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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由冉家长老会决定袭击大明公主开始,还在入夜前,原本在城外驻守保护培州城的培州军就已6续进入了城中的临时营地中。
毕竟五万人的兵马可不是xiao数目,虽然培州城已经足够萧条。但没有遇到任何需要作战的任务时,为了不影响城内居民生活,一般这种以保护城池为目的的部队还是会留在城外军营中。
所以在茶馆与区踊分手后,冉泅就迅回到了临时营地里。
看到冉泅回来,虽然同为统领,但在长老会眼中的指挥顺次还在冉泅之下的冉尥就说道:“泅哥,你去指挥使衙mén前看过战况了?情况怎么样,长老会可是命令我们立即出歼灭大明公主的。”
“情况不怎么好,冉崞的一千人还没到指挥使衙mén的大mén外就已经被全歼了。”
“全歼,这怎么可能……”
虽然区踊只带了冉泅一人前去观看冉家的第一次进攻指挥使衙mén行动,但不仅冉尥知道这事,就是应该已经在指挥使衙mén前战死的冉崞也清楚这事。可与是否血浓于水无关,听到大明公主的动手方式,冉尥的脸sè顿时一变道:“泅哥你说什么?武林高手……”
“仅是武林高手就解决了冉崞的一千人,这不可能吧!”
不可能?
虽然也想说不可能,但想到自己的亲眼所见,冉泅还是摇摇头道:“某虽然也觉得不可能,但事实就是如此,相信尥弟你也听到先前她们在城中的喊话了!对于那些喊话,部队有什么异动没有。”
“有一些异动,但立即被大家压下去了,那现在长老会命令……”
“我们先不说长老会的事,有些事情你先帮某拿个主意。”
冉泅不是不在乎长老会命令,而是在离开茶馆后,冉泅越想就越觉得有些不安。因为冉泅固然是怎样都必须承担责任,可他能够无视冉家其他人死活,又能无视自己孩子的死活吗?
想想还在怀孕中的妻子,冉泅就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真会因此而死,真会作为冉家罪人而死,那样冉泅的孩子将来就堪忧了。
但在听完冉泅所说的区踊话语后,冉尥的脸sè却就立即yīn沉下来道:“什么?区将军说大明公主会让那些武林高手来对我等动手?”
“是的,尥弟认为这有没有可能?要说尥弟你可是行走了一段时间江湖,最知道那些江湖人的规矩。”
最知道那些江湖人的规矩?
听到冉泅话语,冉尥不是因为得到信任而高兴,却是立即苦下脸道:“泅哥你真是害死兄弟了,早知如此,兄弟就不走江湖了。”
“怎么了?”
觉冉尥脸sè不对,冉泅也一脸惊疑起来。
冉尥一指营帐入口道:“泅哥你信不信,或许我们能将进攻指挥使衙mén的命令传出营帐,但我们两个却绝对无法活着走出营帐大mén。”
“无法活着走出营帐大mén?这怎么可能?”
乍听冉尥话语,冉泅就一脸不可置信。
因为冉尥虽然曾因向往江湖而在江湖中行走过很长一段时间,但冉泅也不相信有人竟会大胆到这种地步。
冉尥说道:“泅哥,你别说什么不可能。你知道那些武林高手是怎样除去冉崞那些人的吗?那就是用劲气杀人。”
“能用劲气杀人的江湖人,全是真正的武林高手。”
“他们真要杀人,并不用深入敌阵当中。何况现在是城市战,我们不可能随时都处在万军保护中。只要我们进入任何一条街道,她们都可从街道两旁的屋顶上狙击我们。”
说到劲气杀人,冉尥就一脸担心道:“所以,我们即便能将命令传达下去,又或者能将部队带出营,但在部队行进到指挥使衙mén前,军中所有的冉家将领肯定都会被对方悉数杀死。”
“不说那种状况下谁能代我们指挥,谁敢代我们指挥?”
“一个nong不好,炸营都有可能。”
炸营?
一听这话,冉泅的脸sè就全变了。
因为身为将领,冉泅可以埋头只听长老会命令,但他却不可能不知道炸营意味着什么。
这若是在城外炸营,那最多就是会造成一些1uan兵而已。
可如果是在培州城内炸营,别说怎样去阻止,大明公主恐怕也不会让人去阻止。结果不仅是冉家,整个培州城都得跟着一起陪葬。而培州城一旦因为冉家而亡,冉家和京城的冉鸣肯定也要随之而亡。
只是想想长老会命令,冉泅就说道:“那怎么办?长老会现在可是盯着我们……”
“他们盯着我们又能怎样?”
冉尥整了整自己披挂道:“那要不泅哥你先在这里坐坐?容xiao弟先去同长老会那些人亲自说说。如果他们仍要下令攻击,那就让他们过来亲自下令。至少这样,我们用不着成为冉家罪人。”
我们用不着成为冉家罪人?
