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晁盖打量着眼前的此人,果然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短身材,料定此人必是那豹子头林冲无疑。
林冲见状,稍一犹疑,便与两人落座。
“想必哥哥尚在心中犹疑我二人身份”,吴用给林冲沏了一碗热茶,继而笑着说道:“小生吴用,与晁盖哥哥在此,专候林教头久矣”。
林冲闻言,一只端着茶碗的手霎时顿在空中,看着眼前的两人,眼中冒出些许戒备的神色。
“林教头勿怪”,晁盖见状,抱拳笑道:“豹子头林冲之名,江湖上谁人不知。前者教头蒙难,江湖上无不闻之扼腕。如今要打听教头的消息,却非难事”。
闻言,林冲眼中是戒备的神色方才淡了许多,方即满满饮了一口热茶,放下茶碗。
“小人却是林冲,不知今日两位”
蓦地,林冲猛然想起什么。顿时一脸惊骇地对着眼前的两人抱拳说道:
“莫不是晁盖晁天王与智多星吴用两位好汉在前?”
“不才吴用却是小可”,说着吴用笑着轻摇手中鹅毛扇:“这位却也正是托塔天王晁盖”。
“适才林冲眼拙,实是失礼了,惭愧、惭愧。不想今日能够得遇两位好汉,实乃意外之喜”。林冲低下头,再度对着眼前的晁盖与吴用拱手说道。
“林教头怎滴这般客套”,吴用见说,再度给浑身湿透的林冲添上一碗热茶:“上月中,天王哥哥闻得林教头被那高太尉陷害,即派出人手打探林教头消息。后闻得林教头火烧草料场,后又去了沧州柴大官人府上。前者得知林教头离开沧州,却往梁山方向而来。天王哥哥遂与小生在此专候林教头。”
林冲闻言,急忙站起身来,对着眼前的晁盖与吴用各自拜了一拜,继而说道:“有劳晁天王与先生挂心,林冲在此拜谢了”。
“林教头哪里话”,晁盖一手扶住林冲,当即说道:“久闻豹子头林冲大名,今日有幸结识,便是晁某福分”。
“适逢云收雨歇,鄙庄距此不远。林教头一路风尘,晁某已在庄上备下酒菜,为林教头接风洗尘。”
“这”
闻言,林冲却有些踟蹰起来。他本是拿了柴大官人书信前往梁山的,不想此时却遇到晁盖与吴用。
“既是天王哥哥一番美意,林教头不必推辞。林教头远来是客,当客随主便才是!”
“既如此”,林冲见吴用如此说,稍一犹豫,随即说道:“林冲便叨扰了”。
众人来到庄上,不着晁盖吩咐,早有人准备好一身干净衣物与林冲换上。继而晁盖、吴用、林冲分主宾席落座。
见得眼前一张古朴圆桌之上,早已备好了热气腾腾的佳肴美食,林冲心头顿时一暖。扑腾一下站起身来,眼神却是有些湿润了。沉沉抱拳对着眼前的晁盖与吴用,一脸激昂之色。
“林冲自蒙难以来,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自以为天要亡我。不想前番遇得柴大官人收留,今又蒙晁天王与加亮先生垂青。林冲何德何能,敢教两位如此相待!”
“林教头休要客气”,晁盖扶林冲坐下说道:“林教头之事,晁某已然尽知。想来林教头赤胆忠心,此番蒙难,却是教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我晁盖昔日早闻林教头忠义之名,只恨前番无缘结识,今闻教头有难,晁某只恨力不能逮,不得杀上东京城,将那高太尉碎尸万段,也好为民除害”。
“教头不知”,吴用见晁盖如此说,随即当下将晁盖突染恶疾,并还阳后如何心忧林冲,派人打探消息之事尽数告知林冲。
林冲闻言,先是愣了半晌,看着晁盖,眼中满是感激、震撼之色,继而仰天长叹:
“不想天王尚在病疴之中,却为林冲劳心劳力,却教那老天终于开了一回眼,不使天王如此高义之人殁去”。
“我林冲一心为国,戎马半生,不曾有半点懈怠。不想今日,却落得如此下场。想我林冲昔日与晁天王素无恩义,却蒙天王如此相待,实教林冲汗颜。”。
话毕,林冲猛地倒了一碗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承蒙晁天王如此相待,只恨林冲无以为报。若天王哥哥不弃,且请满饮此碗。今后林冲便以天王哥哥为兄长,今后如有用得着小弟之处,但凭吩咐!”
第9章 投名状()
却说林冲在晁盖庄上,每日与晁盖并吴用三人谈天说地,好不快活。但晁盖却是能够感觉得出来,林冲的一身英气,此时却是被消磨了许多,变成几多沧桑。
对此,晁盖也唏嘘不已。不论是谁,突然间被设计陷害,致使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甚至数度险些被害了性命。想来此时的林冲已经对这个世道彻底绝望了。晁盖虽然也曾暗暗提醒林冲振作,可林冲却只是叹息不已。
又过了数日,林冲当即向晁盖与吴用告辞,只言自己是戴罪之身,未免累及晁盖,不敢在晁盖庄上长留。
对于林冲的此举,晁盖与吴用倒是并不意外。前者他们便已知晓,柴大官人曾修书一封,推荐林冲前往梁山入伙。
故而,晁盖与吴用也并未苦留。晁盖吩咐福伯准备了些许金银,执意要林冲收下,以防不时之需。林冲推辞不过,只得收下。随后三人骑马并行,朝着梁山而去。
“既要前往梁山,林教头可知王伦此人?”
