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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这这这有个将军!”柳肆臣激动地跑过去抱住爷爷的大腿。
“什么将军?让你陪着遥遥,你怎么自己跑出来玩了?”柳爷爷手里拿了很多东西,热水壶,漱口杯之类的。
柳肆臣牵不了爷爷的手,硬是拉着爷爷的衣角把他拉到关老爷子这里,“爷爷,这位老爷爷就是在把我和顾遥哥载过来的,是个大好人,还是个将军!”
“您好,还没当面感谢您,原来就是您带他们过来的,昨天听医生说您在接受治疗,就没去打扰,我家孩子顽皮,打扰了。”柳爷爷十分感激。
“举手之劳而已,您不必客气,这孩子很聪明,听说您也是医生?”关老爷子态度亲和。
“是,我是一名医生,自小学的中医,略懂西医,只能算个乡村医生,治治感冒发烧,外伤包扎。”柳爷爷谦虚,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孙子已经给人家把了脉。
“呵呵,小四儿刚刚答应我跟您讨论讨论我的病况,这样吧,下午三点,我在病房你怎么样?小四儿?”关老爷子只是想逗逗这孩子,没想真的让这爷孙俩治病。
不过柳肆臣倒是挺起了小胸膛,“行,关爷爷您等着,我爷爷其实很厉害的。”
“臭小子!”柳爷爷真是哭笑不得,看出关老爷子只是在逗孩子,心下稍稍松口气。
柳爷爷从药园里采了一些消肿化瘀镇痛的药,配了一副方子,借了医院食堂的厨房熬了一碗药,用泉水兑了给顾遥喝了两顿。
看着还半大少年满身是伤的躺在床上,柳爷爷心里满是心疼,“躺会吧,好好休息才能好得快。”
柳爷爷在,柳肆臣就有了依仗,也不怕顾遥再逼问他,悠哉悠哉地看着他拿了报纸在看。
柳肆臣把关老爷子的情况跟爷爷说了,柳爷爷点头,“你先说说看。”
“旧疮郁结,表病陷里,正邪相争,邪进正退。”柳肆臣表情逐渐严肃,“我观关爷爷唇紫暗,面黄黑,舌质暗,脉弦涩,痰鸣声重而抑,已是伤及多年,肺中邪气壅盛之像。”
“好,你既已看了也诊断了,药方怎么下可有数?”柳爷爷面色缓和,眼中欣慰,这孩子这么努力的学习背书总算没有白花力气。
“首先要通则淤伤静脉,保邪气外泄,三七、乳香、丹参、川穹皆可入药;再导正阳气入体,消除病灶,平喘化痰,麻黄、杏仁、甘草、藿香叶入药;最后才能温养肺舍,切除后患,辅以参片、虫草、等上药温养。”柳肆臣一口气说完才定定地看着爷爷。
柳爷爷微笑着看着他,半晌才说道,“自己再想想,我先去给关老爷子看诊,你还有五个小时,咱们不急。”
柳肆臣皱着眉头,欲言又止,爷爷这么说,定是他有什么疏漏的地方,一时找不出自己疏漏在哪里,柳肆臣扒着凳子坐到床边,看顾遥还在看报纸,也爬过去跟他一起看。
“臣臣。”顾遥抬头看着他,“你才六岁,已经很棒了。”
第27章 秃头的局长()
顾遥还记得当初柳肆臣冷静沉着地指挥着他们救阿花爸爸的场景,那是他就觉得,这个孩子的明理懂事根本不像一个小孩。等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这一切不过也是这孩子默默努力,坚持不懈的成果而已。
“就因为小我才更可能出现疏漏,才要更加好好学习呀。”柳肆臣眨大眼睛,内里都是真诚。
顾遥摸摸他的头,心下暗暗决定,陪着这个孩子一起成长吧,他想看看,他们最后会站在哪里,会有怎样的精彩。
直到到了该去关老爷子那里,柳肆臣还是没想明白自己那里疏漏了,柳爷爷看他急的小额头都冒了汗,也不再折腾他,把他叫到面前问他:“你可知道关老爷子多大了?”