乍听这话,冉泅几乎都要感jī涕零道:“那就有劳尥弟了。”
这不怪冉泅会感jī冉尥。
因为,冉尥或许可以主动要求去帮冉泅问问长老会意见,但冉泅自己却不能做这种事。因为那就有得罪长老会的危险。但冉泅如果不询问长老会就自行决定这事,却是一定要成为冉家的罪人。
所以冉尥能主动提出帮自己,冉泅的感jī也有些无以复加。
而随着冉泅嘱托,冉尥也没有再耽搁,直接就让传令兵带自己去找冉家长老。
毕竟他们耽搁的时间虽然长了些,但不仅夜晚的时间还长,大明公主也并没有退缩之意,冉尥根本不用担心错过什么战机。又或者真错过什么战机,冉尥还要说这是一种幸运了。
不过,等到冉尥顺利找到酒馆二楼,并且说出事情变化时,冉家长老们却就立即炸开了。
“什么?区踊竟敢真倒向大明公主,他还想不想活了。”
“……就是,区踊那家伙这些年可是拿了我们冉家上百万两银子。即便他去到京城,也该继续效忠丞相大人,怎能说背叛就背叛。”
区踊?
没想到长老们竟会因为区踊的态度先闹起来,冉尥就一脸苦笑道:“各位长老,我们可不可以先不说区将军的事,毕竟现在更重要的还是要不要继续往指挥使衙mén派兵的问题。”
“派兵?还派什么兵?”
黑暗中,也不知哪个长老就开始叱骂道:“你们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不说对方早已察觉,大明公主也肯定逃出指挥使衙mén了,这次的失败你们要负全责。”
“住口!”
一听对方要将责任推到自己和冉泅身上,冉尥立即怒道:“谁敢说大明公主现在已逃出指挥使衙mén了,即使你们在这里死光了,有那样的武林高手保护,大明公主也绝不可能离开指挥使衙mén。”
“冉尥你说什么?你敢说我们死光了,你……”
“住口,没听见某在叫你们住口吗?谁敢在那里狂吠,某现在就杀了他。”
与冉泅在长老会面前只能唯唯诺诺不同,冉尥本身就是冉家子弟中武艺最高的一人,不然也不会在如此不敬重长老会的状况下仍能在培州军中担任统领一职。
而随着冉尥“啪!”一声用力拍在酒馆桌子上,原本在黑暗中叫嚣的长老们一下就鸦雀无声了。
看到这种状况,二长老冉籴就低叱一声道:“冉尥你这是干什么?还懂不懂规矩……”
“规矩?某不需要懂什么规矩,某只知道谁都不能让某去死。”
即使听出了二长老冉籴一贯低沉的声音,冉尥仍是一身江湖习气十足的说道:“想让某出兵可以,但你们这些长老也全都得一起过去随军压阵才行。只要你们不怕死,某才不可能像你们一样怕死呢!哼!”
用力哼了一声,冉尥的目的可不是来与长老们争论的,丢下一句话后就离开了酒馆。
可随着冉尥话语,酒馆二楼中的长老们自然又全都喧哗起来。
“hún帐,这个冉尥实在太hún帐了。”
“……就是,如果他们打仗也要我们这些长老亲自上去压阵,那还要他们这些领兵将领干什么?这简直是不知所谓。”
“不仅不知所谓,而且还不可饶恕。我建议立即撤掉冉尥和冉泅的指挥权,换其他人来指挥下面的进攻。”
“附议……”
“……附议!”
“附议……”
随着一大群长老开始在那咋咋呼呼,原本就已经相当恼火,但却不知该怎么泄的冉籴也跟着一声大喝道:“都给我住口,你们以为自己在这里瞎闹腾有用吗?还附议?附议你们个头。”
“二长老你这是怎么说话的……”
听到冉籴话语,立即又有长老在黑暗中说道:“原本培州军的事情都是由二长老一人掌管,我们无法开口过问,但现在二长老掌管培州军不利,难道还不准我们过问吗?”
“过问?你们想过问什么?”
不管是谁在说话,冉籴就怒道;“你们以为自己想要解除冉泅和冉尥的指挥权就能解除了?即便你们派个传令兵过去,难道冉泅、冉尥就不会对接命令的人解释那些武林高手将怎样在1uan军中狙杀他们的事?”
“或者你们真要亲自去压阵就去?别在这里没事瞎咋呼。”
“二长老你说什么我们瞎咋呼……”
冉籴的话虽然要点很清晰,黑暗中却又有长老说道:“要压阵也是二长老去压阵,二长老才是丞相大人指定的军务负责人,今天的事情全是二长老责任。”
“是某责任又怎样?但某不同意继续攻击指挥使衙mén,谁反对这事,谁自己下命令去。”
随着二长老冉籴猛撂挑子,虽然那些长老的胡闹并没人指使,但看了一阵不是热闹的热闹后,大长老冉路却也不想二长老冉籴就这样轻易脱身道:“二长老,你也别说什么让其他长老下命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