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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姐，我刚才去了秋风阁一趟。”嘴角含笑，目光却凉凉的看着莫宛儿的眼神，果然，在她眼中看见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声音拔高之后变得有些尖锐，可莫宛儿却没有注意到，她只是想着，莫小小这回来不会是为了那个傻子而找自己算账的吧？
那个时候自己之所以会一时冲动欺负了那个傻子一下，但那也是因为那个傻子‘故意’推了自己一把，她气不过，这才动的手，后来仔细想想之后已经是有些后悔了，毕竟这个莫非离这个傻子貌似跟莫小小走的很近，俩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很亲密，要是动了他，莫小小来算账怎么办？但她那个时候也是心存侥幸的，也就擦破点皮的小事，她也没过分把他怎么着，说不准过几天就好了呢，而且莫小小也不是经常去秋风阁，那荒废的小院，谁爱去？说不定她也是一时兴起，贪图好玩，才会跟莫非离那个傻子走的近也说不定，不过现在想想，果然还是不能抱有侥幸心理。
见她目光闪躲，莫小小也不再废话，直接了当的便说道：“敢问二姐姐，是用哪只手扔的石头，砸的我三哥哥呢？”
心下陡然一惊，莫宛儿下意识的就往后再退了一步，目光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女孩，“莫小小，这里可是莫家祠堂，不是你胡作非为的地方，难不成你还想教训我不成？”
“教训？”低喃着两个词，莫小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犀利，整个人的气势变得异常凌厉起来，她步步朝着莫宛儿紧逼，掷地有声的话语带着彻骨的寒意落在莫宛儿的耳畔。
“你跟我说教训？呵呵，莫宛儿，看来你还没认清楚你的身份，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而我却是丞相府中唯一的嫡出女儿，正所谓云泥之别，说的便是我和你，若谈尊卑，我倒是可以教教你，何为尊，何为卑。”她步步逼近，直把莫宛儿的逼到墙角，再无退路，她的眼神中暗藏着无数锋芒，仿佛一把即将出鞘的宝剑，带着无人可挡的凌锐，她伸出手指，先是指了指自己，再是戳了戳莫宛儿的心口，说出来的话让莫宛儿一颗心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我为尊，你为卑，懂？”
“莫，莫小小，你不要太过分。”一字一句，针扎似的刺伤着莫宛儿一颗本就虚浮的自尊心，她挺着头，硬是让自己无视心底那不断冒出来的恐慌感，睁着一双泪眼朦胧的眸子，模样极其可怜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
那原本躲在帷幔后面的俩个丫鬟看着自家主子被欺负，心中随是不忍，但也是不敢冲动的跑出去维护自家主子的，就怕一个不小心，四小姐的怒气便会撒在她们俩个人身上，可是，她们要是继续站在这里，等事情过后，二小姐一定也会治她们一个护主不利的罪名，两面为难之下，其中一个丫鬟提议从后面溜出去，先去把二夫人找来，这样既可以帮到自家小姐，也不至于直接跟四小姐产生冲突，牵连到她们的性命。
果然，这年头，没点脑子的丫鬟是活不了长久的。
只是，她们刚猫着身子走了几步，便被一道凉薄的声音叫住。
“怎么，我当你们不存在，你们就真当我眼瞎了？”
这祠堂之中除了莫小小跟莫宛儿俩人，剩下的，也只有她们了，俩个丫鬟浑身害怕的抖了抖，脸色苍白的从帷幔后面走了出来，双双跪在了莫小小面前。
“四小姐，求你放过我家小姐吧，她也不是故意的。”现如今，俩个丫鬟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毕竟她们已经没有了退路。
二者只能选其一，她们毕竟还是在莫宛儿身边当差的人，要是不站在她那边，可想而知，即便是今日逃过这一关，往后的日子也不会有多好过。
“不是故意的？”头顶传来一声冷哼，吓得俩个丫鬟顿时头皮发麻，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第84章 这只是一个开始（）
“行了，冤有头债有主，我莫小小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之人，这件事跟你们无关，我也不会怪罪你们，这样吧，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你们自己选。”
视线调转，瞥了瞥依旧还在小声抽泣着的莫宛儿，莫小小冷笑几声，在对方瞬间变得惧怕的眼神下从袖口中抽出一把短刀来。
“莫小小，你疯了，我好歹也是爹爹的亲生女儿，当朝惜妃可是我姨母，你要是敢动我，我娘不会放过你的！”也许是紧张缘故，莫宛儿一番话说的牛头不对马嘴，但莫小小却还是听出了她话中的个别意思。
她轻笑着，用手中的短刀拍了拍她的脸颊，满意的看着她一张秀气的小脸蛋瞬间变得惨白一片，这才将短刀放开一段距离，轻笑嘲讽道：“我倒不知，你有这样大的后台，要不试试？看看是你的手断的快，还是我的惩罚来的快。”
