恳求的样子双手抱拳致意着。
“……,但时机尚未成熟。”
“教主这是何意?”
“我还有没有一些事情没有交代于……白不易。”岳向阳正色。
“这……教主为何会与云梦仙门的人这般交好。”冒顿碧玺依然没有起身。
“在我失忆期间,是他一路护我周全,直到现在。虽然我的功力也尚未恢复到原来的一成,但若不是他,我的经络尽乱,恐怕连运气都无法达成。”
“恕属下冒失,但白不易,见不得。”
“为何?”岳向阳挑了挑眉。
“教主曾说过,当心有牵挂之人时,便也有了软肋,故不与任何人纠缠羁绊。但现在,教主却对云梦仙门的弟子如此依恋。”
“依恋?!”岳向阳差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在我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只有他的陪伴和保护,我依赖他,那不是自然?”
“教主,眼下不好多言,先回房再说。”
冒顿碧玺放了那车夫,带着岳向阳和众余人一起,来到一郊区小侧间。
落座后,冒顿碧玺道:“眼下北堂酆暴虐专制,西夷人民苦不聊生,钱财物资也全用于发展武力,野心之大,意图占领中原。现在教主您已苏醒,臣等恳请教主能够随我们回去,重振西冥。”
“……可……我如何能不请自离,弃他人于不顾?”岳向阳感到纠结。
一统西冥、称霸江湖、当一方教主的感觉,想想确实够带劲儿,但是这将意味着,必须跟着这群人走,抛下在中原认识的一切人,这……可能吗?
见岳向阳纠结,冒顿碧玺起身,将一旁沏好的茶递上前,“教主用茶。属下知道,教主向来重情重义,如若教主有何想法,与我等说了便是。”
岳向阳一心只想回到白不易的身边,没想好该怎么应付,只得先抿几口茶来争取思考时间。但是几口茶下腹,却忽而觉得一阵头昏脑涨,竟倒在桌案昏厥过去。
冒顿碧玺轻轻拍了拍岳向阳,见那人已经睡死,心中一阵抱歉的叹息。
教主,唯有这般切断杂念,您才能变回原来的北堂空涯。这般,对不起了……
紧紧闭住眼,冒顿碧玺示意手下将岳向阳抬回房间。
忘情散,根据量的不同可以让一个人不同程度的忘记关于自己挚爱的那个人的记忆,产生部分的记忆缺失。冒顿碧玺不知这忘情散是否有用,但目前来,只有这一个对策了。
白不易回到房间,见岳向阳不在,猜是跟随那车夫出去了,刚下楼却见那车夫正跌跌撞撞的往钱府后门跑去。
“啊!”
那车夫快要跑到门口的时候,面前忽然出现一名白衣男子,便不由吓得一声大叫。而那男子,正是那日到来的云梦仙山的仙人!
“为何如此慌张。”白不易直直的看着车夫。
“这……这……仙人饶命啊!”车夫方才在竹林里本就受了惊吓,这下更是一下子哭了出来,呜咽着向白不易坦白了刚才的事情。
“岳明被带走了?”白不易的眉梢忽的锋利起来。
“您说那位公子吗,他不是被带走的!他就是那群黑衣人的首领啊!”车夫一副将真相公布大白的样子。
白不易自然知道这不过是岳向阳的曲意逢迎,情况刻不容缓,白不易立即赶往车夫口中的那片树林,寻找岳向阳的踪迹。
只是,在岳向阳昏过去之后,冒顿碧玺就立即派人将其带走。现在,一行人已在前往西夷的路上。
白不易寻人无果,直到深夜。一直高悬的心忽的落空,白不易愣愣的站在城门处,只见人来人往,却不再见着那抹像阳光一般灿烂的笑。
两日后,云梦仙山。
“师祖!”白不易依旧倔强的站在白启之的禅房内,保持着抱拳的姿势,态度坚决。
“只身前往西夷,你知道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吗?”白启之气的几乎快要咳嗽,“意气用事,不知规矩!”
白启之见白不易依旧没有退缩的架势,胡须颤了颤,清袖一挥,呵斥道:“即日起,白念之闭关清修八个月,不得提前出关!”