“我没问。”柳肆臣蹙着眉头,咬着下唇,“观面色体态,七十左右。”
“他常年受病痛折磨,但是精神矍铄,你认为如何?”柳爷爷摸摸小孩的脸颊。
“心性强大,毅力卓绝。”柳肆臣脱口而出,“他是在强撑。”
柳爷爷点头,眼中也有了凝重,“我刚刚跟主任讨论了一下他的病情,他的身体恐怕比看起来还要糟糕,但是可能常年食用温养药材,阳气浮于表面,邪气下沉,五脏六腑已经开始衰竭,恐怕已经受不得通则化瘀的药。”
柳肆臣眉头猛地一跳,眼看已经到点了,只好拉着爷爷先去了关老爷子病房。
关老爷子正好睡了午觉起来,正在洗漱,见他们爷孙俩进来,摆摆手让护士收拾东西出去了。
“怎么样?诊断好了没有?”关老爷子跟柳肆臣打趣。
“关爷爷,我还要再把一次脉才行。”柳肆臣面色凝重,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轻松,倒是让关老爷子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伸出手,“你来吧。”
柳爷爷午饭前已经给他看过诊,言谈中得知他本是京都医药世家,关老爷子心下才有了底,不再将他们爷孙俩真当做乡下赤脚医生打趣了。
柳肆臣诊完脉,沉思了一会,直接拿起床头桌上的笔纸写起了药方,柳肆臣一口气写完,交给柳爷爷查看。
“关爷爷,您这病多年未根治,炎症多发,温养治标不治本,如果您信得过我和爷爷,您可以试试我们给您的治疗方式。”柳肆臣说完看向自己的爷爷,却见柳爷爷看着那张药方,脸上笑意逐渐加大。
“听说您明日就要回京了,关老爷子可以把药方带回去试试,我家孙儿天资比我好,我自问也开不出比这更好的药方了。”柳爷爷十分欣慰,“您旧疮郁结,通则化瘀是必须要做的,但是考虑到您年岁较大,身体亏虚,恐怕受不得。我孙儿将药方改了一下,换成膏药外用。虽然疗效较慢,但是用药和缓,且皆是上药,非常适合您的身体情况。”
关老爷子听得直皱眉,他这哮喘多年顽疾,又不是跌打损伤,居然要用膏药治疗,实在匪夷所思。
“关爷爷,您可以试试,您是好人,我希望你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柳肆臣小脸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好!就听你的,来,这是我让小张买的糖,你拿去吃。”关老爷子收起药方,掏出几颗糖塞到柳肆臣手里。
这边关老爷子精神终于好点,话也多说了几句,外面却突然传来喧哗声,柳肆臣听声音脸色一变,急忙跑了出去。
护士站前正站了几个男人,还有几个人警察正在询问护士,柳肆臣一眼就看见了那几个男人,其中四个竟然就是前两天在马路上打劫他们的。
柳肆臣立马恨得红了眼睛,这些家伙竟然找来了,还敢带着警察来,正好省得他跑到派出所报警了。
“哎,就是这小孩,我眼睛差点被他弄瞎了,就是他!”上次被辣眼睛的小个子男人瞧见柳肆臣立马跳了起来。
柳肆臣冲他“呸”了一口,“警察叔叔,这几个流氓前两天在路上打劫我和我哥哥,我哥哥身上还有伤呢,我正好要报警。”
柳肆臣嚷嚷了一通,发现流氓们有恃无恐,警察们无动于衷,心下顿时一跳,后退了两步,却一下被人抱了起来。
柳肆臣回头一看,发现柳爷爷和关老爷子都出来了,抱着他的正是关老爷子的黑脸保镖。
“你知道我谁是吗?”一个男人拨开流氓四人站了出来,“蔚城县公安局副局长就是我爸,这是我表弟,你们今天不赔偿道歉,全都给我进局子里喝茶!”
男人十分嚣张地指着当初拿着尖刀捅人的男人,完全不将他们看在眼里。
“哈哈哈,这个老头子还跑去派出所报警,正好省得我们找了。”当初拿着刀的男人指着柳爷爷嘲笑,一群小流氓嘻嘻哈哈,十分嚣张。
“你们打了人,还要赔偿?”关老爷子沉着脸,眉头紧皱。
“对!今天你们不掏个百八十块钱,全都得给我去吃牢饭。”副局长儿子大概是横贯了,威胁恐吓十分熟练。
“不知道我们犯了哪条法?”柳肆臣凶他,“你爸是李刚也不能随便抓人,现在可是新*华*国,你们知法犯法。”
“李刚是谁?我姨父是邵副局长。”
“别废话,今天你们要不交钱,要不就去吃牢饭,牢饭硬得很,怕你们老人小孩的恐怕吃不消。”邵副局长的儿子指着他们,颠着一只脚,歪着身子,十分欠揍。
“李队,快抓了他们,抓回去让他们家人来赎人,我就不信了!”被辣眼睛的小个子蹦跶的十分欢腾,他们哥几个仗着有背景,平日里尽做些偷鸡摸狗,打家劫舍的坏事。进了局子一会就能出来,有时还能讹上苦主一笔,可谓是过得十分肆意,早就忘了自己什么斤量。
那几个警*察竟然真的掏出了手铐,柳肆臣真是看得目瞪口呆,挣扎着大叫着,“你们知法犯法,没天理了,我要告你们,你们这群警*察就是流氓!”
保镖大叔连忙抱着他后退几步,一旁听到声音的顾遥正好开门出来,他头还有些晕,费了点时间穿衣服鞋子,一出来就看见一圈流氓警*察围着柳肆臣,顿时眼睛沉了下来。
“嘿,这小子也在,正好一起抓了,就是他打的沈哥,李队,把他一起抓了!”小个子上前指着顾遥,伸手就要砸上顾遥的脸面。
顾遥侧退一步,一个胳膊肘猛地一撞,那小个子直接被撞出去两三米,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连喊都喊不出来,疼的嘴里口水直流。
“你还敢打人!”被叫做李队的警*察大喊一声,他人高马大,拿着手铐上去,和另外一个警*察一人扭着顾遥一只胳膊,把他给拷上了。
“顾遥!”
“遥遥!”
柳肆臣和柳爷爷顿时吓了一跳,顾遥伤还没好,腰上的伤口还没拆线,而且他明明就是正当防卫,这群警*察根本不顾青红皂白。
“都拷上,全都带回去!”李队挥挥手,脸上全是不耐烦,根本不打算跟他们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