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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她却连他们离开前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见!
乔君哭的肝肠寸断,家中的佣人与好友莫妮卡、护士不断地拉扯着她,劝慰着她,却也丝毫没有作用。
直到,她累的再也说不出话,声音哑了,再也无法呼唤自己至亲的父母,这才瘫坐在病床旁,整个人陷入呆愣
莫妮卡被乔君的样子吓坏了,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她急声的劝慰着她,“乔君,人死不能复生乔叔叔和路阿姨一定不想看见你此刻绝望的模样”
乔君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她的耳朵嗡嗡直响,思绪无法恢复正常,只有眼泪一刻不停地滑落眼眶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明白
爸爸妈妈怎么就走了呢?他们怎么忍心撇下她一个人?滕东宇说过对她不离不弃,可是现在,他又在哪里?在哪里?
倏地,眼前一黑,她砰然倒地。
“天啊,小君!你怎么了?”莫妮卡被她吓坏了,扭头就大声喊起来,“医生,医生,快来啊”
“天啊,小君!你怎么了?”莫妮卡被她吓坏了,扭头就大声喊起来,“医生,医生,快来啊”
089杀人犯(1)()
这一天,注定是悲伤的一天。
太平间里,乔君因为永远地失去了挚爱的父母双亲,爱人滕东宇也在订婚仪式的前夕‘抛弃’了她,而无法承受的昏厥过去。
几层楼之隔的一间手术室里,乔诺也永远地失去了她在世上唯一的血脉联系……两个半月的孩子,流产了。
时间回到三个小时之前。
对于习惯晚睡的秦笙来说,早上7点,历来是他睡的正熟的时候。
不过最近因为乔诺怀孕怕吵的原因,他常常都等她起床以后才回来,这样就不怕吵着她了。
说起来也是他自找麻烦,乔诺分明就不乐意住在他这里,他却非以保持营养为理由,逼她住在自己这儿,搞的他常常天亮了还在外‘流浪’,被方平嘲笑他‘有家不能归’。
但他甘之如饴。
总是一个人的日子,他真的过够了。
佣人也好,小弟也好,方平也好,看起来他身边随时有人,热闹的很。但那种孤寂,是从心底发出来的,这些人无法填补。
现在,有了乔诺这个可气又可爱的小丫头,对他嬉笑怒骂毫不做作,完全由着她自己的真性情,从来不在他面前隐藏心情,他觉得好极了。
这样的生活,才有生气。
而今日,他知道乔诺一早就去乔家看好戏去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所以不到7点他就回家了。
但还没等他躺下,乔诺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了。
“怎么办?秦笙?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她‘砰’的一声推开卧室门,如火车头一般冲了进来,一头扎进他怀中。
“嗯?”秦笙皱眉,似乎是不明白乔诺在说什么,“你不是去看好戏的?怎么会杀人?”
他知道乔诺痛恨乔远恒和路芳。但杀人?他从不认为她能狠辣到这种地步。
乔诺边哭边发抖,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我爸和芳姨再也不会醒来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那辆车速度太快,我根本来不及躲避,才会撞上我爸的车呜呜呜,秦笙,我好害怕我真的不想杀他们的。秦笙,我不想坐牢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乔诺已经几近崩溃,说起话来都语无伦次。
秦笙意识到是真的出事了,连忙一手按住她肩膀,一手在她后背上安抚地轻拍,“好了,别怕,你现在是安全的,慢慢说。”
秦笙安抚的声音,让乔诺冷静了一些。
吸着鼻子,她断断续续的将事情的经过开始叙述,双手始终紧紧抓着秦笙的胳膊,“秦笙,我现在要怎么办?我不想下半辈子都在牢里度过,怎么办?我现在要怎么办?”
秦笙怜惜地看着她,这是他认识她几年以来,第一次看见她如此仓皇失措。他知道她现在肯定吓坏了。
温柔将乔诺拥入怀中,他望进她满是泪水的眸底,声音缓和而冷静,“这件事情,有人发现吗?”
“我不知道,我、我当时很害怕,我只看见我爸和芳姨倒在路边我就”她叫了救护车就匆忙离开了,哪里还敢多停留一秒。
“好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秦笙轻拍着乔诺的背,“你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马上安排你出国,你正好可以去休养一阵子。”
他早就想让她远远的离开滕东宇了,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
温柔将她打横抱起,他准备将她安置在床上先休息一会儿。然而穿过她腿弯的手臂,却染上一层莫名的黏腻,他不由疑惑低头。
这一看,当场大惊失色,“你流血了?!腿上受伤了吗?哪只腿?”
