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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证有了,他还需要人证。
而这一次,隋正回到s市的目的便是进行一场地下交易,而他已经提前得到了确切的交易时间与地点,他只需要带着警方亲临现场,亲自指证隋正,一切便会结束!
然而,计划总是不如变化快。
宫帜追随了他那么多年,自然清楚这一天对于他来说有多重要。所以,宫帜不能理解他的决定和行为
事实上,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
这些年,他所作的一切便是为了这一天,他精密筹划了一切,甚至不得不牺牲了自己最珍爱最重视的爱情和亲情
可是,他终究失去了这个机会
隋正是个何其奸诈的老狐狸?这一次的行动失败,必定会引起隋正的注意,他想要短期内再揪住隋正的把柄,几乎是不太可能
但,他是滕东宇。
自他失去父母的那一年,自他受尽苦难流落在y国孤儿院的那一年,他便告诉自己,他无论如何都要成为一名强者,他的世界不再有“输”字。
所以,这一次,他也不会输!
滕东宇深邃迥远的黑眸,久久地凝视着乔君恬静的睡颜。许久以后,才终于悄声离开。
这一夜,乔君的梦境很奇怪:黑暗中,她看不清任何东西,她无助地伸手搜索,终于触到一道沉稳结实且能够带给她无限安全感的身体。奈何,当她想要伸手拥上这身体的主人时,她的身旁突然出现了一柄血淋淋的刀。
四周太黑,她看不清楚是谁执着这柄刀,可是,散发着森森冷光的锋利刀刃,却直直地朝她捅来!当她反应过来之时,刀口已经深入她的心脏
“啊!!”乔君大叫着从噩梦中惊坐起来,不停地大口喘息着。
虽然她已经知道那是个噩梦,可是梦里那种绝望冷窒的压抑气氛,叫她仿佛此刻还能感觉到。
片刻后,她的气息渐渐平稳,她这才注意到,此刻她躺着的这个房间,并不是她的公寓。
脑海中猛然忆起‘卡尔森’酒店中那恐怖的经历,她本能地揪紧了被子,警惕敏感地望了望四周,然后意外至极地看见,自己梦境中那道沉稳结实的身体,那道给她带来无限安全感的高大身形,此刻竟然就出现在离她不远的落地窗旁,正背对着自己。
而因为她的惊叫声,身体的主人缓缓转身。
乔君不可置信的眸光,瞬间迎上了他幽暗内敛的黑眸。
她不禁愣了愣,似是有些分不清,眼前的情景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
而他低沉迷人的嗓音,已经响起,“醒了?”
乔君下意识,偷偷在被子里掐了自己一把:好痛!
是真的。
不是梦。
“”她抬眸望了他一眼,随即低头打量自己:昨夜的她或许狼狈得无法见人,可是,此时此刻,已经换了一身蚕丝睡衣的她,感觉异常舒适。虽然额际与脚踝处仍传来隐隐的痛楚,但她可以明显感觉到,这些伤口都已经被人处理过了
许多话,在喉头涌动。但最终,乔君没有选择开口,而是默默地下了床。
下地后,她才知道自己的脚踝肿的很厉害,虽然她可以勉强行走,但每一步都走的无比艰难,仿佛有刀在不停地割她的肉。
就在她好不容易走到门口时,突然,她的身子被人霸道的从背后打横抱起,三两步就把她抱回了床上。
乔君当即狠狠抬头,对滕东宇怒目而视。
他背光而立,高大的身形,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带着一股睥睨的冷傲,“我救了你,你却连一声谢谢都不说就要走,不觉得很无礼么,嗯?”
昨晚,当所有的手下都无法搜寻到她时,他疯狂地冲进了酒店的监控室,调出了所有的监控记录。然而,正如手下所说,监控系统中根本没有她的身影。他这才大胆猜测,酒店内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必然便是属于员工的休息区。
如果她是被人掳走,而又没有离开酒店,唯一的可能便是藏匿在酒店无人监控的员工休息区。而他问了大堂经理后得知,酒店每个层楼的电梯旁都设有员工休息室。
足足三十六层,就有三十六个员工休息室!
幸好他终于及时的找到了她!
尽管已经过去了一夜,但此刻想起当时的惊心动魄,他依然心有余悸。
乔君知道,昨晚上多亏他及时赶到救了自己。
可是,她无法对他说出那句违心的‘谢谢’。
因为他不配。
沉默地挣开他的手,她再次忍着疼痛下了床,大步朝外走去。
这一次,滕东宇看着她急于离去的背影,没有在出手阻拦,而是朝着她的脊背冷声道,“你要去哪?”
