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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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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就让他就此沉沦下去,是对两人最好的结局

    但公主和弟弟们还是每日来此,最令他无奈的就是xiǎo七,这个弟弟每次一进了灵堂就满地打滚,撒着泼逼他吃些东西,如果不是有xiǎo七每日逼他进食,以他的身子,大概早已昏厥过去。

    弟弟们不知道,其实,他心里奢求的就是这片刻昏沉。

    因为这些时日,他每次透过烛烟熏染,眼中所见的,都会是那位身纹猛虎的羌族大汉,正向他冷冷逼视,一旦闭阖双眼,看见的又是一个双眼被他洞穿的xiǎo孩,血肉模糊的眼洞里,竟也是仇恨迸射。

    他无法忘记,那一份不离不弃的父子情,是被他亲手掐灭。

    而在耳中缠绕不去的,也尽是那名秀丽羌族少女对他的怨毒诅咒,“护龙智!你这一生,也必会亲眼目睹自己最为关心爱护之人一个个死在你的面前,遍尝这救无可救,痛无可痛之惨!最后,你亦会孤独而死这是我族七万冤魂,沉沦黄泉之下时所对你的诅咒”

    他不畏死,但这个名叫月歌的羌女,正説中了他此生最大的恐惧!

    他已失去了义父,大哥,二哥,便是在这沉沦之时,他也不敢深想,能不能再承受一次生离死别?

    凄厉的诅咒尤在心底翻覆,一字一字在他心底穿刺如刃,忽然,凄厉声变得清晰,竟似由心底蔓延至灵堂外,“四哥救命!”

    是xiǎo七在呼救!

    一辨别出弟弟的叫声,虽仍沉陷于昏沉梦魇中,可不知从何处突然生出的一股力气,竟把智因长跪而僵硬的身子从地上一下扯起,“xiǎo七!”

    迎着弟弟的喊身,智就要往外冲,可僵直发麻的身躯又让他一下跌倒在地,神智尚恍惚,他双手已抖嗦着往袖中摸去,左袖藏锋剑,右手逐日弩,但触手处全都摸空,这才想起,这两件随身兵刃已被担心他的弟弟们取走,

    “xiǎo七!”智硬撑着在地上翻了个身,手肘支地,拖着发麻的身体的往后堂外爬去,“xiǎo七!四哥在这里!”

    “四哥救命啊!”猛咋咋呼呼的冲了进来,正要先打滚再号啕,可一看见四哥用手臂撑着全身在地上爬动的模样,大喊声突然卡在了猛的喉咙里,记忆里,他从未见过,四哥象此时这样狼狈。

    “四哥”猛跑过去抱起了智,腾出一只手在兄长僵硬的身上使劲揉着,准备了一肚子的説辞突然一句都説不出来,呆呆的看着每日都在变得憔悴的智。

    可他忘了,自己这时候是副什么样子。

    “xiǎo七,怎么了?是谁伤的你?”智被弟弟全身破烂流丢的样子所惊,也用发颤的手摸索着弟弟红通通的胖脸,口中尤问:“是谁伤的你,是谁?四哥在,别怕!”

    正是这一句句由心而动的手足真情,却使他昏沉恍惚的神智徐徐清楚,然后,便发现弟弟原来无恙。

    “四哥,你额头的白头发又多了好几根!”猛憋了半天,傻乎乎的説了一句。

    “你又淘气了”智长出了一口气,因紧张而强支出的力气一下被抽空,整个人都虚软下来,半靠在弟弟肩膀上,连连摇头,嘴角,苦笑渐起。

    弟弟没事,那就好

    “四哥!”猛这才想起此行目的,忙又扯开喉咙道:“四哥,姐姐欺负我,她要拿棒子揍我,还叫齐大家一起揍,五哥六哥都被打跑了,最凶是那帮文官,他们都卷袖子上了”但在四哥复又清澈的目光下,他的胡説八道越説越xiǎo声。

    “是谁给你出的主意?”智长叹着,揉了揉弟弟的脸蛋,低声问,“这主意不会是殿下出的,是张砺?梁正英?不会,梁正英没这胆子,是不是完颜盈烈?”

    “是我。”完颜盈烈从堂外步入,先向着堂上三块灵牌深深施礼,才转过头,向智diǎn了diǎn头,“智王,愿意听老头子説diǎn旧事么?”

第一百零六章:囹圄少年(流)() 
“出事了?”神智一清,智立即猜到灵堂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他坐直了身子,先向弟弟道:“xiǎo七,给四哥拿diǎn吃的东西。”沉沦时日已该结束,他需要恢复体力,否则,沉沦的就会是义父的江山。

    “噢!”猛开心的歪过头,向堂外大喊:“送diǎn吃的来,要大补的!多一份!我也饿了!”喊完,他又继续给哥哥揉着四肢。

    “我们都低估了拓拔战,或该説,我们高估了人心的忠义,至少,这世上并非人人都可做护龙七王。”完颜盈烈抽着烟杆,就在灵堂的门槛上盘腿坐下,把黑甲集结和最近所发生的事情缓慢而详尽的一一道出,做为要承担起一族安危的女真族长,完颜盈烈很喜欢也很擅长对身边的每一个人察言观色,然后在心里加以品评,所以在説出这些个令公主和幽州将官都寝食不安的坏消息时,他的双眼又一次透过吞吐烟雾,观察着智脸上的每一分神情变化。

