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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妈妈心里头又乱又气,但还是要保持淡定。闭了闭眼,又睁开道:“那好,既然威胁不到君大少爷,姐姐就简单的说一下该如何与你协商。”
君轻尘从容依旧:“你说。”
“徵嫆不能给你。”
君轻尘不置可否,拿茶杯盖滤过了浮沫,又享受的抿了一口,品尝着沁人的香气,“还有呢?继续说。”
“还有,绫罗毕竟是我们落香坊的头牌。我能忍她这么多年,自然是因为她带来的收益十分可观。今日她死了,落香坊不仅断了一条收入来源,姐姐我更还是要去给她的家人添钱赔礼,这损失您有必要帮着承担一下。”
“黄金百两够不够?”
董妈妈心里一动,但面色上还是犹豫,半晌才道:“够。”
“答晚了。”君轻尘翻了个白眼,“我改变主意了,改成五十两银子。”
董妈妈当即炸毛了。
“五十两?君大少爷打发要饭的呢?”
君轻尘却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的看着董妈妈:“看不出啊,姐姐平日那么大方?打发要饭的都给五十两?弟弟我可是一两银子都得考虑一下。”
“……”
董妈妈真的是要被他气出一口血来。但也只能气闷的喝一口茶,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
真是失算,失算!原本以为喝了这提神醒脑又可镇定人心的观音碎,能使她和君轻尘谈的妥些。却没想到,她到底老了,君轻尘这年轻人喝了观音碎反而比她的收益效果好啊!
“君少爷,咱们今日可是来讲理的。”硬的不行,她也只能以理服人来软的,“五十两银子,平心而论,这损失还不够我补偿绫罗家人的。您说是不是?”
君轻尘抬眼看了看房梁,面无表情:“我又不知道姐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姐姐觉得是那就是好了。”
“……”
“但是,有一条希望姐姐清楚。”君轻尘又道,“你要给绫罗的家里人多少银子,那都是你自己要给的。不能你想给多少我就替你掏多少腰包,这冤大头我可能不大愿意当。”
“这……这是自然的。绫罗未能及时将客请出,是她的过错。未能及时发现,也是我的责任。怎么能让君少爷做冤大头。可是,您也有责任的不是?过时未归,客人也有错,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喝多了。”
“……”
“我这人啊,常喝多的。酒量不好,这事不少人都知道,我还和绫罗提起过的。若是我喝多了就把我送出去,万不可侮辱了她。”君轻尘一本正经道,“毕竟绫罗是千杯不醉的,我是为了放心才点她。却没想到,到了时间她非但没提醒我出去,自己还睡着在我旁边了,这个……”君轻尘吸吸鼻子,眼里竟多了分委屈,“姐姐也知道我是要娶明溪公主的。若是被明溪公主知道了此事,会不会由此对我多了一分坏印象?会不会这样就生了我的气,不再理我,不再嫁我了?那可就是坏了我的清白又坏了我的人生大事,这锅绫罗背不了,就得姐姐你来背。”
董妈妈的额头直冒汗,只见着君轻尘揶揄的看着她,还故作小声的提醒:“哎呀,再这么说下去,弟弟的心里可是就越来越不好受,越来越觉得自己亏得慌了。姐姐还要不要继续?再说可能要赔钱的就是您了。”
董妈妈闻言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茶杯盖一跳。
“君少爷莫要欺人太甚!您带了两个护卫都没能看住你,我们绫罗没能按时请您出去,您的护卫呢!?非得逼着姐姐撕破脸是不是!”
君轻尘笑笑,轻松接话:“谁规定带了护卫,护卫就要从头守到尾的?昨日我到了落香坊后,两个护卫就领命去了我舅舅那里答复。云王请他们去的,他们能不去?再者,莫说我带了两个护卫,您这青楼里不还有十几个打手呢么?他们就没想过请人?”
董妈妈气极反笑:“我请打手又不是为了做这个的!”
“哦,好巧。我请护卫也不是为了做这个的。”君轻尘拿茶杯的盖子敲了敲杯沿,若有所思的道:“方才春晓姐姐好像说了要撕破脸。哎哟这女人破了脸皮可是大忌。不过姐姐放心,您撕了自己那张,我这还可卖你一张。怎么样?”
他将身子凑过去,神神秘秘又意味深长的问:“姐姐要脸吗?”
这一年,这一天,活了快四十年的董春晓,恨死了眼前这个刚及弱冠的君轻尘。
已经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也只能试着做最后无用的口舌反击:“若将脸卖给了春晓姐姐,那弟弟岂不就是没有脸了?”
“没事啊。”君轻尘自始至终都很淡定,笑的分外妖娆:“我这人,一直都不要脸。”
对,他一直都不要脸。
这话是没法谈了!
