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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卫本是毛利隆元麾下亲信,否则也难以入得毛利隆元随行队伍当中,算是一把好手,跟着毛利隆元有广大美好前途,可万万没有想到却死在此地,阴沟里翻船,脸上俱是愕然和恐怖。备中国产名刀,上野太郎手中太刀颇为锋利,倒也还剩下口气,只是进气少出气多。腿脚蹬踹痛得在地上打滚,嘴里呜呜呀呀嘶吼个不停,伤口喷溅出来的鲜血沾染了赌场内倒塌的桌椅好大一片暗红色,洒落在地上的牌九上同样印染大片。
赌场的用心棒们虽然多是浪人夜盗出身,可欺负欺负弱小百姓尚有胆气,哪里见过这等血腥暴戾的场面。那侍卫临死前口含赤川元保的话语惊得他们无言以对,心内骇然,万万没有想到赌场内竟然隐藏有倾天巨祸,敌国首寇,他们此刻若不能够站好队伍怕是事后轻者落得个隐匿贼寇的罪名斩首示众,重者视为叛逆全族覆灭,想来就算是赌场乃是伊达家内得意家臣所暗自开设,到时候定然不会为他们说情,怕是恨不得杀人灭口才是,想到这里,众人脸色俱都吓得面如死灰,不知所措。
赤川元保眼见得替罪羔羊临死前的一声高喊,引得那莽汉眼珠子乱转,显然知晓他的来处,怕是打着生擒活捉他的想法,他可不是毛利家的阿猫阿狗,可是毛利元就麾下排名前十的重臣,五奉行之首,如果阴沟里翻船落得个生擒活捉的话怕是家族蒙羞,他也是无颜见安艺父老了,眼内惊惧,身子连连向后退去,想着先是退入后院,前去拿那藏匿在后院的兵刃武器,方是正途,现在手中无刃,怕就算是剑神在世也得身陨。
上野太郎接连两刀手刃两名毛利家的侍从好手,惹得身后七八名心腹眼红,本来擒拿三村家余党的事情可大可小,最多得些赏赐,可是赤川元保不同,他可是毛利元就麾下重臣,身旁众人也非泛泛之辈,若是生擒活捉赤川元保算是战功赫赫,可那首要战功怕是要落在上野太郎的手中,其他众侍卫的首级定然是一件大大的战功,夺得馆主的赏识,起码也能够在同僚间有自吹自擂的谈资,纷纷操起太刀砍向手无寸铁的众人,只听得啊呀两声,就见得上野太郎身侧两人早已经挥舞手中太刀劈向两人,其中一个倒霉的胸前一刀血痕,血肉绽开,鲜血喷检而出,仰面而倒,另外一人则是更为直接,脖颈直接被劈砍掉,一颗大好的首级飞了出去,碰撞在墙壁后翻滚了过来,碰撞在倒塌的桌椅角上方才停下,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再转眼又看到其他几人纷纷挥舞太刀向着毛利隆元麾下的侍从们斩来,赌场内还算开阔,隔间不少,屏风早已经倾倒一片,暗红色的鲜血沾染了大半,毛利隆元麾下的侍从们早已经心神震动躲让攻击时撞翻了无数桌椅和屏风,拾取桌椅来抵挡刀剑加身,却是难以抵挡一二,死伤惨重,一众毛利隆元麾下的侍从队登时脸色如灰,绝望的念头充满在了所有人脑海里,一个又一个人死在利刃之下。
用心棒们缩在角落不敢移动半步,积压在一起,生怕被眼红耳赤的伊达家军兵当做逆贼误杀了事,那主事之人脸色看到如此屠杀一幕,知道情形已经是无可挽回,可是现在他们是骑虎难下早已经站错了位置,也没有任何办法扭转乾坤,此刻就算是他们能够上前斩杀那些毛利家的逆贼,怕是引起伊达家的骄兵悍将的不满,惹得他们恼怒,抢夺他们的战功,可要是不做点什么事后定然惹得伊达家国主震怒,他们的主子也定然不会出面求情,这下如何是好。可就算是如此,他们也不敢当面帮助毛利家的人来反抗伊达家,这里可是鹤首城,伊达家的政治军事核心,今日只要挥刀向伊达家出手,怕是不用到明日家族蒙羞,父母妻儿满门抄斩。
主事之人脸色灰败,腿脚颤抖,一个又一个临死前的凄惨嚎叫声令人毛骨悚然,若不是其他众人搀扶怕是早已经瘫软在地,看着伊达家的骄兵悍将,突然脸色一定,口中不停咕哝道:“祸事,祸事,不能够在这待了,不能够在这待了,回家,对,现在就回家,远走他乡,远走他乡!”说着说着眼中冒出点点光亮,稍稍平复了一阵,低声对着身旁数名熟人说道:“隐匿毛利家贼匪怕是惹得伊达家震怒,这赌场幕后主事定然要杀人灭口,诸位,我算是看明白了,不走死,走还有一线生机,快,快,趁着伊达家大部队没有闻腥而来,走路为先。”说着不顾他人反应率先朝着门口方向移动,步调小心,生怕引得上野太郎等人误会。
上野太郎的目光早已经直盯着向着后院退去的赤川元保的身上,早已经顾不得他们这些用心棒的身上了,如果是平常的话定然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可是现在在如此大鱼面前,其他小鱼小虾吃着也没有多少意思了,甩了甩太刀上黏乎乎的血,看着那个还在血泊中抽搐的侍卫一眼,裂开嘴露出了一口黄牙,朝着赤川元保逃窜的方向啐了一口,骂道:“赤川元保,无耻之尤,竟然拉人顶死,不知道如何做得毛利老儿的重臣的,嘿嘿,今日落在大爷手上,真是官运亨通的大吉之日。”说着朝着赤川元保逃窜的方向紧追不停。
