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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金手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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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俊

    “周礼中哪有勋议之说?”又有人道。

    崔与之不慌不忙地出来,比起反对的汹汹群臣,他要准备得更为充分,他道:“《周礼•地官•序官》中载,乡老,二乡则公一人。郑玄注云,王置六乡,则公有三人,三公者,内与王论道,中参六官之事,外与六乡之教。”

    反对的众臣面面相觑,周礼中确实有此记载,而郑玄所注也是真实,只不过谁都知道,崔与之是在曲解周礼与郑玄之注了。

    立刻便有人指出这一点来:“崔相公所言有所疏漏,此乡老非乡间勋议,乃是朝中三公,郑玄云,‘其要为民,是以属之乡焉’,并非其人僻居乡间,乃是其人关注民间之事耳。”

    “错,错,郑玄虽说‘是以属之乡焉’,却未曾说便一定不在乡野选择,他此前所言,若乡老在宫禁之内,与天子论治国之道,在朝堂之上则监督百官事务,在外则关注乡里教化。由此可见,此三公困据于庙堂之中者也。我大宋承唐制,《唐六典》又云,三公,论道之官也,盖以佐天子,理阴阳,平邦国,无所不统,故不以一职名其官。”崔与之微微一笑道:“唐以宗王充任三公,但存其名,我大宋既有意超唐越汉,如何能让这职司流于形式?”

    “我朝中不设三公,设勋议于州府,如此既无虚职冗官之患,又有替天子理阴阳平邦国之人,如何不可?”

    崔与之的目光与这些人不同,他与赵与莒接触最多,故此最为了解赵与莒的计划,赵与莒也曾在他面前吐露过,要让大宋——或者说华夏——跳出兴亡勃忽的怪圈,而要达到这一点,寄希望于代代都出现贤君名臣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限制掌权者的权柄,让他们既可以安于政事,又不至于因为个人的品德或者野心给国家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赵与莒提出勋议团之说,他立刻意识到,这个东西是赵与莒拿出来削减旧派官僚士大夫的权力的,但同时,只要运用得当,这个组织同样也可以用来限制皇权。

    “便是如此,乡老岂可泛滥,周时二乡方有一人,可在崔相公所提之议中,每千丁中便可设一勋议,我大宋丁口过亿,如此岂不要设十万勋议?”又有人驳道。

    若是削减勋议团人数,那么代表官僚士大夫的儒生、乡老显然更容易进入勋议团中,提议之人目的便是通过如此限制甚至排斥新生势力进入这个权力机构。崔与之闻言看了赵与莒一眼,发现赵与莒仍是含笑倾听,心中暗暗腹诽了一声,分明是天子提出的这个方略,却要自己去为他冲锋陷阵。

    “老子说‘小国寡民’,周时举国不过百万户,一乡不过数百人丁,二乡取一,便是数百丁中便有一乡老,可见其纳人更众。如今我大宋各路、州府何只千百,民户众多,以勋议为天子耳目,所谓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唯恐其人数少,而不患其多也。”崔与之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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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永明城即今日海参崴,目前为北极熊所占,也不知能不能回到它真正主人之手。

第364章 三二一、生当其时() 
“勋议团”的设立,威胁到官僚士大夫的权力根本,因此他们的反抗虽然迫于赵与莒的声威而不是很激烈,但却相当顽固持久。崔与之在朝堂上与他们争议,并未得到广泛认可,而赵与莒也不敢轻易推到一项并未得到广泛认可的变革,否则他可以肯定,这些官僚又有办法将这个善政变成恶法。

    还是老规矩,舆论压力先上。

    这次在报纸上率先撰文,对于勋议团制度表示支持的是知建康府的耶律楚材。他在这个任上已经工作多年,建康府目前成了一座模范城市。人口上,仅金陵城人口,便已经快赶上临安,去年的统计数据是二百一十万人,这几乎是这个时候城市人口的极限。工业上,金陵的重工业远比临安发达,除去金陵冶炼厂外,金陵制造局对于流求制造局都构成了竞争威胁,逼得流求制造局不得不对自己的产品进行更新,在自行车、马车等市场上,流求制造局已经被金陵制造局夺走了大半份额。交通上,随着码头的拓建,如今海船甚至可以直入金陵,停泊在金陵码头,这又将华亭府的部分活计抢了来,而铁路的延伸,更是使是金陵成了交通枢纽,甚至比起临安更为重要。政治上,建康府也是少有的清明,耶律楚材睿智聪明,在金国时便有地方官吏的经历,在流求又积聚了足够的应变智慧,加上他身体强壮精力充沛——还在流求的时候,赵与莒便严令耶律楚材要注意运动保养,所以他虽然已过了不惑之年,可还保持着三十岁人的健康,这使得耶律楚材对于建康府的各级官吏来说,几乎就是个无所不能的存在。

