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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轻尘也确实不爽他很久了。
可是眼下华徴嫆的毒还没解好,若是就把梵音退回去,那往后再要找这么厉害的大夫可就难了。君轻尘也只能忍气道:“无碍,只要能将她的手治好就好。事情棘手,迟些也是理所应当,梵音降魔这两日都辛苦了,回去有赏。”
难得见着主子心平气和的给了个好脸色,梵音倒是有些意外的多看了他一眼,也若有所觉的看了旁边这忍着痛佯装淡定的小丫头一眼,而后耸了下肩,吊儿郎当的抱拳:“梵音多谢主子。”
君轻尘这人,所有人都以为他的脾气差的不行,点火就着,因此也传出了许多不好的名声。但其实他却是结拜六人里最淡定的一个。不管人家怎么说,反正他自己就是不在意,人家爱说什么说什么,不管是多难听、多不堪的话,到了他耳中都会变成无聊与低俗。他自己倒是很乐于用不吐脏字的方式把人气个半死。
大概是因为气的人太多了,看的也多了,觉得那样的人很滑稽,自己便不愿意做那样的人了吧。
因此,不管是那时外面的流言蜚语添油加醋,还是此时梵音的不服与轻视,君轻尘都可以笑一笑而毫不在意,先以华徴嫆为重。
“很痛吧?”
华徴嫆摇头:“好多了。谢谢爷的关心。”
听她的声音还是发虚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君轻尘不仅忍不住不关心,还特别的担心,总有些提心吊胆的感觉。
他以为绫罗到底是对他有几分信任,下毒的时间距离毒发还有一阵子。却没想到,他们都留了一手。绫罗竟然误报了时间。好在他也提前做了准备,与舅舅说明了情况之后带着双狼和降魔一起打算对绫罗下手,并且找出解药交给了梵音,命梵音查出解药是否是真。这兜兜转转一个圈子,好在舅舅同意了做掉绫罗这个不合格的眼线,也好在他计划的没有出问题,和董春晓的交涉全在他掌握之内。只是这往后下来,恐怕他们真的就是要明枪暗箭撕破脸了。
哪怕绫罗不在了,把华徴嫆留在这,也只能更危险。就算有穆韶青在,也难保董春晓不会做出什么事。还有暗杀他的人,多半是已经查清了他的行踪和底细。华徴嫆落入对方手中,很可能会成为他的威胁。
届时,他也会毫不留情的解决掉这个威胁而保全自己吗?
君轻尘想了下,却怎么都是犹豫。唤了一声降魔,君轻尘抬了抬下巴示意。
暗中保护好她。
降魔犹豫,毕竟最近风声有些紧。主子二次遇害,凶手是谁还不得而知。此时把他分开,恐怕危险更甚。
“没事,梵音和七步跟着我,直到玄毒回来为止。”君轻尘道。
降魔到底是同意了。
华徴嫆不知他们话里的具体意思。只是坐了一会儿,想到虽然她身份是个私妓,可她从未想过做一个不清不白的女子。这么几个大男人一直站在她屋子里终究不好。便起身对君轻尘道:“爷,切身有些累了。您们先请回吧。”
“才刚见面,又要赶我走?”君轻尘蹙眉。
华徴嫆也觉得不是很好意思。毕竟人家刚救过她。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手是什么时候被绫罗下了毒的,但猜一猜大概也和那次手被刺伤有关。只是君轻尘竟然知道是绫罗害的她,那他今日做的事情,她好像更能理解一点了。
谁的人命不是命。祸害别人命的人,别人就只能认栽吗?留着她继续危害他人?
或许杀害是一个严重的惩罚。她到现在也觉得心里不舒坦。但至少,人在做,天在看,善恶终有报,一切的结果最开始都是源于绫罗自己。
想了想,华徴嫆释然道:“那爷就留下陪陪妾身吧。”
这话的含义,君轻尘是听出来了。于是摆手道,梵音降魔出去候着。
“那属下呢?”双狼指着自己。
“你又不会出去,走窗子吧!”
双狼乐了:“还是主子了解属下!”
