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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但狐妖往往有着百千年的修为且生性狡猾,极难全数清除,顶多镇压驱赶。”白不易道。
的确,毕竟已是时隔三两年之久,若是想要找到什么线索,就必须抱着碰运气的心态来。
“且不说狐妖难抓,就是抓到了狐妖,也不一定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岳向阳本是想讲这话说出口,但最终也只是把吐槽咽在了肚子里,老老实实跟着白不易一道搜寻起来。
虽然这一天,岳向阳并没有什么收获,但身旁的白不易却一直在感应着什么似的,不时还会下蹲观察地面丛草。
天色渐近黄昏,群山偌大,岳向阳不得不开始在心里打起鼓来。
“不易……你说那狐妖会不会突然出现,杀我们个措手不及什么的啊……”岳向阳不太愿意靠近荒枝丛生的地方,只隔着一两步的距离在白不易的身后探着身子观望着。
“不会,不是迫不得已,狐妖会更倾向于躲逃。”白不易起身,“好了,回去吧。”
“诶?”岳向阳一脸懵,“不继续找了?”
“夜间形势不利,打草惊蛇。明日我会再过来,你在客栈等我就好。”白不易道。
“不行不行,与其让我一人在客栈待着无聊,我宁愿和你来后山。”转念一想,岳向阳又忍不住发问,“你会不会觉得我拖了后腿啊?”
“不会,只是你身体……”想到昨夜房内之事,白不易脸上淡淡地飘上一抹绯红,“不会受不住吗。”
岳向阳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
“哎,你要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嘛,我的不易郎君~”岳向阳故意拖着语调,一只胳膊搭在了白不易的肩膀上,“都这么多次了,早就适应过来了。你看我,何时喊过疼?”
“……回去。”白不易敛下眸子,面靥绯红加剧,就连耳根也炽热起来。抿唇侧开身,白不易径直往回程方向迈步而去。
他不知,为何岳向阳总是可以把这般隐晦私密之事拿在明面之上说得如此透彻露骨。
“怎的还害羞了?我都还没羞呢!”岳向阳得寸进尺,迈步上前跟在白不易身侧,污言秽语喋喋不休。
终于,白不易被叨念地止住了步伐。
岳向阳本以为自己许是言过了,真把这人惹得生了气,正准备开口撒个娇道个歉,却不想白不易反手一把直接拉扯住了自己的手腕,将自己整个人直直抵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背靠粗木,岳向阳下意识伸出一只手抵住了白不易的胸膛,后仰着身体怯生生地道:“怎么还恼羞成怒了?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还不行?要是你真不乐意了,我道歉!绝对真诚的道歉!”
白不易一语不发,只是半眯着眸子死死盯着岳向阳。
他的这幅模样,岳向阳是见过的,且见过很多次,不过仅限于在“特殊”的时候。
炙热的、赤裸裸的、充满了占有欲的,岳向阳简直爱死了这个眼神。
故意装作一副委屈害怕的模样,岳向阳软着声音,道:“这可是在野外,只有野兽才会在野外这样的。”
“……”白不易依旧是未有发言,只有嘴唇轻微地颤了颤,又隐忍似的吞下了话语。桎梏着岳向阳手腕的手,依旧未有松解。
“难不成,我这是把贤雅端庄的白不易最原始的一面激发出来了?”
见岳向阳眸中满是笑意,白不易自知自己又被这人逗耍了,便毫不留情面地压吻在了他的唇上。
唇间忽地落吻,岳向阳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白不易成功入侵进来。象征性地推搡了对方几下,岳向阳终是败下阵来,闭上眼回应过去。
本以为一吻作罢便是结束,却不想自己的腰间忽的一松,一段腰带便顺着白不易的手掉落在了地上。
“你!你作甚!”岳向阳慌神试着去阻拦,但论速度,岳向阳自是比不过白不易。故,随即而至的,便是腿上肌肤感到的一片肃穆冰凉。
达拉城虽地处偏南,但毕竟已是入秋,黄昏的温度依旧不容小觑。失了半身衣物,岳向阳不禁感到丝丝寒意。
只是,这份寒意很快便融化在了白不易的手下……
第110章 达拉城(六)·十六()
次日一早,岳向阳便跟随白不易一起,继续打探起狐妖的线索。
不过说是一起,用心的也只是白不易一人而已。岳向阳不过是叼着根狗尾草,悠闲晃荡着跟随其后,左右赏玩罢了。
纵然白不易五感甚明,极大缩进了寻找范围,但这后山毕竟极为广袤,仅凭一人之力,短时间内很难找出结果。
三两日过去,两人依旧是毫无发现,进展一直僵在原地。
但毕竟后山未有搜索全面,只探了小半程,故白不易并没有就此罢手的打算。
此事涉及的话题甚是敏感,因而不可兴师动众,只能孤军奋战。但碍于时间紧迫,白不易便选择在夜里,趁着岳向阳陷入熟睡,只身前往后山调查。
这日清晨,岳向阳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习惯性地去搂抱身边的白不易,却不想扑了个空。一下子清醒过来,岳向阳腾地从床上坐起。
人去哪儿了?
