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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郑钤居然还敢挑周秦身体不好的茬,他就恼火极了。因知道自己这舅舅纯粹是搭个手,他也懒得多解释,敷衍几句,匆匆告辞而去。
韩公素被外甥拿话一冲,顿觉莫名,他转过头去问着一旁伺候的老仆道:“他这是生气了吗?”
田储出了巷子,先是打马回了承恩公府,唤来韩青问道:“那桂花糕做得如何了?”
韩青吓出了一声冷汗,忙道:“广南的糕点师傅不好寻,下午才找到,如今还在做,应当是快好了。”
急急跑去厨房催。
幸好只是普通的糕点,做起来也不费时,他一过去,两份都做好了,厨房里的人正拿食盒装着。
韩青也不要小丫头帮忙,自己提着食盒就快步回了堂中,果然田储坐在椅子上等着。他把食盒放在桌上,开了盖子给对方过了一眼,便道:“我这就让人送过去。”
食盒里头装得满满的,第一层与第二层的糕点样式全部一样,不过都看起来十分精致可口。田储对桂花糕几乎算得上一点印象都没有,自然也分不出来哪一种是哪一种,他正要点头,看了看时辰还早,犹豫了一会,道:“算了,我亲自去一趟。”又道,“让人套个马车吧。”
韩青一头雾水地出去吩咐马房套车。
自从田储六岁以后,就再也没有坐过马车了。
承恩公府只有两位主家,都是男子,也都没有坐车的习惯,府上的只有普通迎送客人、装载货物的车,如今田储临时要用,马房里十多个人急得团团转,最后只得选了一辆比较新的马车,重新擦洗干净了,才拉了出去。
韩青跟在田储后头,手中提着那个食盒,一时拿不准自己是应当跟着主家一起坐车,还是应当像往时一样骑马,正左右为难,忽见田储走到马槽前,干净利落地翻身上了马。
他登时傻了眼,上前几步问道:“都尉,您不上马车吗?”
田储冷冷瞥了他一眼,下巴抬了抬,对着马车道:“把那桂花糕放进去,你进去看着吧,不要弄散了。”
韩青这一整天都觉得自己脑子转不过来,如今晕乎乎地上了马车,抱着那食盒不敢动弹。
等到了护国公府,他又抱着食盒下了马车,跟着田储进了门。
周延之早已得了信,出来接人,韩青见了他后头的桂枝,顿时松了口气,忙把手里的食盒交接了过去。
周延之一愣,问道:“这是什么?”
田储淡淡道:“宪姑不是说想吃桂花糕?”
周延之不由得莞尔,道:“白日里已经去寻了桂花酱,下午就做出来了,早知道遣人过去跟你说一声,就不用再这样辛辛苦苦地带过来了。”
田储置之一笑,仿佛并不放在心上,口中道:“既然做了,一并给妹妹试试吧。”
又问,“今日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些?”
两人并肩而行,一面说着话,一面朝周秦的院子而去。
等进了院门,小丫头低声道:“姑娘正在休息。”
田储压低声音问道:“老夫人在不在?”
“老夫人在正堂。”小丫头回道。
田储便去跟赵老夫人打过招呼,就回去了。
没多久,周秦迷迷糊糊醒过来,简单梳洗过,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
海棠笑着凑过来道:“姑娘这是没睡醒呢?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老夫人白日里到处给您寻桂花酱,好容易做出来了,尝尝味道?”
周秦便点一点头。
海棠端过来一个小碟子,上面装着几块白黄相间的糕点,闻起来倒是甜味大,香味小。
周秦略吃了两口,就嚷着要喝水。
正用着点心,忽见芳草带着珊瑚并一个小丫头进来了,那小丫头手上还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
珊瑚先给周秦请过安,又道:“老夫人让我给姑娘送这个过来。”又让那小丫头把食盒放在床边的矮柜上,开了盖子。
顿时一阵淡淡的桂花香气飘了出来。
珊瑚又道:“说是承恩公府的世子爷亲自送来的,老夫人说您爱吃桂花糕,让一并拿来这里。
田储便去跟赵老夫人打过招呼,就回去了。
没多久,周秦迷迷糊糊醒过来,简单梳洗过,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
海棠笑着凑过来道:“姑娘这是没睡醒呢?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老夫人白日里到处给您寻桂花酱,好容易做出来了,尝尝味道?”
