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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刘表一死,这荆州还不是咱们俩说了算?!”
“什么,丞相终于要南下了,那真是太好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张允听到这话高兴地半死,他和蔡瑁一样,都是坚定的挺曹派,就等着曹操南下,自己好投靠了曹操,博取更大的富贵呢。
蔡瑁话音刚落,门外就想起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蔡府的管家急急忙忙走了进来,呈上一份短信,“家主,夏侯将军败了,昨夜诸葛亮火烧博望坡,夏侯惇十万大军全军覆没!”
“什么!不可能的?!”刚才还惬意的翘着二郎腿的蔡瑁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躲过管家手中的信件,张允的脑袋也凑了过来,两个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蔡瑁气的须发怒张,用力的把那竹简摔在了地上,“该死的,是黄家,黄承彦那老不死干的好事!这个诸葛亮是黄家的女婿,该死的,他这是想要挑起七大家族的争斗么,好好好,既然你黄家想破坏规则,我蔡瑁一定奉陪到底,该死的,黄承彦!”
话分两头,却说关索不但没有杀了昨天那个青年将军,还叫张苞把这小子送到李典那儿去,对此张苞心里面是一万个不乐意,可是却又没法子,关索这小子,这段时间是越来越有权威了,关大哥忙着结婚,这关小三却跳出来成了大家伙儿的头,怎么着也该是老子才对嘛。
张苞这心里面是越想越来气,对身后那个病怏怏,半死不活的青年将军自然也没什么好态度,心中不忿,就挥拳在那人的胸口砸了两下,这下可倒好,张苞下手从来都是个没轻没重的,那刚包扎好的伤口却又裂开了,鲜血直流,可真把抬人的两个小兵给吓得够呛。
“慌什么,慌什么,死了拉倒,省的麻烦,哎你,对就你,过来给他重新包一下,赶快给送到李将军那儿去,妈的,怎么什么倒霉事情都轮我头上去了。”
张苞一路嘀咕着,总算是在那青年将军断气以前把他送到了李典那儿去了,“李将军,这儿有个死人,小三让我送到你这儿来。”
李典的身份在军中是个秘密,因为李典当初留下来的时候就说过曾经那个五子良将的李典已经死了,所以在外人面前,张苞他们几个都是叫李将军而不称呼李典的。
李典听到声音,脑袋这才从竹简堆积如山的案桌上抬起来,身后牛金已经走过去了,当他看到躺在地上,面色苍白的青年将军的时候,却是忍不住惊呼出声来,“夏侯少爷,将军,是夏侯少爷!”
牛金见到青年将军的胸口还在不住的往外面渗血,一下子就慌了,连忙蹲下身子就要给他包扎,李典听到牛金的惊呼声,也赶忙从案桌后面跑了过来,“真的是夏侯,快,叫医生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出血了?”
张苞见到两个人这样子,就知道原来这俩家伙竟然还真的是认识地上这死鬼的,听牛金刚才的称呼,好像还是个听牛逼的人的。
听到李典的问话,张苞忍不住脸上一红,结结巴巴的说道,“啊啊,估计是走路上颠的吧,谁知道呢,李将军,这丫的到底是什么人啊,你们俩跟他很熟么?”
李典仔细吩咐牛金一定好好照顾那个青年将军以后,这才拉着张苞的手走了出来,两个人一起找到了关索,这时候大家才了解到那个青年将军的真实身份。
第一百四十一章夏侯婶婶()
“我擦,你说那家伙是夏侯惇的儿子,夏侯充怪不得呢,昨天晚上,夏侯惇那老货就好像是恨不得跟关索拼命一样,当时我还觉着纳闷呢,原来关索你丫的居然把人家儿子给砍了。”
见到张苞一脸揶揄的神色,关索才懒得理他呢,本来自己留下这个人,是觉得看他挺顺眼,想招揽他在自己手底下做事,这下倒好,原来人家竟然不是普通人,那是夏侯惇的儿子!这下可就难办了。
“这个人不能留了,杀了他!”王濬第一个清醒过来,狠狠的砸了下桌子,不说别的,这夏侯惇的儿子可不是普通人,要是被刘备知道,那可就是通敌的罪过啊。
刘巴也沉重的点了点头,这是最好不过的办法了,这件事情还得要找个信得过的人动手,这事就此揭过,以后谁都不许再提。
李典听到众人这话,嘴巴微微张了张,好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却没有出声来,懊恼的垂下头去,一副落寞的神色。
关索没有说话,李典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他的脸上却已经清楚的表达了他的意思,他是不想夏侯充死的,看起来,一年多时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从曹操的感情里面走出来。
对此,关索倒是并不生气,这说明李典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要是李典没几天功夫就把自己的旧主子给忘记了,那自己才该担心了呢。
关索一直觉得自己对李典心怀愧疚,当初自己是用了计策才让曹仁对李典起了疑心的,自打跟了自己以后,李典从没有提出过一个要求,甚至还为此放弃了姓名,甘愿当起了一个隐形人,默默在背后辅佐自己。
既然他想要保住这个夏侯充,对这唯一一个请求,自己要是这个干脆的拒绝了他,是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关索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什么权利啊,地位啊什么的,总的来说他考虑的比较少,他只期望每做的一件事情能对得起自己的兄弟,对得起自己所爱的人。
“在等等看吧,先不要急着下结论,这位夏侯将军还是留在李典将军那儿照顾,各位,我再次郑重的提醒大家一句,这件事情出之我口,止于你耳,我可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都听明白了么?”
