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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轻尘道:“她说她还没准备好,先回去准备一晚。明日再教。”
“明日她过来吗?我去不了青楼的。”苏明溪提醒他。
“我知道,明日我派人去接她,而后我们一道儿去游湖。你不是早就想坐船游湖了吗?这次我就带你去。”
苏明溪听后眨了眨眼睛,“呃,其实也不一定要游湖的,想要游湖那句话我都说了半年了吧……后来有不少人带我去呢,前不久许少将军还带着我和他妹妹一起去春湖玩了一天。都有些腻了。”
君轻尘垂了眸子,低应了一声作答,想了想又道,“定下来的事我就不想改了,你若不喜可以找人带你去别处玩。”
苏明溪脸色一变,哎了一声,“没事的没事的,明天我可以一起去的,不打紧!”
君轻尘没再说什么。
他总安慰自己,明溪到底是个被宠着的公主,年纪也不大,有些话该说不该说她还不是很清楚。但是等到安慰的多了,他渐渐地发现,多次遇到这种事情,他越来越觉得心烦了。
他在云来,明溪在鹃山,隔着不远的距离,几月甚至半年一年才能见到一次。平日只能写信。从一开始小小的女娃到现在,每一次他见她,她都会有着不少改变,长高了、脸没那么圆乎乎的了、出落的更俊俏了,但他十岁时确定下来的想法始终没有变。
包括现在,他也不想把娶明溪这个想法成为过去而抛在脑后。现在想想,或许他只是一旦确定就懒得变了。
“对了,天音坊主,刚才那家伙说她不能要你的钱,方才顺便嘱咐了我把钱退给你。”君轻尘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两张千两银票。
赫连闻言接过银票,叹道:“虽然是妓女出身……但她倒是一个好姑娘。只是……”顿了顿,赫连莫名低喃,“我什么时候去罗记钱庄存过钱?”
君轻尘看向别处。
苏明溪敏锐的观察到了这一处古怪,撒娇着对赫连道:“师父一心扑在琴曲上,都魔障了,其他东西总是记不清,您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赫连闻言没了纠结这事的意思,笑道:“你倒会说我了。”
苏明溪嘿嘿笑了两声,“那师父,我和轻尘出去转转啦?第一次来云来我可得好好玩玩,往后可能都没什么机会来了。”
赫连颔首,“我们公主长大了,要嫁人了,趁着嫁人之前多玩一玩也说得过去。但是两日之后我回鹃山,你也一定要回去,知道吗?”
苏明溪扁嘴:“知道啦……”
回过身挽住了君轻尘的胳膊,苏明溪小声嘟囔,“还是师父好,不用嫁人,想去那就去哪……”
君轻尘眉头一蹙,面容冷漠的向赫连看了一眼。
赫连虽神情平静,但眼里还是多了一抹黯然。
“走吧,带你去玩。”君轻尘对苏明溪说着,带她走出了君记茶楼。
在沧澜国,七月依然是到了烈日灼灼的时候。好在一路绿柳成荫,走在树荫下也不见得太辛苦。只是身后跟着四个公主的护卫,还有一个双狼不知隐藏在哪,君轻尘和苏明溪挽着手走在一起,总觉得更加烦闷。
方才那一碗“安魂汤”已经镇压不住了!
在宫里还可以屏退众人,在外面就只能被监视着,他着实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
“轻尘,承轩姑姑身子如何了?”苏明溪问。
君轻尘漫不经心的答道:“还好,身子比起之前要好了些,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她心情一直不好,那样有什么病灾都很难痊愈。”
苏明溪闻言长长的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她的表姑姑苏轩儿身体不好也不是一两天了,听说当年嫁人没多久,她就时常郁郁寡欢,后来生下轻尘后更是整日郁郁寡欢,连带着轻尘生下来之后身子也不怎么样,听说就是因为娘亲怀孕时的情绪影响的。
这都二十来年了……一对感情有矛盾的夫妻能够坚持从一而终也是不容易。
“那君伯伯如何了?”
君轻尘眼睛一眯。
“他啊……老样子,花天酒地夜不归宿,宁可耗着油灯在账房呆一夜也不肯去关心关心我娘。除了生意就是酒,活该他身子越来越虚。”
苏明溪眨了眨眼睛,“好歹是你的亲爹嘛,也不要太责备他了,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君伯伯能一直只有姑姑一个妻子已经是不易的了。”
虽然……君伯伯已经被爹爹骂了二十多年窝囊废了……也不知他们几个年轻时的朋友发生了什么事,才能到今天这个地步。
君轻尘沉默了一阵子,只道:“我已经对他失望透了,你不用安慰我。”
苏明溪看了他两眼,想了想,乖乖的闭上了嘴。然而感受着四面八方向他们投来的目光,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032。遇到问题的两个人()
“轻尘,为什么他们都在看着我们啊?”
