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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
“郡主快回想一下,那蛇到底有多大,是什么颜色的?”
赵环直盯着周秦举在自己面前的刀,阁楼中虽然没有开窗,可糊的窗纱又轻又薄,完全不挡采光。那柄早已被证实过多次吹毛立断的短刃就在半空中映着光线,闪烁着刺眼的光。她心里一紧,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嘴里已经叫道:“是黑色的……”
“什么颜色的?”
“黑……黑色的!”
“郡主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
“黑色的!”赵环喊道。
“有多长?”
赵环面露犹豫,她只见过父亲燕懿王在王府内养着玩的苗族小蛇,那蛇头尖尖的,总是蜷缩成一圈,哪里看得出来有多长。
她咬了咬牙,道:“我看了蛇怕得很,又被咬得疼,没看清……”
周秦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些细节解决了,接下来得帮田储想想他独身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了。
周秦正头疼,忽听“啪”的一声,什么东西从楼下被扔了上来,她定睛一看,吓得立刻站了起来。
在她身后的赵环更是一阵尖叫,这时候,赵环也顾不得什么敌我了,抓着周秦背上的衣裳,躲在她身后,哭喊道:“蛇!蛇!!!”
地上的蛇竟然是活的,它通体青翠,大概两尺多长,似乎被砸得有点发晕,过了一会儿才翻了个身,开始“嘶嘶嘶”地吐着信子往这边游行。
赵环叫得更大声了。
周秦又是怕,又是烦,恨不得把吵得要死的赵环给敲昏。她四处逡巡了一眼,打算找点什么东西把这蛇给罩住。
海棠小时候长在乡间,虽然时间隔得久了,到底还有点印子,她抓了榻上的被子,就要去扑那青蛇。
楼上乱做一团,楼下却飞过来一柄小刀,那刀像长了眼睛一样,扎在了青蛇的七寸之处,继而紧紧钉死在楼板上。青蛇尾巴挣扎了两下,便不再动弹。
“抱歉,下仆一时失手,吓着几位贵人了。”
一女子边说着话,边从楼梯处上来,她约莫二十多岁,看不出来是否已经成了家,长得不算特别漂亮,却有着一股清寒的气质,让人见之忘俗。
跟着她上来的,还有两名侍女,与寻常的婢女打扮不同,她们两都穿了一身方便动作的女子劲装,只是行动之间,都是普通婢女的行事。
其中一名婢女上前行了个礼,蹲下身去,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又给那条蛇补了一下,蛇血顿时流了一地。
哪里冒出来的人?
周秦疑惑地望着她们。
蛇血蜿蜒,配着青蛇那令人发栗的尸体,渗人得很。赵珠打了个寒颤,觉得这一回上来的三个人,全都是变态。她心里直发抖,躲在周秦身后,现在更是不愿意出来了。
那女子盈盈一拜,道:“小女子姓刘,两位唤我三娘即可,如今奉了都尉之名,来替周姑娘照顾佳城郡主。”
田储哪里找来的人?
难不成他早已料到会有此事,是以提起就想好了应对之法?
周秦皱起了眉。
早知道就不出这个头了……
姓刘……三娘子……怎么这名字越听越熟呢?
那刘三娘子又对着赵环道:“好叫郡主知晓,这蛇是青色的,就在此处,还请郡主认准了。”
赵环紧紧抓住周秦的背,连头都不敢伸出去。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来了这个叫刘三娘子的变态,她现在觉得,周秦这个疯子要靠谱多了。
楼下却是已经喧哗起来,人口口杂,诸人之中,周秦只听出了杨妙芳的声音,想来是看到了田储,令她十分震惊,连音调都变了,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都尉为何会在此?”
接着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道:“吵什么吵,郡主被野蛇伤了,如今正在楼上休息,还不快派人去请了医官来!”
又有一个人接着道:“还不快噤声,若是惊扰了郡主,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赵环此时多希望楼下有人站出来质疑啊,可惜她往常的名声太差,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于发声,反而被那两个侍卫的狐假虎威给唬住了。
第六十五章 针锋()
不久之前。
湖中水屋之内的客人早已到齐,却始终不见佳城郡主。终于有沉不住气的人开始旁敲侧击地问道:“郡主想是有什么事来不了了吧?”