突然一个人从侧门处退了赤川元保一把,听得略显急促的声音响起:“父亲,快走!”赤川元保回身看到他的养子赤川又三郎提着兵刃站在门后,背对着他,看不清脸色,可是也可想象原本不抱希望的蠢材现在的表情定然异常的坚定。
赤川元保收养赤川又三郎当他的养子其实并不是非常属意,年少时候这养子还颇得他的器重,只是越长越显得蠢笨,当然更为直接的缘由就是他有了自己个的亲生儿子,可以继承家业的养子自然而然得越发看不上眼了,没有想到到了最后的生死关头,唯有这个看不上眼的养子出面挡在敌酋身前。赤川元保微微一叹,没有多言,随即向着后院跌跌撞撞的跑去。
赤川又三郎微微叹了一声:“用我的生命报答养育之恩吧!”说着目露必死觉悟摆开弓步准备迎战。(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夜露杀机(2)()
接二连三的让赤川元保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脱身,让一向自负为伊达家步战唯一的上野太郎羞耻的事情,也是一件让他无颜见人的事情,战国时代的男儿对于羞辱极为敏感,虽然战败降服之类的事情比比皆是,可是为了个人以及家族荣辱自切殉死的男儿也同样众多,倭国当时的社会气氛就是如此。可是今日上野太郎屡次是受让他极为愤怒,尤其是面对对手是手无寸铁还畏怯不签订饿情况下无法得手,如此一来让他感到极为羞辱,尤其知晓一旦让赤川元保逃出赌场,门外以逸待劳的伊达家亲卫队不会再让他得到任何战功,能够有如此长的时间发挥已经算是很大的面子了。上野太郎眼瞅着慌不择路的赤川元保爬上木梯逃上院墙就要翻越过去,眼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如此大好的机会放在他的眼前都无法珍惜,真是失却了大大的脸面,相当看重脸面的他同时感到挫败感和羞辱感。
为什么唾手可得的战功一次又一次的离自己而去。
上野太郎心中哀嚎着,目光中充满着不甘和愤怒,紧紧握着手中的太刀,望着拦住他去路的赤川又三郎,恶狠狠地喊道:“可恶的混帐东西,给我让开!”愤怒的火焰充满了全身,如同火球一般,朝着赤川又三郎所在的地方猛扑过去。
赤川又三郎仍然纹丝不动的站着,几乎毫无表情,这幅毫无表情的脸庞,看上去仿佛如同傻掉了的呆子,或则说又像是脑筋飞转,专注于某件事情的样子,他的表情实在令人难以捉摸。可是此刻上野太郎已经完全被激怒了,他可不会去思考赤川又三郎是真傻还是装傻,快点干掉了赤川又三郎,然后才有时间追上赤川元保,只要还没有落入伊达家亲卫队的手上,他还有一丝的机会。
赤川又三郎咆哮道:“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抬头顶着猛扑过来的上野太郎,眼中闪现一丝慑人的精芒,他的脚步微微朝着右侧侧移动了半步,便漂亮的躲过了上野太郎重重的一刀,连一缕片甲都没有斩碎,轻巧的让过了。
不仅仅如此,上野太郎刚刚劈空就知道不好,想要回刀抵挡,可是如何来得及,在扑过赤川又三郎的时候他看到了赤川又三郎的眼中一丝狡黠的目光,没有人看出赤川又三郎到底是什么时候拔出了他的太刀,电闪火石一般,上野太郎右肩头上一道血泉喷射出来。这就是轻视的代价。血泉喷溅,半截衣袖掉落在了地上。
上野太郎咬牙错愕,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武艺会如此高超,原本以为和屋内的那些侍从一般肉脚,轻声惊叹道:“怎么会如此厉害!”说着退后了四五步,右肩头上的鲜血还在喷溅着,撕扯了一片衣角咬着牙齿随便绑缚住了伤口,右肩受伤右手无力持刀,只得左手拿刀。上野太郎野路子出身,少年时候练过一阵刀术,平常的时候三拳打死老师傅的事情也干得出来,便自负为伊达家步战唯一,今日却是碰到了行家,又轻视在先便受了教训。
赤川又三郎的太刀没有收回到鞘里,双手持刀继续等待着上野太郎的进攻,他本就是阻挡殿后,时间持久的越长,逃出去的人们就越安全,如果落入群殴当中,双拳难敌四手,他就算技击厉害,又不是科幻小说,就算是主角也有受伤之日,当然是也难以抵挡,只得拖得一时是一时。
赤川又三郎面对着上野太郎,露出一副傻笑,低声解释道:“在下赤川又三郎,阴流爱洲移香斋弟子土肥元纲次子,赤川元保养子,从小拜受了爱洲移香斋祖师的阴流,虽然还没有出师,可是在这个混沌乱世也稍有了自保之力。”
爱洲移香斋乃是阴流的开山祖师,更是剑圣上泉信纲的师傅,浪迹刀中国南部八国,曾经在安艺国逗留,留下了许多传说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