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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死一愣;朝着天空看了一会;果然看到一些身影浮现;忍不住拍了拍云朗的头道:“你小子行啊;天生风灵根就是不一样;竟然比我的灵觉还要高。”
云朗不无得意的笑了笑。
不多时;一群身穿白衣的梅宫弟子落在了玉竹峰院子里。
当头那人便是苏寒;他甫一落地;便高声喊道:“宁欢颜何在;掌门传唤她去刑堂受审。”
求死淡淡看了他一眼;见他身上穿着崭新的弟子服;笑着道:“苏寒师弟这身衣裳不错;应该耐得住烧吧。”像是配合求死一般;九黎立刻低吼了一声。
苏寒心中胆寒;下意识离九黎远远的;冷眼看着求死道:“求死师兄;莫要逞一时口舌之快;给自己惹下祸灾!”
求死无谓的摇头;似笑非笑道:“这话我还给苏寒师弟你;与君共勉!”
苏寒眉头一皱;没有继续和求死耍嘴皮子;环视了院子一眼;怒道:“宁欢颜!还不速速出来!”
回应他的是求死淡淡的笑;云朗眨巴的大眼睛和九黎呼吸间时而喷洒的点点龙息。
他眉头皱得更紧;警告道:“别以为躲在玉竹峰就没事!从前有玉幽师叔护着你;但如今——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乖乖跟我去刑堂;到时候也好少受些苦头。”
求死听得这话;眸光不由得一寒。
这苏寒言语中对司玉幽不无轻视的意思;他胸中升起一股怒火。
就在这时;求战从厨房冲了出来;双手提着一对战斧;指着苏寒道:“你这小子说的什么话!我师尊如今怎么了!你够胆再给我说一次。看看我这双战斧能不能剁了你这把贱骨头。”
求战的双眼慢慢变红;战意升腾。
那凛冽的杀机可不是开玩笑的;苏寒面色微微一变;相比于求死;这求战可是个真正的疯子;一旦惹怒了便是个杀神;不管不顾;定然会真的对他动手。
他冷冷哼了一声;没有接求战的话;只冷声道:“我可是奉了掌门之命前来;你们若是藏着宁欢颜;到时候可别怪掌门连同你们一起责罚!”
求战恼怒的吐了一口唾沫在地;讥讽道:“孬种!别在这耍嘴皮子;有本事跟我战上一场!”
一声孬种;让苏寒面上挂不住了;他恼怒至极的瞪着求战;咬牙道:“求战师兄;我代表的可是掌门;你再三挑衅;莫非是掌门不满?”
“狗屁!”求战一愣;怒声道:“老子是看不惯你这狐假虎威的东西。”
“你——”苏寒彻底怒了;求战这番话彻底让他颜面无存;他一咬牙;拿出了腰间的剑;当真要和求战大战一场。
求死忽然站了出来;笑着道:“这是做什么?都是同门师兄弟;应该相亲相爱才是;怎么能随意动武!”说罢;他看向求战;冲他使了个颜色;缓声道:“师弟;师尊的汤药熬好了吗?可别误了时辰。”
求战当即收了战斧;临走前还冲着苏寒“呸”了一声。
后者脸色铁青。
“这求战好大的胆子;师兄应该给他点教训才是。”苏寒身后一个弟子突然站出来;低声说道。
苏寒冷笑了一声道:“早晚有机会;不急在这一时。”
“先完成掌门交代的事。”
说完;他看向求死;冷声道:“求死师兄是个讲道理的人;必定不会为难师弟;还请将宁欢颜叫出来;也好让师弟对掌门有个交代!”
听闻这话;求死微微挑眉;看向司玉幽的竹屋;笑着道:“小师妹正在师尊屋内;你大可自己去请。”
苏寒转头看向司玉幽的竹屋;与身后几个弟子递了个眼色;当真有几个尊卑不分的朝着竹屋走去。求死的眸光倏地一寒;灵力瞬间调动起来。
若是他们当真敢冒犯师尊;他必定手下无情。
可是让所有人惊讶的事突然发生;那几个弟子还未靠近结界;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击飞;倒地吐血。
苏寒面色一变;惊异的看向求死;但见后者气定神闲;眼神中隐约有几分戏谑。
难道;司玉幽康复了?
这个念头刚划过;他的心便狂颤起来;他慌忙上前几步;冲着竹屋行了大礼;恭敬道:“玉幽师叔;弟子乃奉掌门之令前来带欢颜师妹前去刑堂问话;还请玉幽师叔体谅弟子;让欢颜师妹随弟子走一遭。”
良久;无人回答。
他再次道:“玉幽师叔;此乃掌门之令——”
“师尊大病初愈;正在调息;暂时可能无法给你回应;不过我估摸着顶多再过几个时辰师尊便会出来。师弟若是不忙的话;不妨多等一会。”求死笑着出声;眼中划过一抹狡黠。
苏寒一愣;思量许久;觉得有道理;当即招呼了一众弟子盘膝坐定;原地等待。
云朗不解的看着这一幕;眼中尽是不解;低声问道:“一会姐姐的师尊真的会出来吗?”
