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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这什么意思!”一个火气大的丫鬟直接指着无双的鼻子叫了起来,“一个舔着男人脚丫子求生存的贱货,有什么资格说我们这些脚踏实地做工的!?”
这话说着算是过分了。再怎么说无双也是华徴嫆的好友。华徴嫆从前也是落香坊的,现在照样是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了。这丫鬟一说完,倒是令其他仆从丫鬟都冷静了些。互相对视着想想,此时就算没人安排活儿,自己也得找活儿干。找到了说不定能得到主子的赏赐,找不到就一定没好果子吃。
原本蝉鸣是担忧姐姐担忧的坐立难安的。这样一闹,她也给自己打了打气:“不行。主子出了事,我更不该给主子添堵才是。君府还在一天,我就得老老实实的当一天下人!外头军爷这么多,也不知早膳吃了没。我去膳房看一看,还有没有食材的,没有我想想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出去买!”
厨娘听后也觉醒了:“哎呀,这早上饭我还没做呢,被少爷知道可是要扣工钱的!不行我可得张罗张罗去!”
一个带头,两个带头,周围的人就这么走的只剩下了指着无双骂的丫鬟一个。这丫鬟见大家走了,心里也有点忐忑。但她想着自己好歹是君府的人,她可是君府第一批入府的丫鬟!当即就多了些底气道:“无双姑娘!无论如何,请你自重!这儿是君府,轮不到你这外人来指手画脚!还有,平日请你离我们远点儿,嫌脏!”
无双静了许久,淡淡开口,只问一句:“我好奇,若是你去舔男人的脚丫子,能混到我这头牌的地位么?”
丫鬟一愣。
“光是知道在这动没有用的口的奴才,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低贱?”无双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要进屋。
丫鬟咬牙追上去,伸手狠狠抓住了无双的衣服:“你别太过分!”
这时有尖锐之物穿过窗纸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甚至来不及看清是什么,那东西就飞速的向外射去了,仿若从未来过,但却留下了窗纸上的一个洞,和丫鬟惊坐在地脸色煞白的情景。
双狼忍怒的声音自屋子里传来:“奴才多嘴,自掌二十耳光,不从者逐出君府。”
丫鬟看着自己衣服上被那飞去的东西划破的口子,便知道了双狼说的是谁。心里想着平时双狼不是对这无双避得远远的么,怎么今日倒帮起她来了?
就她这愣神儿的功夫,双狼怒道:“还不动手!”
丫鬟一惊,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道:“是!双狼总管,奴婢知道了!”说着恨恨的瞪了无双一眼,抬手犹豫了一会儿,不轻不重的拍在了自己的脸上。
无双看也没看一眼,推门就进了屋子。
丫鬟这也才恍然发现,双狼方才进的是无双的屋子。
难道……这屋子里好一点儿的男人都要被那些妓子给占去了?
丫鬟不甘心的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无双的注意力却在屋子里。见到双狼明明痛的脸上的肉都在抽搐,还在咬着牙忍耐,一边的梵音一副看热闹都不好好看的神情,悠悠的警告:“你再射出一镖,伤口就会再扯开一分。这也是自己作死,我是不会多管的。”
双狼将头扭向床铺里侧,闷声道:“晚辈知错了。”
“人生在世何须作,时候到来都得死。”梵音语重心长的教导,“等到你哪天真的要死了,就知道自己还有很多心愿没有完成。虽然带着遗憾去入轮回,那遗憾会被留在身后,你会忘记,但那遗憾永远都会是遗憾。你想做过的,却没能做的,那些事别人不知道,但是你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想一想,你舍得现在就作死自己,令遗憾永远成为遗憾么?”
梵音前辈的古怪脾气和话多这两条特性都是出了名的。双狼以前听着他和主子说时,都是自动无视了那些琐碎的言语。但当今日梵音对着自己说时,双狼又有些迟疑。
似乎,前辈说的很对的样子。
默了默,双狼道:“早听说前辈经历过很多事情。这是前辈自己悟出来的道理?”
梵音也是一顿,而后道:“是许多年前,一个女子告诉我的道理。那时我不信。”
后来……
梵音闭了闭眼,低声道:“现在的你也可以不以为然。等过去许多年,再讲这句话拿出来细细的品吧。”
双狼沉默了。
始终站在梵音身后的无双看了双狼一会儿,脸上的泪早就擦干了。但是身上的血还挂着。干净的衣裳在床边的柜子里,走过去大概会令双狼想要避嫌吧?就算他现在避不了,心里也会不舒坦吧?