这一路上,总有人对他们投来目光或是指指点点,虽然苏明溪自小生活在宫中受尽了注目,但看那些人不像是什么友善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身上有点发寒。
君轻尘步子一顿,停下来摸了摸她柔软粉嫩的脸颊,“我说过,我在云来的名声不是很好。和我站在一起时常会引来骂名,你在意这些吗?”
“我……”苏明溪犹豫了下,随即道,“我是有些在意的,但我不在乎。我知道轻尘你其实可厉害了!也最喜欢你的作品了!说到这,我们去找个地方,你给我画一幅丹青好不好?”
君轻尘抚摸着有些瘦削、没有华徵嫆那样手感好的脸颊,心里忽然有些遗憾,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到那个家伙。
干脆就不去想她,只是道:“我在宫里的身份便是画师,公主有命岂敢不从?”说着叫来双狼,掏出一张银票交在他手上,“去买上好的笔墨纸砚来,少爷我要去丹青轩作画。”
“是!”双狼领命就走。
苏明溪的眼睛始终盯着双狼手里的银票直至他离开,看着君轻尘问:“轻尘,你……你会娶别的女子对吧?”
君轻尘看她一眼,引着她往丹青轩走,“你不是说过不介意我多娶?”
“是这样没错……可是……”苏明溪咬了咬唇,“我怕你喜欢别人会胜过喜欢我。”
君轻尘闻言微愣,随后道:“不会。我早说过,正妻的位置永远是你的。就算娶别人,她们也只会是妾,侧室的位置都不会坐上。”
苏明溪垂下了眸子,“那你……是不是想娶那位弹琴很好的姑娘?”
君轻尘眺望了一眼天际。眯起了细长的眼。
“啊啊,或许吧,她做的清粥小菜挺好吃,估计我娘会喜欢。”
“只是这样?”苏明溪追问。
君轻尘顿了顿,“就是这样。”
“那你干脆请她做厨子嘛?”苏明溪撇嘴。
君轻尘扫了一眼她的表情。
“那样太麻烦了。”
娶个妻子还没找个厨子麻烦?
明显这就是敷衍!
一股火涌了上来,苏明溪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特别生气,重重的哼了一声,甩开君轻尘就往前走。
但君轻尘胳膊长腿长,没两步就拽住了她。
“行了,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什么事情只要没兴致就做不来。我对所有女人都没兴致,去青楼都只是喝酒听曲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喜欢你这件事你也清楚,又何必计较那些呢?只要你耐得住身体的寂寞,我就会疼你宠你一辈子。”
苏明溪一下子红了脸。
大街上竟说这个!
不过她也知道,君轻尘生来身上就带着些瑕疵,许多事情都没兴致,没兴致就不能做。因此他也说过,他对她始终没有那方面的冲动,当然也对其他女人都没有那种冲动。这是病,太医治过都没效果。
那样,他娶几个女人确实都没什么区别,只要他喜欢她,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样想了想,心里算是舒坦了一点。两人终于恢复如初,交握着手往丹青轩走。
只是笔墨纸砚送到了地方,苏明溪亲自替他研了墨之后,君轻尘提起笔却深深皱起了眉。
为什么他看着眼前美丽的公主,却觉得无法下笔。反而提笔落下,脑海里却全是那次梦中弹奏曲子的人影儿?
邪门了?
见他只在宣纸上戳了一个墨点,墨点又被逐渐加重的力道晕开变成了一大坨黑团,苏明溪站起身子道:“轻尘,今天也没绘画的兴致吗?”
“嗯。”君轻尘撂下了笔,抽了下嘴角道,“之前是丢了棋,而后丢了书法,现在……我很久没去认真画过一幅作品了。”
苏明溪默了默,“要不你再试试?你就看着我的样子,照着画下来就好,不用那么认真仔细。”
君轻尘盯着带墨渍的纸看了好一会儿。
“好吧……那我试试。”
另一头,华徵嫆被护送回落香坊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想了很久关于答应君轻尘的事。
其实细想来,这曲子早晚是要传给后代的,说不定还会流传千古,她若始终握在手里不敢教人,说不定反而会给这首曲子带来不好的影响。毕竟到现在还没人知道真正的《徵嫆小调》流落到了哪里,或许它一只也不会被发现,就那么永远的消失下去了也说不定。
因为她开始怀疑,《徵嫆小调》之所以能传到后代,会不会就是此时的她教别人传下去的……?
这想法乍一想是有些不可思议。但她现在遇到的事放在之前恐怕觉得更不可思议。她叫华徵嫆,是从祖辈就传下来的遗命。而她现在名为芷柔,花名徵嫆,但她还是姓华。是不是往后的华家早在华芷柔出生之前就已经在把血脉延续下去了?
她现在的“华”,和以后的“华”,会是同宗血脉吗?
这恐怕得等她见到她在这里的唯一亲人…弟弟华止弘之后才能逐渐知道。记忆逐渐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