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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少年发出了一声鼻音浓重的回应,看着柳肆臣关心的眼睛心里暖流微动,他抹了一把脸才继续看其他照片,确认没有因为刚才火焰的高温有什么损坏。
柳肆臣抽出那几份房地产证看了看,却越看越震惊。
这些竟然都是京都四合院的房产证!
这地段,这面积,在四十年后都是论亿为单位出售的!
柳肆臣抖着手抓紧顾遥的手臂,颤巍巍地问道:“这些都是你的?!”
顾遥注意力还在照片上,淡淡地回了一句:“是啊,本来是我妈妈的陪嫁,她去世后就转给我了。”
“你你你你知不知道这些值多少钱?”柳肆臣吞了一口吐沫,他都不敢想这些能换成多少个零。
顾遥终于回过头看他,看到他睁着溜圆的葡萄大眼瞪着他,里面是可以看到的小财迷样,顾遥忍俊不禁地微微笑起来,心里的那点阴郁也一扫而光。
“不值钱的,是我姥爷家老一辈的家产,大*运*动期间还被人占了,现在每栋里面都还住着十几户人,虽然有房产证,也收不回来。”顾遥瞥了一眼那些证,在他心里,这些东西还不如他妈妈一张照片重要,也因为这些房子真的不值钱他才能如愿带在身边,要是值钱估计也不可能从那个家里带出来。
“你一定要好好保管这些东西,说不定以后就值钱了,总归是你的,别人抢不走。”柳肆臣连忙提醒他,现在确实不值钱,等国家法制成熟,房地产市场发展起来,京都房价飚上去,顾遥就算这辈子啥都不干都是亿级的富翁了。
“嗯,这些都是我妈妈的遗物,我会好好保管的。”顾遥冲他点点头。
柳肆臣爸妈的床是山上的实木打的一米八的大床,睡两个孩子是足够了,只是柳肆臣睡觉不老实,跟爷爷睡柳爷爷能拘着他,不让他乱动。跟顾遥睡可没人拘着他。
一大早顾遥就因为胸口的重压在半窒息状态中醒了,睁眼一看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正压在他脖子里,小孩八爪鱼一般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只穿了一条裤衩的小肉腿正横压在他肚子上。
九月的山里早晚已经转凉了,他俩本来一人盖了一条小薄被子,此时柳肆臣的被子早就堆到了地上,大概是后来夜里凉了就本能地靠了过来。
顾遥小心地将他翻开,将被子捡起来盖在他的小肚子上,才松了一口气。小孩睡得脸红红的,小鼻子微微翕动,长长的睫毛在眼下遮出一小片阴影,看起来恬静又可爱。
早上七点,黑猴和阿花准时来叫柳肆臣去上学,顾遥则在家自己看书,他下周一才入学。柳肆臣问了他才知道,顾遥今年十二岁,和柳长兴一样大,但是比柳长兴大一届,已经读初二了。
但是这次趁着转学籍,他直接给自己填了初三,这个年代还没到联网时代,通讯交流的资源也很匮乏,资料档案手动操作的空间很大。这边接收他的学籍档案里只标明了初中学历,他自己填了个年级,学校也不会去京都调查核实。
按照顾遥的说法,他去学校翻看了一下教材,发现初二的内容他都掌握了,不想再浪费一年时间学习已经会的东西。
对于在初中呆一年就能上高中的顾遥,柳肆臣还是非常羡慕的,他现在年龄太小,不然也想直接上初中,每天坐在一群萝卜头中间学一二三四,上下多少,他也很痛苦哇。
但是柳肆臣虽然小,长得却白嫩可爱,还特别聪明,几乎所有的任课老师都喜欢他,长宁小学一共三个班,一、二年级一个班,三、四年级一个班,五年级单独一个班。加上校长一共才五个老师。
除了平常不苟言笑的五年级的语文老师,所有老师都十分喜爱柳肆臣,上课尤其喜欢提问他,完了还要夸奖他几句聪明好学。
柳肆臣偷偷在课堂上背药理医书的事大多数老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柳肆臣不仅没耽误学习还相当会卖乖呢。
长宁小学家离的远的学生中午都是在学校吃,长宁村一家村民做的,到点就把饭菜抬到学校前面的小广场上,从一年级到五年级依次排队打饭。
柳肆臣每次都是排在第一个,个头太小连放饭菜的桌子都够不到,每次都是打饭的奶奶接了他的饭盒帮他打饭,怕他烫着,都是给黑猴帮他端到教室里。
一碗杂粮饭,一份炒菜再加点腌菜,孩子们都吃的很香,柳肆臣也不挑剔,每次都能安安静静地吃完,再把饭盒给黑猴拿到溪水边冲洗干净。
今天柳肆臣刚坐下来准备吃饭,柳长飞就抱着饭盒跑了进来。因为上次帮顾遥搬家起了冲突,柳长飞最近一直对柳肆臣横眉竖眼的,看着他就像看仇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妈天天在家编排他们,柳长飞对他的仇视不仅没有消退,还呈与日俱增之势。
柳肆臣一直没在意,他毕竟内里是个成年人,与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争锋相对就太没品了。不过柳长飞可不会自己消停,不仅跟同学悄悄说柳肆臣坏话,还学着他妈编排柳肆臣抢他家东西,到处散布谣言。
柳肆臣不跟他计较,但也不会给他好脸色,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小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声。
第18章 中秋()
“就翻你,咋了?”柳肆臣晃着小短腿,拿眼睛斜他,压根不怕他。
没想到柳长飞怒向胆边生,黑爪子伸过去一把掀翻了柳肆臣面前的饭盒。
炒菜腌菜都不热了,只是有些汤水,但是杂粮饭还烫着,柳肆臣皮肤娇嫩,一下烫的一个哆嗦,手臂上立即红了一片。
“你抢我家钱,你活该,饿死你。”柳长飞还不觉得解气,冲柳肆臣嚷嚷,这时候在外面打饭的同学已经有进了教室的,见着他俩冲突了,还笑嘻嘻地起哄,“嗷嗷嗷”的叫着。
柳肆臣瞪着他,立马拿了小水壶用凉水冲手臂,黑猴和阿花这时正好进了教室,一见这样就知道柳肆臣被欺负了,两人立马就不干了,黑猴冲上去推了一把柳长飞。
柳长飞被推搡了一下,连退好几步肚子撞在桌边上才停了下来,嘴上还叫着,“他活该,我妈说了,柳肆臣和他爷爷都是骗子,会骗人钱。”
“你闭嘴!”柳肆臣听不得别人骂他爷爷,心里也涌起了一股火气,“再敢骂我爷爷一句我踹死你你信不信?!”