昨儿他陪着主子进了落香坊的正堂一遭,看着那姑娘们花花绿绿的打扮,看得他浑身发僵,果然还是不习惯于那么多女子同处一室。
他倒也不是遇见很多女子就这样,而是遇见了带着骚气的妓女就会不舒服。也不知道为什么,其他男子看到那样的估计能被引的扑过去,他看了却打从心眼里想避而远之,一般没主子的强制吩咐,他是绝对不会与那些妓女接触的。
除了这徵嫆姑娘,虽然长相越来越又几分明艳,但骨子里还是清新脱俗,也从不魅惑的撩人,规规矩矩的和常人家的女子无异,他接触着就没半点不适。
从窗子钻了出去,刚好在扒着窗沿时见到隔了两个窗的一扇窗口放着的秋菊有些打蔫了。花盆的边沿上还有两只麻雀在叫唤着。养的不错的一枝秋菊就这么任它枯萎好像不大好。双狼在疑惑中跃到了那扇窗口,敏捷的蹲在了窗框上,发现窗虽开着,里面却没有人。
出去接客了?双狼好奇的往里探了探头,发现这真是一间朴素的屋子。没有过多的装饰,连起居用品都不是很多。装饰的倒是淡雅怡人,看着让人觉得舒服。
屋子里只有窗口这一盆花。散发着微弱的香气。双狼想了想,解开腰间挂着的水囊,往花盆中倒了些水。看到清澈的水湿润了土壤,也不知会不会起到什么帮助。倒是周围的麻雀被吓得不敢靠近,在周围叽叽喳喳的叫着,像是气他扰了人家的清闲。
双狼耸了下肩,纵身一跃轻巧落地,双臂环胸站在了内墙里侧的转角处,一方面尽量不让行人瞧见,一遍也是卡着视线,不要碍了主子的眼。
079。感情到底太危险()
华徴嫆见三个大男人都出去了,自己的心里头也松快了几分。虽然君轻尘还在,但这感觉像是瞬间就不一样了,卸去一身防备,软趴趴的双手伸直倒在了桌上,令手自然的垂在前面,晾着上面擦的膏药。
君轻尘坐在一旁,发现杯里的茶水已经不知是何时的了,便道:“去叫伺候你们的婢女换一壶新茶来。”
华徴嫆抬起眼皮又耷拉下去,“无双出去帮韶青办事了,还要过些时候回来。这阵子我们有什么需要的都得自己去取。”
估计她是为了避免与人接触,才很少出去吧?
好在已经替她除掉了一个大麻烦。
君轻尘问道:“陆无双现在过得如何?”
陆无双,是无双的本名。华徴嫆偶然听见穆韶青提过一次。不过在青楼里大家从不会直呼大名,哪怕是朋友。
“她呢,过得还挺好的吧。比起刚开始一时间接受不了的样子,已经好了很多了。虽然每天做着粗使婢女的活,但我们这一排的也没人敢欺负她。她的屋子也没被收回去,不用住下人房,除了洗涮缝补累了些,倒是也不用应付其他客人了。挺好的,我都想去做婢女了。”
好好的主子不做,要去做婢女……这鸡崽子!君轻尘已经确认无疑了,她一定是谷子吃多了脑子里就没个别的玩意!
面上不动声色的道:“她没事就好。”心里却是有些无奈张弛这个人的做法。不过终究是旁人的事,他不好多干涉。能做的大概只有吸取教训,至少自己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对于之前发生的这件事,华徴嫆也是有几分唏嘘的。听青楼里的姑娘都认为张弛张公子是个绝对的良人,不成想却害得无双那么伤心。那她眼前的这位,是不是也会如同他的挚友一样,对她好的没话说,把她哄得团团转之后再把她狠心的伤一下?
感情这事情,到底太危险了。哪怕动了心思,也不能再错下去。
华徴嫆警告着自己。
“你就没打算与我细说一说你与那容沅的事情吗?”君轻尘问。
华徴嫆微滞,“容沅?”
“别和我说你不认识他了。”君轻尘板脸道。
华徴嫆犹豫了一会儿,“没什么好说的,都是过去的事了。”
就因为是过去的事,君轻尘才要知道。现在玄毒还在打听容沅的消息,听闻容沅这人动作倒是快,已经出了鹃山在往道巳山赶去。鹃山城与道巳山城距离之间隔着一个地域辽阔、面积与云来不相上下的浅业,但浅业地广人稀,土地相对贫瘠,可谓行路难。想要从鹃山越过浅业往道巳山赶路,花费必然不小,那人却能在短时间内凑足路费,也是不可小瞧。听玄毒传回来的消息说容沅是个很有头脑的人,不知出了几个什么样的营销点子,竟然令鹃山的几个大户商家都对他赞赏有家。容沅他只是在鹃山走了个过场,出的点子却使得那些商户争相效仿。如此放弃了大名大利而选择继续赶路的人,按理说应是不会那么容易冲动,却做出了害命之事,他是真的很好奇,华徴嫆与容沅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哪怕她的第一次是他的,这也是必须要知道的一件事。毕竟容沅这个人,也是来历不明,但去向却很明确。不似华徴嫆这样始终待在落香坊里没打算出去。
容沅大概就是要去找其他的容姓之人。但道巳山的那些人里确实又没有一个人知道容沅是谁。
华徴嫆和容沅,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此时断不可威胁,也不可利诱。君轻尘知道华徴嫆身子不适,也就不去为难她了,而是道:“如今屏门那便大致已经重新整顿分配,桃江似乎正在稳步攀升,受到重视。来年春种之前云来的兵都不好再调,皇上与云王都不会顾此失彼。虽然屏门被攻陷的话,定然是有损我国士气。但云来的粮食产出、矿物产出都太过重要,也是维持着国脉,这一条件若是崩溃,沧澜只能更快走向灭亡。眼下剩下的兵加上临时凑过去的大概有两万余人,由桃家父子带着,至于萧国那边听闻似乎暂时没什么大动静。因为萧国与华辰又打起来了。”
华徴嫆抬了抬眼,看着他道:“萧国还真是消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