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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虎,我卓文君终于看清了你,你才是天下最没素质的混蛋!”文君也怒了,喝斥道,“程亦虎,你给我滚远点!”
程亦虎被骂得愣了好半天,才连忙带着来人灰溜溜地跑了。
“哈哈哈!”葛云高声叫道,“程少爷,有空来酒店坐坐,不几日文君酒要出世了,千万不要错过啊!”
好在不断有酒客或来恭贺或来尝酒,店内的气氛热闹非常,没多久就冲淡了文君心里的不悦。
如此一直持续到星月朦胧,客人方才散尽,一个个都已累得精疲力尽。
琴心见文君趴在柜台上,急欲为夫人捶背,但也抬不起手臂了。
“客人太多也不是好事,累着夫人了!”相如摇头苦笑道,“葛云,明日贴出告示,再招聘三名酒保!”
“老板吩咐的是!”葛云虽也疲倦,但听说还要招人,立即兴奋地答道。
文君吩咐大家休息一会再收拾残席,把相如赶进了里间,逼着他看书解乏。
阳昌的酿酒秘方确是当今世上最顶级的酿酒方子,上一次文君试着加入了竹叶,让酒的档次无形中再升一格,成就了阳关三叠。
正是这一试,文君突发奇想,诞生了酿造文君酒的思路。
文君认真地用小刀划开竹节上的红色蜜封,将竹节上的盖子打开,立刻闻到一股馨香扑鼻而来,酒香浓郁,让人闻之欲醉。
“用竹节做酿酒的容器,酒液肯定会带着青竹的清香,味甘而绵长。”这是文君的想法。
“夫人真是酒中仙子啊!”相如望着文君红朴朴的俏脸,打趣道,“这么好的主意你也想得出来!”
竹节里的酒水,清亮翠绿,微微晃动,又能看出一些透明的温润色泽。
文君倒出小半杯,抬头道:“夫君,你先尝尝吧?”
这已经是第二次试验了。
相如知道,这竹节酒的酿制过程十分繁琐,先是要将糯米反复晾晒,冲洗淋水,然后将酒曲碾碎打窝,加入白米酒三加三酿,反复搅拌,沉淀之后再滤去残渣,放入大量的新鲜竹叶和砂仁,紫檀,丁香,陈皮,零香,广木香等等近十几种药材,再加一次酒曲继续发酵。这一番折腾下来,至少得好几天,才能做好一坛子酒来。
前日,相如尝过文君酿造的第一缸酒,虽然已经很不错了,但竹叶的香气似乎不够醇厚,不太满意。
于是文君想破了脑袋,又改进了方法,将酒曲用蛋清浸过之后,使口感更加细腻绵长,用新鲜竹节代替陶瓷的酒缸,使酒香更加浓郁。
如今终于等到这第二批试验的竹叶酒开封了,相如有些忐忑,文君够辛苦的了,真怕这一批酒仍不甚满意,惹得夫人失望。
但就算还不怎么好,相如也暗中打定了主意,决定这次无论酒是不是真好,都要说这酒极好了。
光看着翠绿的酒液,淡淡却绵长的竹香就已沁人心脾,直让人口舌生津,欲饮之而后快。相如心中一喜,应该已是成功了一半。
“尝尝看嘛,这回我闻着就比上次的清香多了。”文君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这色,极佳的翠绿色,这香,难得的竹叶香。只看看,只闻闻,就太诱人了!”相如叹道,就着杯子呡了一小口。
“味道纯正,绵柔爽口!”相如惊喜道,“不但比上次的大有长进,而且绝对完胜阳关三叠!”
相如的声音是清亮的,是喜悦的,像是山泉一般带着一种清冽的质地,立即就引来了葛云和一大帮酒保。
“快,快去请王县令来尝尝!”文君脸上红霞朵朵,兴奋得像个小女孩一般,就差没跳了起来。
王吉听说文君酒出世了,大喜,为了造势,亲自在文君酒肆安排了一场盛大的品酒盛会。
专业的服务小妹身着淡绿短裙,将酒盘端到六名品酒师面前,王吉微笑道:“请各位品尝这三种酒,不知能不能说出他们的名字,就看各位的本事了。”
服务小妹将酒杯小心地放在品酒师面前,当所有品酒师面前都放满三杯酒后,服务小妹抱着酒盘站在一旁。
王吉对一排品酒师做出“请”的手势。
品酒师们皱皱眉,一向这种场合都是酒水生产商来找他们鉴定质量好坏,还没人叫他们鉴定是哪种酒,这是考他们吗?
不过这种小儿科的题目,肯定是难不到他们的。
只要是大汉天下有些名气的酒,他们自认都能尝出来,如果连名酒都尝不出来,那他们也没资格当品酒师了。
“这是翁头春。”
“这是阳关三叠。”
“这是,这是……”
品酒师不愧是品酒师,很快就鉴定出来两种酒,不过他们又很快露出了尴尬的面容。
“这是,这是……”白须老者惊异地叫了起来,“这,这不是酒!”