“对,你再敢说柳阿爷一句揍你!”阿花仰着头用下巴狠他,“你去年发烧还是阿爷治好的,你这个白眼狼。”
柳长飞退了一步,看他们人多势众就不敢再横了,嘴里嘟囔两句“谁怕谁”之类的狠话就跑了。
黑猴看着一地狼藉和柳肆臣手臂上一片烫红的皮肤,直咬牙,“你平时不是挺凶的吗?咋能被他个熊欺负?疼不?”
柳肆臣无奈,谁知道柳长飞这破孩子突然发疯,看来这破孩子在家真的被养的不错,还敢糟践粮食。
“我给你重新打点饭。”黑猴给他拿了饭盒,“阿花,你带他到溪边冲洗一下。”
柳肆臣也不是那种被人欺负了还能默默忍受的主,加上黑猴和阿花这两个护着他的,三人下午一放学对了个眼神,要干什么就了然于心了。
过了山头,到柳家村这个方向的就只剩下七八个学生,柳长飞性格不讨喜,都是一个人跟在一群人后面,不落单也不受重视。
今天柳肆臣三人悄悄走在后面,逐渐跟前面的四个人拉开了一点距离,不远不近的坠着,等柳长飞一个人拐上回他家的那条小路,三人立马向三个方向散开了,柳肆臣选中一个草垛,正好能把自己藏进去。
柳长飞这条路走了千八百遍,哪里有棵树,哪里有根草他都知道,但是今天这条路跟平常不太一样,柳长飞心里“噔”的一下,盯着一处晃动的草丛,正在他怀疑的时候,另一边也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他吓得猛地一退,突然觉得脚腕上一热,低头一看,一只人手正抓住了他的脚腕!
“啊”柳长飞的尖叫几乎响彻了整个柳家村,然后让他更加惊恐的是,他脚上的那只手竟然凭空消失了!不是缩了回去,是在空气中突然消失了!“鬼啊!!!!”柳长飞被吓得一个哆嗦,大脑一片空白,上马上就湿了,两腿一软倒在地上,然后拼命后退,一路屁滚尿流爬回了家。
“哈哈哈!”黑猴和阿花带着柳肆臣跑远了才放肆大笑了起来,“胆小鬼,就这样就被吓尿了,笑死我了。”
完全不知道柳长飞经历了什么的黑猴和阿花,只以为柳长飞是被他们摇晃树枝和发出的怪叫吓的,根本不知道柳肆臣做的那一幕,估计换成一个成年人都要被吓得不轻。
晚上赵春花和柳长兴小叔就把柳长飞送到了柳肆臣家,因为柳长飞发烧了,还一直说胡话,什么“鬼啊”“脚腕疼”。
柳肆臣躲在卧室里和顾遥一起看书,顾遥正取了药汁给他敷胳膊上烫红的皮肤,柳肆臣一回来就跟他倒豆子似的把捉弄柳长飞的事说了,当然没说他自己利用药园吓人的细节。
此时见他听着赵春花的抱怨还偷笑,顾遥伸手点点他的额头,“下次别这么傻,能欺负别人就别被人欺负。”
“那是他发疯,我没防备。”柳肆臣可不承认自己是随便谁都能欺负的软包子,就他有空间这一项金手指,就能过得随心随意了,欺负他?不存在的。
“以后每天放学先跟我学点防身的招式,别的不行。”顾遥捏捏他气愤的小脸。
“好呀,我以后打架也能跟你一样厉害吗?以一挡三?”柳肆臣大眼睛闪闪发亮,还带着点崇拜和向往,看得顾遥不禁露出了点笑意。轻咳了一声点点头,“可以!”
“好哎,但是你去上初中只有周末才能回来,咋教?”柳肆臣立马提出疑问。
“把我交给你的动作练熟练连贯就行了,你这小胳膊小腿还真想跟谁打架啊?”顾遥忍不住揉了揉他软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