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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带着一点怒气回来,可自己蹲在门口想了一会儿,反而是想通了。华徴嫆扁了扁嘴,站起身子跺了跺已经发麻的脚,刚想去和七步说一声她先回落凤阁,待到君轻尘谈完事情请他去一趟,屋子里的人却哄笑了起来,并且笑声越来越近,紧接着便是有人推开了屋门,君轻尘率先走了出来,还回头对身后那三人抱拳:“既然如此,日后也请各位多多照拂君家的生意了。”
“君少爷待遇丰厚,我等自然是愿意与君少爷这般大方的人合作。来年的铁砂,我崔某保证质量上乘!”其中一个中年胖男子笑道。
君轻尘也笑:“那可真是多谢崔老板。晚辈就等着您的好货了。”
另一个女子也笑声如银铃:“君少爷年纪轻轻,本事却不小,这一人操心几分生意,可是辛苦。听闻君少爷身子骨差,那就更要注意身子,万不可操劳过度,也不要……”目光溜到了华徴嫆身上,像是故意顿了顿似的,女子笑道,“这冬天里君少爷可也别纵欲过度,很伤身的。”
君轻尘自然也是早就注意到了华徴嫆,只是碍在要将注意放在来客身上便没多言。见这崔夫人也注意到华徴嫆了,他便冲华徴嫆招了招手,而后将她安置在身边介绍道:“这位是崔老板,这位是崔夫人,还有这位,是崔公子。”
华徴嫆闻言立刻行礼道:“徵嫆见过三位。”
君轻尘还想继续与他们介绍华徴嫆,话未出口却被崔夫人生生打断:“这不是从前落香坊的小头牌吗?我可是知道的,模样真俊俏,难怪君少爷宁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也要把美人儿带回来呢。”
这女人谈生意时还好,一提到旁的女人语气倒是尖酸刻薄起来了。君轻尘不愠不恼,只道:“崔夫人有所不知,徵嫆她不仅好看,且还好用,轻视不得的。”
“哟,好用?”崔夫人立即意味深长的笑了,“也难怪,青楼里出来的女子,自是我们这些清白门户的女人不能比的。能教君少爷喜欢上也是毫不意外。不知君少爷何时请我们喝一碗喜酒?”
“快了。”君轻尘回应道,“届时定会发帖子给各位,也请各位前来捧场。”
“这是自然。”崔老板道,“犬子大婚时君少爷那般破费,这君少爷终于要大婚,我等也自然会备上厚礼。”
“多谢。”君轻尘含蓄,又道,“天冷,不宜多谈,徵嫆也刚调理好身子,不宜久站,便由在下送三位出门好了。”
崔老板捋须:“君少爷懂得疼人,我等自然是理解的。那便先行一步,这位姑娘,好生伺候着君少爷吧。”
“是。我会”华徴嫆垂眸道。
君轻尘低声叮嘱她:“先回落凤阁,稍后我去见你。”
“爷多小心。”华徴嫆脱口叮嘱。
君轻尘颔首,招呼三位客人向外走去。双狼跟在后面,看着华徴嫆动了动嘴唇,但什么也没说,扭头随着主子一并走了。
“唉,这一对一对儿的……还有马上就要成双入对的……真扎眼。”七步在后面感叹。
华徴嫆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七步,你长得也不差,性子嘛好像比其他我见过的两个暗卫都要好,怎么就没姑娘喜欢吗?”
君轻尘的暗卫,华徴嫆一共见过四个。其中一个是死去的玄毒,一个是从未摘下过面罩的降魔,而在露过脸的两人里,七步无疑是比梵音年轻且长得更端正一些。
搁这么个标志的小伙子往落香坊一站,那姑娘们都是要一拥而上去抢个头破血流的。
七步却道:“华主子,属下是暗卫,暗卫便是要有暗卫的职责,大多数只能孤独终老。”
“那梵音也是?”华徴嫆想到了每次一谈梵音,缱绻就变得紧张娇羞的样子。
“梵音能好一些。”七步道,“梵音也是暗卫出身,但他医术超群,资历又是云来城里最老的,不仅是暗卫,也是御医堂的管理者。如此精英者,云王不会反对他们留下后代。但像我这种资质资历都不够的,只能先以做好暗卫这个身份为主。至于往后,我也不用想。毕竟暗卫是个危险活儿,活不活的到遇到媳妇那天都说不定。”
这话说的轻松,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但华徴嫆听着,却有些无奈。果然他们这些复杂的事情,是她这平头百姓不能理解的。但是,她的不能理解起不到任何作用。
“既然如此,你就暂且做好暗卫这个工作吧。往后还是有希望找到媳妇的。”华徴嫆安慰道。
七步笑了笑,只是淡淡道:“谢华主子吉言。”
落凤阁离书房有一段距离,但不算太远,毕竟君府本身就这么大。华徴嫆与七步说完后,顺便绕去花园里看了看结了薄薄一层冰的池水,果然还是会有眩晕之感。
这池水,夏天是会盛满鲤鱼。水面上不会有荷叶荷花,水池也会定期打扫,始终干净澄澈。
想起当时容家人带她在这里走过时介绍的,和君轻尘趁她身子好些后带她来说了往后规划的,华徴嫆便觉得,冥冥之中像是哪里有哪里在发生微妙的关联,使她越来越肯定,这宅子,往后就是容府老宅。
君轻尘,难道和容家有什么关系吗?