一边走着,吴用摇着鹅毛羽扇问道。
“却是先前柴大官人与我说过一些”,林冲点点头道:“那王伦人送外号白衣秀士,原是个落第的秀才。连年不中,后又得罪了当地知县,遂一气之下,上了梁山落草,聚集起一二百人,在这梁山上占山为王”。
“林教头直至其一,未知其二”。
见林冲如此说,吴用随即微微摇头。
“非是小弟故意搬弄是非,只是小弟料想,林教头此行,恐怕”。
吴用话到了嘴边,却没有在说下去。林冲见状,心头却是疑惑不止:“烦请学究明言便是。”
“小弟之意,林教头尚未熟知那王伦”,吴用叹了口气,看了林冲一眼,方才对着林冲娓娓道来。
须臾之后,林冲方才彻底知晓吴用的意思。原来江湖传闻,那白衣秀士王伦气量狭小,虽言招揽人才是,但其实却容人不得。
故而,吴用是担心他林冲若是上了梁山,即便是有着柴大官人书信,那王伦也未必肯留真心实意下他。其原因有二:
一者,毕竟他这豹子头林冲声名传遍江湖,一旦留他在梁山上,万一惹得高太尉派兵前来,反而给梁山带去祸患。
二者,林冲若是上山,则毫无争议的成为梁山的头号大将。既如此,以王伦的气量,又岂会放心。
“学究所虑,也正是愚兄担忧之处”。
晁盖适时说道:“以那厮秉性,想来便是冲着柴大官人金面,暂且留下贤弟,只怕也难免处处为难贤弟啊”。
“多谢两位哥哥”,林冲抱拳,叹一口气说道:“林冲早已非昔日豹子头,也不求甚名望,但寻个落脚之处安身也便是了”。
接着,林冲勒住马,随即抱拳对着晁盖与吴用沉沉说道:“两位哥哥,便送到此处吧”。
“也罢,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吴用左手勒住马,右手指着前方说道:
“何况前方再有两三里路程便是梁山脚下朱贵的酒店。林教头径直前往那处,送上柴大官人书信,自会有人安排。”
“贤弟珍重!”
晁盖一拱手,再度谆谆嘱咐道:“若是贤弟在那梁山不快活,随时来晁盖这里。”
“哥哥,后会有期,林冲就此拜别!”
话音落下,林冲双腿一蹬,带着一杆长枪,纵马而去。
望着林冲离去的背影,吴用长叹一声:“只怕是林教头千般忍让,也难教那王伦安心呐!”
蓦地,吴用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一个激灵,一脸震撼地看着晁盖,好半晌方才苦笑道:
“原来哥哥早已心中有数,却是瞒得学究好苦”。
晁盖闻言,不置可否地说道:“金鳞岂是池中物!此去让林教头了了这番因果也好”。
看着林冲消失的背影,晁盖在心头暗暗自语:林教头,想来你我兄弟再会之期,当不远矣!
却说晁盖自辞别了晁盖,一路前行。须臾便遥遥望见那视野尽头无边的湖面环绕的梁山。再沿林中大路行不到二三里路,便看不远处树林中有着一处酒家。
林冲轻叹一口气,继而摸了摸怀中那份藏着体温的书信,向着那酒店而去。
等林冲表明身份,取出柴大官人书信之后。便由朱贵亲自护送林冲往梁山山寨而去。
“你便是那豹子头?林冲?”
林冲站在聚义厅中,见得眼前最上方交椅上端坐的王伦面无表情地发问,却也不敢怠慢,当即拱手抱拳道:
“却是小人。今有柴大官人书信在此,当做不得假。”
“嗯”,王伦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书信,沉吟了半日,方才幽幽说道:“倒确是柴大官人书信。久闻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大名,只是何故今日却又来我梁山?”
听得王伦如此说,林冲心头霎时一阵火起。
那柴大官人书信之上写的清清楚楚,这王伦如今却还故意问起,明显是有意羞辱于他。不过,林冲想到如今的处境,便又生生压下。
顺了一口气,林冲随即再次将如何误入白虎节堂,被高太尉陷害到柴大官人推荐上梁山中间的事情再度大致说了一遍。至于与晁盖、吴用相识之事,之前吴用有言,让他勿要向王伦等人提起,免得王伦多心。
“嗯。此番说来,倒也与柴大官人书信所言吻合”。
听得林冲说完,好半晌,那王伦才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慢悠悠说道:
“今既有柴大官人书信为凭,那便暂且留在山上,位列朱贵之后吧”。
闻言,林冲正要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