没想到关索到最后居然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就连张苞这样的傻大个儿都知道这个夏侯充留不得,张苞连忙上前一步就要开口,但是边上的刘巴伸手拉住了他,冲着李典努了努嘴,张苞这才不情愿的哼了一声,退后一步,不说话了。
李典知道关索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当下感激的要命,激动地朝着关索抱了抱拳,虽然不需要开口,但是彼此间的心意已经都了然于胸。
回到府里面,张苞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夏侯充的事情,知道的人不止是他们几个,那天晚上在场的绝大部分兵士都看到了,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情早晚有一天要给大伯知道。
张苞心里面虽然忧急,但是却也想不出什么靠谱的法子,张苞知道自己脑子笨,但是妹妹星彩脑子却是极灵活的,就想着要找她商量一下对策。
张苞找到星彩的时候,星彩正陪在母亲身边安静的刺绣呢,虽然平日里在战场上舞抢弄棒的,但是母亲夏侯氏却一直不喜女儿这样的。
夏侯氏出身世家大族,从小学的就是端庄贤淑,在她看来女孩子就应该有女孩子的样儿,所以只要有暇,就会把女儿拘在身边,教她做些女工,也好有点儿女儿家的样子。
别看张苞在外面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在家里面还真就怕这个娘,要不是因为担忧关索那小混蛋的安危,自己是绝对不会来打搅妹妹的。
张苞站在外面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先是朝着端坐在主位上的母亲长鞠一躬,夏侯氏淡淡抬头看了儿子一眼,却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嗔怪道:“又是打哪儿刚野回来的,看着裹的一身泥,先去洗洗在见我来。”
在母亲面前,张苞不敢有一丁点儿失礼,低头躬身应了句是,只是在抬头的那一瞬间隐蔽的朝着边上的星彩眨了眨眼,星彩见到哥哥这个样子,就明白他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找自己商量。
张苞出门没多久,星彩就施施然走过来了,张苞连忙迎了上去,把夏侯充的身份和星彩说了星彩得知这个消息,也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切地说道,“小三他疯了么,知道这个夏侯充的身份怎么还敢留着他,不行我,我这就找他去,不要命了他。”
星彩嘴里面大叫着,拔腿就要出门去,可还没等走出一步,身后就传来一阵严肃的叫喊声,“给老身站住!”
星彩兄妹俩闻声不由得一顿,惊讶的转过头,果然看到母亲夏侯氏就站在自己身后呢,张苞懊恼的捂住额头,心里面惨嚎一声,夏侯氏在不管儿子的鬼脸呢,“你们两个,跟我进来。”
知子莫若母,刚才张苞朝着女儿做鬼脸的时候,就被夏侯氏注意到了,心中好奇的她就悄悄跟了过来,当她听到两个孩子说道夏侯这个姓氏的时候,她的身子却是忍不住颤抖了几下,赶忙叫住了两个孩子,她急切地想要知道自己刚才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刚才,你们说夏侯?苞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娘,小兔崽子,有什么事情是娘不能知道的,还敢瞒着我。”
张苞偷偷看了星彩一眼,知道事情瞒不下去了,想想反正娘亲也不是外人,就把昨夜抓了夏侯惇的儿子的事情老老实实说了。
“娘,你知道的,他可是夏侯惇的儿子,怎么能留下,我和星彩正要去找关索,把这小子给处理掉呢。娘,娘,你怎么了。”
当夏侯氏听到夏侯惇这个名字的时候,身子却是不自觉的抖了抖,那眼睛里面竟不自觉的涌出了泪水,抑制不住的哗哗流淌下来。
当听到儿子说要把夏侯充给杀掉的时候,夏侯氏再也忍不住,急切的出声叫道,“不,不许你们伤害他,他他是你们舅舅啊!”
当夏侯氏艰难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全身的力气就好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趴在桌子上呜呜痛哭起来,星彩和张苞直接就傻掉了,刚才母亲说什么,舅舅?什么舅舅?
张苞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可是星彩却不是傻子,以前自己一直没觉得,现在她突然想起来,母亲不也正是姓夏侯的么,难道,难道,星彩一脸骇然的看着伏身大哭不止的母亲,一个十分惊人的想法在脑海里面浮现出来,难道这个夏侯充是母亲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