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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张扬感激的朝身源处看去,却是师傅道岳。
依然清瘦的身子笔挺的站立,脸上没有初见时的风轻云淡一片安然,眼中的失望怎么也掩盖不住,是对我失望了么?
张扬低下头,有些惭愧,自己当时还那样信誓旦旦的说会拯救佛门,现在却连自己都保护不了,陷入了僵局,怎么会不让师傅失望呢!
“辩机,你做的很好,师傅很欣慰!”
张扬惊讶的抬起头,看到一张带笑的脸,眼中的赞赏一览无余。
“师傅!”
张扬的鼻子有些发酸,在所有人都敌视自己的时候,有一个人的支持,即使那力量依然薄弱但却能安定人心。告诉自己,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对自己这个便宜师傅,张扬其实不是很敬重的,即使在之前的日子他对自己的照顾让自己很感动,对他有了亲近感,也是促使他做出拯救佛门决定的一个因素,可并没有感到有什么特别,一个人在异地,总会对那些亲近的人表示依赖。
然而现在,道岳挺身而出站在自己这边,站在整个大总持寺的对立面,不管结果如何,这个举动让张扬的心终于认定了他。
他!是自己的师傅,道岳!
“道岳!”
主持方丈有些失控,脸色骇人,身体气的微微颤动,一圈圈肥肉荡起一阵涟漪,让人不敢直视。
不过奇怪的是即使再愤怒,他却依然没有说出什么,眼中望着道岳很是忌惮。
张扬疑惑的看着眼前道岳清瘦的背影,怎么也不能看出有什么值得一寺之主的方丈忌惮的,难道他还是一隐士高人,飞檐走壁、上天入地、身轻如燕、踏雪无痕的一牛人?难道是哥们看走了眼,这老家伙真不是常人?张扬的眼睛眨啊眨,脑中瞬间想出无数主意。
“道岳,虽说此子是你的入门弟子,不过此子妖言惑众败坏本寺名誉,必须接受本寺法规的制裁!不能因为他破坏了本寺戒律。”
方丈看着道岳,虽说对他很是忌惮,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全寺僧众注目的情况下,自己怎么能露怯,再说自己毕竟是一寺之主,他道岳就算再厉害也不会当众拿自己怎么样。方丈很有自信。
“释空,你真的认为辩机是在妖言惑众么,这都是老衲让他这样做的,看看这些年来我们佛门做的那些事儿,与土匪强盗有何差别?再不改变佛门的行径,佛门就要有灭顶之灾,到如今你还在执迷不悟,被钱财迷了心智,释空,真到了那时候你就是佛家的罪人!”
“主持方丈,道岳师兄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啊!”
“就是,平时吃喝都是靠着本寺供给,现在倒来说咱们的不是,那些香火钱他又少拿了几钱!现在倒是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哎,还不是他那徒弟辩机的事儿,道岳师弟还是很不错的,就是护短了些,被感情左右终究难成大道!哎,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你们,你们。。。。。。一丘之貉!”
道岳一声长叹,眼中是信念破灭的灰暗,飘扬的白胡子也耷拉着没有一丝活力,脸上的皱纹看起来深了许多,挺直的脊梁透出的萧瑟让张扬有些黯然。
这是一个可爱的老头,或许因为对自己信念的追求忘了身在俗世中怎能不沾染一丝烟火气,希望他不会像后世的一些人觉得理想破灭,活着如同行尸走肉没有意义,产生轻生的年头,老头不会这么脆弱想不开吧?
张扬担忧的看着道岳离开的背影,师傅,你要好好的。。。。。。
“辩机,为师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为什么?师傅要到哪里去?事情不都平息了吗?”
在以辩机为审判对象的批斗会上,道岳愤然拂袖离去,让整个广场陷入一片寂静。
在大总持寺里的声望,道岳要比主持方丈释空高的多。
当年他们的师傅无尘大师圆寂之前,曾经提议让道岳担任下届主持,那时大总持寺还没有现在的名气,寺里的僧人只有二十几人,刚刚结束战乱,大唐刚刚建立,万物萧条修养生息还没有贞观时期的繁盛,在温饱都没有解决的情况下,信仰也变成了奢望,人们没有多余的粮食钱财去孝敬佛主,寺里得到的收益及其有限,生活很是清苦。
当时无尘只有释空跟道岳两个亲传弟子,大总持寺承载了他一生的心血,想要将他发扬光大,弘扬佛法,他看中了二弟子道岳。
不过年轻的道岳因为痴迷佛法不愿把精力耗费在其他方面上,只为了钻研佛法,当着全院僧众的面谢绝了这一任命,加上道岳除了每月固定几天出外化缘感念俗世,磨砺心境,平时基本都是呆在佛堂里念经很少与人交流,更是将其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
释空愣愣的站在那里,显然没有料到道岳会突然离开,完全不顾自己的面子,就将自己甩在这里,他不是一向伪善的面孔让人看着讨厌吗,怎么这次在众人面前这么不讲风度?
