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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被一步步拖下水,踏上他最不愿意走的道路,然后天时地利之下成就了一番伟业。
正是如此,政衡没有对松浦隆信和耽罗岛事件继续下去,将话题转向了九州的最终裁决上来。
名为裁决,实际上掩盖的真实事情是分封,伊达家一路崛起,战功赫赫者众,如今他坐拥大半个倭国,该是好好盘算一下的时候了。
前文提到,此次裁决是由野山益朝、石川久孝、宫原正重、赤木高雄四人调查诸将在九州之战中的功劳大小,以便论功行赏。
野山益朝不仅是伊达家的笔头家老,还是四**团的军团长,在四国、九州之战中居功至伟,石川久孝、宫原正重、赤木高雄三人虽然在战功上不如前者,可是他们的兢兢业业保证了二十余万大军的吃饭问题,同样可以说是居功至伟,而他们自己的封赏和俸禄,代表了伊达家的一个上限。
野山大纳言益朝三十二万石(四国阿波、赞歧)
石川中纳言久孝二十四万石(丰前小仓、备中高松)
宫原丹波守正重二十一万石(筑后久留米)
赤木式部大辅高雄二十万石(肥前鹿岛、丹波龟山)
姑且不论野山益朝战功卓著,他实际上在九州之战后没有增加多少石高,不过是明确了他的功勋,石川久孝和宫原正重名为增加了石高,实际上人人都知道他们的继承人全都是政衡的子嗣,也就是说石川家和宫原家可以说是伊达家的亲藩,由此可见,笔头家老还有亲藩的待遇何其微薄,然而谁也没有怨言。
最知心最得力者,甚至能够左右政衡决断的野山益朝,以三十二万石已经过多拒绝加禄,不论石川久孝还是宫原正重、赤木高雄他们的功绩均非旁人可比,如此功赏便足以安抚众家臣,使之不致再起异心。
野山益朝的两个儿子全都和前代家主伊达信衡战死沙场,他现在虽然还值壮年,近些年来为了生养子嗣纳了不少妻妾,只是多年来只为他留下了一个女公子,甚是遗憾,私底下不止一次的向政衡暗示,能否过继一子成为他的婿养子,得以继承伊达亲族野山家。
不管如何,连功勋卓著的野山益朝都只获得了三十二万石的俸禄,其余诸将自然无法比得上,至三天之后九州之战的赏罚之事基本完毕。 2k阅读网
第五章 叛意和出路()
踏上归途之后,岛津贵久的叛意与日俱增,对于年轻的太政大臣伊达政衡更是肆无忌惮。虽然他把次子岛津义弘作为人质留在了府内城,可是他的内心毫无畏惧。
但是,政衡的强大军势却使得他缚手缚脚,内心充满了一种深沉的无力感,对于自己的这种感觉,岛津贵久当然是十分生气。
更让岛津贵久感到嫉恨的是政衡的年龄,他已经年过半百,在人生如梦如幻命如樱花的战国时代随时有可能逝去,难保明日就算也见不到太阳升起,不管从年龄还是军势来看他都毫无胜算。
尽管岛津贵久不断的自我安慰,但是随着距离萨摩国鹿儿岛越来越接近,他内心的懊恼和妒恨更加深重。
更令岛津贵久耿耿于怀的是,岛津家一直致力于恢复萨摩、大隅、日向三国的守护职不仅没有实现,反倒是将原本隶属于岛津一系的丰州岛津氏和萨州岛津氏各自分立,互相钳制。
岛津贵久临出发前和家臣们反复计算,他的知行地应该由萨摩国十三郡、北大隅四郡、南日向国三郡、肥前国一小部分,总知行将近三十五万石以上,而最终裁定的结果却只剩下萨摩国萨摩、伊作、日里、阿多、河边、颖娃、指宿、给黎、溪山、鹿儿岛十郡十二万石。
“辛苦奋斗几辈子的结果,反倒是平白减少了大半,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被岛津氏压制得喘不过气来随时都有可能会覆灭的肝付氏不仅获得了领地安堵,还将本不属于肝付氏的北大隅四郡菱刈、桑原、始罗、赠於等郡,也划归到了肝付氏的藩属内,一下子成为了和岛津氏并列的大隅国守。
因此岛津贵久内心的嫉恨可想而知,他一路上肆无忌惮的痛骂伊达政衡,恨不得立即扭断这个卑鄙小人的脖子以解心头之恨。
