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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姐点头,也没言语,但用目光告诉她:“确实有过两次。”
但是落香坊里头要是什么东西出问题了,比如墙上出了道裂缝、椅子松动了,那基本都是要报上去处理的。发现墙上破了个洞却没说出来,难道是因为猫儿露面的次数少,她也没怎么好好教育过?
董妈妈亲自上阵,没两下就把东西都撤了开。露出了半面灰突突的墙壁。墙上果然有一处破损,是漏了个小洞。像是被什么东西磕出来的,比起自然形成倒更像人为。
但是这小洞的形成应该有些时日了。
弯腰将眼睛凑过去,絮姐睁着一只眼往里头来回的看。里面的情景倒不是很清楚,视线被屏风的侧面遮得只有一条狭窄的缝隙。但隐约还是可以看到一点点,那一点里头没有人影。
“什么味……”董妈妈隐约嗅到了什么气味,顿时觉得古怪,离开眼睛将鼻子凑到了小洞上用力吸了两下,心里肃然防备,“迷烟!?”
絮姐听后也是一惊,“春晓,什么情况?”
“徵嫆的屋子里头有迷烟。”董妈妈捂住鼻子静了一会儿,凝重道:“还有春水香。迷烟的味道重些,春水香却是淡了许多。两样味道都已经散了不少,大概是早就被人用了的。”
春水香,算是一种较为劣等的春药。大多被制成熏香状,只对女人有效,是调教荡妇的利器一枚。
不管是高等的还是劣等的,春药这东西在云来的各大青楼都是被严令禁止的。若是谁家用了被发现,那可是要叫同行笑话死。
瞧啊,你们家姑娘不行啊,只能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勾引客人?
先用了春水香,再用迷香,这下手的人必然是有着一定的用意。董妈妈道:“鱼儿再去跑一趟,钥匙拿来,直接开门!絮儿跟着我一起进屋,无双猫儿在外面候着!”
“是。”两个婢女齐答。
鱼儿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气,飞快的就将钥匙拿回来了。开门之后,屋内香气更重,扑面而来。董妈妈和絮姐各拿一方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进了屋去,却发现屋子里除了倒了一个凳子,床铺是工整的,整间屋子里也都没有人。
“人去哪了?”絮姐刚暗自嘀咕,就发现了什么似的拽了董妈妈的衣袖一下。两人一同到了窗边,打开紧闭的窗,发现外面的窗沿上竟挂着长长的一根绳索,是以往穆韶青去翻山越岭寻奇珍时常带的款式。
董妈妈松开捂着嘴的帕子,往下看了一眼,“他们是从窗户跑了?”
“应该是。”絮姐道,“以韶青的身手来说从这里下去不成问题。”
这一排房间的窗子都是对着一条人迹罕至的长街。街的另一面面是谁都可以去的憩园。但是因为对面就是青楼,平日里百姓为了避嫌,鲜少会去憩园里休息。也就偶尔有两个小孩子打闹至此,不过多半也会被家长提着耳朵拽走。由于落香坊的房子修的时候就是精心计划好了的,窗子外面只有一处窗沿,没有其他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而且地势也高,常人轻易是无法安稳落下去的。更何况被安排在这一侧住的姑娘都是没有身手的,因此这面的窗外没多看管,毕竟巡逻的人多了反而会给客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没想到,百密一疏,十几年来都好好的,今日却出问题了。
“可是这好端端的,怎么要走窗子呢?我又没下严令,徵嫆要求韶青带着她出去的话,俩人直接走门就行啊。”董妈妈觉得古怪,“还有这房子里的香是谁下的?”
絮姐摇头:“我也想不明白。既然下了春水香,又为什么后添了迷香。”
“也许是为了覆盖气味,也许是为了把人迷倒。”董妈妈根据她的经验说着,将窗户支了起来,“行了,散散味道,咱们俩先出去吧,免得跟着中招。既然是韶青和徵嫆一起不见的,咱们就别声张,先等一晚上,明天下午再没消息再进行下一步行动。”
“好。”毕竟搭档了多年,絮姐也懂得董妈妈的意思,随着她一起出了房间。
无双始终在不动声色的注视着猫儿的一举一动。但是猫儿就和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一样,再没做出过令人怀疑的事。董妈妈和絮姐出来后,就一起回内堂了。无双被嘱咐多留意一些这一排房间的动静,猫儿则是跟着絮姐一起回去了。
回到房里,无双又重新检查了一遍。直到觉得已经将穆韶青交给她的迷香藏的万无一失,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
华徴嫆感觉自己一点也不好。身子难受不说,神情也恍惚的随时可能睡过去一样。可她偏偏手上又疼又痒,还得被君轻尘在一旁挖苦:“你是个傻子吗?中了春水香就直接来找我解决啊,干嘛还要拿迷香熏一下自己!”
