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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辑同样的笑道:“如此,还请张公公受累,带领我锦衣卫的儿郎进村抓人,我留在村外,防止他们逃窜。”
“好、好。。。”张佐又是连声的应允。
张辑随后又是说道:“不过,张公公还需得防范一番。小心这些乱贼狗急跳墙,惊吓到公公。”
闻听,张公公竟又产生了几分的犹疑。“张大人,难道说他们还敢杀官造反不成?”
“刺杀陛下,已经形同于造反了!”张辑完全不介意吓吓这位公公。“好了,张公公心中有数便好。时间不早了,你我还要回宫复命,张公公赶快带人前往吧!”
“恩。。。”张公公迟疑了片刻。“这个。。。张大人,我看还是您由您带人进村,我在村外看守吧。”
“怎么。。。”
“张大人您久经战阵,自然不将这些个小小发贼放在心里。哎!也不知怎的,这天一转凉,我这膝盖就腾的要命。刚才在马上这一颠簸就更是不敢迈步了,还是您去吧!”
张辑明知对方是被自己的言语吓到而在找借口,不过他也不可能拆穿,这正是张辑想要营造的氛围。“如此,我便替公公代劳一番!”
。。。。。。。。
锦衣卫这几百人在村外“折腾”,早就已经将整个村子吵醒。只不过,还没有人干出来询问,甚至没有一间屋中敢于亮起灯光。
低矮的房门,张辑需要大大的弯下腰才能够进入。屋子共有两间,外间作为厨房之用,里间供主人家安睡。乡间村落,素来没有待客厅一说。
屋中亮起了火光,那是张辑点亮的。
“老人家,这里只有你一人吗?”张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柔些,以免惊吓到对方。
对方是一个老妇人,满头的银发,脸庞在灯光的映照下,满是沧桑之感。
“喏,还有我的一个小孙子,才刚几个月而已。”老太太说道自己的孙子时,脸上才会有一些个神采。
张辑心中,就似有利刃划过一般。“那这孩子的爹娘呢?”
“他娘生下他就去了,他爹生了一股子急火就疯掉了,一去就不知所踪了。”老太太讲述这一切的时候,都十分的平淡,就好像这些都不是他亲身所经历的一般。
“又是一家可怜的人啊!”天下的可怜人何其之多,张辑不可能全然照顾过来,他也不像去做这样劳心的事。不过这一家人,他打算帮上一帮。就因为那个脆弱的女人,敢于去刺杀嘉靖皇帝。
张辑随后说道:“老人家,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你们是当官的。”在老人的眼中,是没有官职概念的。官,就是官!
张辑说道:“对,我就是官,是皇帝身边的官。你的女儿在宫里做婢女,意图刺杀皇帝,我是来抓你去杀头的。”从未有一个官,能够在对“反贼”说话时这般的温文尔雅。
“那我的孙子怎么办?”老太太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也不是身在宫中的那个女儿杨金英,更不是那个疯癫不知所踪的儿子。而是她正在炕上熟睡的小孙子。
张辑解释道:“刺杀陛下如同谋反,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您的孙子同样在株连之列。”
老太太口中喃喃的说道:“可我这孙子还不懂事啊!”
张辑心中暗想,“这天下间的人,又有几个人懂得朝廷的事情呢?”转念,他又像这位老太太询问了起来。“老人家,您这孙子可取了名字吗?”
“我这老婆子不识字,还没给这孩子取名字呢。可怜这孩子,到了人世走上一遭,却连个名字都没留下。”
“这孩子是什么时候生的?”
“五月初五,早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
“五月初五,旭日东升,这孩子就叫杨旭吧!”张辑说道。
“恩,叫什么都无所谓,总之也是要死的人了!”
张辑说道:“老人家,既然我与你说了这么多,也就不会让这孩子惨死铡刀之下。”
“这位官老爷您有办法救我的孙子。。。”自打张辑进了屋,老太太从未如此的客气。
村外,内侍太监张佐正坐在马上翘首以盼。“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出来,你们张指挥使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你们几个人去瞧瞧。”
周围的锦衣卫们没有任何的动作。
“你们。。。”张佐为之一阵的气结。而偏巧这时,村子中有了动静。之见张辑当先出来,身后跟着他的亲随校尉。
远远的,张佐便高声询问情况。“张大人,情形怎么样?”
“不妨事,不过是伤了我一个兄弟。”说话间,便见身后两人抬着一名受伤的校尉从张辑的身后走出。
“这反贼没有伤到张大人吧?他们还真是大胆啊!”张佐上前关心。
却见张辑大手一挥。“不妨事,只不过是会些拳脚的老妇人,趁黑伤了个兄弟而已。你们把受伤的抬去医治!”
“是!”
