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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堰山城的城主府距离城门并不远,乃至说堰山城本身就不是太大,不用再去为难怎么应答焦瓒,宣仲很快就平平安安的将焦瓒接入了城主府中。
当然,早已得到宣仲派出的士兵禀报,堰山城的城主图宵也是在第一时间赶出来迎接焦瓒说道:“下官见过焦侍郎,焦侍郎快里面请。”
“图城主客气了。”
看到图宵热情的样子,焦瓒自然不会再去怀疑。因为焦瓒即使并不知道咸阳公图时找自己究竟想干什么,但从图宵等人表现中,焦瓒大略也知道自己用不着太过担心。因为咸阳公图时真要对自己不利,瞒得住宣仲也瞒不住图宵。
只是在将焦瓒送入城主府后,宣仲却不可能跟着一起留下来。毕竟与其他官职不同,守城校尉的工作就是看守城门的进出乃至防御城门的进出。
但没等宣仲走回城门处,甚至没等宣仲远离城主府,阳鼎天就迎面走向宣仲道:“宣校尉请留步!”
“……汝是什么人?找本将什么事!”
看了看阳鼎天一身半短打的装束,宣仲就皱了皱眉头。毕竟为了前段时间的幽冥教藏宝一事,那可是有不少同样装束的江湖人在堰山城进出。虽然不能说这里面有给宣仲添多少麻烦,对于阳鼎天这样的江湖人,任何军中将领都会有太多好感。
而阳鼎天即使在咸阳城,或者说在咸阳公府很出名,但别说宣仲这样的下层将领不可能认识阳鼎天,甚至咸阳城中非咸阳公图时的心腹也不可能有太多人认识阳鼎天。所以不奇怪宣仲的疑惑,阳鼎天直接就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道:“某乃咸阳公府客卿,奉咸阳公令,差遣宣校尉办事!”
“这……,末将参见令使大人!”
看到阳鼎天拿出的令牌,宣仲脸上顿时一惊,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立即跪了下去。
因为即使不是为了自立为王,咸阳公图时也为自己在咸州境内的政令通达早早就设立了一种令牌制度。所以一眼认出阳鼎天手中的令牌即是代表了咸阳公图时的令牌,宣仲根本就不会有任何迟疑。
毕竟不管钦官还是府官,首先他们都必须效忠咸阳公图时才能在咸州境内做官。
而看到宣仲没有任何抗拒的样子,阳鼎天也点点头道:“宣校尉请起。只要宣校尉能为咸阳公办好这件差事,咸阳公定大有封尚。”
“不知末将该怎做些什么!”
一脸郑重的从地上站起来,宣仲眼中已经再没有阳鼎天是否江湖人的疑惑。
因为这虽然是宣仲自己第一次接到这样的传令,但宣仲知道,任何政令想要真正在咸州境内通令,那是必须同时拥有咸阳公图时的令牌为证才行。甚至于这次善待焦瓒一行人的命令,同样也是随着咸阳公图时的令牌一起传达到堰山城。
而无意拐弯抹角,阳鼎天就说道:“很简单,抓捕兵部侍郎焦瓒一行。”
“……抓捕焦瓒?为什么?咸阳公前面不是才要末将我们好生伺候焦大人吗?”
“没错,可那就是为了抓捕焦瓒。或者说是为了让焦瓒放心进入咸州、放心露面的一种布置而已。不然宣校尉认为焦瓒若一直藏在堰山中。咸阳公又要如何去抓捕焦瓒!”
“可是……,焦大人不是兵部侍郎吗?难道朝廷……,还是咸阳公……”
虽然阳鼎天早已经是一脸严肃样子,宣仲还是迟疑着追问了一句。
因为宣仲虽然也听说了图晟军正在堰山中围堵焦瓒一事。但图晟军或许有围堵焦瓒的理由。考虑到焦瓒乃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外祖父的身份。宣仲这样的下级将领根本就不敢想像抓捕焦瓒到底意味着什么。
而似笑非笑的望了望宣仲,阳鼎天就慢悠悠说道:“宣校尉还真是敢在咸阳公的命令下迟疑啊!不过某到不怕告诉宣校尉真像,那就如同图晟军现在做的事情一样。咸阳公同样有意自立,这才要抓捕焦瓒,就不知道宣校尉敢不敢做这事,或者说想站在哪一边。”
“……末将不敢!但不知令使是想末将回去调兵前来抓捕焦瓒,还是直接动用令使的权利指挥城主府中的卫士抓捕焦瓒!”
虽然同样怔忪了一下,宣仲却并没有犹豫太久。
因为不说宣仲不知道拒绝阳鼎天要求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灾难,他更知道即使自己不帮助阳鼎天抓捕焦瓒,堰山城中同样有其他人愿意帮助阳鼎天抓捕焦瓒。
而看到宣仲的回答异常爽快样子,阳鼎天才点点头道:“很好!但汝不必急着惊动现在城主府中的焦瓒,还是先随某去调兵抓捕那个被焦瓒遣开的斥候再说,不然这次咸阳公抓捕焦瓒的事情难免泄露出去。”
“末将遵命!”
