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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芳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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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十五而束发,他早已成年,这老妇却牢牢掌着朝政,还三番四次地在朝臣面前表态,一旦天子成亲,她希望尽快归政。

    赵显在心里嗤笑了一下,成亲?娶田太后安排的人,生下子嗣,然后让她重新以太皇太后的身份继续摄政吗?

    既然本朝怀仁皇子能在被立为太子的前夕死于痢疾,昭德太子能在登基前突发癫痫,仁宗皇帝都当了四五年的傀儡皇帝,还可以一夕之间死于马上风,那自己呢?

    理由他都已经帮这无耻老妇想好了。

    自己的生母能莫名其妙地死于从未检查出来过的心疾,那她的亲子,才亲政一两年的自己突然之间因心疾病发身亡,也不是说不过去吧。

    然而现在的她,似乎连一两年都不想等了。

    田太后笑呵呵地吩咐了黄门官王文义,“赏玉春堂!”

    王文义谄笑着,脸上的皱纹都挤作了一团,他弓着身子应是退下,不一会,楼下演出台上就传来一阵喧闹,玉春堂的堂主并成员列成队列跪在地上对着宣德楼谢恩,山呼太后。

    田太后心情极好,对着小皇帝道:“咱们日夜辛劳勤作,也不过为了此刻万姓安宁,皇儿也该与有荣焉才是。”

    我自与有荣焉,朕的子民,干卿底事!

    赵显压下心中的厌恶,点头道:“都是母后辛劳,孩儿无能,劳您费心了。”

    田太后摆摆手,“万事以国为重,你也该学着做点正事了,不要整天让些禁卫摔跤打球,他们身上都担着差事,不是时时都有闲的。”

    这又是什么意思?是在指责自己这个皇帝的不务正业,警告自己连禁卫都不能叫了吗?

    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当着田太后的面,小皇帝几乎要骂出声来。

    自从上次见了已经分封的宗室子弟,田太后就越发刻薄起来。往常对自己只是视而不见,近些日子,动辄劝诫,表面听起来冠冕堂皇,实则句句诛心。

    都是赵珠这个贱婢!

    赵显心里一动,转头看向公主的位子,却见座椅上空荡荡的,不由得一惊,连忙问道:“公主何在?”

    一旁侍立的几个小黄门面面相觑,倒是旁边不远处的禁卫回了一句,“禀皇上,公主刚刚下了台。”

    简直是废物!

    赵显冷眼瞥了一眼那几个小黄门,掉头笑着对田太后道:“母后,怎么不见了安宁。”

    田太后不甚在意,随手点了一个黄门,“瞧瞧公主哪里去了。”

    赵珠身着公主礼服,缠珠环翠,正站在宣德楼下的角落里与田储说话。

    田储二十出头,身形高大,面如冠玉,瞳如点漆,浑身散发着凛然的英锐之气,让人不自觉地就感到这个人不好靠近,最好离他远一点。

    他手上提了一个小小的包袱,当着赵珠的面打开了,布帛里面是一个正正方方的小匣子,正要将匣子揭开,赵珠却突然将其拦来了下来,伸手将包袱接了过去。

    他皱了皱眉,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东西,值得你匆匆忙忙地让我去找,也不嫌丢人。”

    赵珠没有理会他,抬手将匣子掀开一条缝隙,看了一眼,顿时面色大变,“东西呢?”

    田储睨了她一眼,将匣子挑开,指了指里面的两件玩意,道:“这不是吗?”

    只见那匣子里装了两件小巧的玩具,一是拳头大小,身着乾红背心,系青纱裙儿的小塑土偶娃娃;一是小球大的浅蓝色玻璃圆灯。

    赵珠逼近了两步,厉声道:“他拿走了五件,这才两件,还有三件呢?”

    田储的瞳孔里闪过一道精光,逼问道:“你到底在找什么?”

    赵珠后退一步,将手上的小匣子扔回了田储怀里,铁青着脸回道:“我们先前说好,你给我把东西拿回来,我帮你敷衍母后,让她暂时不给你指婚,如今东西既然拿不回来,那协议就作废了!”

    田储冷笑了一声,将那匣子丢到了地上,向前跨了一大步,他左手扶剑,右手持剑柄,踩着那匣子喝道:“赵珠,你这是在耍我吗?”

第十五章 酒楼() 
仁和酒楼建在金水河边上,在外城比内城热闹的京城里,它恰恰卡在了交界线上。如今禁止民间私自酿酒,与许多可自酿酒水的官营酒店相比,他家只能从指定的酒坊进酒,喝起来就少了几分滋味。

    然而来这里的客人却不在意这些,仁和酒楼出名在他的小食与弹唱。

    周延之、何亚卿几人才进门,楼中跑堂的小二便小跑着迎了过来,在一旁开路的桂枝连忙拦了上去,道:“我家少爷定了‘昙华’院。”

    小二躬了躬身子,自在前面引路。

    周秦等跟着上三楼,进了一间外表素简的包房,房内桌、椅、墙、天花上均或绘制或雕刻了昙花的图案,看起来十分雅致。室内又布置了几盆将开的白昙花,民间俗称“昙花一现”,又有子夜昙花的讲法,此时临近子时,有一两盆已经半开,清雅的香气若隐若现。