人总会看到别人的错,不能看到自己的错。桀骜不驯的岛津贵久不会知道节外生枝的典故,当他还在鹿儿岛进退维谷的时候,他眼中的叛徒萨州岛津氏的岛津义虎和丰州岛津氏的岛津忠亲联袂到达府内城,向政衡陈述岛津氏的历史,把现在当家做主的岛津忠良、贵久父子扒了底。
说岛津忠良、贵久父子如何如何以分家欺凌宗家,如何如何驱逐宗家岛津胜久,如何如何霸凛其他分家,反正这么坏怎么来。
岛津义虎和岛津忠亲两人互相证明对方所说的真假,最后请求伊达家为他们做主,惩罚欺凌宗家,霸凛其他分家的岛津忠良、贵久父子。
政衡当然不可能单方面相信联袂到来的岛津义虎和岛津忠亲的片面之词,他一方面接连数次召岛津忠良、贵久父子前来府内城,另一方面派遣了服部半藏前去调查萨摩、日向、大隅、肥后等地的详情。
当岛津贵久在最后一刻畏惧政衡的强大军势下屈服,政衡已经下定决心要给他一些教训,潜移默化之下他受到另一时空的影响。
现在导致江户幕府倒塌的四强藩,长州毛利藩、萨摩岛津藩、肥前锅岛藩、土佐山内藩,如今仅萨摩岛津氏还是完整的整体。
毛利氏覆灭,锅岛氏不过是八千石的小藩,土佐国是长宗我部是和一条氏共有,山高路远的萨摩岛津氏就成了政衡的一个心病。
一般来说和幕府关系亲近的大名藩属在政权中心附近,而关系疏远其属地就离政权中心越远。萨摩国位于倭国四岛的最西,和幕府的关系可想而知。
政衡从一开始就不信任萨摩岛津氏,想尽办法想要钳制萨摩岛津氏,现在岛津忠良、贵久父子的迟滞不来给了他钳制的借口。
将原本隶属一家的岛津一分为三,虽然承认岛津忠良、贵久父子的宗家身份,同时也承认萨州岛津氏和丰州岛津氏的独立身份。如此一来,萨州岛津氏和丰州岛津氏为了他们的独立自主,和岛津忠良、贵久父子所代表的宗家之间的关系可想而知,互相钳制。
同时肝付氏在大隅国内虽然单拎出来势力最强,可是做不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在北大隅地区更是难以入手,现在有了伊达家的背书,他要坐稳大隅国国守的位置,必然要死命抱住伊达家的大腿,成为南九州的搅屎棍。
可想而知,原本踌躇满志前来府内城的岛津贵久,返回萨摩国时会是何等的憋屈,叛意无时不刻的在心头荡漾,他何尝不想一返回萨摩鹿儿岛就举起反旗。可是举起反旗容易,再想放下就难了。
岛津贵久出离愤怒,他当然知道政衡巴不得他举起反旗,一旦举起反旗,就把整个岛津家推上了绝路。接下来,伊达家肯定要围剿萨摩国,把岛津氏赶尽杀绝。
可是不举起反旗的话,随着时间的推移,仅存大半萨摩国的岛津家将会越来越虚弱,难以维持财政压力,以财政破产的结局告终。
伊达政衡用短短十余年时间从微末之身成就了太政大臣的地位,足以说明了他惊人的实力,这个实力不仅仅是武力上的强悍,还有智慧和谋略上的出众。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实力决定一切。假若岛津贵久坚持留在萨摩国,留在鹿儿岛,他占尽地利人和之优势,就算是伊达家处心积虑想要对付他也没有办法。一旦让政衡找到借口,他的优势便损失殆尽,他又如何才能够存活于世。
当岛津贵久抵达萨摩国鹿儿岛的时候他的心中已经不再怨天怨地,岛津家在萨摩国已经数百年光景,如果没有足以打动他们的更大利益,是绝不可能分崩离析的。
不过如果找不到其他出路的话,难保原本团结的萨摩国在时间的推移下分崩离析,只要找到出路,才能够让岛津氏长久的存活下去。
当他看到鹿儿岛城墙的时候,岛津贵久突然想到了府内城会议前的事情,既然松浦隆信能够以小博大,那么为何岛津氏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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