她想说,不用你管,可是,她始终不想和他说一句话。
“如果你是想去质问隋可儿,我劝你最好你放弃这种想法。”他径直道。
143维护隋可儿()
他成功地猜透了她的心思。
乔君怔楞地僵立在原地,几秒后她回头,嘴唇微抖,“我在‘卡尔森’酒店出事,我差点被那两个男人”
喉咙的哽咽声令她顿了顿,“我只想知道,昨夜的‘凯尔森’酒店,是不是真的举办了寿宴?”
“没有。”他很明确地回答了她。
其实,她早就想到了,如果‘凯尔森’酒店举办了寿宴,他该忙着陪未来的岳父应酬,他根本没有时间顾及其他还有,他怎么会知道她出事了?他又为什么要救她这个、如今已经与他毫不相干的人呢?
“我要去找隋可儿问清楚!”再次转身,她扭开了门把:无论如何,她必须要亲口听见隋可儿给自己一个交代!
在她再次即将走出房间时,滕东宇突然快步地冲上前,大手冰冷地攥紧她的手臂,“我说了,不要去找隋可儿!!”
他的声音里夹带着怒意,那种语气,分明是在命令她!
乔君紧抿着嘴,只是用力要挣开他的手。可他攥的死紧,她根本动弹不得。
她当即怒瞪他,“你究竟想怎样?”
“照我说的去做!!”两道寒光射向她,他强势地再次说道。
“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命令我?”她气愤地反问,“我现在不是你的员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必要听你的指示!”
“两个选择,一是离开这儿,二是留在我身边。”蓦地,他不顾她脚踝与手臂的伤口,强势的将她拉到自己面前,随即反锁上酒店的房门。
一双黑眸,直直地望进她的眼底。
看见的,是她眼眸深处的一片冷,与恨。
“滕东宇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乔君突然嘲笑地瞥向他,“你让我离开这儿,我可以理解为这件事真与隋可儿有关,而你的目的,是想说服我息事宁人,不要去为难你心爱的女人。可是,你凭什么说出让我留在你身边这种话?搞笑吗?”
滕东宇倏然沉默。
“我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乔君,我什么都不怕”没有在乎的东西,自然也就没有畏惧的东西,“你的冷漠无情、奸险狡诈、攻于心计,我曾经深深地领教过,所以我不会再那么轻易地被你掌控!除非,你还能抓到我什么软肋,来威胁我!”
现在叶挽枫也已经回到自己在j国的家族,所以她孤身一人,再没有可以被他挟持的人与事了!
“原来,在你心底,我已经是这样一种人了。”他的眸子倏地眯成一条线,自缝隙中透露出的眸光却是无比的寒冷。
她毫不畏惧地迎向他森寒的目光,“不然呢?你总不会天真的以为,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以后,你在我心里还是一个高大上的存在?就像那些无知的媒体报道一样?呵!”
她不屑地撇了撇嘴,“你这种人,永远都活在自以为是的世界里。你以为自己可以主宰一切,但是,终有一天,你也会变得一无所有”
她恨他,所以嘴下无情。最后两句,几乎像是诅咒。
滕东宇在她的眸底,看到了对自己的极度厌恶,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都在恶狠狠地鄙夷自己。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乔君也直接掰开他禁锢着她的大手,没再看他一眼,径直离开。
离开酒店后,她好运的遇上一辆空的的士。
直到车子驶离,她才突然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靠在椅背上,通红的眼眶,眼泪早已顺着眼角不争气地落下,湿了衣襟
弄不清楚自己为何要哭,她只是觉得好难受,有种委屈堵在她的心口,不通过某种方式宣泄出来的话,她真怕自己会压抑到发狂
真的,她不习惯如今的自己,她觉得自己好不真实没有人知道,当她遭遇危险时,她脑海中唯一想到的仍旧是他
当她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他时,她以为一切都是幻觉,明明清楚那个拥抱不属于自己,她还是不顾一切地扑入他的怀抱
为什么,她愈是想要摆脱一个人,却愈是发现在乎这个人?
她恨他为什么要像刺般不断扎着她的心,想要拔,却害怕迎来更剧烈的疼痛
她为什么会活的这般辛苦?
猛烈地摇了摇头,她不允许自己继续想下去,自怨自艾并没有任何用处。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隋可儿的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重复地拨打,重复地听着这种机械女音的回答,她终于放弃了继续拨打:隋可儿怎么了?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难道一切真与隋可儿有关吗?
带着一连串的疑问,乔君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在公寓楼下,乔君竟又一次见到乔诺,她当即微微蹙起眉头:乔诺的骄傲和自尊心呢?她上次说的那样难听了,说永远不想再看见乔诺,怎么乔诺还来找她?
乔诺没有看见乔君脸上的不悦,首先注意到的是她的睡衣,随即,视线疑惑地打量,很快就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