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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似乎只有君轻尘能让她心虚又顾忌。君轻尘屡试不爽的同时也很疑惑,为什么会这样。
君轻尘对着自己的娘亲,也不好多说什么。颜儿、娘亲、包括清宴大哥和明溪的性子都有些爱钻牛角尖,这可能是与她们都有血缘关系,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有关。好在他没被遗传。
许久没有母子两个人同行谈心了。君轻尘想着,随口问道:“娘,记得爹年轻的时候,是在鹃山打拼的吧。怎么后来回了云来?按理说,鹃山应是更有发展才对啊。”
君夫人闻言一顿,而后笑了笑道:“你爹那时候在鹃山白手起家,很辛苦,也慢慢打下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后来……你舅舅先到了云来封地为王,你爹念在娘亲怀胎辛苦,在鹃山呆的不踏实,就也一并回了云来的老家。后来娘生了你之后,你爹在云来的生意又做了起来,开了两家酒楼与饭庄,又有你舅舅的庇护,比起鹃山的风雨中行走,云来更加安稳一些。他也就没再回去,将鹃山的生意一点点转到了云来,只留下了一小部分,这日子过得也快,眨眼竟过去了二十几年。”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君轻尘却总觉得是有哪里不对。悠悠的步子走着也是眨眼就到了君府中藏得最深的院子。君轻尘深吸了一口气,“奶奶的院子到了,我们进去吧。”
君夫人捏紧了手里的帕子,轻轻答了句:“好。”
到了晚饭的时候,华徴嫆终于醒了过来。醒时浑身酸痛得紧,头也是躺得昏沉发痛。静了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眼,眼前却是一张惊喜的笑着的有些陌生的面孔。华徴嫆吓得一下子蹿了起来,发现身上除了厚厚的两条棉被,竟只穿着一身宽松又轻薄的中衣。她随便一动,衣裳就从肩膀滑落了下去。弄得她尴尬不已,揪着被子挤在床角警戒的盯着眼前的人。
这人倒是生了一副好面相。线条柔美,眉眼如画,粉色薄唇的两角挑起来当真是温柔到了骨子里,还有那双晶亮澄澈的眸子,就像新生的孩子般不参杂质。这人若是去做戏子,那大概会是沧澜国中大半女子梦中情郎的模样。
看着这张脸,隐约觉得有点眼熟。华徴嫆道:“您是……那个救了我的人?”
“小娘子竟认出我了!”苏清宴高兴的不行,端过小几上的药碗捧到她面前,“来,喝下去吧。我命下人熬的,就等着你醒来喝呢,已经换了二十几碗了!”
二十几碗?华徴嫆咋舌,这可真是个惊人的数目。得是多有耐心啊,才能凉了一碗换一碗,一直到她醒了碗里的汤药还是温热的。
“呃,公子……”想了半天竟没想出拒绝的话,华徴嫆转了转眼睛,又盯着那药碗道:“我自己来喝吧。”
苏清宴闻言果断摇头:“不行,小娘子你的身子还虚着,不宜操劳过度,还是由我喂你吧!”
华徴嫆看着他这一本正经的脸和肃穆的神情,真是猜不到他是在夸张还是真的这么觉得。喝一碗药而已,这也算操劳过度?她又不是纸糊糖捏的娃娃!
而且……话说,她怎么会在这的?君轻尘又哪去了?
110。他知道你死过()
苏清宴和没见到她尴尬的样子和疑惑的神情似的,自顾自的拿起汤匙舀了一点药汁在自己舌尖上点了点,又细品了一下,而后满意道:“温度刚好!有点苦!小娘子你喝着时忍着点,喝完我奖励你蜜饯!”
这……还真是无微不至的细致体贴?
华徴嫆抽了抽嘴角,明哲保身的选择了听从召唤,将嘴凑了过去,一点一点的被他喂完了药汁。
虽然她真想说,那汤匙是他碰过的!她一个有夫之妇不能用啊!
可她也记得这人杀人不眨眼的模样。两个活生生的人的人到他手里没两下就成了尸体。再没两下又成了块状。
这人她惹不起。
苏清宴倒是半点没觉得对方会惧怕他,在他心里昨晚那惊艳的画面是他凌空而降手刃恶贼,除去一开始以为他将她认成了是鬼,其余的时候,他潇洒的身影简直有如天神,小娘子应对他十分膜拜才对。
两个人,半点没想到一起去。
华徴嫆喝完药,苏清宴果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包蜜饯,“看!这东西我在怀里捂了好久,定然是半点也不硬,吃起来舒服着!”说着他打开层层纸包,拿竹签在各式各样的蜜饯上点了点,“小娘子喜欢哪个?”
华徴嫆随意的看了一眼,垂眸道:“就那个乌兰色的圆滚滚的吧。还有……”
“嗯?小娘子喜爱这个?好巧,我也特别爱吃这个!”苏清宴开开心心的戳中了那颗圆滚滚的,凑到华徴嫆嘴边,“来,张嘴。”
华徴嫆张开嘴,小心的咬住,含在嘴里,果然酸甜可口。嚼了嚼,她想接上方才的话:“还有……”
“对了,还有,这个也很好吃!”苏清宴扎住了另一颗,“来小娘子,啊——”
“公……”子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小娘子了?
