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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慌忙的应着,徵嫆抖开了手里的衣物放在床上,先是穿上了肚兜……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一丝不挂!
而这身子与她过去干干瘦瘦又黑又糙的身子不同,不仅皮肤洁白光滑、要胸有胸要臀有臀,腰也细的盈盈一握,除了小腿上多了几道鞭子的新伤旧痕,几乎挑不出一点毛病。
她可从来没做过这么自恋的梦啊?
房门突然被推开,吓得华徵嫆立刻套上了肚兜,又去抓床上的里衣。但从她背后走来的却不是凌厉的董妈妈,而是一个穿着青色袄裙、妆容淡雅的温婉女子。
华徵嫆背对着门,也不敢看进来的是谁。但听到声音,她倒是辨出了来者不是刚才抽她的人,那声音温柔多了。
“徵嫆,你的身子没大碍吧?”
华徵嫆缩了缩肩膀,下意识的回答:“没事,不疼。”
絮姐无奈的笑了笑,走过去坐在她的床上,稍稍抬起了眼看她,“我是说,昨日那位蒙着面的公子点了你后,又点了不少酒,我见他慌张离开时说你喝多了后有些不适先睡下了,自己却没什么醉样,他不会是把你灌醉之后对你做了什么吧?”
做了什么?做什么?他们昨夜该做什么又不该做什么?
华徵嫆的满头大汗变成了雾水,干脆现编:“昨夜我确实喝高之后就睡下了,睡前还看到他出了门的,他应是什么都没做。”
003。现实是残酷的()
管他做没做,糊弄过去再说!
知道她一向不会说谎,絮姐稍稍放了心,拿过了华徵嫆手中的衣裳,“你这手还有些抖,大概是酒未醒全。待会儿我吩咐厨子去给你熬完醒酒汤……”顿了顿,她替徵嫆披上了褙子,并系起裙带,“但要等到你伺候完君老爷再喝了。”
絮姐声音轻柔,手上动作快而不乱,几下便把样式繁琐、她从未见过的衣裙替她穿在身上理了个整齐。修长白皙但皮肤有些松弛的手指从颈子划到她侧脸的时候,华徵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絮姐见状却笑,“徵嫆,千万要保护好自己,韶青再过不久就要回来了,絮姐这边也想想办法,你总会逃出去的。”
话音落下,却染了几分哀愁,听得华徵嫆心里也微微的不舒服,絮姐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了下来,握在手里感激的看着絮姐,“姐姐,谢谢你。”
絮姐眼里晕开了温柔的笑意,“我多想听你叫我一声娘亲啊……”
啥!?
华徵嫆当时就懵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好在催促的声音又响起,此时像是能救她脱离苦海一样令人感激。华徵嫆慌忙道:“我得去见那个君老爷了!”而后撒了手就往门口跑。
“去吧去吧,免得又挨打。这会儿韶青不在,只能先委屈你。”絮姐也站了起来,不忘嘱咐站在门口提气的华徵嫆,“你没伺候过君老爷,却不打紧,君老爷这人很好说话,只要你认真弹两首曲子,与他谈谈心事,赏钱自然少不了。但你可切记,与君老爷打交道就是多动手少动口,端茶倒水喂糕点勤着点,按摩须肩不需腿,他说话你就认真听,不该插嘴别插嘴。”
“好,我知道了。”华徵嫆站在门前长吁了一口气,而后轻轻推开了门。
虽然具体的情况还没弄清楚。但就在刚才絮姐提醒她的时候,她忽然就想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大概就是,她现在的情况是替代了一个名字和她相同的已死之人活着,也顺带继承了那个人的身份。
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可她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妓女了啊啊!
此时华徵嫆面上很淡定,步伐很稳健,但内心是无比崩溃的,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并且略微怀念过去吃红薯挖野菜的生活。
虽然她那时候丑吧,可至少还是个清清白白的良家丑姑娘。
而现在,虽然她还没见过自己的脸,但也可以想到,有着这样一幅身材的女人样子多半也不会太差。毕竟有人主动点她伺候呢。
不过……她还是觉得这现实太残酷了!
下楼时华徵嫆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絮姐,“我还没打扮,这没问题吗?”
絮姐瞧着她笑,“不碍事,我看你今日气色可比以往好多了。只不过……”上下打量了一番,絮姐沉吟了声,直接在楼梯上拆了自己的白玉簪就地替华徵嫆随意的挽了个发髻。
“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略作雕琢而艳冠群芳绝美无双。”絮姐看着她说出这两句话,像是很满意。“韶青对你的评价可半点不过分。”
“……”
有那么夸张?
华徵嫆不自然的笑了笑,扭头继续下楼。
她可没忘记自己应该是连脸都没洗呢……
不过,虽然感觉得到自己用着这身子没有半点不适,和自己的没什么区别,但她的举手投足却变得有些不一样,不似她用着自己身子时那么随心所欲,而是拘束的很。
没发现还好,发现了倒觉得有些不自在。
好在身子是彻底的受着她控制的,她要想寻回从前的自己那种风格也不是没可能。如此便放心了些,华徵嫆走下了楼梯,冥思苦想耗尽毕生所闻地朝门口那位样子四十有余的中年男子扑去。
“哎呀,君老爷,真是对不住,让您久等了!”
