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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ǎo孩子的哭声硬生生凝固,好几个吓得当场就尿了裤子,却连一diǎn声音都不敢发出。还有那几个满嘴尖酸的妇女,一触及师父的眼神,立刻抖如筛糠。
师父的目光冷冰冰扫向其余人,“一边甘心受强权欺辱,一边又欺凌真正的弱xiǎo,正是有你们这种人,我汉人才会受尽异族欺凌!你们这种人!杀尽了,我也不会皱一皱眉!”
很少説话的师父,每一个字都透着凌厉,“我们出生入死,不是为了守护你们这种人!”
秋意浓听了,却咀嚼出一种失落。
秋意浓能感到,师父不是在愤怒,而是失望,为这些人的所为而失望。
师父口中的我们,指的是谁?他这一次突然返回中原,又是为的什么?
忽然察觉,他对师父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多年师徒相处,他竟一diǎn都不知道师父的过去,最惭愧的是,他连师父的真名都不知道,每次都只是师父师父的叫,还有,师父的年纪并不大,不过三十余岁,但仿佛刻入骨中的沧桑深深掩盖了师父的真实年纪。
是什么样的过去,使师父有了那样的沧桑?
“不要再给我们汉人丢脸!”师父慢慢收回枪,仰起头,望向长空,不再去看眼前任何一人,“没有下次了!滚!”
惊叫声直到此时才从那些人喉咙中迸出,他们好象见到厉鬼似的,连滚带爬的向后逃去。
“什么人敢在此闹事!”一队契丹军士大摇大摆的走来,巧得很,领头之人正是昨日来收税的那名官员,见汉人见鬼似的四处乱逃,那官员一脸轻蔑,四下一看,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继续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傲然道:“原来是群汉人在狗咬狗,你们这些汉人,就知道窝里斗,一个中原还不够你们折腾的,又想跑到我契丹来生事?都给我站住!”
那些汉人们既想远远离开师父,又不敢违抗这官员的话,只得畏惧的躲在远处,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xiǎo女孩侧着耳朵听了一阵,知道惹下大祸了,她犹豫了一下,慢慢迈步,竟是要循着声音走向那契丹官员。
“你干什么去!”秋意浓忙一把拉住xiǎo女孩,他能感到xiǎo女孩的xiǎo手因害怕而一片冰凉,可她还是轻轻道:“是我惹的事,我去求这契丹官。”
“你别过去,有什么事情我担着!”看了看立在街心的师父,他忙又笑道:“还有我师父!”
师父向xiǎo女孩看了一眼,冰冷的目光忽有一丝暖。
“怎么都不説话?哑巴了?”那契丹官员向四周大声骂了几句,契丹治下,见惯了汉人们寄人篱下的谦卑嘴脸,从没有一个汉人敢惹事,所以这官员也未把手握长枪的师父放在眼里,冷着嗓音道:“好大的狗胆!见到本官还敢持枪而立,不怕把你赶出契丹”
他的声音同样嘎然而止,离他还有十几步远的师父突然箭一般扑到了他面前,冰冷的枪锋稳稳停在这官员咽喉前,比枪锋更冰冷的是师父的双眼。
“你想干什么?”那官员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契丹境内,竟有汉人敢向他动武。
“大胆!”那队军士大骂着拔刀冲上,于是,他们也见识到了师父的枪术,那就好象是亲眼看见一道闪电从平地横击,师父静立不动,但手中枪如化飞龙,在他们每个人眼前掠过,不间断的逼向他们咽喉,军士们手中的钢刀在那一瞬比摆设更无用,无论他们怎么躲闪招架,那一横凌厉枪锋总是在他们咽喉前吞吐闪烁,十几名契丹军士,每一人都在那一刹感到了迫于一线的杀机。
“不要逼我大开杀戒!”枪锋一荡,卷落十几柄钢刀,又稳稳停在那官员咽喉前,“也不要以为,所有汉人都不懂得反抗!”
“你敢”那官员色厉内茬的声音被师父的枪锋逼回,“从今日起,汉人每月所交赋税,都与契丹人一样!”师父单手握枪,一步步踏前,枪锋逼得那官员一步步后退,“我不会説第二遍,听明白了吗?”
那官员脸色阴晴不停,一会儿象是要叱骂,一会儿象是要喝令军士动手,脚步却被枪锋逼得不停踉跄倒退,积累的傲气和傲慢也就在这一步步后退中被摧溃,最后,这官员软倒在枪锋面前,崩溃似的大声嘶叫,“明白了!我明白了!”
“若失信,我会来找你!”师父移开枪锋的同时,也移开了目光,
契丹军士扶起官员,惊慌失措的逃开,有几名军士似乎还不服气,低声商议了几句,大概是想去多叫些人来对付师父。
师父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径自背转身,枪横转,就象在等着他们去召集大队人马过来一样。
“师父,我帮你!”秋意浓大喊一声,跑到师父身旁,什么契丹人汉人,他不管!师父今日实在是威风至极,自己既是徒弟,当然要和师父并肩站在一起。
而且,师父教了他那么多年的枪术,每次都只能对着木桩子练习,今天嘿嘿!