    但出他预料的是,智从头至尾都只是静静的听着,神情没有一丝能够被看出的变化,完颜盈烈有些气馁的叹了口气,他从来都看不透这个少年,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智在此时表现出的沉稳也该算是预料之中,或许正是智的这份临危从容,自己才愿意把举族的未来都当成赌注压在这少年身上,而且他也不算是完全捉摸不透智的心思,方才智狼狈焦急的模样他偷偷看在眼中,所以故意装做来迟了一步,正如他所猜,手足之情可以彻底软化和打动这少年。

    “心有羁绊,总好过真正的铁石心肠。”完颜盈烈下意识的去看兄弟俩;

    一贯毛手毛脚的猛这时收敛住平常兴风作浪的性子,拿捏着力气,xiǎo心翼翼的给四哥搓揉僵硬麻木的身子,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紧盯着智,生怕力气用大,弄痛了四哥。

    而智在聆听时也会时时向弟弟看去一眼,眼眸里流露的是不经掩饰的温情。

    “我不是圣人,也不是善人”

    “我只是个恶人,因为恶人可以魔高一丈”

    “完颜盈烈,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付我的敌人”完颜盈烈从不曾忘记,智当日走出女真营地前厉声説出的那番话,而此时看着面前的兄友弟恭,完颜盈烈突然想,如果有一日,智真的失去了亲情这份羁绊,那他又会疯魔成为怎样的一个人?

    被这突来之念所惊,完颜盈烈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忙连吸几口烟,掩饰住了不该出现在此时的杞人忧天。

    “黑甲集结,这个消息也算是我为解去一惑。”默不作声的听过完颜盈烈带来的消息,智最初的反应只是diǎn了diǎn头,“几年前我就在奇怪,为什么拓拔战的黑甲骑军在正式成建制后始终是二十三万人,既不添丁,也不减员,可他这战王再有战无不胜的本事,每一次大战下来难免也要有所折损,而且义父每隔几年还都要为拓拔战扩军,但不论战后还是扩军,黑甲骑军还是保持着二十三万这不多也不少的数量,原来他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在暗中隐瞒自己的实力,把对他死忠的部下分批逐步的暗藏各地,每次招收新血,也是刻意保持着二十三万人的数量,再利用一场场战斗来历练新兵的经验和对他的忠心,原来如此。”

    “四哥,为什么你要説二十三万黑甲骑军是个不多不少的数量?”猛十分纳闷,却也正问出了完颜盈烈的好奇。

    “辽国一共有多少披甲军士?”智反问。

    “大概五十来万吧?”猛哪耐烦动脑子,追着问:“快説啊,为什么二十三万不多不少?难道四哥还嫌少?可姐姐和大伙儿肯定估计早嫌多了!”

    “我説的不多不少指的是拓拔战谋反前。”智反应过来,这个弟弟是不能用循循善诱的法子让他多动脑子的,智自失的一摇头,这样也好,诡谲谋算之事就全由自己来担起,这个弟弟,还是要让他活得尽量无忧无虑一些。

    “大辽以武开国,国中常备军就拥五十万之众,拓拔战的二十三万黑甲战力强大,却故意保持在不足大辽倾国之军一半的数量以下,因为这二十三万人马正是辽国朝野对一支有重臣独领的军队可以容忍的底线数量,对外,二十三万已是一支强横大军,足够与草原上任何一处部落抗衡,也不需要朝廷在派兵协同作战,对朝,二十三万人不到全国数量的一半,那臣子们便不会忌惮他是拥兵自重,独揽军权,再加上拓拔战时时表露的忠心和义父的信任,他才可以在暗处慢慢布置自己的兵变,前些年他还散去二十三部下在各州,只留三万亲军,更是消减了朝中正臣对他潜在的疑虑。”

    “这厮真不是东西!”听了四哥的解释,猛骂了一句,果然也没太多其他的想法。

    智问道:“集结后的黑甲骑军大概已有多少人马?”

    “挺多的!”猛抢着道:“听説前些时候到处是一批批赶往上京的黑甲骑军,其实我是蛮想出去截个道,给黑甲骑军减diǎn人口!但是姐姐偏心不让我出城,只肯放六哥出去打听消息!”

    猛一个劲为自己遭受的不公向四哥抱怨道:“为什么六哥就能出城?他每天一早来灵堂看过四哥就溜出去打探消息,不到深更半夜不肯回来,一回来就蒙头大睡,还有五哥,他也能出城,这些日子他要么窝在军营里练兵,要么拉着一批人出城在城外操练,他回来倒不忙睡觉,就是抱着狼扑枪在院子里转,説要多些两招杀招出来,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紧凑,就我一个整天被关在城里,除了去讨xiǎo妹骂就没事干,闷了个半死!”

    “这些日子,五弟六弟都辛苦了。”从猛的抱怨里,智也算大致知道了些近况,五弟练兵,六弟斥候,这个最惹事的xiǎo七还是一如既往的被哄在家里,智笑了笑,也如常的继续哄他,“xiǎo七也辛苦了。”

    哄过弟弟,智又向完颜盈烈瞟了一眼,从xiǎo七嘴里问不出什么太多的消息,但这个狡猾多谋的老人就不同了,他很多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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