    彼此分位坐定,听着桂枝在外头与茶博士吩咐菜色,何亚卿左右环视了厢房一周,“以前倒是没什么名气,如今这一两年来看,这仁和酒楼也颇有几分样子了。”

    在一旁摆上小食的小二便接上了他的话头,“这位客官有所不知,这一二年间我们楼里换了东家,以前是周围的街坊来得较多,自从新东家进了门,把前后的店都盘了下来,光是翻修都花了整整半年,不止装潢,您瞧,”他左右手臂上各対了七八碟小食,一面将手上的最后一份饮食卸到桌上,一面指着装盛的餐具,“咱们家的器皿,不是银器,就是一水儿的定窑,这般做法,也只比七十二家正店略逊一筹而已。”

    说着又取了一个梅红色的小匣儿,“这是咱们楼里特作的香糖果子、间道糖荔枝、越梅、离刀紫苏膏、金丝党梅,送几位姑娘尝尝味道,若吃着好,您再叫我。”

    周秦端起面前的乳炊羊肫,这汤以带柄小银盏盛着,入手沉甸甸的,银盏是一朵大开的昙花模样,托手柄则是一片昙花叶子,别显几分匠心独运,她略估了估,这一桌子银器,怕没有百十两银子置办不下来。

    果然何亚卿便道:“你们这器皿,莫怕这一套不要上百银子?”

    小二便笑道:“也差不离,虽是咱们店开着迎八方宾客,可这一二年,普通的客人也不太好来了,咱们家只做些像诸位这般文人雅士、官宦贵人的生意。”

    虽说这马屁拍得粗糙,大家却也都被逗笑了。

    周延之闻见左右有丝竹之声,便对那小二问道:“听闻刘三娘子今夜回来你家,如今可是有闲?”

    小二面露尴尬之色,“实是不好意思,三娘子今朝重新出山,早有以前的旧主来排着,又有或一二耳朵间听到的,也来排着,打消息传去那天,即使三娘子日日来,也排到三五月之后了,确是分身乏术。”他顿了顿,又道,“客官若是想听曲儿,咱们楼里从官坊请来了好几位妙人,均是音律出色,尤其那笙娘子,比起一般的魁首来,也不差多少,她犹善古筝琵琶,前些日子韩相公办宴,便是请了她去。”

    几人有些失望,却也没有办法,只好点了笙娘子来。

    何苏玉十分懊悔,“早几年就听说过她的名头,阴差阳错,总是未得一见。”

    周秦只好安抚她,“有机会的,若是你实在想听,我回去请祖母下了帖子邀她来家中,设宴请你娘来。”

    何苏玉连忙摇头,“大动干戈的,还是算了,这笙娘子也蛮好的,我也喜欢古琴。”

    何亚卿听她如此说,憋不住笑出声了,对周秦打趣道:“也只有你才惯得她这样,也就学了几年琴,家里请来的教授碍于我娘面子,随便赞了她一两句,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大家来。”

    周秦见何苏玉被激得冒火的小模样,笑着替她回击道:“总归还得了几句赞,我听着倒觉得是绝妙绝伦,好过某些哥哥弟弟的,特特出去念书,却回回到家都要被训。”

    她有心刺人,却没妨着一旁还坐着一个常常回家挨训的周延之,只好转头对自家哥哥眨了眨眼,示意这是误伤友军。

    许近泽见这兄妹二人眉眼传递,周秦精致的小脸上灵气逼人,忍不住会意一笑。

    一直坐着静静吃菜的许芸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撇了撇嘴。

    周延之轻咳了两声,给干坐在一旁的许近泽倒了半杯酒水,对着何亚卿道:“我这妹妹从小口齿伶俐,又护短,你当着她的面就勿要随意招惹她护的人了。”

    何亚卿只好一口饮尽了杯中酒,给何苏玉看了喝尽的杯底,求饶道:“好妹妹,我错了,我才是胸无点墨,不识音律,快请周家妹妹饶过我吧。”

    诸人一场笑闹,又吃了一回菜,便听到有人敲门,一时大家都抬起了头,期待着看着门口。

    桂枝开了门,先是一个小童搬着案桌进了门,身后跟着名手上捧了一张琵琶的小丫头,最后才进来了一位妙龄少女,她十五六岁的模样,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头上插了根翡翠簪子,穿了一身嫩黄色小碎花褙子,显得身姿曼妙,容貌出尘。

    此时官坊里的歌伎均是从小精心教导,或擅音律,或擅舞蹈,或工诗词,或精文章,倘若能称为魁首,便是有资格设题做卡,心情不好的时候,达官贵人也未必能随意得其一见了。

    这笙娘能被人拿与魁首相比,想来必定是有出众之处。

    笙娘进了门,并不说话,微微福了一福,便开始弹奏。

    周秦于音律一道只是粗通,觉得乐声错杂,嘈嘈切切,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曲调之中洋溢着活泼与欢悦。只是她一心想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没有心情去慢慢体味。

    周延之乘着换曲间隙给许近泽敬了一杯酒,低声问道:“听说你是乙未年的举人?明年科考打算下场吗?”

    许近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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