从未想过自己会被这样一个人避之不及,也没料到过自己会这样在意一个人的目光。无双想了想,还是转身在丫鬟刚打来放在架子上的水盆里洗了洗手,而后悄声的走了过去,缓缓打开柜子,挑出了一件青白色的有些旧的对襟夹袄,抬着夹袄在身前不置一言的离开了屋子。
“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安静的姑娘,身上染了这么多血,眉头也不皱一下。”梵音回了一下头道。
“安静吗。”双狼低声嘟哝了句,也把头扭了回来,冲着头顶素色的窗幔愣神。
是啊,平日的无双,是很安静。知道他在躲避也不曾说过什么,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独处在客房中。
只是今日,一向安静如她,竟然那样敞着嗓子去叫梵音出来。
也大概只有安静如她,纵使泪水满面,也未发出一点恼人的哽咽,还会那般冷静的说着理智的话,做着她认为对的事。
想起他曾说她不知自爱,主子却评价过她一句:“人都自私,也都知爱。她却不知自爱,只因太无私的将爱全数给了另一人。她是个傻姑娘。”
107。主子娶的究竟是谁()
双狼低叹着动了动身子问:“我这身伤,大概要多久才能好?”
梵音道:“若说愈合,大概一到两月。但是三个月之内最好都不要有过多的扯动,否则伤口裂开只会加重伤情。我这已是费了一番力气将你救回来了。你再不自爱,我也没法保证你多久能好。”
双狼默了默,沉吟一声:“好吧,我了解了!”
“了解了?”梵音白了他一眼,“那该换我问了。昨晚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不过是先送了缱绻回去,距离王爷世子回去也不到一个时辰。怎么就发生了这些事情?你和降魔两个人都应付不了那些人吗?”
双狼心情沉重的回忆道:“原本主子便猜到了华主子独自在房里待着可能会出什么事,便派了我去在房顶监看着,将降魔留在了他身旁。却没想到世子会去找华主子,看样子还是不怀好意。不过不知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世子竟被拖进了屋子里,手臂还扭伤了。而后我在房顶弄出了些响动警示,世子被他带来的其中一个护卫扭了一下手臂,三个人就先走了。我一直在屋子上面守着,后来都没发生什么事。但当宾客散去,云王和世子最后离开,主子送他们出了大门又进了华主子的房里之后,突然有人在后面蒙住了我的头,给了我当头一棒。而后我再醒来时,就已经是带着伤的被你医治了。”
“突然从你身后蒙住你的头,还带着棒子?”梵音重复了一句,不可思议道:“以你的听力,风吹草动都可辩位,竟还有人能不声不响的到你身后偷袭你?”
“此事我现在想起也觉得惊奇。”双狼叹道,“这人在我身上划了这么多刀,却没有往致命之处捅,只是捅了我的腹部,这是为何?”
梵音看了他一眼道:“并且现在,我这有两个问题。”
双狼:“你说。”
梵音:“一,降魔去哪了?”
双狼:“这,我也不知,只听说降魔不见了,却还未来得及去打听。”
梵音点头:“那么第二个问题,主子昨儿娶的究竟是谁?”
双狼一愣,“华主子啊!”
“华徴嫆?”梵音问,“不是华别的什么?”
“没别的了啊!”双狼被问的莫名。
梵音点了点头,却道:“那为何,方才在主子的房间里,他身边躺着的却是别人?”
“啊!?”
“小心伤口。”
“……”
梵音道:“方才我到墨尘苑替主子诊脉。脉象倒是平稳。毕竟主子有仙药护体,能避免一般的毒素。但他身边的女子,却不是之前我所见过的那个华徴嫆,而是一张有些陌生的脸。”
“这……”双狼有些急了,当即就想起身,“不行,我得去看看!”
“你乱动什么!”梵音突然喝到,“三日之内你都别想一个人下地!一周之内需要人扶!否则你以后最好的情况也会是残废,到时就生不如死去吧!”
双狼僵了僵,痛苦的放弃了挣扎,瘫在床上忧郁的目视前方。
“行了。你就在这躺着吧。至少三皇子在这,暂时主子是安全的。三皇子不认识华徴嫆弄错了人也说不定。我先去寻来那位无双姑娘告诉她如何看护你,而后去与王爷汇报情况。”
“等等……”双狼惊叫,“为什么是无双来看护我!?”
梵音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躺的是她的床。”而后一撩衣摆,走路带风的离开了房间。
双狼脑子里轰的一声,更加颓废的瘫了回去。
梵音出去还未寻,便看见无双站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下,仰头望着光秃的树枝没什么表情。想来他答应缱绻的也只能做到这么多,上前去说明了双狼的情况,并要求无双暂时照看着双狼,最好寸步不离。无双愣了愣,果然应下了。只是模样似有些顾虑。
至于这个,梵音没有闲心去管。嘱咐过之后,将药单一并交给了无双。梵音又向墨尘苑走去。
与他算得八九不离十,回到君轻尘的屋中时,君轻尘一副刚醒的模样,一手撑着额头坐在床前微微眯着眼,身前跪着先前与他同床的女子。
“奴婢真的,真的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