“师祖!”白不易忽的抬首,泛红的眼里满是不甘和焦虑。
“下去!”白启之背过身,不去看他。
这个眼神,在十五年前,自己是见过的……
白启之闭上眼,脑海中浮现了女儿绝望而愤然的表情,自那之后,女儿便闭关,不再见任何人,这一关,就是十五年。
“唔……”
岳向阳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在一辆马车上。
“教主,你醒了。”冒顿碧玺忙上前去,招呼人拿来水壶,递上前去。
“我昏睡期间你们是不是一直在赶路啊,这把我颠的,腰背酸痛的……”岳向阳皱着眉头动了动身体,“不知怎的忽然就昏睡过去了,看来身体还是差劲了些。”
“此行离开中原,教主可还有要交代的事情或是要嘱托的人?”
“没!我只求你们跑得快一点,让我少受一些这颠簸之苦。”岳向阳道。
岳向阳知道,自己的记忆好像出现了一些模糊不清的地方,但是大抵重要的都还是记得的——自己穿越来后,继承了北堂空涯的身体和记忆,在中原混了几月后,现在决定和部下们一起回到西夷。
一想到从此将开启自己刷怪刷副本走上人生巅峰、坐拥后宫三千的男主角式生活,岳向阳就激动的无以复加,全然不去纠结那缺失的部分记忆。
他更不会想到,自己是不是忘掉了一个人,一个于自己而言,极为重要的人。
第20章 他乡(一)·莺燕()
过了蜀关,继续往西南,便是那西冥教所管的地界。为了躲避北堂酆的手下的目光,岳向阳一行人只得稍作易容打扮。
途经一城,岳向阳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来住一晚。要说为什么,自是因为这城里的光景与中原大不相同,让岳向阳觉得很是新鲜。
在路上,有缓慢行走的或拉货或载客的驯服的大象;有身材窈窕、五官深邃的妙龄少女;有贩卖着各式各样的、充满了异域风情的商品美食……
在一个巷子的小酒馆里,一行人落下脚来。
说来也怪,虽然岳向阳觉得这里的食物不是很对胃口,总觉得少了中原的那么一股子香味,但身体却意外的非常接受这种食物。精神上和身体上的反差,果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适应得来的。
晚上到了用餐时间,岳向阳让冒顿碧玺跟着,来到了大街之上。
这里的女孩生得浓眉大眼,窄腰宽胯,颇有一番姿色。岳向阳觉得新奇,便指着远处一处酒楼道:“去那边吃。”
“教……公子,那边是女人陪着喝酒的地方,人多眼杂……”
“人生在世,该行乐时当及时行乐。况且我们不是还易容了吗,不碍事。”
说罢,岳向阳便脚步轻快的走进了那件酒轩。冒顿碧玺只得紧随而上。
一进门,岳向阳像是长了见识般的,深呼吸四处张望了一番。楼内中空式的布置,喧闹的不再一张张分明的酒桌,以及……衣着斑斓,各式各样的美女!
有的只着着抹胸,香肩毕露;有的裙摆开叉,丰腴的美腿若隐若现;还有的围腰低坠,露着扎有脐环的细腰。
岳向阳努力让自己保持淡定和高冷,与冒顿碧玺就坐于二楼一隔间。这时几名女子翩翩而入,端来了酒菜,无骨似的围坐在这两人的身边。
岳向阳是有贼心没贼胆,虽然好奇这些个美女是什么样子的,但等这些女子真的围坐过来,开始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时候,岳向阳却开始发毛,打心底诉说着排斥。
“等,等等……”岳向阳尬笑两声扒开了身上那些不老实的手,对着冒顿碧玺道:“二弟,这吃饭还是清净一点好,要不找位琴师来助助兴?”
冒顿碧玺点点头,示意那些女子下去,不一会儿,一位妇人又带进来一位女子,并骄傲的说道:“二位爷,这位牡丹小姐,可是我们‘缘梦楼’的头牌之一,琴技一流,最是清高,还望二位爷能够好好享受这顿晚餐。”
那女人说罢便退下,只留牡丹一人在房间。牡丹衣着恬静,怀抱古琴,下半面掩着一抹轻纱,向着岳向阳二人侧身鞠了一躬后,抬首,长长的睫毛缓缓的打开,露出了一双水灵灵的黑珍珠似的大眼睛。
看向岳向阳的瞬间,牡丹的表情却变得无比激动,水汪汪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北堂公子!”牡丹取下面纱,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您还活着!”
岳向阳正欣赏着眼前女子的盛世美颜,却不想来人竟直直报出了自己的姓氏,忽的一愣,努力调动起北堂空涯的记忆来。
这个女孩是……啊!是那个时候小女孩吗?
岳向阳开口:“你是莺莺?”
“是我,公子。”牡丹以袖拭泪,“没想到公子还活着,莺莺实在是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