周秦便点一点头。
海棠端过来一个小碟子,上面装着几块白黄相间的糕点,闻起来倒是甜味大,香味小。
周秦略吃了两口,就嚷着要喝水。
正用着点心,忽见芳草带着珊瑚并一个小丫头进来了,那小丫头手上还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
珊瑚先给周秦请过安,又道:“老夫人让我给姑娘送这个过来。”又让那小丫头把食盒放在床边的矮柜上,开了盖子。
顿时一阵淡淡的桂花香气飘了出来。
珊瑚又道:“说是承恩公府的世子爷亲自送来的,老夫人说您爱吃桂花糕,让一并拿来这里。
珊瑚又道:“说是承恩公府的世子爷亲自送来的,老夫人说您爱吃桂花糕,让一并拿来这里。
第二百一十七章 密译()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周秦总觉得新鲜桂花做出来的糕点,比放置了大半年的桂花酱做出来的要可口许多。她不知不觉就吃了有半碟,尤其爱那广南做法的,不仅不腻人,还清甜细腻。
正要让人捡出两碟子送去给祖母与哥哥,周延之便进屋了,他见周秦面前摆着一碟桂花糕,笑道:“好不好吃?”
周秦连忙点头,道:“听说祖母直接就拿过来了,你尝过没?”
说着将面前的细瓷碟子推过去让周延之。
周延之爽朗一笑,道:“难得你想吃点东西,如今又还伤着,我不同你抢。”又道,“我跟祖母说你是馋猫,眼皮子浅,吃个点心还眼巴巴的,结果被她骂了。”
周秦忍俊不禁,指着他笑道:“活该挨骂!我也要骂你!我是馋猫,那你是什么?前年是谁大夏天的想吃烤羊腿,又怕被祖母说,央着求我的名头去买来着?如今我不过想吃点子桂花糕,倒被你笑话。以后好吃的再没你的份!”
又对着在收拾碟子的芳草道:“哥哥那碟不给他,咱们留下来自己吃!”
芳草笑嘻嘻地道:“好没意思,眼下姑娘说不给少爷吃,等会少爷稍微哄两句,两人就又好了,还要我重新分出来,何苦来着。”
周延之便拱手投降道:“妹妹这丫头好生厉害,还拿话来将我,我错了成不成?我那份让与妹妹,明日还上街瞧瞧有什么新鲜吃食,拿来贿赂,以后好吃的也备我一份,成不?”
两兄妹互相作弄了一番,周延之见妹妹精神不错,于是伸手去探了探她的头,温声问道:“这几日还烧不烧了?”
周秦摇了摇头,道:“孙奉药说了,略有些烧是正常的,是在散热,这两日已经不怎么烧了,也睡得好。”
周延之便松了口气,道:“真要快些好起来,你这回吓死我们了。”
周秦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低头道:“我已经算躲得快了”
当时那个场景,她与芙蓉距离不到三步,能躲开要害部位,真的该称赞她反应敏捷了。
既是提到这事,周秦就忍不住问道:“审问出来什么没有?怎么没听说有后续了?”
周延之道:“说那芙蓉是交趾细作,想要报复承恩公府同我们家,因叔叔与田储领兵坐镇广南,又灭了交趾,虽说已拿下升龙府,可却走失了李长杰,乃是李长杰在后头作祟。”
当日芙蓉被抓,先是徽园中人将其拿下,后才来交给了京都府去审讯。审到如今,也没交代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提刑司自然是不蠢的,也晓得顺着买卖芙蓉的牙人查下去,谁知逮到那人牙之后,就止步了。
芙蓉的身世做得实在是干净,她在人牙子处挂的出身是广南西路邕州府治下的一处村庄,因交趾屠城,跟着父母兄妹进京投靠亲戚,谁知半路亲人被交人所害,独她一人逃了出来,便自卖自身,又转了好几道贩子,才入了那人牙手中。
现如今芙蓉出了事,去查她的户籍,这才发现全不可考——邕州当地州府之中的档案,早在交趾屠城当日,就被李长杰销毁掉了,自然无从查核。
人牙子也许在遇上自由人的时候会多几分小心,可若是同行互相转卖,总想着上一家已经核过,自然也就随意看看就罢了。芙蓉都不晓得转过多少重手,问起那牙人,她回忆了许久,才模模糊糊给出一个大概的描述,说是上一家是过路的贩子,因家中事急,匆忙把手头几个人都卖给了她。
周延之将府上得到的消息都说了,颇有些无奈地道:“如今已经成了一桩无头案,我们又不能插手——撬不开犯人的口,其余线索又断了。”
周秦的手不由自主地捏成了拳头。
怎么可能事事都这么巧,交趾区区小国,居然有能力在大魏布下这么漂亮一个局,这种搪塞之语,也只能说给街头巷尾的闲客当戏听罢了。
两人正说着话,门口的小丫头进来禀道:“老夫人来了。”
赵老夫人的脸色不太好看,她进来之后,屏退了左右侍从,对着孙子孙女道:“你们叔叔写了密信回来。”又转向周延之,“你去译一译。”
护国公府自有一套密语,只是十分少用,今日一接到,赵老夫人就觉出不对,打听了孙子在孙女处,索性拿着信亲自来了。
周延之自然也晓得动用密信的严重,他立刻站起来,接了信就去了一旁的桌案上,另取了一张白纸,开始逐字逐句重新誊写内容。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他把译就的信纸拿了过来,当先递给了赵老夫人。
而田储一离开护国公府,立刻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