她这歉然一笑,当真是笑出了绝代风华,娇媚的声音听得人酥到骨子里,反正华徵嫆是被自己发出的声音恶心到了。
说娇媚那是好的,要她自己形容就是太贱了!在她们那这么说话的人都是要被叫做狐狸精然后打一顿轰出村子去的!
周围的人像是也被她骇住了,纷纷投来惊异的目光。
董妈妈直皱眉头,“她喝多了?”
絮姐的嘴角也有点抽,“估计是昨夜的酒还未醒全。”
“这丫头!”董妈妈只恨自己此时用不了藤条,否则定饶不了她!落香坊算是在云来城数一数二的销金窟,上头有人罩着,那是从早到晚都欢迎客人来的,因此最忌讳姑娘带着隔夜的酒气去会客。
别人可以看华徵嫆的热闹笑话,但絮姐不会。她趁着董妈妈训话之前上去扯了一把华徵嫆,引着她向另一面的酒桌走去,一边低声道:“徵嫆,你认错了,这边的才是君老爷!”
董妈妈则在门口赔起笑脸,“哎哟,这位爷,您也看到了,徵嫆今儿已经被君老爷定下了,我们这儿的绫罗姑娘弹出的曲子也是不输徵嫆,你要不要听一听绫罗的曲儿?”
中年男人却道:“可她方才分明是扑到了我的怀里,证明她与我更是有缘。”
这时华徵嫆已经被絮姐带到酒桌前了。桌边坐着一个看着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中年男子。这位比起那位虽容貌略逊,但气质……还不如容貌,更逊。
“君老爷,徵嫆已经带到了。”絮姐笑着说道,而后便矮身退了开。
004。妾身不胜酒力()
门前那边还在就刚才的误会说着,却已成了打情骂俏之话。要点她却没点到的人怀里搂了别的姑娘,虽还有些不悦,但已被哄的满面红光。徵嫆扭回了头看着早盯了她许久的君老爷,心里有点沉重,但无奈之后还是的面对现实。
毕竟前面那十六年她每日得过且过,活的毫无盼头,好不容易嫁给了富商之子,却落得淹死下场。天让她换了身份重来一次,这次虽是个不光彩的职业,活在风月之地,她却不用再如从前那般小心翼翼的躲着所有人过活。这幅身子,就算有脊梁骨怕是也早就被戳得稀烂了,没什么好怕的,不如她咬着牙撑一撑,等摸清了这边的情况说不定能逃去别处过个梦寐以求的普通生活。
想到这,徵嫆捏了捏手里的帕子,矮身道:“君老爷久等了。”
君正阳正眼瞧着她点了点头,竟没追究方才认错人的事,只是说:“徵嫆姑娘带路便是。”
听他的语气倒像是有烦心事。
来买醉听曲找乐子的?
华徵嫆思索着,做了个“请”的姿势,带着头就往方才自己出来的房间走。她出门的时候就有两个丫鬟模样的小姑娘钻了进去,应是收拾房间的,这会儿门关着,大概房间是收拾好了。
带头走的路上,她特意留意了其他姐妹们的举止,发现她们接客时竟是直接搂了对方的手臂走的。而她……只是单纯的走在前面,由君老爷跟在后面。她这样服务不周,会不会被扣钱啊?
好在君老爷也没有怪罪的样子,就背着手跟在后面,看着确实像是有什么心事。徵嫆觉得这样还好办些,毕竟她别的可能做得不好,听人诉苦这技能却是练满了。
“君老爷,里面请。”这样说着,徵嫆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里面果然被收拾好了,桌上的酒杯茶碗都换了新的,还放了两碟瓜果和四碟小菜,看得她都饿了。
君正阳跟着走进去,目光落在房里的某个角落。那里立着个可以推动的屏风,屏风却是用轻薄透亮的,隐约能见到后面放着一架古琴。
华徵嫆也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而后就傻了。
怎么会有琴这种东西?!
不,不对,她记得絮姐说过,让她弹两首曲子哄君老爷开心。那个脾气不好的老鸨也说了,有个叫什么玩意来着的姑娘琴艺和她不分伯仲。
这里的华徵嫆是个会弹琴的?
妓女不是只要放低身段把客人哄高兴了就行吗?还得展现才艺?
还是说……她是个卖艺又卖身的?
这大概是最愁人的难题了。你变成了别人,却不知道这个人的底细,命运还不给你了解她的时间,就直接把你推到了风口浪尖。
这是迎着浪也要上的节奏啊!
“呃,君老爷,您想听什么曲儿?”华徵嫆不无紧张的问。
君正阳移开了目光,“暂且不听曲目,你先陪我喝两杯。”
上来就要开喝?
华徵嫆暗里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