“那是什么?”看见众人满脸的疑惑,王吉忙问道。
“是,是琼浆玉液!”白须老者这才回过神来,“这色,这香,这口感,是本师第一次遇到,说是仙界的琼浆玉液绝不过分!”
“是吗?难道比我的阳昌烈焰还好?”店门外忽然闪电般飘进一个人影,竟是阳昌急匆匆赶了过来。
相如正要上前招呼,阳昌摆摆手制止了。
“真是丢人!”最后一名还未品此酒的品酒师看着白须品酒师,鄙夷地道。
阳昌看着这名品酒师端起杯子,轻轻啜了一口,就在酒液入口的同时,品酒师脸上不屑的表情慢慢发生改变,震惊持续了瞬息之后,整个人陷入呆滞。
“怎么样?”其他好酒者紧张地问那名品酒师,可是品酒师没说话,只是站立着,任由那一点点酒液从嘴唇一点点滑入喉咙。
阳昌震惊非常,若不是亲眼所见,岂能相信这是真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阳昌皱着眉头叫了起来,“品酒师曾说我的阳昌烈焰出自上帝之手,但阳昌烈焰喝起来也没这么夸张吧?”
阳昌迫不及待地捏起酒杯,相如等人看着他一点一点地让酒液撮进嘴中。
“好酒!”突然传来一声惊雷般的叫好声,凡是了解阳昌的人,都知道他本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但居然也咋呼了起来。
“阳兄,比你的阳昌烈焰如何?”一名酒鬼在一旁道。
可是阳昌却仿佛充耳不闻,随着一声大声的叫好声,阳昌低沉地喃喃道:“这种酒,难道真是传说中的琼浆玉液吗?如果这是酒,我的阳昌烈焰还叫酒吗?”
阳昌此时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因为对酒的触觉,让他有一种飘渺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说出来,而此刻他整个身心都仿佛沉醉了进去。
酒的清香飘逸的味道让在场近千人都闻到了,都感觉似乎置身于神苑仙境。
晶莹剔透的白玉杯中盛着清澈液体,液体中透出翡翠般的绿色,那绿,绿得生机盎然,绿得使人陶醉,给人一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
无数酒鬼疯狂了,但他们又不够格去品尝,见翁头春酒厂的技师在场,连忙推出去比较一下。
品酒师是王吉请来的,阳昌则是相如的朋友,都有作弊的嫌疑。
但翁头春酒厂的技师如果说这酒好,那就是真好了。否则,他怎么会贬低自己的翁头春来抬高别人的酒呢?
这技师也是白发苍苍了,其实他从色和香中就感觉这不是翁头春所能比的,一时激动得只想哭,这么好的酒自己居然在有生之年也能品尝!
老年技师将酒杯凑到嘴边时,竹香和着酒香,周围瞬间便芬芳馥郁。
当碧绿的酒水刚一入口,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清凉甜美的甘冽,细细品味时感觉又有些绵软。
老年技师这时候也有与品酒师同样的感觉:自己喝的不是酒,而是琼浆玉液。
看着老年技师品完一杯酒后就眯缝着眼睛做陶醉状,王吉戏谑地调侃道:“技师,这文君酒的味道能比得上翁头春不?”
老年技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王吉,倒驴不倒架地昧着良心哼哼道:“这叫,叫文君酒?没听说过。不过,感觉还行,比翁头春倒是强了点。”
围观的酒鬼一下子炸开了锅,他们才不管技师怎么个说法,只要承认了比翁头春强就行。
众人眼巴巴地望着那一坛文君酒,恨不得也立刻去尝尝。
“你,你个没良心的,喝了好酒还不说实话!”一旁的品酒师大怒,“纯粹就是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什么叫比翁头春强了点?那是强太多了好不好?”
另一名品酒师也讥讽道:“或许你喝过的好酒超过了我吧?不过我说实在的,我是从来没喝过这种佳酿!”
“这酒,如何卖?”下面立刻就有人高声问出了大家都关心的话题。
“十金一斤!”王吉见好些人直咋舌,解释道,“这酒的工艺复杂,且目前无法大量生产!”
无数酒鬼摇着头,这酒太好了,不是穷人家喝得起的,以后还是只能喝翁头春和阳关三叠了!
相如看出大家的情绪,又高声道:“凡是以后来店里饮酒的客人,每人可以以阳关三叠的价格买得一小杯。”
阳关三叠的价格也就和翁头春一个价位,酒鬼们一下子又兴奋地欢呼起来。
“好!太好了!我买一百斤带走!”立即就有人冲了进来,将金灿灿的一袋黄金拍在桌上。
文君一看就好笑,这分明是程府上的人,肯定又是那个程亦虎搞的什么名堂。
“何以要买这么多?”相如问道。
“文君酒比阳昌烈焰还好,阳昌烈焰一杯就卖你一百金,文君酒一斤才卖我五十金,太值了!”
众人哗地一下又咋开了锅,不断有人高声叫道:“我也要买!我也要买!”
“带走的,每人限购半斤!”相如忙道,“因为产量太低的原因,这种限购还将持续一段时间!等以后能