“疯子，你个疯子。”到底还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哪怕平日里阴毒的心思再多，可那终究是用在别人身上的，如今一轮到自己，就受不到了。
原本还只是虚情假意的哭声如今变得万分的真情意切，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因为莫小小的眼神明确的告诉她，她是会真的动手的！
“怕了？现在知道害怕，早干嘛去了？”莫小小嘴角掬起一抹邪然的笑容，手中的短刀肆掠的在莫宛儿的衣裳上轻轻游走着，感受到刀下身子的颤动，她突的用了点力，吓得莫宛儿双腿发软的就跪在了地上。
“啧啧，这就不行了？那当时，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莫小小的人！！”陡然拔高的声线吓得莫宛儿蜷缩着将整个后背贴在身后的墙壁上，抬头，正对上一双狠厉的凤眸，她吓得将目光投向跪在莫小小身后的那俩个丫鬟，万分期待她们能够帮帮自己。
顺着她的视线，莫小小的目光也重新回到了那俩个丫鬟的身上，俩个丫鬟原本就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现在见自家小姐将四小姐的视线转移到她们俩个身上，心中难免有些哀怨。
“对了，忘了还有你们俩个。”像是突然想起般的口吻，让地上跪着的俩个丫鬟对莫宛儿的怨气又重了几分。
手中短刀在空中转了转，成功的让刀刃上的银光折射出来，影射出来的光芒正好闪进了那俩个丫鬟中其中一个的眼中，莫小小成功的看着她的瞳孔紧缩了起来。
“刚才说，给你们两个选择，并不是开玩笑，这第一呢，我先杀了你们，然后再做其他事，当然，你们还可以选择第二条路，那就是配合我教训一下我这个不懂事的庶女姐姐，之后，我会将你们俩个调到我的水云居里面当差，或者给你们银钱和卖身契，放你们提前离府，去过自己想要过的日子，如何，权衡利弊，我想你们自己应该有脑子思考，我给你们时间不多，数到三，你们要是再不给我答复，那我就自作主张，帮你们选了。”
“一。”
“莫小小，你卑鄙！”身后，莫宛儿的眼神在看到那俩个丫鬟变得犹豫的表情后，咬牙切齿的冲着她们威胁道：“秋菊，冬菊，你们俩个要是敢背叛我，看我以后怎么弄死你们！”
“二。”
“小姐。。。”俩个丫鬟一脸惊讶的看着莫宛儿，原本她们还是满心犹豫的，可是，在看到莫宛儿那一双阴狠的眼神时，顿时，俩人心中有了答案，正好这时莫小小也快数到三了，她们便异口同声地回道：“我选第二。”
话一说完，俩人便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见了与自己一样的想法。
是啊，与其跟着一个没有丝毫信任感的主子，还不如胆大一搏，给自己搏一条别的出路，四小姐给出的条件很是优厚，她们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嫡庶有分的道理她们还是懂的，在这个丞相府中，相爷最宠爱的，是四小姐，而加上大夫人犹在，即便二夫人护女心切，也不敢在丞相府中对四小姐如何，毕竟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妾室，比不得四小姐娘亲正室的身份。
她们不傻，何利何弊心中一目了然。
“很好，恭喜你们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既然这样，那你们是打算待在我的水云居里做二等丫鬟呢，还是出府寻找自由？”莫小小始终轻笑着，对于她们的回答没有丝毫惊讶，好似早已知道她们会做出这般选择。
“二等丫鬟？”俩名丫鬟眼中出现几许惊诧，原本她们以为四小姐将她们调到水云居当差最多也就是一个三等丫鬟的名额，可是没想到竟然是二等丫鬟，那待遇可是比三等丫鬟高太多了，即便是现在，在二小姐身边当差，她们也只是俩个三等小丫鬟的身份。
“嗯。”莫小小点了点头，淡笑不语，任她们自己选择。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孰重孰轻，孰好孰坏，皆可自己选择，而她，只是给了她们一个更好的条件罢了，毕竟这俩个丫鬟看起来挺机灵的，放在水云居里面就算没啥太大的用处，但平日里带出来膈应膈应莫宛儿也是极好的。
“你们这俩个没骨气的东西，不就是一个二等丫鬟的名额吗？这就甩着尾巴认主人了？呸，你们给我等着，别以为有莫小小护着我就动不了你们！”贴着墙壁刚从地上站起来的莫宛儿两眼喷火的瞪着秋菊冬菊两个扎包子头的小丫鬟，那一张愤怒到极致的表情几乎快要扭曲在一起。
“二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
最后的话语从嘴边咽回去，俩个丫鬟心中那残留的一点不舍通通化为了一片心寒，她们只是刚才也只是惊讶而已，可二小姐却说她们是甩着尾巴的畜生，说她们没骨气，她自己不是吓得腿软，她们也还只是俩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女，生命诚可贵，她们也不想芳华早逝啊，未来还有那么长的路等着她们去走，就这么死去，她们也不甘心啊！
“我呸！别摆出这么一幅可怜样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