“我……我哪知道你什么事都没有啊!”华徴嫆委屈的揉着自己的手指头,“况且当时韶青也在,要不是他及时想出办法找来迷香压制的中的春水香,恐怕我就要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了!话说回来还要多谢韶青帮我逃了出来,不然我在屋子里待得当真是要焦急死了。”
君轻尘不用猜就知道春水香的事又是谁在设计陷害他的鸡崽子,心里那个气啊。这还有完没完了?身为一个女人小肚鸡肠到这个样子,各种残害自己的师妹,遇到她也算他见多识广了。
但是华徴嫆并不是完全能确定谁要害她。哪怕心里有数也不敢下定论,只能暗暗嘀咕:“谁给我下的春水香呢……好像料定了韶青会去找我一样。”
“可不就是料定了。”君轻尘没好气的戳了她一下,“就你们这几个认识的人,平日里出了问题谁会去主动找谁,估计整座落香坊里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了吧!也亏得你逃过一劫,不然中了招就真是无力回天了!”
华徴嫆闷了闷,苦着脸不说话。
青楼这地方当真是好危险啊……可为啥她又感觉通常只有自己在遇到危险,其他人过的都挺正常的?
话说回来,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的问:“公子,你真的没事吗?会不会有什么伤到的地方没有告诉我的?别让我担心啊,”
“没事,真没事!”君轻尘撑起身子从桌前走出来,大摇大摆的在她面前转了一圈,“你看,腰好腿好精神好的。只不过昨夜来暗算我的人估计和之前那些黑衣人是一伙。为了给自己点时间缓口气,对外我便派人宣布了我的护卫及时赶到,与那些人来了个两败俱伤,受了重伤而已。”
只是还不知道,能不能瞒过去。
华徴嫆还是担心,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揉着手道:“没事就好。”
君轻尘沉了沉气,轻轻抬起她的手,“你的手不舒服?”
“恩。前些阵子受了伤,后来都好了。可不知怎么的最近又疼上了,还痒痒的。”
明明心里头担心的紧,可君轻尘还是在面上作了只有轻微担忧的样子:“我这刚好有些祛痛止痒的药膏,给你敷一些好了。”
华徴嫆顿了一下,轻声道了句:“多谢。”而后发现君轻尘竟然是从怀里头掏出来的药瓶。
“公子难道你也有哪里不舒服吗?怎么是随身带着?”
君轻尘顿时拉长了脸,“不该问的别问。”
“……”
“还有。若你不习惯叫我爷,就直接唤我轻尘就好。我不喜欢你叫我公子。”
“……知道了。”华徴嫆答应后,小声嘀咕了句,“妾身只是觉得,单称一字爷这样怪怪的,好像不是谁都可以这么叫的……”
当然不是谁都可以这么叫的。在他的规矩里,只有他的女人才能这样叫,下人都不行。
君轻尘打开盖子,食指将小瓶子里的药膏沾出了一些,又放下瓶子抓着她的手腕低头将药膏涂抹在了她的指头上。华徴嫆安静的呆在一旁,感觉手上凉凉的,刺激着脑子里也不是很困了。只是还是有些疼的让她忍不住吸气。
“很疼吗?”
“没有……也不是特别疼。”华徴嫆轻轻的摇头,又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了他一眼,抿抿唇,垂眸继续盯着两人不断接触着的手。
君轻尘的手掌比起穆韶青的不算热,只能说是温温的,但一看就是保养得好,修长的十指上一点伤都没有,白皙如玉。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啊,此时却在悉心的替她抹着药。这感觉真是奇怪的紧。
“既然你是偷跑出来的,想好了回去该怎么解释了吗?”君轻尘抹着药问。
“回去……”华徴嫆顿了一下,摇头,“没有,不过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再怎么样董妈妈也不会杀了我。顶多受些惩罚罢了。”
死她都体会过,一些惩罚又算得了什么。这样想想看,她还真的没什么好怕的了。反正大不了又是死一次。
明明已经抹好了药膏,君轻尘却还是反复的摩挲着她的指肚,这温软的触感将他的心都要化开了一样,真是舍不得松手。
似乎也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能不想着如何花天酒地,也不用想着怎么哄对方开心。只觉得生活平静而又安心,什么烦恼都可以被往后放一放。
“来见我之前,你就没想过这样做会受到惩罚?”每当到了这种二人独处的时候,他的声音都会变得柔和一些。
华徴嫆扁了扁嘴,无奈又无所谓的看着他:“想过啊,可还是会放心不下,忍不住想要出来。”
“为什么放心不下我?”君轻尘继续问,眼神与声音却都已向着魅惑与诱引偏去。
华徴嫆抽出手背到身后,“毕竟在这里,除了韶青我就与你接触的比较多嘛。若是你出了事,恐怕我也会难过一阵子呢。”
“那你弟弟呢?”
华徴嫆一顿,“什么?”
“提起接触多的人,你就想到了我和穆韶青,你把你弟弟放哪去了?”君轻尘追问,身子向她靠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