两名校尉也没用担架,只一人拖头,一人拖脚,便将这名受伤的校尉抬了下去。就在路过张公公马前时,张佐还特意的瞧了一眼。却只见到伤者的身上盖着一床破被,被单上染红了大片的血迹。但他没有看到的是,被抬着的这名锦衣校尉,身子在棉被下努力的挺着笔直,以免将他后背上的孩子剐蹭在地面上。
没错,这名校尉的后背上绑着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杨旭。
看着三人离开,张辑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张公公,我们回去复命吧!”
第2章 锦衣少年()
明嘉靖三十七年,京郊。
刀光一闪,碗口粗细的木桩,顺势被劈为两段。
“好!你小子有长进。”五十岁开外的老汉,正满眼含笑的看着院中劈柴的年轻人。而像这样的情形,已在这院中持续了十数年之久。
年轻人回过头,脸上同样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爹,从明天起,我是不是就不用这样的劈柴了?”
听着二人的对话,他们应该是一对父子。
“当然。”老汉很是高兴。“这些个木头已经帮不到你了,剩下的就只有和人交手,才能够使你的刀法长进。不过你要记住,你左臂的力量极为惊人,不到万不得已时,你不可轻易使用,以免伤了无故之人!记得你十岁那年,差点将地保给摔死。如今你已长大成人,且不可在那样的莽撞行事了!”
“那么,爹你是不是可以让我去。。。”说话时,有一种兴奋之色,正跃然于年轻人的脸上。
老汉说道:“如果你说的仍旧是之前的那件事,门儿也没有!”这一句话,令年轻人的脸色立时垮了下来。
年轻人依旧试图说服自己的父亲。“爹,如今沿海倭寇肆虐,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我情愿。。。”
“打住!”老汉没有耐心听自己儿子的长篇大论。“你小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锦衣卫,那是多么体面的差事,旁人就是挤破了脑袋,也甭想进了锦衣卫的大门。可你倒好,偏偏要去福建打倭寇,这不是舍了西瓜捡芝麻吗?”
而年轻人有自己的考虑。“爹,我在锦衣卫里只是一个普通的校尉,连一个毛贼都碰不到,还谈什么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呀!”
“哼!”老汉冷哼一声,“锦衣卫,自太祖爷创立时起,就是朝廷的柱石。你爹我就是锦衣卫出身,你如今接了我的职,就安心的给我在锦衣卫待着。其他的地方,你想也不要想。哼!”
这对父子之间的谈话,以老汉的一声冷哼而结束。
父亲转身回了屋,看其始终在微微摇晃的脑袋,便知道他对自己儿子的这般想法是多么失望。
年轻人看着自己父亲的背影,嘴唇微微轻起,似是还想要继续与自己的父亲讲道理。
“杨旭、杨旭!”可院外的两声高喊,却是令他将口中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已经这么个时候了!”杨旭瞧了一眼院外落日的余晖。
院外,是自己的好朋友。自己在锦衣卫中唯一的好朋友。
“杨旭,你的功课做完了?”隔着单薄的篱笆墙,院外的一个胖子一边向着杨旭挤眉弄眼,一边开口询问。
“恩!”杨旭点点头,而且嘴角还想着屋内的方向撇了一下。就像是在告诉对方,“我爹今天的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惹他。”而对方,也没有让杨旭失望,给了杨旭一个“明了”的眼神。
“杨伯父,小侄来看您了!”说着话的功夫,胖子已经进了这座小院。
屋内,传出杨老汉不冷不热的声音。“你小子又来做什么?”
胖子说道:“杨伯父,小侄的是来叫杨旭去赴宴的。”
“赴宴?赴的什么宴?”
“是这样的。今晚啊,我们锦衣卫的同僚们在酒楼聚会,他们谁也请不动杨旭,这才叫我来的。”
“好,去吧!”杨老汉倒是很愿意杨旭能多和锦衣卫中的同僚交往,希望可以借此打消杨旭去福建参军的念头。
“多谢杨伯父!”话音才刚落,胖子已经拉着杨旭的胳膊,跑的不见了人影。
。。。。。。。。
“喂、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杨旭很不情愿的挣开了胖子的手掌。“今天吃饭又是搞的什么噱头啊?”
胖子神秘一笑。“当然是我请你喽!”
“还有呢?”
“没了,就我们两个人。”胖子说道:“如果我不那样说的话,你老爹会让你和我出来吗?”
“就你小子机灵。”
“那是自然!”
两个人边走边聊,时间不大就进了城。原本,四、五里的路程,对于两个大小伙子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对了!”胖子又突然见响起了什么。“杨旭,你真的想要到福建去投军吗?”
提起这话,杨旭自然是满肚子的不痛快。“刚才夸了你机灵,怎么转眼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哈哈!看你这幅哭丧的表情,就知道你老爹又因为这个件事把你臭骂了一顿。”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