乔诺不明所以地茫然摇头,“没有吧?!安全气囊有弹出来,我只是被撞的有点头晕”
她一边说着,一边也本能地低头看向自己腿间,那刺目的猩红,让她忽的浑身一个激灵,“我的孩子孩子他他”
她嘴巴大张着,语无伦次,一种不祥的预感忽地闪过脑海,让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孩子?
秦笙浑身剧烈一震,本来冷静的脸色,倏地大变:不会吧?这是要流产?
“方平!快准备车子!去医院!”
他抱着乔诺,像风一般疯跑出去,一边失去冷静地大吼起来,脸色难看至极!
佣人和方平都被他的表现吓了一大跳:跟在秦二少身边十来年了,还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失去冷静的时候!
连脸上无论何时都保持的笑容,都在此刻褪的干净!
不敢有片刻的拖延,也来不及问发生了什么,方平飞快将车子从车库倒出来,载着秦笙和乔诺冲向了最近的医院!
一个小时后。
“对不起,二少,孩子没保住。”医生惋惜地对秦笙摇头,“她出车祸时受到的撞击太剧烈了,三个月之前本来就是最容易流产的,她孕期反应又那么大”
后面医生还说了什么,秦笙就都听不见了,耳朵里嗡嗡嗡的,只反复地在响一句话:孩子没保住孩子没保住
他的孩子,没了。
他和乔诺的孩子,没有了。
还不到三个月。
他甚至还没和这个孩子见过一面,没见到它成型的模样。
就这样无端端的失去了。
心里头突然空荡荡的,像是什么充满希望和欢喜的东西,才刚刚萌出了可爱的小嫩芽,却在下一瞬间就被人连根拔除,抹杀的干干净净。
毫无挽回的余地。
秦笙僵立在手术室前许久,等到回神,发现门依旧关着,他有些怔怔地开口,“乔诺呢?”
“还在做清宫手术。”方平脸色难看地低声提醒他道,“还有,二少您要做好准备,老爷子已经知道这事了,正在从外省赶回来的路上听说气的快发疯了”
不用问是谁报信的。
他身边一直都有秦老爷子和秦霁的眼线。
无处不在。
只生怕他壮大起来,暗暗地谋夺不属于他的东西。
又过了一个小时,乔诺被推去了病房,脸色寡白的吓人。整个状态,是从未有过的虚弱。
病房里安安静静,真是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除了呼吸声,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安慰之类的,有什么用?并不能让心里好受一些。
他们也不能像正常的情侣一样,互相宽慰彼此,还有下一个。
没有下一个了。
两人之间本就岌岌可危的那一点点连接,至此彻底断开。
乔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难受?
胸口都揪起来了,好像被针拼命地扎,每喘上一口气,都觉得抽抽的疼。
她从来就不爱这个孩子不是吗?因为知道生下来就将与她分别,他的一生都不会和她有关联,所以她从来禁止自己对这个孩子生出任何的感情。
她吃下去的每一口东西,滋养他的每一分养分,都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为了达成彻底破坏滕东宇和乔君的那个目的。
这个孩子与她而言只是一个交易,一个和秦笙互换利益的工具。
现在意外失去了,不是更好吗?她可以提前摆脱秦笙的钳制了。
道理她都懂。
一直都想的很明白。
可是,为什么会那么难受?
乔诺用力地闭着眼睛,告诉自己不要去多想,不要去难受!
可是,却阻止不了眼角被浸湿。
“该死的孽障!我打死你!”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咆哮!
人还未进门,可怕的怒气就已经传了进来!
乔诺惊的猛然睁眼,正看见病房门被人用力推开,秦老爷子愤怒滔天地快步走进来,扬起手中的拐杖就重重朝秦笙劈头盖脑地打去!
秦笙没躲没闪,硬生生挨了他这一顿乱棍。
‘砰砰砰’
一声声可怕的、重物击打在肉体上的声音,不断传入乔诺的耳中,让她惊恐的眼皮子乱跳,只怀疑眼前的男人,要被那个可怕的老爷子打断了骨头!
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怒气和勇气,突然就坐起身大吼一声,“不要打了!又不是他的错!”
秦老爷子当即眯眼冷笑,“呵,说的对。都是你这个小贱人的错!”
“是我的错,是我没看好她!老爷子您有什么惩罚就冲我来,我都认。”秦笙一手捂着痛的几乎抬不起的右臂,急急向老爷子弯腰低头认错。
转身,又用一种乔诺从未见过的严厉眼色怒瞪她,“还不快点向老爷子认错!求老爷子饶你一次!下不为例!”
他一边厉声喝斥她,一边又冲她拼命使眼色,显然是在为她解围。
乔诺不傻,她看得懂秦笙是在维护她。可是这个老爷子,是不是也太冷血无情太蛮横了?
那些从佣人口中、从方平口中、从许多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