岳向阳有些焦虑地纳罕着,急匆匆起身套上靴子,只一身素白底衫长裤于身,头发也未打理整齐,便披肩散发跑下楼来。
“老板娘,你可有见到和我同行的少年出去?”岳向阳扒在柜台。
“没啊?今儿早没见着这位爷出去呀。许是我看漏了?”老板娘思索着,目光却不小心瞟到岳向阳不算严密的衣襟之内,锁骨之上的一处紫红痕迹。
“这……”岳向阳纠结片刻,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于是便对着老板娘道:“哎!想起来了,他肯定是在那儿!抱歉打扰你工作了啊。”
潇洒地挥了挥手,岳向阳便转身向着楼上跑去。
岳向阳方才的一席话,是假的,他并不知道白不易去了什么地方,只是不想让老板娘觉察有人莫名“失踪”了而已。
而这边,老板娘却破有深度地笑了笑,心念:这两位公子哥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倒是正经,没想到玩得这么花?看他们白日里早出晚归是去做事,原来是去了那风月场所?
岳向阳回到房间,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白不易抱着个孩童的画面。在白不易的身边,还半蹲着一位一手端碗、一手拿着汤匙的美丽少女,正给白不易怀中的小孩儿喂着什么。
默默关上门,又打开。
恩,很好,还是这幅画面。
岳向阳强忍着胸口的一团怒火,礼貌性地扯出一弯假笑发问:“大清早的,怎么这么热闹,什么情况?”
少女见状识趣地把碗放在了一旁桌案之上,从白不易怀里接过孩童,白不易这才得空起了身,道:“向阳。”
“你说,我听着呢。”岳向阳顺手关上了门,环胸抱臂靠在门口,直直盯着白不易,全然不愿看他旁边的少女分毫。
他实在不愿意承认,方才此三人共处的画面,竟是这般和谐。一家三口,有爹有娘,这才是生活的常态。
“我找到了,当年作乱的狐妖。”白不易道。
“哦?是吗?在哪儿?”岳向阳依旧侧歪着头浅笑着。
白不易没有回复出声,只不露痕迹地把目光移向了一旁的少女。
少女抱着孩童拘身作礼,面露难色悲戚作态道:“抱歉打扰了两位公子的清幽……小女子……便是当年的一只狐妖……”
“这……”
岳向阳哑口无言,只觉得方才吃醋的自己真是无比愚蠢。但找到狐妖的这份欣喜却并不能掩盖住方才内心翻涌的奇怪想法,一阵强烈的酸涩感依旧滞留在岳向阳的心中。
“白恩公愿意救泽我母子二人,实在感激不尽。当年之事的记忆混杂了些,但小女子必尽己所能帮助恩公!”少女软软细语,胭眸带雾。
“先看看孩子吧,”岳向阳软下心来,“他是不是生病了?”
“白恩公已为我孩儿调理了气脉,许是无大碍了,再服用些药水,便会好些。”少女答道。
“你的孩儿……是怎么回事?”
岳向阳凑近襁褓,想看看小孩儿的模样。那孩童却像感知到了什么似的,揉了揉眼睁开了眸子,而这一番拱动,却将包裹着的襁褓弄得散开了些,一只大大的狐耳从其中露了出来。
“!”岳向阳一惊差点叫出声来,却怕自己吓着小孩儿,硬是捂着嘴把这口气给憋了回去。
“他是半妖,他的爹爹,是这附近的商人。”
少女一边回答着,一边轻轻逗弄着怀里孩子的面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无比慈爱的笑容。方才她脸上的一切阴鸷雾霾,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
静静地听着少女的讲述,岳向阳方才浮躁的内心,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这位少女,是只纯种的狐妖,顺着家族的排辈,唤做十六。几年之前,十六尚与家族的狐妖们一同生活在山幽之地,纵享天伦之乐,与世无争。
但一日,一群黑衣人的闯入,打破了山幽的平静。包括自己在内,一阵熏香迷缭入眼,狐群便纷纷失了神志。
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自己都似乎是在混乱与抓狂之中度过,并不记得自己做过了什么,待清醒过来,便是在了一户人家。
之后,十六才知道,自己现下所在的地方,叫莫冈,而这个叫做莫冈的地方,近来闹了严重的狐灾,甚至闹去了一位仙道之人的性命。
也不知算不算得上是幸运,十六在不知为何昏迷之时,保持的是人形,因而救她的这一户人家,并不知道她就是狐妖。
不知为何家族狐妖们会被引来此处,也莫名其妙就被招致了杀身灭族之灾。在这户人家之中,十六躲过了一劫。
已是无力抵抗命运,且再也无家可归,十六只好装成是一位失了记忆的少女,留在这户人家韬光养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