“是不是这个也好好吃?其实这里的每一种我都很喜欢!你也喜欢那就太好了!”
华徴嫆:“……”
她怎么觉得这人根本就是不让她说话?
微笑时美如画,开心起来又如孩童一般满足。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杀人时又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
“公子。”终于等到这人安静了下来,华徴嫆开口唤道。
苏清宴自己也扎了一颗蜜枣在嘴里,而后放下纸包道:“怎么了,小娘子?”
“我想问,我的夫君,君轻尘现下如何了?”
苏清宴顿了一下,抬眼看她:“你的夫君?”
这目光,瞬间变得幽暗无比,又隐约像是盯着猎物的狼一般,双眼能冒光一样让人心虚的不寒而栗。
但是华徴嫆看着他,还是认真的重复道:“对,君轻尘,是我的夫君。昨日我记得自己将他从火海拖了出去,不知……公子可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苏清宴移开视线,沉默了一会儿。
华徴嫆不安的拽着被子盖在身前,并把衣领往上扯了扯,盖住了自己的肩膀。
“他没事。活蹦乱跳的。”
听到这话,华徴嫆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了下去。可她的心还是提在嗓子眼,怎么觉得这人不大对劲?
“小娘子,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吧?昨夜……”
“不。”苏清宴复杂的看着她,“我是说,落香坊中,高台之上,赏了你一串滴翠项链的人,你还记得吗?”
落香坊!?
什么滴翠项链,她哪会记得,根本就没见过这个人。可是若说在落香坊,那可能,这个人是华芷柔见过,或者说是认识的。
华芷柔……这个人究竟有多少秘密是她不知道的?认识世子就算了,可现在,竟然连眼前这位杀手公子也认识。真是给她出尽难题!
循着他的话,华徴嫆想了想,鼓起勇气笑着回答:“滴翠项链,小女子记得自己曾经是有一条没错。但小女子委实是不记得自己何时见过公子。”
并且她离开落香坊时,因为能带的东西有限,那些金银珠宝她都藏在了落香坊,至今也没想起来去取。
“曾经?那滴翠项链你没带在身上吗?”苏清宴问。
华徴嫆摇头。
“原来你真的是她。她没死。”苏清宴好像陡然添了几分忧郁,“虽说我那时喜好戴着面具去青楼……但后来,我带着你见尘弟的时候,那一次我是摘了面具的啊!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我这张脸,难道如此不堪令人记忆吗?你我之间的欢乐,难道你也都不记得了?你真的不记得那个戴着面具,陪你赏花赏月,与你诉说鹃山趣事的蒙面公大侠了?”
蒙面……大侠?
不管这人她到底认不认识,此时华徴嫆都要将装傻进行到底。他问认不认识?不好意思,我不认识!
华徴嫆摇头:“抱歉……公子,可能是因为小女子之前有一次喝多了酒。醒来之后,很多记忆都混了。也有人说小女子的性子也变了样,但小女子统统都不记得了。像公子这般好相貌,又体贴会关怀人的,没能记住,是小女子福薄缘浅。遗憾是小女子如今已为人妇,是君府君轻尘少爷刚娶进门的的妾室,自此也只愿忠于他一人。此番只能谢绝了公子的一番美意。也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等见过夫君之后,请夫君好好答谢公子一番。”
苏清宴闻言撩起嘴角笑了笑:“不必劳烦弟妹了。五弟已经在花厅摆了酒席等我过去。那我这会儿,就先去了,先前多有冒犯,请念在不知者无罪,弟妹多多担待。”
五弟?弟妹?他这么一说,她还真的想了起来,求救的那一晚,他也说过类似的在她听起来有些古怪的话。
华徴嫆在心里嘀咕着,面上也笑:“听起来,莫非公子也是轻尘的结拜义兄?那还真是好巧。”
“嗯。”苏清宴起身包起了蜜饯,放在床上她的身前,低头道了句:“好巧。”而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一同撤走的,还有门口的两个守卫。
华徴嫆终于松了口气,抬起被子看了看自己半遮半露的身体,头疼的闭上了眼,靠着后墙深深吐了一口气。
在青楼里守了那么久的节操,竟在嫁人之后连续两天丢失,真是令人发指。只是……她泡了那么久的冷水,定然又病了一场。方才那人模样还算正直,她的贞操应该还在吧?
虽然已经被某人夺去了一次,但她可不想再被人夺去一次。
感觉喝完药后舒服了一些。华徴嫆四下看了看,床头的柜子上竟然放了一套崭新的女儿家的衣裳。抖开看起来与她的身形有些相似,华徴嫆悄悄的抱着衣裳放下了床幔,快速的换了起来。
这时房门被无情的推开。华徴嫆一下子慌了神,虽然手上的动作更快,可这焦急的心态下反而穿不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