赫连的白骨琴,往后也会在容家代代相传。
可他们俩,却无一认识容姓的人,除了君轻尘知道容沅的存在。
后面,究竟会发生什么呢……
稍不留神,脚下一滑,华徴嫆猛地悬起了心,眼前一晃,整个人重重的摔到了池塘旁边,险些滑落下去。同时也有远处传来了一声惊叫:“嫆儿!”
华徴嫆被摔了个够呛,也吓得不轻,但好在本不是什么娇气的人,爬起来扑落了身上的灰也就没事了。然而从远处赶来的君轻尘却是脸上肌肉绷的死紧,过来抓住她的胳膊厉声道:“你在发什么呆!路都不看,大冬天的还想再摔下去一次!?”
“爷,你怎么在这?”华徴嫆心虚的问。
“我刚要回去,见到了知更来找你,问过七步才知道你往这边走了。不是让你回落凤阁吗?又不听话?大冬天的摔进这个池塘里,要不是我看见,你就等着春天被泡成一个球一样捞出来吧!”君轻尘脸色有些差。
知道他是生气了,华徴嫆只能讨好:“爷,妾身只是想来这看看而已,往后妾身一定会小心的走路,爷不气哈!”
“你这鸡崽子,还知道哄人了,这语气,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君轻尘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也不也拿妾身当三岁的孩子吗?”华徴嫆撅起了嘴,“既然这样,妾身为什么就不能也拿您当孩子呢?”
君轻尘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顶撞我?”
“妾身不敢。”华徴嫆垂下头,“只是近日出门走了一圈,发现外面已经传出了各个版本的关于妾身和爷的故事。有说爷甘愿戴绿帽子也要娶妾身是因为爷想给君家留后的,也有说切身的孩子是爷的朋友还是爷的妹夫的,更有甚者,说妾身怀的孩子是云王的、是君老爷的。果然是人言可畏。”
“你不要在意这些话就好。云来城就是嘴杂嘴碎的人多。”君轻尘道。
“他们说的这些话,妾身若是在意了,岂不是要与自己过不去?”华徴嫆摇头,“但有一人的话,妾身想不在意也不行。”
“谁?什么话?”
华徴嫆抬眼看他。
“是您。您说妾身怀了孩子,但是因着身体和病情,拿掉这孩子是最好的决定。然而,妾身今日听到了一位大夫说,妾身从未有孕,也从未喝过打胎药,从未拿掉过孩子。”
092。月末成亲吧()
君轻尘眼珠微转,悄然闭上了嘴。
华徴嫆却微微噘着嘴,打量的看着他的双眼:“不知妾身听说的是真是假?”
君轻尘默了默。
“是真的。”
“那么,没怀孩子本该是件好事,爷又为何要骗妾身?”
“……”
“爷不说的话,妾身只能瞎猜。”华徴嫆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妾身这脑子不好使您也是知道的,万一猜错了误会了爷的意思,可是要爷白白受冤。”
君轻尘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掌按在她的头上用力揉了揉。
“人言可畏,你应是再清楚不过。”
人言可畏。
“有些事,稍一不慎就会走露风声,带来不堪设想的影响,就比如外面如今已是传的风言风语,各种猜测你的谣言已经止也止不住。现在他们猜测的是孩子的来历,但若将你从未怀孕的事情说出去,他们猜测的又会是什么?隐瞒病情、祸害百姓,还要牵扯到御医馆的信誉问题,这样对我们的损害太大。眼下虽说我们周围的人基本可以信任,但免不了会意外将消息泄露出去。此次梵音是要帮我才说谎,我却因此害了他的话,岂不是辜负了他的用心?与其将实情说出去,让你空欢喜一场又给梵音带来麻烦,不如我们都将这件事当做是原本发生过的,而后慢慢消化掉这件事情,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华徴嫆听了他说的,抿了抿唇,低声道:“对不起,是妾身为难爷了。”
“也没有。被骗者总是想要知道实情,这是在情理之中。”君轻尘道,“只是希望你能将这件秘密保守下去,哪怕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要告诉。”
“妾身知道了。”华徴嫆有些沮丧的垂下了头。
果然,不去了解事情就自己在那里乱想是没用的。没有人会真的可以去了解另一个人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好在她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觉得被瞒着这种事情很不舒服,不如现在知道了真相,恐怕会更难过吧。
“啊,还有一件事。”
“怎么了爷?”
君轻尘沉了沉气,看着她道:“咱们挑个时间成亲吧。”
华徴嫆蓦地抬起了眼。
“成亲?”
“嗯。对。成亲。年后我便要搬去鹃山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