听到阳鼎天命令,宣仲就为自己的选择满脸庆幸了一下。
因为宣仲即使不知道咸阳公图时是不是真的想要自立为王,但正如在阳鼎天告诉宣仲所谓的“真相”后,宣仲就不敢不听从阳鼎天命令一样。阳鼎天既然在这时还要想着先将前面离开的梁二抓住,那就不会允许宣仲在抓捕焦瓒一事上出现任何疏漏,甚至不会允许宣仲拒绝自己的命令了。
只是一边向城门处赶去调兵,虽然知道阳鼎天的意思是将前面见过焦瓒一行人的几个士兵都一起调去抓人,宣仲还是略做迟疑道:“令使大人,不知末将可否多问一句话。”
“宣校尉想问什么?是问某为什么要让宣校尉动手抓人,自己却不愿动手吗?”
“末将不敢!”
没想到阳鼎天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心中疑惑,宣仲就更不敢多言了。毕竟身在堰山城,宣仲不仅见过为了幽冥教藏宝而来的江湖人,甚至早就见过不少为进入堰山寻找各种机缘的江湖人。
所以即使不知道阳鼎天的武艺达到什么程度,宣仲依旧有些不明白咸阳公图时让自己公开抓捕焦瓒的理由。
毕竟比起动用官兵抓人,使用江湖人抓人才能更加保证秘密不能泄露。
而看到宣仲低下头去,阳鼎天就是脸上一笑道:“很简单,如果江湖人动手,那难免会引来天英门弟子插手,可如果是宣校尉这样的普通将士抓人,那就是朝廷的权势之争,不管江湖人还是天英门都没有插手理由。”
“原来如此!末将受教了。”
没想到事情真相竟是这个,宣仲立即就不再多言了。
毕竟身为北越国将领,宣仲又怎可能不知道天英门对北越国朝廷的影响。所以既然是为了防备天英门出手,虽然不知道这对抓捕焦瓒一事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宣仲也确实没有再犹豫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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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六百七十九章 、贼寇()
作为斥候,当然要有足够本事才行。不然探询不到敌人秘密却将自己行踪泄露了,这样的斥候别说能做什么事,恐怕一战都活不下来。
而梁二能被焦熊调遣到焦瓒身边,自然是焦家军中最最顶尖的斥候,不然焦瓒也不可能至今未被图晟军抓住,甚至还安然来到了堰山城。
所以即使只是作为一个后备手段被从焦瓒身边调开,梁二还是在堰山城中小心隐藏着形迹,并且留意城守府的状况。因为焦瓒早与梁二说过,除非焦瓒一行人安全离开堰山城,梁二都用不着过来汇合。
毕竟一直跟在焦瓒身边引路、探路,梁二也听说过有关咸阳公图时想要自立一事。所以虽然不知道这些皇室宗亲怎么个个都要自己,但为了焦瓒也是为了自己,梁二自然不会怠慢。
因此为隐藏行踪,梁二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将自己伪装成了老叟的样子。
因为只有老叟才有可能独自在街上游荡,不然换成一个商人、书生,身边必然会跟着小厮、奴婢等等。而如果是普通的工匠,自然会有学徒代为上街置办各种需要等等。所以在已经不可能将自己伪装成少年的状况下,只有老而无为的老叟才有可能一个人在城中闲逛。
而且未免意外,梁二选来游荡的还是堰山城中的最繁华的大街。
因为这样的大街不仅利于梁二在万一时逃跑,甚至于真的逃不掉。梁二也可以大声呼救来将咸阳公图时企图对焦瓒不利的消息传播出去等等。
只是梁二的伪装能瞒过其他人,却瞒不过阳鼎天这样的武林高手。
因为梁二这种伪装即使在斥候中堪称一流,但却只能说是江湖中玩剩的技艺。
何况一直有人跟在梁二身边,梁二也不可能逃脱咸阳公府的追踪。
只是在阳鼎天指示下找到梁二时,宣仲却有些意外道:“令使大人说的没错,那老叟真是前面离开的斥候?”
“没错!我们一直有人盯着他,不信等到抓住他时,汝揭去他脸上的伪装就行了。”
我们?
虽然阳鼎天是没有太过在意的样子,但听到阳鼎天话语中的隐藏信息,宣仲还是果断不言了。毕竟这种事不仅不是不该宣仲考虑的。甚至这也证明了咸阳公府对这事的重视。
只是思量一下。宣仲又说道:“令使大人恕罪,虽然我们要在人群中抓住那斥候是不难,但他万一喊出了什么,那我们又怎么办?”
“这个汝大可放心。到时我们会有人点了他的哑穴!只要其口不能言。自然你们想说什么就是什么。当然。在你们抓住他后要在第一时间将他的嘴堵上,这样某才好为他解哑穴,也不易被人发现我们点了其的哑穴。”
“末将明白了。末将这就去交代他们。”
猛听阳鼎天说什么哑穴,宣仲的脸色就滞然了一下,但却也以更快速度做出了决定。
毕竟这不仅代表了阳鼎天的手段,也代表了宣仲同样没有违逆阳鼎天的资格。
至于说阳鼎天解不解梁二哑穴的事,那当然与宣仲无关,宣仲也只要按照阳鼎天的吩咐去做事就行了。
所以不等阳鼎天允许,退回去对几个军士说了两句后,宣仲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