求死戏谑一笑;挑眉道:“这叫拖延战术!将他们拖在这里;给你姐姐多争取些时间——”否则;苏寒回去一禀告;白长老必定会亲来;到时候这结界能不能防得住;便是两说了。
他们的交谈很隐蔽;苏寒等人并没有听见。
云朗很聪明;立刻明白了;不由得笑了起来。求死便带着他去了厨房;嚷嚷着让求战做几个馒头吃。
此时的玉竹峰已是秋日;微风习习;竹影涛涛;宛如仙境。可是苏寒等人一连等到傍晚也不见有人从竹屋中出来;他心中不由得大急。
再次跪地行礼道:“玉幽师叔;掌门还在等着弟子复命;还请师叔怜惜弟子。”
半晌;无人应答。
他眉头蹙的越来越紧;开始思量着求死所言的真实性!他早听说司玉幽已经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怎么会突然就康复了?莫非;这是求死的拖延战术?
想到这一点;他大惊失色;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
“师兄;怎么了?”身后一干弟子也跟着起身;一脸不明所以。
苏寒咬牙切齿道:“玉竹峰的人;当真没一个好东西!既然他们不愿将人交出来;我们回去如实禀报便是;到时掌门亲至;看他们还敢不敢如此敷衍!”
说着;他当头御剑而去;一行弟子也跟着飞走了。
“醒悟得这么晚;真是蠢。”求死叼着馒头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御剑如流星飞走;忍不住笑道。
求战在厨房内冷哼了一声;然后道:“云朗是吧?来来来;多吃点;看你瘦的。你姐姐小时候就跟你一样;瘦的皮包骨头;全靠我把她养成现在这样的。”
听闻这话;求死不由得笑了笑;可是眼底却蒙上了一层阴影。
天色渐暗;已经一日了;小师妹还没出来!不知师尊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她能成功的治好师尊吗?
求战虽然做出一脸轻松的模样;但是眼底让人是无法掩藏的担忧!
他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一遍遍告诉自己;要相信小师妹!
梅宫中;白长老穿着一身白色的掌门服;坐在软椅上;蹙眉看着跪在殿中的君不夜;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个弟子;他一直视如珍宝;呵护备至;可是他却跟着那宁欢颜不清不楚的;甚至还去了蛮荒!着实惹怒了他!
而君不夜换了一身干净的红袍子;垂手而立;眉眼低垂;一言不发;神态淡然自若;似乎根本不惧怕任何责罚一般。
他越是这样;白长老心中便越是不舒服!
做错了事;他若是肯低头认错;他也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不去重罚他!可是他就是倔强得很;偏偏死咬着自己没错。
君不夜在梅宫一直是特殊的;特立独行的他;不爱白衣;只穿红袍;白长老觉得无妨;一切都随了他;甚至连白若芙倾心于他;他也默许了;觉得是个乘龙快婿。
可是这小子不知哪根筋不对;偏就和玉竹峰那个废物走的近!
“跪下。”怒喝一声;白长老重重的拍了拍扶手。
君不夜波澜不惊;缓缓跪在地上;依旧垂着头不说话。
“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错!”白长老皱着眉头问道。
君不夜淡淡道:“弟子不该私自离山;愿受师尊责罚。”
“私自离山!你当真以为你的罪就这么点!”白长老猛的起身;怒声道:“那宁欢颜是什么人?她身上有多少罪你不知道吗?你竟然还和她一起去蛮荒;你是不是不把我这个师尊放在眼里!”
君不夜语气依旧淡淡的:“弟子不敢!”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白长老脸色十分难看;如同婴儿面皮一样的脸庞不住的抖动;显然气的不轻。
白若芙这时从殿外走了进来;看着跪着的君不夜;轻轻咬唇;上前道:“爹;不夜师弟他只是一时糊涂;你就念在他是初犯;放过他吧。”
听得白若芙的话;白长老更是气恼;指着君不夜道:“你听到了没?到底谁真心对你好;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为何偏要和那个妖女在一起!”
一声妖女;让君不夜抬起了头;他眸光清亮;俊美的面容多了一分冷意;沉声道:“弟子不认同师尊的话;欢颜她只是为了救自己的师尊;有何错?弟子与她乃是好友;相助于她;又有何错?”
白长老一愣;而后气的直咳嗽;指着君不夜的手不住颤抖:“逆徒;你这个逆徒——”
白若芙上前扶住白长老;蹙眉看向君不夜道:“不夜师弟;你少说两句;快给师尊认错。”
君不夜神情淡淡的;微敛眸光;垂头道:“弟子愿受任何责罚。”
“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我便成全你。”白长老摇摇头;坐回了软椅;怒声道:“刑堂守卫何在;将君不夜押入刑堂;受噬灵鞭一百!关入暗室一月;谁也不许前去探望。”
君不夜一直表现的很平静;淡淡道:“弟子领罚。”
白若芙则是面色大变;急声道:“爹;这刑法太重了;不夜师弟他修行时日尚短;一百噬灵鞭说不定会破了他的修为;万万不可。还有那暗室;那是人待的地方吗?爹——”
“住口;不给他点教训;日后他岂不是更不把我放在眼里?”白长老打断了白若芙的话;冷声道:“如今我乃是重华宫掌门;对自己门下弟子自然要更加严苛!你别再替他求情;若是你敢偷偷去看望他;当心我连你一起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