杨妙芳噙着笑容道:“郡主今日到得极早,因有些乏,我挪了个园子给她歇息,说是让我们先乐着,她醒了就过来。”
赵环今日来得这般早,按道理说,杨妙芳该十分荣幸才是。可赵环来得虽早,口气却倨傲得不得了,那目下无人之态,让人实在吃不消。
平日里杨妙芳便是有几分清高自诩,只有别人捧着她,哪里有她捧着别人。只是她与赵环地位差得太远,无论再怎么受气,也只好认了。
佳城郡主一进了清景园,便让仆从将园子给封了,不用杨府派人伺候把守。
不用伺候,自然不用担心再被赵环挑刺,杨妙芳反倒是松了口气。
此时她万万想不到,那清景园中居然有另一处入门之所,而本该去清音阁或是翡翠楼休息的周秦,阴差阳错,竟然也闯进了清景园,恰恰撞入了赵环精心设下的局。
众人听了解释,放下心来各自玩乐。杨妙芳见气氛回暖,连忙把这次宴会的主题给摆了出来,提议大家以荷为题,各自赋诗一首。
何苏玉正等着她这一出呢,待她说完,像是开玩笑般地道:“哎呀,你们这些才女在这里做诗,我这性子却是耐不得,我看外头停了小船,倒是想泛舟游于这碧波之上,有莲叶衬着,今日天气又不热,我们摆个几子在上头弹琴说话,谈笑喝酒,岂不快哉!”
她这话一说,几个宗室贵女都眼睛一亮,纷纷出言附和,人人都有从众心理,又有几个闺秀跟着道:“一并去罢。”
杨妙芳的几名好友在一旁道:“怪麻烦的,咱们今日还是好好做诗吧,等来日荷花开了再去不迟。”
何苏玉又道:“荷花有荷花的看头,荷叶有荷叶的看头,你们做诗,等我们回来,刚好来拜读一下几位大作。”说完又大声问道,“有没有陪我一同去游湖的?”
人数一点,留下来做诗的只剩下六七人,宗室之后都表示想去游湖。杨妙芳面色有些挂不住了,她勉强笑道:“既如此,大家一并去游湖吧,回来再赋诗也不迟。”
何苏玉哪里肯放过她,连道:“可别,大家各自玩乐,有懒动的,偏爱在这里做诗,别拖着出去游湖了,岂不要怪我。”
周围的人连连点头,显然非常认同她的说法。
杨妙芳气得一个倒仰。
大批人马都被拉走去游湖了,剩她们这几个人在这里做诗,又能有什么意思。况且湖面上有人弹琴游玩,对面那些个才子,哪里还有心思做什么诗!
何苏玉把人拆做了这两拨,她作为主人,去陪着游湖,倒显得不够看重屋里这一批人,留在这里做诗,又显得只顾着巴结宗室贵女。
好人都让何苏玉做了!
从前没觉得她人这般不懂事啊,早知道就不请她来了!
杨妙芳心里直骂,面上还得端着笑让丫头婆子去撑船。
何苏玉笑嘻嘻地让丫头抱了屋里的古琴,对着一名闺秀道:“早听闻你的古琴练得极好,都没机会听,今日可不要推辞了。”
那闺秀连连摆手,面上却是笑意盈盈的,显然也很乐意献上几曲。
周围的人一听,都乐得附和几句,纷纷夸赞说那闺秀琴艺极好。
杨妙芳气得半死。
一说起琴艺,她称第二,京城闺阁之中就没人敢自认第一。这屋中的古琴是她心爱之物,当年父亲杨夙特去请了义府大师制琴,花了极大的代价,才得了这两副,一是瑶琴,还有一具,就是这古琴了。
今日将古琴搬来水屋之上,本来是想着在席间自己清弹一曲,当时还犹豫了许久,因此处临水,怕水气上涌,对琴体保养有所影响,现被何苏玉抬去舟中,若是不小心湿了水,或是碰上了,她真是怎么心疼也回转不来了!
只是此时断然不能出口制止,不然就显得她这主人家太小气了。
杨妙芳已然下定决心一同上舟,小心看护自己的爱物,何苏玉却像是故意要和她作对一般,笑着对着自己那向来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二妹道:“杨二姑娘,你姐姐要在屋里招待宾客,还请你陪我们一道去游湖吧。”
一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出了门去。
这里这一阵喧闹,隔壁哪里会听不到,年轻人都好玩,顿时起了哄,闹着要一同去游湖。
杨慎存拦不住,只好找了两艘船,把这一屋子的人都装上了,大家一起去赏荷叶。
转眼之间,两大间水屋,只剩下这边这几丁人。
杨妙芳尴尬一笑,对着剩下来的几人道:“咱们燃了香计时做诗罢。”
人都没几个,还能有什么气氛。
几人敷衍着做了诗,时不时还听到湖中传来琴声,笑声,勾得心里怎么也静不下来。
过了小半个时辰,三艘小船靠了岸,人人都带着笑回来了。
有人问道:“不知道得了几首好诗?”
大家围在桌前要赏读杨妙芳等人做的诗。
还没看完两首,就有个丫头过来贴着杨妙芳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杨妙芳敛了笑容,缓了缓,才重新把笑脸挂上,站起来对着众人道:“一会再读诗吧,郡主说园中景美,让咱们一起去清景园赏花。”
诸人早已做好了郡主架子大的心理准备,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一行人浩浩荡荡便跟着杨妙芳等往清景园而去。
到了园门外,一队护卫守着园子,并不让人进出,等里头出来一位打扮得体的侍女,不知同那些个侍卫说了什么,他们才将园门开了。
众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