董妈妈险些被气得掀桌,站起身子直用鼻子狠狠出气。君轻尘见状也站了起来,还将董春晓那杯没动多少的观音碎递了上去,“来来来,姐姐,气大伤身,喝些观音碎压压气,这可是好东西,我今儿是有口福了才能来这么畅快的走一遭,真是多谢姐姐。”
“你……”董妈妈被气得胸口一阵绞痛,丢了茶杯听那“啪嚓”的一声脆响,心里头是舒坦了一瞬,但也是一瞬,在那一瞬之后她又开始后悔的肉疼了。
她的观音碎!可以泡三次的!她的茶杯!落香坊花厅里的东西可都是宝贝!
“来人……扶着我回去!”声音直抖的说完,董妈妈便被人扶出了门。迈过门槛,她还恨恨的回头看了君轻尘一眼,咬牙道:“君少爷家大业大财力雄厚,却偏要与我董春晓这个女子作对。说不过您,董春晓甘拜下风。这绫罗的事情,您大人有大量就翻过这一页好了。她是欺负过徵嫆,可她人也死了。往后若您还有两分善心,就请饶过落香坊一条生路。毕竟穆絮与韶青都待徵嫆不薄。至于赔偿……我董春晓认了!”
在她出去之后,君轻尘也终于换上了严肃的面孔,淡淡道:“认了就好。”
虽然他正玩到兴头上,可也得知道些分寸。至于饶过落香坊……也可以考虑。倒不是因为穆絮那女人待华徵嫆多好,他也不觉得一个偷了华徴嫆银子的女人哪里好,但是穆韶青……他还是愿给个面子的。
毕竟华徴嫆也好,华芷柔也好,都是他从穆韶青的手里完好无损的接过来的。这个情,他承了。
待到脚步声远去,双狼才凑上来道:“主子,方才你二人谈话时,属下听到了故意放轻的脚步声,到了附近便消失了,像是有人在偷听。”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谈话,偷听就偷听了,损失的也不是我。”君轻尘不在意道。
但是顿了顿,他却心里生出一股疑惑。出了门,果然就撞见从花厅侧墙转过来的华徴嫆。
“爷。”华徴嫆矮身行礼。
瞧着她的恭顺的样子,乖巧又安静。君轻尘方才剑拔弩张的气势顿时消去了大半,心里敞亮了许多:“怎么,鸡崽子,又玩偷听?”
不过偷听就偷听吧,凭她这一声“爷”,他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了。
“妾身只是怕打扰您谈话,故而没来打扰。”华徴嫆说着,眼皮却是一直垂下去的,没有去看君轻尘。
君轻尘看着她这样子,有些莫名。虽然心里头大概有了答案,但还是关切的问:“怎么了?怎么觉得你没什么精神?”
078。近在咫尺却失去()
华徴嫆咬了咬唇,才终于抬起眼,探究似的看他:“爷是为了妾身,将绫罗杀害了吗?”
君轻尘闻言顿了顿。就那么与她对视着。半晌:“若我说不是,你信吗?若我说是,你又会怎样?”
华徴嫆低下头:“妾身……不会怎么样。”
心里头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抽痛感觉。君轻尘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在看着她低头的一瞬间,失望、伤感、落寞的样子尽收眼底,使他的心里不舒服到了极致。
“那你是不信我了?”
“爷并没有给妾身一个准确的答案,哪来的信不信这一说法?”华徴嫆反问,而后低叹:“毕竟是一条人命。这样就没了,妾身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并且想到这原因可能是因为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
双狼看着俩人这样对峙着,心里直替主子叫冤,着急的很,险些就要说出真相。可一旁蒙面的降魔却掐了他的手臂一下以做提醒。
双狼了然,这是王爷的事情,不能随意说出。否则下一死的很可能就是他。
主子会怎么做?
双狼很好奇这个。毕竟,虽然,他的一生使命就是保护主子,恨不得一切会给主子带来危险的人都消失掉,包括明溪公主也包括华徴嫆。但是主子好像真的很喜欢华徴嫆,不然也不会和董妈妈谈那么多,只是为了省下补偿的费用。
主子花钱大手大脚那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见他为了做什么事情,省吃俭用一阵子,还把王爷的赏赐都存了起来。
就是不知道,华徴嫆会不会领情,会不会懂他的心思。
“若我说绫罗的死与你没太大责任呢?你会信吗?”明明通常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会被人怎么理解或者怎么被人曲解,可对上华徴嫆,君轻尘就是忍不住这么泛酸的问了一句。
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不是不在意别人怎么看的吗?
他有这么喜欢眼前这个鸡崽子吗?明明他们接触的也不算特别多,还经常遇到不是她在睡就是她在醉的事情。
华徴嫆低着头想了很久。虽然可能没多久,但这短暂的时间对他们而言都是太过漫长了。
以至于,君轻尘的心像是被人揉成一团捏了又捏。
“妾身……”华徴嫆终于开口,却又犹豫了下。
君轻尘袖中的拳头已然握紧。
憋了很久,再是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