整个人都傻了,除了道岳没有人知道当初无尘圆寂前的最后时刻说了什么,不过释空知道道岳手里拿着可以直接废掉自己这个主持的任命,那个偏心的老东西死了还不让人安生。
还记得无尘那老东西在跟道岳说了良久之后终于叫自己进去,
空荡荡的房子里就只有一个蒲团,那老东西就盘腿坐在上面,身子枯瘦的就剩下一副骨架,人没多少精神脸色很昏暗,可释空仍然记得就在自己走进这间房的时候那老东西看向自己几欲噬人的目光,多少年来每当自己独自一人想起那倒目光时都依然寒毛倒立,仿佛自己被剥光了身子暴。露在人前。
第二十六章:离开()
“释空,知道为师为什么赐你法号释空么?”
老东西一动不动,声音很低沉有种无力感,不过释空仍不敢怠慢。
“弟子不知!”
“你生性贪婪,且心胸狭隘,不过我佛慈悲,为师收你为徒,且给你法号释空,就是希望你能释放自己的心胸,不为俗世钱财地位心动。不过你的作为让为师很失望。”
释空低垂着头懦懦不敢言。
“出家之人四大皆空,留恋尘世功名利禄终非正途,哎,希望你以后谨记约束自身,否者必将酿成大祸。”
“本来为师是想让你师弟道岳做本寺的主持,虽然他比你年幼,入门也比你晚,不过论对佛学的参悟却比你更精通。”
“不过他潜心佛法,不好分身,向为师推荐了你,并说长幼有序。虽说在我们佛家讲究达者为师,还没有这种说法,不过为师就你们两个弟子,既然你师弟道岳没有这个心思,寺院的其他人进寺又太晚,对佛法的理解还不透彻,也就只有你能担任下届主持之位了。”
无尘说的很勉强,情不甘,心不愿的,若是实在是没了办法,他是真不想让释空担当大总持寺的主持的,希望这孽徒能够修养心性,将大总持寺发扬光大!也不枉自己教导他这么多年。
尽管对老东西的偏心充满怨念,不过释空还是被这天降的馅饼砸开了眼,想到自己以后摇身一变就是一寺之主了,那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也不用整天里憋屈受气了,这苦逼的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不过虽然让你继承主持之位,但是你的心性还不稳,一旦你的行为危害了整个大总持寺,道岳就会拿出为师亲手所写的印信罢免你的职位,希望你能够时刻警醒自己的言行,修养自己的心性,不要妄动贪念,阿弥陀佛,罢了,你且退下!”
“是,师傅,弟子告退!”
释空的眼中满是寒意,老不死的东西,临了给我来这么一出!刚刚兴奋的大脑犹如泼了一盆凉水,哇凉哇凉的。
“主持方丈,现在怎么办?”
道岳愤然离去,释空傻站在那里,众人一时拿不定主义到底该怎么办,只得小心的询问释空。
“嗯,先放了他,日后再审。”
释空瞪了张扬一眼,神情犹如吃了大便,别扭之极,转身离去,今天他的面子可是丢大了,再呆下去只会成为众人笑柄,别人不知道原因,只会认为自己是个孬蛋惧怕道岳,想到这里释空又把无尘在心里骂了一百遍。
道岳的禅房,此时张扬站在道岳身前,面带不解,事情不是都已经平息了吗?怎么师傅这时候要离开大总持寺了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吗?张扬有些内疚,如果不是自己太自大太自以为是,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以为一个简单的申明就能让人们遵从自己,不说改变佛门的命运,但单单将大总持寺摘出来还是挺实用的。
不过自己好像犯了穿越者的通病,自大的认为自己只要虎躯一震,四方诚服;振臂一呼,从者云集。以为个人的力量就已足够,有些急功近利了。
这是个非常不好的现象,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
在这个相对陌生的世界,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人,自己不是天生的王者,没有那种王霸之气。只得小心又谨慎,才能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达到自己的目的。
“辩机,为师要离开大总持寺了!”
“这些年,也许为师都做错了。”
道岳的神情有那么一丝寥落,显然还是没从这次打击中回过神儿来。
“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疏于对寺院的看顾,致使他们这些人变得这么堕落,我辜负了师傅。让大总持寺变成这样一个藏污纳垢的污秽之地。”
“我有罪!”
“辩机,你记着,永远要保持自己的本心,这个世界有太多的诱惑,佛家称之为心魔,只有战胜了它,才能坚定自己的心,不让自己陷进罪恶的深渊。”
“师傅这几年里一直都错了,佛,何为佛?佛家渡人出苦海,拯救世间的罪恶,与人为善,帮人渡厄!这就是佛!“
“其实修佛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