    最重要的,也是最被魏了翁称道的,是建康府如今的岁入了。随着工业体系的完善,特别是金陵冶炼厂的完工,建康府一跃而成如今大宋岁入之首,一府之地,胜过别的一路之地,便是临安与徐州,也对此甘拜下风。除了上缴国库的财富,建康府本身也还留下了大量钱钞,耶律楚材并未象传统官吏那样,将这钱钞存在库房中生锈、腐烂,而是将之大量投入各种建设之中,他始终坚持智学中关于民生的观点:钱只有流动起来才是活钱,若是放在府库之中,那么这便成了不存在的死钱。

    他甚至专门撰文在报纸上批评,向来被史家所称赞的文景之治、开元盛世,都存在官库中粮食腐烂和穿铜钱的绳索都腐烂的现象,这其实不是什么好事,并非国家富庶的象征,相反是国家经济失去了活力的征兆。“库房中钱多,市场上钱便少,官仓中米众,乡野里便有饿脬。”

    “这耶律楚材治一府虽有非凡之能,可政见过于激烈,便又是一个王荆公了。”

    华亭府这几年发展得也是很快,虽然同一日千里的金陵相比还是有些差距,但在春申江一带,这两三年间店铺如雨后春笋一般长了出来,这临江的一条街上,都是酒楼馆驿,作为新崛起的城市,华亭府城的酒楼商铺,早就打破了瓦肆勾栏的限制,占据了人流往来最多的交通要渠。华亭府人口也有近百万,这般繁华的城市里,自然少不得卖报的,许多酒楼便兼营此事。一个儒生拿了份报纸,看得那上面的耶律楚材文章之后,摇头晃脑地评论道。

    “之政,你还是这般脾气。”

    另一个儒生笑了笑,眉宇间夹杂着说不清的自傲,他扫了昔年好友一眼:“连真公都变了,唯有你却不变。”

    “哈哈。”

    被称为之政的儒生耸了耸肩,神情有些怅然,过了会儿,他慢慢说道:“真公未能执善固执,我一直很是遗憾。”

    “你食古不化,我才觉得遗憾呢。”另一儒生翻了他一眼:“咱们三人,你看谢岳在流求呆了数年回来,无论行事举止,都与之前判若两人。再看我,见识过我大宋无限江山,参与过战事,如今又要扬帆海外。唯有你,蝇蝇苟苟不成模样,当初的意气风发到哪里去了?”

    “曼卿,你在军中呆久了,也染上些武人习气,如今说起话来,竟如武人一般直接!”

    在酒楼上叙话的,正是李仕民与赵景云,这两个当年临安太学生的领袖,如今也都过了而立之年。李仕民面上是遮掩不住的失落,他追随真德秀到了楚州,在真德秀治楚州时颇出了些力气,但随着真德秀渐渐转变过来,开始接受天子的革新之说,他心中越发地失落,总觉得自己坚持了十余年的东西,这么快就变了,他无法接受,后来甚至与真德秀争执一番,便辞幕离去。赵景云则满面风霜,他漫游大江南北,为天子体察民情,每到一地便会有一份详细的奏折通过魏了翁交到赵与莒手中,他甚亲自参加了灭金之战,在孟珙幕中出谋划策参赞军略,战后又辞去天子赏赐拔掖,继续自己的周游生活,现在,他有了更远的目标,准备从华亭府乘船,赶往细兰的高郎步城,作为一个宣教儒士,在那里服务半年。

    在确定采取真德秀的内圣外王之策对待各藩国之后,赵与莒便每年自内库中拨出专款,用于向海外派遣儒生。他们要去教导当地百姓学习汉字,教他们诵《论语》背《诗经》,四年来,已经向海外派遣了超过五百名儒生,这些儒生每半年一轮换,海外经历记录他们今后的仕官履历,同时在选官上优先,故此才会引得这些自觉科举有些艰难的儒生趋之若骛。

    “曼卿,你不必劝我了,我这一辈子便是如此,当今官家圣明,但智者千虚犹有一失,我迂腐愚拙,但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安知日后我不能替官家拾遗补缺?官家自己也曾言,外无反对则内必骄奢,有我这样的反对者,官家治政时才不至生骄奢之意吧。”李仕民对自己仍然如同以往一般高看,他扯了好一会儿自家,然后又转到赵景云身上:“倒是你,若是要出仕,岂让谢岳谢安仁专美于前,为何要跑得万里海波之外,去那细兰受苦?”

    “当初官家幼冲之年,便遣人开拓流求,这等事迹,我常恨未能衔尾应之,如今去那细兰,已经是开拓好了的,我去不过是做些教书匠的勾当,哪里算是受苦?”赵景云笑道:“吾生也有幸,于此大时代之中,当用吾之双目一笔,记下此时之点滴,留待后人借鉴。之政,还记得那篇文么?”

    李仕民一愣,立刻意识到赵景云所指的文章,他点了点头,二人齐声轻诵出来。

    “时之圣者也,时之凶者也。此亦蒙昧世,此亦智慧世。此亦光明时节,此亦黯淡时节。此亦笃信之年,此亦大惑之年。此亦多丽之阳春,此亦绝念之穷冬。人或万事俱备,人或一事无成。我辈其青云直上,我辈其黄泉永坠。当时有识之士咸谓人间善恶或臻至极,亦必事有所本,势无可绾,但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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