期待的师徒二人大战千军万马的一幕并未出现,就当他向那些契丹军士大扮鬼脸时,一名军士向师父的背影看了几眼,忽然神色大变,在那官员和同伴耳边低声説了几句,随后,这官员和其余军士也象见到厉鬼一般,满脸畏惧的又看了一眼师父的背影,突然急匆匆的往来路逃去,连掉在师父脚旁的刀也不敢去拣。
“师父,他们怎么跑了?”秋意浓大感遗憾,很不甘心的问。
“看来,是有人认出我来了。”师父摇摇头,收起长枪。
“啊?什么叫认出你了?”秋意浓约略猜到了一diǎn,原来师父果然有段不同凡响过去,他缠着师父,满脸巴望,“师父,到底怎么回事?”
师父又默默摇头,没有给他回答,而是向那些躲在角落里的汉人,高声道:“看见了吗?如果懂得反抗,那就会发现,你们眼中的强权也不过如此,同样,若你们懂得怜悯,也就会找回自己失去的尊严。”
汉人们都不出声,説不清是不敢接口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他们低着头,慢慢退开,想来,在今日之前,他们从未见识过师父这样的男子,所以,他们也无法回应师父的话。
不过,在那天之后,xiǎo女孩一次次走过长街,再没有一人嘲笑她一句,而那些孩子也没有再向她纠缠。
“师父!”人群走远,秋意浓还眼巴巴的看着师父,一心想打听出师父的过去,可师父很巧妙的回避了徒弟的好奇,“知道我刚才在家里,为什么要瞪你吗?”
他摇摇头,真的不知道。
“你不该扔下枪!”师父转过头,看向xiǎo女孩,“我教你的翔天枪,就是要用来锄强扶弱!”
第一百零四章:艳甲飞将(续)()
师父的目光流转在xiǎo女孩身上时,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温和,“穷不失意,弱不失志,还懂得临难挺身,很不错的xiǎo姑娘,这样的良善,才值得我们用性命去守护。也难怪,我的徒弟会这般维护你。”
师父忽然笑了起来,“秋意浓,你长大了!”
秋意浓咧了咧嘴,很想也陪着笑笑,却懊丧的瞪了师父一眼,真不地道啊!就这么把他的名字给喊了出来。
“秋、意、浓?你的名字叫秋意浓?”xiǎo女孩有一双很灵敏的耳朵,她偏过头,抿着嘴,好象就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答应过我不当着我的面笑的!”秋意浓急的大叫,又狠狠瞪了师父一眼,“师父,你拆徒弟台!看你给起的名字每次都惹人发笑!”
“去走走吧。有什么话等晚上回家再和师父聊。”师父很知趣的朝两人笑笑,“xiǎo姑娘,如果走累了,又不嫌我这徒弟愚笨,随时欢迎你到这院子里来坐坐。”説着,师父提着枪走回院子。
秋意浓傻了眼,师父就这么干脆的走了?也不等xiǎo女孩道谢,还把话説得那么暧昧?这师父从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再看看xiǎo女孩竭力忍笑的样子,秋意浓只得磨磨蹭蹭的走过去,很熟练的再去从xiǎo女孩手里抢那包裹。
xiǎo女孩挣了一下,随即软软的松开手,任秋意浓背过包裹,大概是师父那几句话的缘故,xiǎo女孩面色透着腼腆的红,走了好一段路,两人都没有説话,只听着那竹杖笃笃笃的一路diǎn地。
“你”秋意浓认为自己再不説话就太傻了,想了半天总算憋出一句,“你为什么总要説我是飞将军?”
“因为你就是飞将军啊!”xiǎo女孩还是执拗的説着这一句,脸上苦憋的笑却慢慢淡了下来,走了几步,她xiǎo声问:“如果我告诉你原因,你能不笑我吗?”
“当然不会笑!”秋意浓故意斜了她一眼:“我也不会憋着笑,我很守信的!”
xiǎo女孩diǎndiǎn头,慢慢説出了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也从没有人愿意听的故事,“我的眼睛生来就看不见,在我很xiǎo的时候,奶奶总对我説,外面的天就是这么黑黑的一片,黑得大家都看不见,所以我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如别人的地方,可等长大几岁,慢慢懂事了,我才知道原来看不见的只有我,有几次听到别家xiǎo孩在外面玩的高兴,我也偷偷出门,可走几步就要摔倒,还听到别人xiǎo瞎子xiǎo瞎子的喊我,那天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出去,每天都躲在家里哭,还跟奶奶讲,我不想再活下去了,因为我不想再过这种什么都看不见,永远都黑乎乎的日子”
“奶奶只是叹气,什么话都不説,可我是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因为活下去也只是奶奶的累赘,有一次趁奶奶出门,我故意用头去撞墙,等奶奶回来,看见满头是血,躺在地上的我,吓得抱住我大哭,她手忙脚乱的给我包扎抹药,又一遍遍告诉我説,如果我死了,她也不想再活在这个世上”
“那一天,我哭得很伤心,一个劲的问奶奶,我为什么会那么苦,奶奶还是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